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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书屋 >  月照寒襟 >   第77章 遇难

一处官道之上,行人稀疏,偶有车马疾驰而过,也多是裹紧皮裘,行色匆匆,不愿在这苦寒的野地里多停留片刻。

就在这官道旁,距离汴京已有两日路程的一处略显荒凉的岔路口,矗立着一座名为“平安客舍”的简陋客栈。客栈不大,土坯围墙,茅草屋顶,门前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上去颇有几分年久失修的破败之感。

此刻,客栈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前,正站着两个身形单薄、瑟瑟发抖的“少年”。他们皆穿着不合身的、打着补丁的灰色粗布棉袍,头上戴着厚厚的破旧毡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和略显苍白的嘴唇。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不大的、瘪瘪的包袱,一副远行投亲的落魄模样。

正是女扮男装、私自离家南下的沈文漪与她的贴身丫鬟碧荷。

主仆二人自那日清晨冒险逃出御史府,一路心惊胆战,专拣僻静小路行走,饿了便啃几口冰冷的干粮,渴了便寻溪涧喝几口凉水,夜晚则寻些破庙、废屋栖身,受尽了从未想象过的风霜之苦。沈文漪那双自幼只抚琴弈棋、拈针引线的纤纤玉手,早已冻得红肿开裂;碧荷虽略好些,却也憔悴不堪,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全凭着一股“去邕州寻崔郎”的信念苦苦支撑。

行至这“平安客舍”前,眼见天色将晚,寒风愈烈,前方路途茫茫,沈文漪实在不忍碧荷再随自己露宿荒野,加之干粮将尽,便鼓起勇气,决定在此投宿一晚,补充些食物。

二人刚踏进客栈那低矮昏暗的堂屋,一股混合着劣质酒气、油烟与霉味的浑浊气息便扑面而来,熏得沈文漪几欲作呕,强自忍住。堂内只有寥寥几个行脚的货郎模样的客人,正就着豆大的油灯,闷头吃着粗粝的饭食,无人抬头多看她们一眼。

柜台后,一个约莫四十上下、膀大腰圆、面色黝黑、梳着圆髻的妇人正拿着块油腻的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柜台。这妇人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的市侩气,嘴角向下撇着,显得颇为凶悍。她便是这“平安客舍”的老板娘,人称“黑三娘”。

黑三娘抬眼瞥见进来的两个“少年”,目光如同钩子般,瞬间便粘在了他们身上。她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眼光毒辣得很。虽见二人作男装打扮,衣衫破旧,但那过于纤细的身材、行走时不自觉流露出的婀娜步态、尤其是从破旧袖口中偶尔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得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的肌肤……无不昭示着她们的真实身份——这分明是两个女扮男装的雏儿!而且,看那肌肤的细腻程度、眉宇间即便疲惫也难掩的清贵之气,绝非寻常小户人家的女儿,定是哪个高门大户里偷跑出来的娇小姐!

黑三娘心中顿时活络开来,一股贪婪与恶念油然而生。这等肥羊,可是难得一遇!

她立刻换上一副看似憨厚热情的笑脸,迎了上来,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假意:“哎呦!两位小哥儿,这是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啊?这天寒地冻的,快进来暖和暖和!”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还有些拘谨的沈文漪和碧荷拉到了靠近火塘的座位。

沈文漪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心中忐忑,低着头,用尽量压低、模仿男声的嗓音含糊道:“多谢……店家。我们……我们从汴京来,欲往……往南边去探亲。”

“南边?”黑三娘眼睛一亮,追问道,“南边可大了去了,具体是哪个州府啊?”

碧荷生怕小姐说漏嘴,忙抢着答道:“是……是去邕州!投奔我们家舅老爷!”她刻意将“舅老爷”三字咬得重些,试图增加可信度。

“邕州?”黑三娘闻言,心中更是狂喜!邕州远在广南,山高路远,这更是坐实了二人是私自离家、无人追寻的“无主之物”!她脸上笑容愈发“和善”,一拍大腿道:“哎哟!这可真是巧了!不瞒二位小哥儿,我那当家的有个远房表妹,早年就嫁到了邕州!说起来,咱们还算有点缘分呢!这大冷天的,你们两个孩子家千里迢迢的,多不容易!放心,到了我这‘平安客舍’,就跟到了家一样!房钱饭钱,都好说!定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的!”

