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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场诗)

冰雪消融春意闹,草原返青人欢笑。

少年情愫悄然长,风送花香满古道。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这春日暖阳一照啊,草原上的积雪可就坐不住了,“滴答滴答”往下淌,那湿漉漉的绿意就顺着水流渗出来,草尖上顶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一晃,跟撒了满地的碎钻似的,亮得人睁不开眼。

您再瞧马厩那边,小明正蹲在地上忙活呢!

手里攥着块砂纸,细细打磨新做的马鞍。

那木刺随着打磨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温润的木质纹理,瞧着就透着股子实在劲儿。

正忙着,萨仁牵着她那匹白马走过来了,发间别着一朵刚冒头的金露梅,嫩黄的花瓣还沾着晨露,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亮。

“阿爸说,下周要赶着羊群去山那边,路远着呢。”

萨仁走到马旁,指尖轻轻划过马鞍上新刻的花纹——那可是小明照着狼帕子上的图案,一点一点雕出来的,狼的轮廓在木头上栩栩如生。

忽然,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过去:“给你的,好吃的。”

打开一看,好家伙!

是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奶嚼口,混着炒米的焦香,那味儿,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直咽口水。

小明刚伸手去接,那白马不知怎的,忽然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泥点“啪嗒”落在他袖口。

萨仁慌忙掏出帕子去擦,帕角绣着的狼纹轻轻蹭过他的手腕,嘿,那一下,跟一道温柔的印似的,不仅留在了皮肤上,更深深烙进了心里头。

再看明宇,他在草场边栽沙打旺,铁锨插进湿润的泥土里,“噗嗤”一声,带出阵阵青草的气息,新鲜得能掐出水来。

格日勒扛着锄头从远处走来,裤脚沾着草屑,鞋子上还带着泥,瞧着就接地气。

“我阿弟昨天特地带话来,说你做的引水渠太管用了,把山泉水引到了羊群喝水的地方,再也不用跑老远找水了。”

她蹲下来帮他扶着幼苗,让根须舒舒服服埋进土里,忽然指着他鞋上的泥笑起来:“你看你这鞋,脏得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羔子,快成泥猴啦!”

明宇低头一瞅,脸颊“腾”地就红了,跟抹了胭脂似的。

格日勒却趁他不注意,悄悄把他脚边一块松动的石头挪开——怕他转身时踩滑,这份细心,真是没的说。

两人的影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叠在一起,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远处的羊群低着头,慢悠悠啃着新冒的青草,“咩咩”的叫声软得像棉花,飘在风里。

诸天阁的窗台上,摆着明悦种的薄荷,嫩绿的叶子舒展着,散发出清清凉凉的香气,闻着提神醒脑。

多伦正伏在桌上,用蒙文工工整整抄写《百家姓》,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明悦把晾干的草药收进木盒,那是她跟着老牧民采的黄芩,专治风寒,叶片干硬却带着淡淡的药香,透着股子踏实劲儿。

“盟里的学堂寄来新书了,都是适合孩子们读的。”

多伦忽然从书堆里翻出个纸包,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块红糖,“商队带回来的,说泡水喝能暖身子,你试试。”

明悦刚要伸手去接,窗外的风“呼”地卷着花香飘进来,带着野蔷薇的甜,沁人心脾。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檐下的燕子窝多了几片新泥,糊得整整齐齐,充满了生气,看着就喜兴。

阿古拉骑着他的黑马来找明萱,马背上驮着个精致的木匣子,用红绳系着。

“打开看看,给你的。”

他把匣子递过去,明萱解开红绳,里面是个用狼骨做的哨子,打磨得光滑圆润,吹起来声音低沉,像狼的低吟,透着股草原的野性。

“我阿爷教我做的,草原上迷路时吹这个,狼群听见了,说不定会给你引路呢。”

明萱忽然从包里掏出个锦囊,里面是晒干的沙棘果,橙红色的小果子攥在手里沙沙响:“这个泡水喝能提神,你比赛前喝,准能精神十足,跑第一!”

阿古拉把哨子塞进她手里,翻身跳上马背,伸手把她拉上来:“带你去看刚解冻的河,水清亮得很,能看见鱼在水里游呢,跟会飞似的!”

