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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和煦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清宁宫,驱散了连日阴霾。顾砚舟将苏晏殊揽入怀中,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架上轻轻摇晃。龙袍下摆垂落在覆着薄霜的青砖上,与她月白色的裙裾交叠出温柔的弧度。本该沉寂的寒冬,两棵梨花树却开得如雪似霰,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肩头,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香气。

“这梨花......怎么会在冬天开?”苏晏殊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触到的瞬间,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

顾砚舟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许是知道你回来了,连花儿都等不及报喜。”他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花瓣,目光却落在枝桠间流转的幽蓝光晕上——那是九转还魂阵残留的灵力,正在以梨花为引,悄然维系着她的生机。

苏晏殊突然伸手去够头顶的花枝,几片梨花落在她睫毛上,像是停驻的蝶。她盯着掌心渐渐透明的皮肤,那里泛着和梨花相似的莹白,“阿砚,你说人活着,是不是一定要有执念?”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的旧疤,那是当年他握剑救她时留下的,“就像这些梨花,明明是寒冬,却非要开得这么热烈。”

顾砚舟将她往怀中带了带,察觉到她身子比往日更凉,“若没有执念,朕如何等到今日?”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的碎发,“就像这梨花,即便违背时令,也要把最美的模样绽放在你眼前。”

苏晏殊凝视着飘落的花瓣,看它们落在自己手背,转瞬化作点点微光。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想起祭坛上那道幽蓝的光,想起玄逸霄说“阵法在消耗娘娘的生机”时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突然心头一紧——凤仪宫里,佩思卿咳得弯下腰时,衣襟下曾闪过类似的幽光,当时只当是错觉,此刻指尖的凉意漫上来,才惊觉那不是偶然。

“阿砚,你说……”她的声音被风揉碎,“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是不是该还回去?”话落的瞬间,一片梨花正巧落在她唇间,清甜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苦涩,像极了此刻复杂的心境。

顾砚舟的手掌突然收紧,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流失。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几片梨花飘落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瞬间被阵纹吞噬,化作点点蓝光没入地底。记忆突然翻涌,他想起祭坛上玄逸霄那句“以心换心,必有一伤”,想起佩思卿被缚时苍白的脸,喉间泛起铁锈味。

苏晏殊的睫毛微微颤动,沾着的梨花碎随着动作轻颤:“小时候总觉得,活着就是要去摘最高处的花,可现在……”她顿住话语,伸手抚上自己心口,那里偶尔会传来不属于她的悸动,“原来有些花,是要用别人的命来养的。”风卷起她鬓边的发丝,将一片梨花吹进她眼底,刺痛感让眼眶泛起水雾。

顾砚舟察觉到她的颤抖,伸手想为她挡住寒风,却被她抬手制止。苏晏殊望着漫天纷飞的梨花,佩思卿咳血的模样、玄逸霄袖中破碎的八卦牌,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真相如潮水般涌来。“阿砚,你说被折断根脉的花……”她的声音发颤,“就算强留在枝头,真的会快乐吗?”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掠过,梨花如雪崩般倾泻而下。苏晏殊望着漫天纷飞的花瓣,突然低喃:“我希望……我希望自己一下子,就到了60岁,人世间该吃的苦都已经吃完了,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死亡。”

顾砚舟的身子猛地僵住,掌心传来苏晏殊冰凉的温度,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慌乱地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不!你应该先等到16岁,16岁时我会娶你。”颤抖的声音里,少年时在梨花树下的承诺与此刻的慌乱重叠,“我们还有好多春天要过,你忘了吗?每到梨花盛开,你都要缠着我……”

“可现在的梨花,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苏晏殊轻声打断他,从袖中取出半片丝帕,上面绣着的并蒂莲已被血渍晕染。她将染血的丝帕塞进他掌心,腕间红绳突然发出刺目红光,“阿砚,有些花不该开在冬天。”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正在快速枯萎的梨花,每一片凋零的花瓣都像是在诉说着某个生命的消逝,“就像我们,有些重逢,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

