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美国政府示好，想合作建电站
星辰科技总部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风带着一股刚擦过的消毒水味儿，吹在红木长桌上，把约翰逊处长手里那份烫金合作方案吹得微微掀角。这会议室林晚用了五年，从公司快破产时的空荡，到现在摆满了全球光伏项目的模型——索马里的蓝色光伏板模型、肯尼亚光伏小学的微缩教室、欧洲光伏电站的示意图，每个模型上都沾着点风尘，像在无声讲着它们去过的地方。
约翰逊的手指在方案封面上摩挲了半天，才把它往前推了推，脸上堆着笑，可眼角的褶子却藏不住尴尬：“林总，久仰久仰。这是美国西部光伏电站的合作意向，我们想请星辰当技术总负责，加州、德州先建20座，钱我们全出，利润分成您说了算。”
林晚没接那份方案，视线从约翰逊领口的徽章滑到他身后的技术顾问——半年前，就是这拨人，一边给星火集团盖“技术封锁许可”的章，一边把星辰发往玻利维亚的光伏组件扣在洛杉矶港，理由是“涉嫌技术泄密”。那批组件里，有给当地聋哑学校用的特殊光伏充电设备，孩子们等着用电学手语，最后因为耽误了三个月，有两个孩子彻底失去了康复机会。
陆哲把一叠文件“啪”地甩在桌中央，最上面那张是星火集团的“打压计划书”，黑体字写着“借助美国政府力量，限制星辰技术输出”，落款处的美国能源部公章红得刺眼。“约翰逊处长，”陆哲的声音压得低，却像冰锥子似的，“半年前你们扣我们货、封我们技术的时候，怎么没提‘合作’？”
约翰逊的脸“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摆手：“林总，陆总，那是误会！星火瞒着我们，我们不知道星辰的技术这么厉害，更不知道你们在非洲、南美做的那些公益……”
“误会？”林晚终于开口，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们扣的组件，是玻利维亚聋哑学校的救命设备；你们锁的技术，能让非洲电站少死两年弯路。这些，也是误会？”
这话像巴掌似的甩在约翰逊脸上，他身后的技术顾问赶紧凑过来，点开笔记本里的加州卫星图——屏幕上大片焦黄的土地里，几个旧光伏站像秃头上的疤，标注着“效率12%”“每月故障3次”。“林总您看，加州去年夏天限电，居民天天骂，传统能源又贵又污染。我们去索马里看了，你们的板在沙尘暴里都能发电，还能让当地人学着修，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林晚没看那图，反倒想起三个月前星火破产的场景——那家靠美国政府扶持、抄星辰技术的公司，最后因为组件质量差，把墨西哥一座电站搞塌了，赔得底朝天，老板跑路时还卷走了美国政府的补贴。“你们需要我们的技术救急，”林晚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对面所有人，“可我们，不缺你们这一个客户。”
她顿了顿，指了指墙上的世界地图——50个国家的标记里，非洲23个、东南亚12个、南美5个，每个标记旁都贴着张照片：肯尼亚孩子在光伏教室用平板、索马里妇女跟着大姑学修板、哥伦比亚农民用光伏抽水机浇咖啡园。“这些地方，以前也觉得我们‘没背景’‘没资历’，现在呢？他们抢着跟我们合作，因为知道星辰的板能发光，也能把光种进人心。”
约翰逊急了，往前凑了凑：“林总，我们知道错了！美国能源危机真等不起，加州的老百姓快反了！只要你们肯合作，条件都好谈，技术授权费我们可以翻倍！”
“条件？”林晚冷笑一声，把那份全球光伏报告推到他面前，上面标着星辰的技术参数——柔性光伏板转化率22%，抗风沙等级8级，“先把对星辰的技术封锁全取消，解禁所有光伏组件进口，把扣的技术资料还回来，再公开撤销给星火的所有扶持。做到这些，我们再谈合作。”
“这……”约翰逊犹豫了，取消技术封锁等于打自己的脸，公开撤销扶持更是让美国政府下不来台。
旁边的张博士忍不住插了句：“约翰逊，你们当初帮星火打压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脸面’？现在求我们了，倒想起规矩了？”
陆哲补充道：“还有，合作可以，但美国的电站必须优先供低收入社区用电，每座电站拿出10%发电量做公益，这是星辰的底线，没得商量。”
约翰逊看着林晚不容退让的眼神，又瞥了眼那份能救加州能源危机的技术参数，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乱跳。他知道，错过星辰，美国至少得在黑暗里多熬两年，到时候老百姓的唾沫星子能把能源部淹了。
“好！”约翰逊一咬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林总，我立刻回华盛顿汇报，一周内给您答复！封锁一定取消，扶持一定撤销，公益条款我们也答应！”
等美国代表团灰溜溜走了，张博士才松了口气：“这美国政府也够能装的，早干嘛去了。”
林晚望着窗外的阳光，手里摩挲着桌上的光伏模型：“他们不是装，是真的急了。以前他们觉得技术攥在自己手里最安全，现在才发现，真正的好技术，是能照亮别人，也能让自己发光的。”
陆哲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这次我们占主动。等他们把条件都满足了，咱们不仅要在美国建电站，还要把大姑的光伏科普课开到美国社区，让他们也尝尝‘光’的味道。”
林晚笑了，转身回抱住他：“嗯，让加州的孩子也能像娜拉一样，在亮堂堂的教室里，画出自己心里的光。”
一周后，美国能源部果然送来答复——所有技术封锁解除，扣押的资料原封不动送回，还给星火的扶持政策也公开撤销了。约翰逊再次来到星辰时，腰弯得更低，递过来的合作协议里，清清楚楚写着“优先保障低收入社区供电”“10%发电量用于公益”。
林晚在协议上签字时，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索马里光伏站的模型上，蓝色的面板闪着光，像在预告一场新的旅程。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星辰的“光”，终于要照进那个曾经拼命想把它挡住的地方，而这一次，光的温度，由星辰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