两匹马撒开蹄子跑过草地,蹄子溅起的水花落在花丛里,惊起几只粉蝶,扑棱棱飞起来。

汪曼春在晒孩子们的被褥,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棉花被晒得蓬蓬松松,带着阳光的味道。

明楼走进来,手里拿着封信,信封上盖着盟里的邮戳,新鲜出炉的。

“多伦的进修通知下来了,下个月就要动身。”

他把信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晾绳上——明萱的蓝布裙和阿古拉的羊皮袄挨在一起,被风吹得轻轻碰撞。

汪曼春叠着小明的褂子,忽然笑了:“萨仁娘昨天送了块新织的毡子,蓝白相间的花纹,说是给多伦路上铺的,防潮,多贴心。”

外面传来笑声,是格日勒在教明宇唱蒙古歌,调子跑得有点远,混着远处的马蹄声、羊群的叫声,成了草原的春曲,欢快地流淌着。

陈阵的册子印出来了,油墨的香味还没散尽,封面上的狼图腾在阳光下闪着墨光,线条苍劲有力,透着股精气神。

他给明楼送了一本,刚走进来,就看见杨克正带着牧民划分草场,木杆插在地上,一行行整整齐齐,看着就规整。

“按您说的法子,分了四季牧场,今年的草准能长得旺,羊群也能吃得饱饱的,个个膘肥体壮!”

陈阵翻开册子,里面夹着片新抽的草叶,嫩得能掐出水,绿得发亮,跟块翡翠似的。

明楼指着天边:“看,阿古拉和明萱在河边放纸船呢。”

只见河面上漂着只纸船,是用多伦写过字的纸折的,白纸上还留着淡淡的墨迹,像幅流动的画。

明萱的笑声顺着水流淌过来,清脆甜润。

傍晚的霞光把草原染成橘红色,像打翻了的胭脂盒,红得热烈。

萨仁在篝火上烤着奶豆腐,油脂滋滋作响,香气飘得老远。

小明蹲在旁边添柴,火星子“噼啪”落在他鞋边,萨仁下意识伸手往他身后挡了挡,怕火星溅到他身上,那份关切,藏都藏不住。

格日勒给明宇递来碗热茶,茶面上浮着层奶皮,看着就醇厚。

茶沫子沾在他嘴角,她伸手去擦,指尖的温度烫得他缩了缩脖子,脸颊却更红了,跟天边的晚霞似的。

多伦把新抄的课本递给明悦,两人头挨着头,在霞光里辨认蒙文的笔画,指尖偶尔碰到一起,像有电流轻轻窜过,麻酥酥的。

阿古拉教明萱吹狼骨哨,哨声穿过草原,惊起归巢的鸟,扑棱棱飞向天空,在暮色里轻轻荡,余音袅袅。

明楼和汪曼春坐在坡上,看着这一切,眼里满是温柔。

汪曼春忽然轻声说:“春天的草原,连风都是软的,裹着花香,裹着笑声,甜丝丝的。”

明楼往她手里塞了颗刚摘的沙棘果,酸溜溜的,酸里却裹着甜。

远处的狼群在山梁上散步,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像在守护这片正在发芽的土地,温柔而坚定,透着股子安稳劲儿。

春雨过后,草原的绿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连空气里都飘着青草的气息,湿漉漉的,润得人心头发痒。

小明在铁匠炉前敲打新做的马嚼子,铁锤落下,“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溅在他的胳膊上,他却浑然不觉,眼里只有手里的活儿,专注得很。

萨仁牵着白马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是刚蒸好的奶糕,热气腾腾的,透着奶香。

“阿爸说,这马嚼子的弧度得再弯些,马才舒服。”

她走近时,发间别着的铃兰不小心掉在铁砧旁,雪白的花瓣沾了点铁屑,有种别样的美。

小明弯腰去捡,指尖正好碰到她递来的奶糕,温热的触感从指尖漫到心口,暖烘烘的。

马嚼子最后一锤落下时,萨仁忽然说:“赶羊的队伍里,给你留了个位置,一起去。”

