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
“两万六千贯？”
程咬金猛地发出一声怪叫，声音都变了调。
他整个人晕乎乎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万六……两万六千贯？”
程咬金抓住尉迟恭的胳膊，咧开大嘴：“老黑！你听见没？两万六千贯！”
“俺老程就投了三千贯，半年！就短短半年！拿回来两万六千贯！”
“他娘的！”
“这比俺老程当年带着弟兄们劫……呃，缴获！缴获辎重马屁都赚钱啊！”
尉迟恭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重重一拍程咬金的肩膀，声音洪亮：
“知节！咱们这回是真发了！殿下！俺老尉迟……不，臣！臣多谢殿下！”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朝着李恪就要躬身行礼。
“尉迟叔叔不必如此，这是您应得的！”
李恪扶住尉迟恭，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不怪他们这么激动，他作为大唐秦王，最顶级亲王，食封高达户。
食封收入一项，大概是5000贯左右，加上其他收入，仅仅年入万贯。
万贯！
两万六千贯！
程咬金和尉迟恭仅仅靠着肥皂，收入就比他这个大唐最顶级亲王都要高。
可见这两万六千贯的含金量，是何等夸张！
关键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肥皂的产量越来越高，辐射面越来越广。
收入会越来越多，日进斗金绝不是个空话！
等程咬金和尉迟恭稍稍平静下来，李恪继续道：
“程叔叔，尉迟叔叔，稍后我会吩咐账房，将您二位应得的分红，清点清楚，护送至您二位府上。”
“别别别！殿下，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程咬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
“哪能劳烦殿下派人送？这多不好意思！”
“待会儿散了朝，臣亲自带着大车去您府上拉！啊不是，是去取！”
尉迟恭也瓮声瓮气地附和：“知节所言极是！岂敢劳烦殿下运送？臣等自派人去取便是，稳妥，稳妥！”
李恪不由莞尔：“既然如此，便依二位叔叔。回头我让府上管事准备好，恭候二位叔叔的人马！”
安排好分红事宜，李恪话锋一转，面向御座之上的李世民，拱手正色道：
“父皇，透明琉璃与肥皂两桩生意，如今已步入正轨，财源可谓稳定。”
“然，儿臣心中，还有一桩更大的生意，希望能得到父皇的允准与支持。”
“哦？”
李世民闻言，精神陡然一振，眼中爆发出精芒。
“恪儿快讲！是何生意？”李世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和期待。
他现在对儿子的生意经，百分之一千的信任。
透明琉璃、肥皂那巨大的经济价值，有目共睹。
一旁的程咬金和尉迟恭，也竖起了耳朵。
刚从肥皂上尝到甜头，现在还有更好的？
这哪能错过！
李恪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在储物袋上一抹。
只见光华微闪，两样物事便出现在他手中。
其中一样，是个鼓鼓囊囊的灰色布袋，封着口，看不出里面具体是何物。
另一样，则是一块方方正正，表面略显粗糙，约莫尺许见方的“石头”。
看起来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甚至有些丑陋。
“呃……”
李世民、程咬金、尉迟恭的目光在这两样东西上来回扫视，脸上带着不解。
这……就是比琉璃和肥皂还重要的“大生意”？
一袋破土？
一块破石头？
“恪儿，这是……”
李世民指着李恪手中的两样东西，眉头微蹙，实在看不出其中玄机。
程咬金更是心直口快：“殿下，您莫不是拿错了吧？这袋子里是啥？”
“这石头……臣在终南山里，随便踢一脚都能踢出七八块，能是啥宝贝？”
见三人不以为然，李恪露出预料之中的笑容。
他掂了掂灰色布袋，又拍了拍那块坚硬的“青石”，缓缓开口：
“父皇，二位叔叔，这布袋之中所装，乃是一种名为‘水泥’的粉末。”
“而此物，并非天然石块，乃是以水泥粉末，混合沙石、清水，浇筑凝固之后，形成的人造石材！”
“嗯？！”
“水泥？”
“人造石材？”
三个闻所未闻的名词，让程咬金、尉迟恭二人同时愣住，脸上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浓了。
水泥是何物？
粉末能变成石头？
这听起来，简直如同方士炼丹般玄奇！
李世民之前听李恪提起过水泥，眼睛顿时一亮。
当即解开布袋，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水泥，触感细腻，却与常见的石灰、黏土似乎并无太大不同。
李二眉头微蹙：“恪儿，此物就是水泥？”
他又看向那块方正的“青石”，拿起来掂了掂，入手沉重，与石头无异。
又掏出匕首在上面用力划了一下，只留下一道浅浅白痕，确实坚硬。
“此石……朕看着，与山中青岩无异，恪儿，你确定此非天然生成，而是……而是用那水泥所造？”
李二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完全违背了他对“物性”的认知。
石头，就该是天地生成，怎会由人力制造？
程咬金也拿起水泥块，翻来覆去地看，甚至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舔了舔，除了点土腥气，啥也没有。
他咧了咧嘴：“殿下，您就别逗俺老程了，这分明就是块普通石头嘛！还是品相不怎么样的石头！”
“您说这是那什么‘水泥’变的？这……这听着跟庙里和尚讲的点石成金似的，也太玄乎了！”
尉迟恭也点点头。
粉末变石头？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面对三人的质疑，李恪也懒得多做解释：
“父皇，二位叔叔，恪所言，句句属实。”
“具体原理，你们也无需知晓，只需要知道，此物是一桩大买卖即可！”
李世民微微颔首。
尽管感到难以置信，荒诞不经，无法理解。
但恪儿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就错不了！
他可是仙人，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仙家手段，岂是凡俗所能揣度？
程咬金和尉迟恭闻言，也没有再纠结。
殿下说是，那就绝对是，自己看不懂，那是自己井底之蛙，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