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的篝火渐渐熄灭,被俘的冥界余孽和山贼被玄铁绳捆成一串,像串粽子似的押在队伍中间,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却没一个敢真的反抗——刚才晚衿一箭斩首领的狠劲,早把他们吓破了胆。
“都给我老实点!”阿力拎着刀走在队伍后面,时不时踹一脚磨磨蹭蹭的山贼,“再瞎动,把你们扔去喂野狼!”
一个瘦猴似的余孽贼眉鼠眼,趁士兵不注意,偷偷摸出藏在鞋底的半截邪符,想偷偷燃了制造混乱。可他刚划亮火折子,就被一道冰蓝色羽箭钉穿了手腕,疼得嗷嗷直叫。
“还敢耍花样?”晚衿收弓搭箭,眼神冷得像冰,“刚才没射穿你的脑袋,已经算留情了。”
那余孽疼得浑身发抖,邪符掉在地上被士兵一脚踩灭,再也不敢有半点歪心思。阿力看得直咋舌:“娘的!晚衿姑娘,你这眼睛比鹰还尖!这杂碎藏得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
晚衿没搭理他,从袖中摸出颗冰晶糖丢给他:“堵上你的嘴,省得吵。”阿力接住糖,剥了皮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嘟囔道:“还是姑娘的糖管用,比扛刀轻松多了!”
萧烈骑着枣红马走在队伍前头,回头叮嘱:“还有三日路程到京城,沿途州县已备好车马,务必看好这些俘虏,别出任何纰漏——京城大理寺要亲自审他们,揪出所有藏在人间的余孽同伙!”
“放心吧将军!”士兵们齐声应和,押着俘虏的手又紧了紧。
队伍刚出黑风寨山脚,就见青州城的百姓们捧着粮食、水和糕点候在路边,见他们过来,纷纷涌上前递东西。“萧将军!晚衿姑娘!谢谢你们除了这伙祸害!”“这点干粮你们带着路上吃,别饿着!”
一个老汉捧着一坛自家酿的米酒,塞到萧烈手里:“将军,这酒烈,能驱寒!你们为民除害,我无以为报,就盼着你们一路平安!”
萧烈接过酒坛,眼眶有点发热,对着百姓们拱了拱手:“多谢乡亲们!这些杂碎我们定会送京严办,让他们付出代价,绝不让青州再遭祸害!”
晚衿看着围上来的百姓,尤其是几个曾被掳走的孩子,正举着野花往她手里塞,脸上的冷意淡了些,弯腰接过一朵小黄花,破天荒地说了句:“路上小心。”
队伍继续往京城赶,阿力凑到萧烈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你说京城大理寺会怎么处置这些杂碎?会不会凌迟处死啊?”
“按律办事。”萧烈掂了掂手里的酒坛,“余孽勾结山贼,残害百姓,最少也是斩立决;那些被逼入伙、没作恶的山贼,或许能从轻发落,去边疆戍边赎罪。”
晚衿突然开口:“冥界余孽不能留,他们身上有魔气,留着迟早是隐患。”
“放心,大理寺知道轻重。”萧烈笑了笑,“等审出所有同伙,四界会联手清剿,绝不让一个余孽漏网。”
一路上,俘虏们没再敢耍花样,只是偶尔抱怨路途遥远。阿力嫌他们吵,就把晚衿给的冰晶糖塞了两颗在嘴里,嚼得嘎嘣响:“娘的!你们这些杂碎,作恶的时候咋不想想有今天?现在喊累,晚了!”
晚衿被他吵得头疼,干脆加快脚步走到队伍前头,弓弦轻弹,惊飞了路边的飞鸟,也让后面的抱怨声小了不少。
三日后,队伍终于抵达京城。大理寺卿早已带着官差等候在城门口,见萧烈一行人到来,连忙上前见礼:“萧将军,晚衿姑娘,辛苦你们了!这些俘虏交给我们,定当从严审讯,还百姓一个公道!”
“有劳卿大人。”萧烈把俘虏交接完毕,又递上从黑风寨搜出的邪符、密信等证据,“这些都是铁证,务必揪出所有同伙。”
看着俘虏们被押进大理寺大牢,阿力长舒一口气:“总算交差了!将军,晚衿姑娘,庆功酒是不是该安排上了?我可是馋了一路了!”
萧烈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安排!必须安排!今晚就去京城最好的酒楼,不醉不归!”
晚衿瞥了眼兴奋的阿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从袖中掏出一袋子冰晶糖:“喝酒可以,别耽误正事——这糖给你,醉了醒醒酒。”
夕阳照在京城的城楼上,金色的光芒洒在三人身上。余孽被擒送京,正义即将伸张,而这场跨越魔界与人间的联手清剿,不仅扫尽了黑风寨的邪恶,更让四界同心守护安宁的信念,在京城的晴空下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