语气里带着期待,让人心里美滋滋的。

明宇在引水渠边栽杨柳,树苗嫩嫩的,带着新抽的芽,生机勃勃。

格日勒背着半篓羊粪走来,裤脚沾着湿漉漉的草香,鞋子踩在泥里,留下深深的脚印,踏实得很。

“我阿爷说,杨柳活了,就能挡住风沙,水渠也不容易被淤塞,一举两得。”

她把羊粪撒在树坑旁,作为肥料,忽然发现明宇的手被树枝划破了,渗着血珠,赶紧心疼地查看。

她慌忙从怀里掏出草药——是她早上特意采的止血草,放在嘴里嚼烂了,轻轻敷在他伤口上。

“有点疼,忍着点。”

她的指尖带着草药的涩味,明宇却觉得比奶糖还甜,心里暖烘烘的,疼都忘了。

两人扶着树苗站稳,树干的影子在渠水里缠在一起,自在地游着,透着股子亲近。

诸天阁的三楼堆放着新课本,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油墨的清香,闻着就有学问。

多伦正用红笔在封面上写名字,一笔一划,格外认真。

明悦把晾干的薄荷叶子装进香囊,翠绿的叶子填满了布袋,是给多伦路上带的,能提神醒脑,走长路不犯困。

“盟里的学堂有图书馆吗?”她忽然问,眼里满是好奇。

多伦从书堆里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听说有好多汉文古籍,我到时候记下来,回来讲给你听,保证你爱听!”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块压平的干花——是明悦养的太阳花,花瓣虽已干枯,却依旧保持着盛开的模样,他夹在书里带了一路。

窗外的燕子衔着泥飞过,落在檐下的窝里,叽叽喳喳。

阿古拉把明萱的玉佩系在马鞍上,阳光照在玉上,映出淡淡的纹路,温润透亮。

“明天去参加苏木的赛马预选赛,赢了就能进下一步,离目标又近啦!”

他翻身上马,忽然伸手把明萱拉到马背上,抱住她的腰:“带你去练两圈,找找感觉,到时候给我加油!”

马跑过开满野花的坡地,明萱的裙角扫过花丛,惊起的蝴蝶粘在阿古拉的发辫上,翅膀扇动着,像别了朵会动的花,好看极了。

“要是赢了,就能去盟里比赛,离我的目标又近一步。”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那个狼骨哨,吹了声悠长的调子,远处的羊群齐刷刷抬起头,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你听,连羊群都在为我打气呢,准赢!”那股子自信,真叫人佩服。

汪曼春帮多伦收拾行囊,把明悦准备的草药包仔细塞进包袱角,又叠了几件厚衣服,生怕他路上冻着。

明楼走进来,手里拿着张赛马报名表,上面有阿古拉的名字,字迹是他自己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劲,跟他的人一样,不服输。

“陈阵说,盟里的报社要来采访,想写写草原上的新变化。”

他指着窗外,小明正帮萨仁调试新做的弓箭,他拉满弓弦,“嗡”的一声,一只飞鸟应声落下,萨仁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跳着拍手。

汪曼春忽然叹了口气:“多伦这一走,明悦该舍不得了,两人天天在一块儿看书,感情好着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诸天阁传来笑声,是明悦在教多伦叠纸船,说要让纸船顺着河水漂到远方去。

陈阵的册子在牧民里传开了,有人用蒙文工工整整抄了本,没事就翻出来看看。

杨克改良的草场冒出新苗,一片嫩绿,老牧民们蹲在地里数草叶,嘴里念叨着:“比往年密了三成,这法子真管用,杨克这小子有出息!”

“明掌柜,您看这水渠的走向对不对?要不要再调整调整?”