她这番半真半假、热情洋溢的话,顿时让涉世未深、早已身心俱疲的沈文漪主仆心生感激,戒心大减。只觉得这老板娘虽相貌粗鄙,却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黑三娘亲自张罗,给她们端来了热腾腾的的汤饼,又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客房。沈文漪和碧荷感激涕零,只觉得遇到了贵人,安心住下,还将所剩不多的盘缠取出一些,支付了房钱饭钱。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温暖的“平安客舍”,实则是吞噬她们希望与尊严的魔窟!她们露出的那些银钱,更是如同诱饵,彻底激发了黑三娘的贪欲。

次日清晨,沈文漪主仆准备结账继续赶路时,噩梦开始了。

黑三娘一改昨日的热情,双手叉腰,堵在门口,三角眼中闪烁着凶狠贪婪的光芒,冷笑道:“走?往哪儿走?你们两个小贱人,女扮男装,私自离家,定是犯了事的逃奴或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吧?哼!老娘这店,可不是白住的!昨日的房钱饭钱不够!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银钱都交出来!否则,休想踏出这门一步!老娘立马就去报官,把你们抓回汴京治罪!”

沈文漪和碧荷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她们这才明白,自己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我们不是逃奴!”沈文漪又惊又怒,声音都带了哭腔。

碧荷也壮着胆子道:“店家!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昨日明明说好的价钱……”

“道理?”黑三娘啐了一口,狞笑道,“在这地界,老娘就是道理!识相的,乖乖把钱交出来!再敢啰嗦,休怪老娘不客气!”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两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伙计,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沈文漪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与威胁?又气又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屈服。碧荷见状,心知硬抗不过,只得哭着将主仆二人身上所有的银钱、甚至几件稍值钱的首饰,全都掏了出来,哀求道:“老板娘,行行好!钱都给你了!放我们走吧!”

黑三娘一把夺过钱袋和首饰,掂量了一下,眼中贪婪之色更浓,却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她上下打量着沈文漪和碧荷,尤其是沈文漪那即便穿着男装也难掩的秀丽轮廓和通身的贵气,一个更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哼!这点钱,还不够赔你们昨日的饭钱和惊吓老娘的损失呢!”她蛮横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从今天起,你们就留在店里给老娘做工还债!什么时候把债还清了,什么时候才能走!”

“做工?!”沈文漪惊得倒退一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堂堂御史中丞的千金,竟要在这荒村野店做粗使丫头?!

“不!我不做!你放我们走!”她尖声叫道,试图向外冲去。

黑三娘脸色一沉,对身后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恶汉立刻上前,一把扭住沈文漪和碧荷的胳膊,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将她们死死按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三娘从墙角抄起一根拇指粗细、浸过水的藤条,毫不留情地朝着沈文漪身上抽去!

“啪!”

一声脆响!

沈文漪痛得惨叫一声,棉袍上顿时出现一道湿痕,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自幼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般毒打?顿时疼得眼泪直流。

“小姐!”碧荷见状,心胆俱裂,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钳制,扑到沈文漪身上,用自己单薄的后背,硬生生替她挡下了黑三娘接踵而至的第二鞭、第三鞭!

“啪!啪!”

藤条抽在碧荷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碧荷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将沈文漪护得更紧。

“嘿!还有个忠心的奴才!”黑三娘打得兴起,又连抽了几鞭,直到有些气喘才停手,恶狠狠地骂道,“小贱人!都给老娘听好了!从今往后,洗衣、洗碗、扫地、劈柴、烧火、洗菜……所有脏活累活,都是你们的!敢偷懒耍滑,老娘扒了你们的皮!听见没有?!”

自此,沈文漪和碧荷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苦难深渊。

她们被夺走了所有财物,连那身破旧的男装也被扒下,换上了更破更脏、散发着酸臭气的女式粗布衣衫。每日天不亮,便被黑三娘粗暴的吼叫声惊醒,开始一天的苦役。

对于沈文漪而言,这无疑是坠入了活地狱。那双原本只用于抚琴、写字、刺绣的纤纤玉手,如今却要浸泡在冰冷刺骨、满是油污的洗碗水中,反复搓洗堆积如山的碗碟。娇嫩的皮肤很快被泡得发白、起皱,又被粗糙的陶碗边缘划出无数细小的血口子,沾上碱水,钻心地疼。

她还要清洗客人留下的、散发着汗臭与污渍的衣物。沉重的木槌捶打湿衣,震得她虎口发麻,双臂酸痛欲裂。清洗堆积如山的蔬菜,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垢,冰冷的水冻得手指几乎失去知觉。

她从未做过这些,动作生疏而缓慢。黑三娘如同监工一般,时刻盯着她们,稍有不顺眼,便是非打即骂。那根浸水的藤条,成了她们主仆二人最恐怖的梦魇。

“没用的东西!洗个碗都洗不干净!磨磨蹭蹭的,想偷懒是不是?”

