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利刃与利爪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地下通道内的空气被两股强悍的力量搅动得猎猎作响。
程末的眼眸同样泛起猩红，尖牙外露，吸血鬼形态下的速度与力量暴涨，掌心的能量操控愈发狠辣，一道道黑色能量刃如同毒蛇般缠向程烨和苏沅。
“我的实验怎么能被你这种叛徒毁掉！”程末嘶吼着，能量凝聚成巨锤，狠狠砸向程烨。
程烨眼神一凝，瞬间切换异能形态，黑色能量在身前化作坚固的护盾。
“轰”的一声巨响，护盾剧烈震颤，他被震得后退数步，却依旧稳稳站定。
不等程末再攻，他身形一晃，狼人形态的爆发力全开，四肢蹬地，如炮弹般扑向程末，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她的脖颈。
苏沅抓住时机，吸血鬼的速度催动到极致，化作一道红色残影，绕到程末身后，银质匕首泛着致命的寒光，刺向她的后心。
银器对吸血鬼的克制力瞬间显现，程末的身体猛地一僵，能量波动出现紊乱。
“该死！”程末怒吼着转身，能量刃横扫，逼退苏沅，却没躲过程烨的扑击。
狼爪狠狠抓在她的肩头，撕下一大片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让程末的眼神更加疯狂，她不顾一切地催动全部异能，周身黑色能量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风暴，试图将两人吞噬。
“同归于尽吧！”
“快退开！”程烨大喝一声，掌心同时凝聚起吸血鬼的暗影能量与狼人的狂暴力量，两种能量交织融合，化作一道金色与黑色交织的能量炮，狠狠轰向程末的能量风暴。
“轰——！”
两股能量剧烈碰撞，整个地下通道都在震颤，碎石簌簌落下。
能量风暴被强行撕裂，程末被能量冲击震得连连后退，嘴角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苏沅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瞬移到程末身前，银质匕首抵住她的咽喉，猩红的眼眸里满是冰冷的杀意：“别动！”
程末浑身脱力，瘫倒在地，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却依旧不甘，死死盯着程烨：“我花了五年时间造就你，你本该是最完美的存在，为什么要背叛我？”
“完美？”程烨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嘲讽与恨意，“把我关在培育舱里，日复一日地折磨，用无辜者的性命做实验，这就是你所谓的完美？”
苏沅的匕首又逼近了几分，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急切：“我父亲应孜呢？他在哪里？”
听到“应孜”这个名字，程末的眼神复杂起来，有嘲讽有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开口：“应孜……那个疯子，他比我疯狂百倍。”
“你说什么？”苏沅的心猛地一沉。
“他痴迷于吸血鬼基因，又渴望更强的力量。”程末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清晰的嘲讽，“加入实验后他不满只做研究，竟然偷偷修改了基因序列，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想要融合人类、吸血鬼和异能者的基因，成为比程烨更强大的存在。”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唏嘘：“可惜啊，他太心急了，基因融合的稳定性根本没达标就强行实验，结果……没撑到半个月，就在一次实验中基因崩溃，爆体而亡了。”
“爆体而亡？”苏沅浑身一震，手里的匕首险些滑落，猩红的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虽然与父亲关系冷淡，甚至怨恨他的疯狂，可听到他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心里还是像被重锤击中，五味杂陈。
程末看着她的模样，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与疯狂：“他到死都在念叨着‘完美’‘力量’，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我一样。”
处理局的队员连忙上前，用特制的束缚带将程末牢牢捆住，束缚带接触到她的皮肤，泛起淡淡的蓝光，压制住她残存的异能。
苏沅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猩红的眼眸渐渐恢复成翠绿色，尖牙也收了回去。
她看着被押走的程末，心里一片茫然，却又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父亲死了，以他最痴迷的方式，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而程末被捕，勒森魃激进派元气大伤，这场持续了五年的疯狂实验，终于画上了句号。
程烨走到苏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别难过，他选择了自己的路，后果也该由他自己承担。”
苏沅抬头看向他，翠绿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地下通道外，月光依旧清冷，废弃工业区的风不再带着铁锈味，反而多了几分自由的气息。
夜风带着郊外的凉意吹在身上，苏沅掏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拨通了莫妮卡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妈，程末抓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莫妮卡的声音传来，依旧沉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嗯。”
“爸爸……”苏沅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程末说，他用自己做了基因实验，没撑到半个月，基因崩溃爆体而亡了。”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
苏沅能想象到母亲此刻的模样，或许正端着一杯红茶，眉头微蹙，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她与应孜的感情早已淡漠，却终究是纠缠了半生的人，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落幕，终究让人唏嘘。
过了约莫半分钟，莫妮卡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雷厉风行的语气，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知道了。”
“后续……”苏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亲的后事，程末的处置，勒森魃那边的收尾，还有那些实验体的安置，千头万绪，让她有些茫然。
“后续事宜我会去沟通处理。”莫妮卡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程末的关押和审讯，我会跟处理局和勒森魃的亲和派对接，确保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父亲的后事我会派人处理，不用你操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经历了这么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我在，不用你再插手。”
苏沅握着手机，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
母亲向来不善表达温情，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
“谢谢妈妈。”
“谢什么。”莫妮卡的语气柔和了些许，“照顾好自己，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苏沅轻声应下。
挂了电话，苏沅转头看向身边的程烨。
他正抬头望着夜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眼底的棱角，多了几分平静。
“都安排好了？”程烨转头看向她，语气温和。
苏沅点头，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释然：“嗯，妈妈说后续的事她会处理，我们不用再管了。”
她走到程烨身边，并肩望着远方的城市灯火，“以后，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程烨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嗯”了一声。
风轻轻吹过，带着自由与安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