杨克拿着图纸来问,眉头紧锁,一脸认真。

明楼还没开口,就看见格日勒拉着明宇往羊群跑——有只小羊羔不小心掉进渠里了,正“咩咩”叫着挣扎,可怜兮兮的。

两人手忙脚乱把羊羔捞上来,格日勒赶紧用自己的羊皮袄裹着羊羔,给它取暖,明宇则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怕她冻着。

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晃啊晃,亲昵又自在,看着就舒心。

暮色漫上来时,草原浸在淡紫色的雾里,朦朦胧胧的,像蒙着层纱,神秘又美丽。

萨仁娘煮的奶茶在铜壶里“咕嘟咕嘟”响,奶香味混着茶香飘满了蒙古包,暖融融的。

小明给萨仁递过一把新做的匕首,鞘上刻着她的名字,笔画里还嵌着点铜粉,在灯光下闪闪的。

格日勒把晒干的沙打旺种子装进布袋,塞给明宇:“明年开春,我们一起种,种满整个山坡,让草原更绿!”

多伦把写满蒙文的笔记本送给明悦,说里面记着她讲过的所有位面故事,让她想他了就看看,满满的牵挂。

阿古拉把狼骨哨放在明萱手里,握紧她的手说:“等我从盟里回来,就教你吹最复杂的调子。”

明楼和汪曼春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篝火亮起来,像撒在草原上的星星,闪闪发亮。

汪曼春忽然说:“你看,孩子们的脚印,在草原上连成了线,绕着羊群,绕着河流,绕着彼此,再也分不开了。”

明楼望着天边的星子,那里有颗最亮的,像谁悄悄点的灯,照着这片土地上的温暖与希望。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我们接着说这草原上的故事。

那日清晨,薄雾如纱,把草原裹得跟刚蒸好的奶糕似的,朦朦胧胧透着股子仙气。

就见小明背着个工具箱,沉甸甸的,里面铁器“叮叮当当”撞着,脚步匆匆往赶羊的队伍赶。

萨仁骑着匹白马,紧随其后,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刚烙好的馕,还带着炭火的温度,麦香混着奶渣的醇厚,扑鼻而来。

“路上饿了吃这个,比干粮顶饱,我特意多放了些奶渣。”

小明伸手去接,指尖不经意就碰到了萨仁缠着布条的手——他认得,那是昨儿帮他锤马掌时,被飞溅的火星烫的,当时这姑娘咬着唇,愣是没吭一声。

小明心里“咯噔”一下,二话不说把自己手上的厚手套摘下来,不由分说往萨仁手里塞:“戴着!路上风大,别冻着。”

那白马在旁边“咴儿”地打了个响鼻,蹄子踏过带露的青草,溅起的水珠落在两人裤脚,凉丝丝的。

再看草场边,明宇搭了个简易凉棚,几根木杆支着帆布,正好挡住正午的毒日头。

格日勒抱着捆刚割的苜蓿走来,草帽檐上还沾着几朵蒲公英,那白色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跟缀了些小伞兵似的。

“我阿弟今早兴冲冲的,把你做的捕鼠夹拿去苏木了,”格日勒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说要给其他牧户看看,让大家都学着做,以后羊群就不怕田鼠糟蹋了!”

她把苜蓿扔进凉棚下的草堆,目光一扫,忽然指着明宇脖子笑起来:“哟,被蚊子叮了?红彤彤的,像颗没熟的沙棘果!”

明宇慌忙用手捂住脖子,脸颊“腾”地就红了,跟抹了胭脂似的。

他没注意到,格日勒趁着他捂脸的功夫,悄悄往他放在一旁的水壶里掺了蜂蜜——那可是她昨儿踮着脚从蜂巢里新取的,甜得纯粹,一点杂味没有。

两人蹲在凉棚下,分食着一块奶豆腐。

格日勒的指尖沾了点奶渍,亮晶晶的。

明宇赶紧递过自己的帕子,帕角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狼纹,是前几天萨仁教他绣的,针脚虽说粗糙,倒像是藏着些说不出口的心事,羞答答的。

诸天阁的窗台上,晒着多伦的几本课本,阳光把纸页晒得暖暖的,透着股油墨香。

明悦坐在桌前,用蒙文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着“再见”,笔尖在纸上顿了又顿,总觉得写不整齐,那两个字像是长了腿,怎么都站不稳。

多伦背着行囊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她送的薄荷香囊,清清凉凉的香气混着离别的愁绪,在空气里绕来绕去,缠得人心头发紧。

