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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将 “皇商总司” 的鎏金大印按在《黑涡滩密令》上时,卯时的晨雾正顺着窗棂爬进签押房。五局主官的靴底在青砖上碾出细碎声响,没人说话,可案上摊开的《汴河漕运图》已被指尖戳出五个浅坑 —— 黑涡滩的位置,正被五根手指牢牢按住。

“开衙。” 陈琅的声音漫过烛火,签押房外的铜钟应声而鸣,三长两短,是皇商司 “全员待命” 的暗号。

(一)

苏九章的算珠在账册上跳得急促,枯瘦的指节叩着 “符家洛阳商号” 一栏,墨迹被指甲刮出毛边。“采办署,去河北常平仓。” 他头也不抬,将一本蓝皮账册推给属下,“符家上个月提走的三千石军粮,账面上写‘拨付西州’,可西州军的回执上,签收人是个死人 —— 把这账册给仓监,就说‘总掌事要核损耗’。”

榷税署的老吏揣着另一本账册匆匆离衙,册子里夹着范明远(符家姻亲)与南唐盐商的密信,墨迹未干的 “借铜百斤” 四个字,正对着洛阳城的方向。库藏署的人已围住左藏库,符家昨夜派人来提的五十锭官银,此刻正被 “暂存” 在刻着皇商司印记的银箱里,箱锁上的朱漆,是陈琅刚点的印泥。

(二)

安大福的西域商铃在通市局的回廊里轻响,他对着海图上的泉州港冷笑,卷须状的胡须抖得欢快。“市舶署,去跟大食蕃长说。” 他将一枚契丹狼牙符推到案前,“就说‘辽人要在河西榷场设卡,以后香料过界,得加倍抽解’—— 他们若慌了,自然会把昨夜接的‘私活’吐出来。”

牙行署的人揣着 “泉州蕃商载货清单” 往码头去,清单上 “瓷器百箱” 四个字旁,被安大福用朱笔圈出个破绽 —— 箱子的尺寸,装不下那么多瓷器,倒正好能塞下熔成条状的铜锭。匠作署的铁匠们正在锻打一批辽式弯刀,刀身上刻意留着 “大辽重熙” 的年号,楚无声说,黑涡滩的礁石缝里,该多几样 “证物”。

(三)

魏铁山的甲胄撞在军器局的门槛上,带起一串火星。他将十个密封的陶罐摔在案上,罐口的麻绳浸过桐油,标签上写着 “磁州石脂”(石油)。“矿冶署的人说黑涡滩水下多暗礁。” 他扯开嗓子喊,震得房梁落灰,“让护榷军的水鬼把这玩意儿绑在礁石上,引线留三尺 —— 符家的鳅船(平底浅舟)敢靠近,就送他们见龙王!”

马政署的河西战马在厩里刨着蹄子,每匹马的鞍鞯下都藏着两捆 “引火符”(浸油的麻纸),代州铁林的骑士正往箭囊里塞淬了麻药的箭矢,箭头缠着的蓝布,是与护榷军约定的暗号。火器署的秦霹雳蹲在角落里调试 “震天炮”—— 不是铁炮,是缠满硝石的陶罐,点燃后能炸出浓烟,正好遮人耳目。

(四)

楚无声的青衫掠过秘察局的暗门,石娃正指挥影士们往水靠(潜水服)里塞芦苇管。“零七带三人,” 他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在地上,用炭笔圈出黑涡滩的暗礁区,“摸进去,把符家岗哨的位置画在这上面,用磷粉做记号 —— 护榷军的弩箭认得这个。”

影士十三揣着一小包 “迷魂香”(低毒草药)往符家窑厂去,窑工们今夜要赶烧一批 “仿官瓷”,他得趁添柴时,往窑火里掺点料。内察署的探子已混进符家 “背嵬军”,正借着送水的由头,往他们的酒坛里兑 “软筋散”—— 昨夜探闻局的人听见哨官说,“三更喝壮行酒,四更运货”。

(五)