顾砚舟死死攥住那方染血丝帕,绣线在掌心勒出深痕,“胡说!朕不信天命,更不信这是错误!”他的声音里带着近乎崩溃的执拗,十年间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无数次对着画像喃喃自语,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砸在苏晏殊手背上。

梨花树突然剧烈震颤,幽蓝光芒从树根处疯狂蔓延,整棵树在灵力暴走中发出痛苦的嗡鸣。苏晏殊望着自己开始变得透明的指尖,知道阵法因情绪波动而濒临失控。她强撑起一抹笑,伸手抚平顾砚舟紧皱的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偷溜出府看灯吗?你打翻了糖画摊,最后用玉佩赔给老伯伯……”

“别说这些!”顾砚舟突然将她死死按在怀中,龙袍下的身躯在剧烈颤抖,“玄逸霄说只要阵法稳固,你就能活下去!朕已经让宗人府重写玉牒,凤冠三日后就会送来,我们……”

“玉牒上的名字,就当是我最后的任性吧。”苏晏殊打断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绝笔信,“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佩思卿她……不该承受这些。”话音未落,整座清宁宫突然被刺目蓝光笼罩,梨花在灵力风暴中化作齑粉,远处祭坛方向传来的轰鸣震碎了檐角铜铃。

玄逸霄冲破结界闯入时,只看见漫天流萤中相拥的两人。顾砚舟怀中的苏晏殊正在急速消散,而她腕间红绳与顾砚舟腰间玉佩产生共鸣,爆发出的光芒将两人身影映得忽明忽暗。“快停下!阵法反噬会波及整个皇城!”玄逸霄嘶吼着抛出八卦镜,却见苏晏殊对着他轻轻摇头。

“阿砚,最后再给我推一次秋千吧。”苏晏殊的声音混着风声。顾砚舟机械地起身,颤抖的手推动秋千架,龙袍扫过满地破碎的梨花。秋千越荡越高,她在最高点轻轻转身,指尖掠过他眼角泪痣:“瞧,梨花又落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万千光点,顺着阵法反噬的方向飞去。顾砚舟踉跄着扑了个空,只攥住一片即将消散的梨花——那上面还凝着她最后一声叹息。远处传来佩思卿的惊呼,他转头望去,只见少女扶着门框目瞪口呆,心口幽蓝光芒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血色。

夜色渐深,顾砚舟仍坐在秋千架上。夜风卷着几片残瓣掠过他凝滞的指尖,手中绝笔信被风掀开,泛黄的纸页上,“愿你余生,无困无劫”的字迹旁,洇着片干枯的梨花。玄逸霄立在廊下,望着帝王头顶新添的白发,喉间滚动着“阵法已破,苏夫人魂魄……”的字句,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沉入夜色。

突然,一阵夜风卷起信笺,顾砚舟慌忙去抓,却见背面赫然显现出另一行小字——“若有来生,愿做陌上看花人,不惹相思,不困情劫。”月光掠过字迹,将“来生”二字染得发亮,仿佛苏晏殊最后的魂魄正从纸间浮现。他颤抖着将信按在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她消散时的温度,而清宁宫的梨花树,在夜色中彻底化作两截焦黑的枯木,枝桠间缠绕的红绳早已断裂,随着晚风空荡荡地摇晃。

梨花树下,最后一片花瓣悄然坠地。御花园的并蒂莲却在此时突然盛开,粉色花苞上凝着水珠,像极了苏晏殊最后那滴未落的泪。

晨光刺破云层时,顾砚舟在凤仪宫的榻上辗转醒来。殿内弥漫着安神香的气息,案头摆着半盏凉透的药汤,而他望着铜镜中自己发间的白发,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些银丝何时悄然生长。