“学堂的地址我写在本子里了,”多伦把本子递过去,纸页间夹着片晒干的太阳花,花瓣虽已没了水分,却依旧保持着绽放的姿态,像把小太阳。

“我每个月都会写信,告诉你学堂里的事。”

明悦刚要开口,窗外的燕子“呼”地飞了进来,绕着两人转了两圈,翅膀带起的风拂过脸颊,像句没说出口的叮咛。

多伦伸手想去接,却不小心碰掉了她鬓边的发卡,那铜质的狼头发卡“嗒”一声落在书页上。

另一边,阿古拉穿着新做的赛马服,红色的料子在阳光下亮得耀眼,像团跳动的火,老远就能瞧见。

他把明萱送的玉佩系在马鞭上,玉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映着他眼里闪烁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等我赢了预选赛,拿到奖杯,就把它给你当笔筒,放你那些好看的笔!”

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像阵旋风,忽然弯腰,一把将明萱拉到自己怀里坐稳:“带你跑最后一圈,感受下赛马的速度!”

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明萱的裙角扫过草原,惊起的蚂蚱蹦到阿古拉的靴上,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兴奋地喊:“抓紧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带着他的话语往远处飞,像只系着线的风筝,一头连着他,一头牵着她的心,扯得紧紧的。

汪曼春在帐篷里,给多伦的行囊缝最后一针,那针脚密得跟绣花儿似的,把满心的不舍也一并缝了进去。

明楼走进来,目光落在晾绳上——阿古拉的红色赛马服和明萱的蓝布裙挨在一起,被风吹得轻轻碰撞,透着股子欢喜劲儿。

汪曼春忽然笑了:“陈阵刚才来说,报社的记者来了,拿着本子和笔,正追着杨克问草场改良的法子呢,把杨克问得脸都红了,跟个熟透的沙果似的。”

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阿古拉去参加预选赛了,明萱站在坡上使劲挥手,裙角系着的红绳飘得老高,比马鬃还要张扬,生怕阿古拉看不见。

陈阵的册子被记者翻得卷了边,纸页都有些松散了。

他指着其中一页的狼图腾给人看,语气认真得很:“这是明掌柜教我们的,狼和羊要保持平衡,草原才能活得长久,这是草原的生存法则!”

杨克扛着测绳从草场回来,裤脚沾着草籽,鞋子上还带着泥,他笑着说:“明掌柜,您看这季的草,长得又高又密,能让羊群肥三成,牧民们都乐坏了!”

明楼还没答话,就见格日勒拉着明宇往蒙古包跑,两人脚步匆匆,格日勒的笑声像串银铃,远远传来:“生了生了,小羊羔生了!”

进了蒙古包一瞧,嘿,一只刚降生的小羊羔浑身湿漉漉的,软乎乎的,让人看了心都化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用毯子裹住羊羔,格日勒的发梢沾了明宇肩头的草屑,亮晶晶的。

暮色把草原染成蜜糖色时,赶羊的队伍回来了,马蹄声在远处“哒哒”响着。

多伦的马车在远处扬起尘土,明悦站在诸天阁的台阶上,手里紧紧攥着他留下的笔记本,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

阿古拉的马蹄声从西边传来,他举着预选赛的红绸带,在草原上飞驰,像道红色的闪电,明萱的笑声追着马蹄跑。

明楼和汪曼春坐在篝火旁,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在火光里晃动,脸上都带着笑意。

明楼望着天边的月牙,弯弯的,像谁弯着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远处的狼嚎声隐隐传来,不像是在嗥叫,倒像是在为这草原的温暖,唱一支没有结尾的歌,在夜色里悠悠回荡。

(醒木又拍)

第八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前一晚还满眼青绿,转天一早,草叶就黄了大半,羊群跟着牧民往南迁,蹄子踏过枯黄的草,“沙沙”作响。

陈阵要走了,他那本被翻卷了边的册子,如今成了他最宝贝的念想。

临走前,他抱着那只亲手养大的狼,一步步走到山梁上。

那狼通人性,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陈阵轻轻抚摸着它油亮的皮毛,眼眶红红的:“去吧,回你的狼群里去,草原才是你的家。”