赵虎的虎头环眼在校场上扫过,八百护榷军的玄甲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墨色,腰间的铁尺被手汗浸得发亮。“护漕署一营列鱼鳞阵,” 他将一面 “河渠巡查” 的幡子扔给旗手,“去黑涡滩正面,把符家的岸防兵钉在滩头,记住,没我号令,不准放箭。”

符昭愿接过赵虎递来的破甲刀,刀鞘上还留着代州的战痕。“锋锐营从侧翼芦苇荡绕。” 赵虎压低声音,指节敲着他的手背,“最大的那艘鳅船,船尾画着虎头 —— 铜锭十有八九在上面,抢到船就放三盏孔明灯。”

狱讼署的囚车已在衙外候着,车壁上的铁镣晃出冷响,押车的狱卒腰间,别着苏九章刚算好的 “符家私兵花名册”,每个名字旁都标着 “欠军粮三石”“私贩铁器” 的罪名。

(六)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黑涡滩的水面突然窜起三朵火莲 —— 是秦霹雳的震天炮炸了。符家私兵的惊呼还没撞上礁石,护榷军的箭雨已如飞蝗般压过来,玄甲阵列在滩头推进,铁尺劈砍木盾的脆响震得水面发颤。

“左翼有动静!” 赵虎的吼声刚落,影士零七从暗礁后钻出,手里的磷粉地图在月光下泛着绿光 —— 符家的援兵正从东侧芦苇荡摸来,人数不多,却都带着弓箭。陈琅挥鞭指向芦苇:“代州铁林,跟我冲!”

符清漪的红裙在乱军里像道闪电,她的柳叶刀劈开一名哨官的咽喉,转身接住楚无声抛来的辽式弯刀,反手插进另一名想吹号求援的兵卒心口。“辽人劫铜” 的戏码,得演得像模像样 —— 滩头的礁石上,影士们已摆好了几具穿辽兵服饰的尸体,都是从武卫局死牢里提的死囚。

石娃带着影士们爬上那艘画着虎头的鳅船,铁凿砸开锁链的瞬间,舱底堆如山的铜锭晃得人眼晕 —— 每块铜上都印着 “显德新钱” 的火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搬!” 少年嘶吼着,与护榷军一起将铜锭往接应的漕船上运,有人脚下打滑摔进舱底,却死死抱住一块铜锭不肯松手。

符家的私兵想反扑,却发现手里的刀越来越沉 —— 早上喝的壮行酒里,早被探闻局的人掺了软筋散。魏铁山的水鬼们从水下钻出,将磁州石脂罐绑在剩下的鳅船底,引线一拉,水面炸开的火团映红了半边天,那些没来得及运走的铜锭,在火光里闪得像星星。

(七)

天快亮时,载着三万斤铜锭的漕船已靠上汴河码头。陈琅站在船头,看着护榷军、影士、代州铁林们互相搀扶着登岸 —— 有人胳膊上中了箭,箭杆上还缠着符家的虎头旗;有人脸上沾着硝烟,却把怀里的铜锭抱得紧紧的。

苏九章捧着新账册赶来,枯指在 “铸钱监” 一栏画了个红圈:“够铸二十万枚显德通宝了。” 安大福的商铃叮当作响,他指着码头边瑟瑟发抖的泉州蕃商:“都招了,说是符家许了他们‘河西香料专卖权’。”

符清漪走到陈琅身边,发间还别着半片芦苇叶。她看着那些被阳光镀成金色的铜锭,忽然笑了:“皇商司的第一仗,没丢人。”

陈琅望着远处枢密院的飞檐,王朴的书房该亮灯了。他知道,这批铜锭不仅要铸新钱,更要铸进天下人的心里 —— 让他们知道,皇商司掌的不只是算盘,更是能护住百姓柴米油盐的刀。

护漕署的兵卒正在清点缴获的兵器,探闻局的影士们在收拾水靠,军器局的铁匠们忙着修补受损的甲胄。皇商司的铜钟又响了,这次是五声连鸣,是 “事毕收队” 的信号。晨雾散尽时,签押房的窗台上,那枚 “皇商总司” 的大印,正映着朝阳,泛出沉甸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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