“啪!”一鞭子抽在沈文漪的背上。

“小贱人!衣服没捶平整!重新洗!”

“啪!”又是一鞭子落在试图护住小姐的碧荷身上。

沈文漪起初还会哭喊、反抗,但换来的只是更凶狠的毒打和饿饭的惩罚。渐渐地,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疼痛与深入骨髓的屈辱。她常常一边机械地搓洗着碗碟,一边望着南方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个名字:“皓月……皓月……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文漪正在为你受苦……”唯有这个信念,如同风中残烛,支撑着她不至于彻底崩溃。

碧荷更是吃尽了苦头。她本就比小姐壮实些,又有心护主,总是抢着干最重最累的活,替小姐挨更多的打。她的手上布满了冻疮和老茧,背上纵横交错着藤条留下的紫红色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每到夜晚,躺在冰冷的柴草上,她常常疼得无法入睡,却还要强忍着,轻声安慰着同样因疼痛和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小姐。

她们的居所,是客栈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破旧柴房。四面漏风,屋顶漏雨,地上铺着薄薄一层发霉的稻草,便是她们的“床铺”。寒冬腊月,北风如同刀子般从墙壁的缝隙中灌入,冻得她们蜷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一床又薄又硬、散发着霉味的破棉被,根本抵挡不住彻骨的寒意。手脚早已冻得麻木,生了冻疮,又痒又痛。

吃的更是猪狗不如。通常是客人剩下的、已经冰冷的残羹剩饭,或是些发馊的米粥、硬得硌牙的粗面饼子。黑三娘心情好时,或许会施舍一点咸菜;心情不好,便连这点猪食也没有。主仆二人常常饥肠辘辘,在寒冷的夜晚,饿得头晕眼花。

漫长而寒冷的夜晚,是最难熬的时光。柴房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客栈堂屋隐约传来的划拳行令声,更衬得此处的死寂与凄凉。主仆二人挤在单薄的稻草上,冻得牙齿打颤,身上的伤口在寒冷的刺激下,如同被无数根针反复穿刺般疼痛。

“小姐……冷吗?”碧荷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将身上那床破被更多地向沈文漪那边拉扯。

“碧荷……”沈文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她紧紧抱住碧荷,汲取着对方身上微弱的体温,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碧荷单薄的衣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受这般苦楚……”

“小姐别这么说!”碧荷急忙捂住她的嘴,自己却也忍不住哽咽起来,“碧荷的命是小姐给的!只要能陪着小姐,碧荷吃什么苦都愿意!小姐……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能逃出去的!一定能找到崔公子的!”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哭声压抑而悲切,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无助与绝望。她们就像两只离群的孤雁,折断了翅膀,坠落在冰冷的泥沼中,苦苦挣扎,不知生路在何方。

然而,正是在这无尽的苦难与屈辱中,某种变化,也在悄然发生。沈文漪那颗原本只知风花雪月、不谙世事艰难的千金之心,正在被残酷的现实一点点磨砺。她开始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饥寒交迫,什么是人情冷暖,什么是底层百姓的艰辛。往日里在闺阁中读的那些“民生多艰”的诗文,此刻才有了血淋淋的真实触感。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娇弱少女。求生的本能,以及对碧荷的愧疚与责任,迫使她必须坚强起来。她开始仔细观察黑三娘和伙计们的作息规律,留意客栈的地形,寻找任何可能逃脱的机会。她甚至开始强迫自己,更快地学会那些粗重的活计,以减少挨打的次数。

娇艳的花朵,正在经历风霜最残酷的洗礼。或许,唯有经历过最深沉的黑暗,才能绽放出最坚韧的光芒。她心中对崔?的思念,非但没有被磨灭,反更加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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