他松开手,狼在他脚边徘徊了三圈,最后仰头对着天空长嚎一声,转身跑进了远处的黄草深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成了个模糊的点。

陈阵站在山梁上,望着狼消失的方向,直到日头偏西,才默默转身,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

杨克却选择留下,成了草原上第一个“汉族牧主”。

他改良的草场,在一片枯黄里透着格外的绿,羊群在里面悠闲地吃草,“咩咩”的叫声软绵绵的。

老牧民们路过,都要对着这片草场竖大拇指:“杨克这小子,把明掌柜教的法子用到了家,我们草原的草,以后年年都能这么旺!”

杨克听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又红了。

诸天阁里,明家六人默默收拾着东西,空气里都是离别的味儿。

小明把这些年改良工具的图纸都誊抄了一份,厚厚的一摞,送给了相熟的牧民:“照着这个做,干活省劲儿。”

明宇将自己总结的牧羊技巧写成小册子,上面画着示意图,哪样草适合小羊吃,哪样水能防羊群闹肚子,写得清清楚楚,他把册子递给格日勒的阿爸:“叔,您照着这个来,羊群准能养得肥肥的。”

明悦把所有书籍都打包好,整整三大箱,送给了多伦的新学校。

“这些书里有故事,有学问,让孩子们多看看,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明萱则把八年来拍的照片、录的歌谣,都小心翼翼刻进了一个小巧的存储器里,塞给阿古拉:“想我的时候,就看看照片,听听歌,就像我还在你身边。”

阿古拉把存储器揣在贴身处。

离别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第二天一早,草原上的牧民几乎都来了,男女老少,挎着篮子,扛着包裹。

最厚实的皮毛、最香醇的奶酒、最闪亮的银饰,堆了满满一屋,屋里都快放不下了。

萨仁给小明送了件亲手织的羊毛披风,蓝色的料子上绣着奔跑的狼,针脚细密得像天上的星。

格日勒给明宇缝了双绣着羊角的鞋垫,软软的,里面塞了新弹的羊毛,“垫在鞋里,走路不磨脚。”

她把鞋垫往明宇手里塞,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多伦给明悦带来了他写的第一首诗,用蒙汉两种文字写在羊皮纸上,字里行间都是不舍。

阿古拉则牵着他那匹最烈的黑马,非要送给明萱:“骑着它,能跑得比风还快。”

汪曼春接过萨仁娘递来的酒囊,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会记得这里,记得草原,记得每一个人。”

明楼站在门口,轻轻点击了店主徽章的回收键,陪伴了他们八年的诸天阁瞬间变得透明,一点点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草原上的人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歌声悠长而悲伤。

午夜时分,传送光门在曾经是诸天阁的空地上亮起,柔和的光芒映亮了周围的草地。

明家六人站在光门前,回头望去,篝火旁的人们还在挥手,萨仁手里的红绸带在夜风中格外显眼。

阿古拉举着明萱送的存储器,用力挥舞,嘴里喊着什么,风把声音吹散了,听不真切。

“保重!”明楼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

汪曼春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传送光门,明楼跟上,然后是小明、明宇、明悦、明萱。

传送光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光芒一点点淡去,最终消失不见,草原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只有篝火还在明明灭灭。

混沌轮回珠空间的明家别墅里,熟悉的灯光应声亮起,温暖而明亮。

六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沉默。

小明手里还紧紧攥着萨仁送的羊毛披风,上面仿佛还留着草原的温度,暖暖的。

明萱的眼眶红红的,手里捏着阿古拉回赠的狼牙,指尖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那里刻着个小小的“萱”字,是阿古拉亲手刻的。

六个徽章的个人任务面板弹出提示:“《狼图腾》位面任务完成,奖励诸天币x,贡献点x5000”。

汪曼春忽然轻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酒囊——那是离别时,萨仁娘硬塞给她的马奶酒,还温着。

“尝尝?”她把酒囊递给明楼。

酒液入喉,带着草原特有的清冽与醇厚,还有一丝淡淡的奶香。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话说这明楼一家六口,前番连着闯过几场惊心动魄的任务,可算是把一身筋骨都绷到了极致。