“陛下,该用早膳了。”佩思卿端着青瓷碗的手微微发颤,碗中莲子羹还冒着热气。顾砚舟望着她眼底未褪的青黑,恍惚觉得这张面容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下意识伸手去够她腕间晃动的银铃,那清脆声响仿佛能唤醒沉睡的记忆,可头痛却在此刻骤然袭来。

玄逸霄匆匆踏入殿内,看到帝王迷茫的眼神,心中一惊。他袖中破碎的八卦牌微微发烫,昨夜的景象如潮水般涌来:漫天流萤中消散的苏晏殊、崩塌时迸发着幽蓝光芒的祭坛。作为施术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阵法强行破除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反噬,皇城本应在灵力暴走中化为废墟,可此刻一切却平静得诡异。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顾砚舟枕边掉落的半块玉佩——那是苏晏殊最后的遗物,此刻正散发着微弱却温和的光芒。玄逸霄猛然想起,在苏晏殊身形彻底消散前,她曾将玉佩按在祭坛核心,周身灵力如长河倒卷,以自身魂魄为引,强行扭转了阵法反噬的方向。原来她早已做好准备,用最后的力量为皇城筑起屏障,将所有的危险与动荡都引向了虚无。

“陛下近日操劳过度,许是旧疾复发。”玄逸霄强压下心中的震动,躬身说道。他与苏晏殊并不相熟,仅有的交集不过是换心之事中的几次对峙,可此刻,他却对这个女子生出了深深的敬意。

御花园内,顾砚舟独自漫步在并蒂莲池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婚戒,却想不起这枚戒指的来历。记忆深处总有个模糊的身影,在梨花雨中对他微笑,可每当试图看清那人面容,便如坠迷雾。池中的并蒂莲突然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滴落水面,恍惚间他仿佛听见一声叹息:“阿砚,忘了我吧。”

“陛下在看什么?”佩思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砚舟转身时,目光落在她颈后的月牙形胎记上,这个印记突然让他一阵恍惚,好像曾为了这个胎记做过什么重要决定,可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开口:“我总觉得......好像在等一个人。”话出口后,连自己都觉得荒谬。

夜幕降临时,顾砚舟翻开案头堆积的奏折,一封密函从夹层中滑落。泛黄的信纸上,朱砂字迹已然晕染:“以心换魂,救苏......”最后的字迹被血渍覆盖,他盯着“苏”字,头痛欲裂。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清冷,他踉跄着扶住桌案,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不知为何而悸动。

与此同时,玄逸霄立在清宁宫的残垣下,望着焦黑的梨花树。树洞里藏着的半块玉佩正发出微弱光芒,与他袖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纸条共鸣。纸条上是陌生的字迹:“若他忘了,便让往事都随风吧。”玄逸霄望着纸条,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女子,竟能为了所爱之人,不惜赔上自己的魂魄,将阵法反噬的危机引向虚空,还拼尽全力为爱人谋得遗忘伤痛的机会。

风掠过空荡荡的秋千架,红绳在枝头摇晃,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那个曾用尽全力想要记住的人,终究在命运的齿轮下,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而这一切,或许正是苏晏殊所期望的结局。

玄逸霄将纸条贴身藏好,转身欲走时,忽觉袖口被一股无形之力牵扯。低头只见焦黑的梨花树根处,竟缓缓钻出一抹嫩绿——那是新生的枝芽,在寒风中倔强地舒展着叶片,宛如苏晏殊最后的倔强与温柔。他蹲下身,指尖轻触新芽,冰凉的触感里竟蕴含着蓬勃生机,这让他想起那晚苏晏殊消散时,眼中闪烁的释然光芒。

而此时,御书房内,顾砚舟正对着满案奏折出神。突然,一阵风卷着几片梨花残瓣破窗而入,轻柔地落在他摊开的宣纸上。他望着花瓣上若隐若现的纹路,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身着月白色裙裾,在漫天梨花雨中对他微笑。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他下意识按住额头,却摸到发间的银丝。“朕……究竟忘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无人应答。窗外,那株新生的梨花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无声诉说着被遗忘的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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