如今总算盼来了休整期,混沌轮回珠空间的休闲区,成了他们喘口气的好去处。

且说一行人踏入休闲区的刹那,眼睛瞪得溜圆,那惊喜劲儿。

汪曼春下意识挽紧明楼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明楼嘴角那抹柔和的笑,他目光扫过眼前景致。

一汪湖水蓝得像块巨大的蓝宝石,阳光洒在上面。

远处森林郁郁葱葱,枝桠间的鸟鸣脆得能滴出水。

脚下草地绿得像上好的丝绒,软乎乎的,看着就想踩上去打个滚。

更别说那些精巧的娱乐场所,星罗棋布,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们的临时住所,是湖边一座雅致的别墅。

推开大门,一股温馨气儿扑面而来。

沙发软得能陷进去,地毯毛茸茸的,墙上的风景画看着就亲切。

汪曼春走进一间卧室,推开窗,那湖景“唰”地一下全涌进眼里,她转过身对明楼笑道:“每个房间都能看湖。”

明楼从身后轻轻一环,声音低沉带笑:“也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们这难得的清闲。”

头一天,一家人的心照不宣——啥也不干。

明楼和汪曼春并排躺在沙滩椅上,明楼侧头瞧着汪曼春,阳光给她侧脸镀了层金边,嘴角那浅浅的笑,可是彻底放松下来的模样。

微风拂过,带着湖水的润气和青草的香,撩得发丝轻轻动。

孩子们呢?活像刚出笼的小鸟,在湖边浅水区疯玩。

小明举着把小水枪,追着明宇跑,“滋滋”喷水,明宇一边躲一边笑,还手忙脚乱地撩水反击,水花溅得满脸满身。

明悦和明萱蹲在水边,小手试探着碰湖水,凉丝丝的,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时不时“呀”一声低呼,清脆得很。

汪曼春缓缓睁眼,望着嬉闹的孩子们,笑意越发温柔:“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明楼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带点凉,他用掌心裹着,轻声道:“是啊,啥也别想,好好享这份宁静。”

接下来几日,目标锁定那片生机勃勃的森林。

刚一进去,清新空气“呼”地涌进鼻子,泥土混着草木的香,瞬间把精神提了起来。

鸟儿在枝头唱得欢,像是在喊“欢迎欢迎”。

小明和明宇,活脱脱两只小松鼠,对啥都好奇。

明悦和明萱呢?

早被林子里五颜六色的野花勾住了魂。她们小心翼翼掐下几朵开得最艳的,蹲在地上编花环。

后来在一片开阔草地,一家人搞了场温馨野餐。

汪曼春早把吃食备得妥妥的,餐布上琳琅满目——夹着鲜嫩蔬菜和烤肉的三明治,切得整齐的水果色泽诱人,还有冰镇饮料,看着就清爽。

孩子们早饿坏了,直勾勾盯着吃的。

汪曼春拿起块三明治递给明萱,笑着招呼:“多吃点。”

孩子们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小明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喊:“妈妈做的太好吃啦!”

明宇一边啃水果,一边跟小明念叨下午去哪儿,笑声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这休闲区还有个大型游乐场,设施五花八门,刺激的、温馨的全有。

明楼瞅着那过山车、跳楼机,眼里闪过点挑战的意思,他看向小明和明宇:“敢不敢跟爸爸试试?”

俩小子对视一眼,齐声喊:“敢!”

三人坐上去,车子一启动,俯冲、旋转,尖叫声混着欢笑声直冲云霄。

另一边,汪曼春带着明悦和明萱到了旋转木马前。

看着色彩斑斓的木马随着音乐转,明悦和明萱眼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坐上木马,两人紧紧抓着栏杆,脸上笑开了花,转着转着还回头跟汪曼春招手:“妈妈,我好开心!”

汪曼春站在旁边温柔地看着。

时光如流水,一个月转眼就过。

明楼一家在这休闲区过得充实又愉快,不仅玩得尽兴,更在陪伴中品到了浓浓的亲情。

如今他们身心都松快了,精神头十足,早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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