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玉听到她这话,直接进门又上床,在床上咕涌就当运动了。
她一边像只慵懒的猫儿般往柔软的被衾里陷,一边理直气壮地对目瞪口呆的百花仙子宣布:
“爱卿言之有理,既是小家伙们还未长好,朕便更不宜剧烈劳顿了。然,生命在于运动,亦不可全然废止……”
说罢,她在锦被里开始了缓慢而持续的 咕涌。
只见那锦被之下,隆起的身影微微起伏,时而向左拱一拱,时而向右挪一挪,动作轻柔缓慢,如同某种深海生物在随波逐流。她一边咕涌,还一边煞有介事地解说,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此乃……嗯……舒缓经络……活血化瘀……”
(咕涌一下)
“促进……灵气循环……滋养……胎儿……”
(再咕涌一下)
“幅度……恰到好处……不惊不扰……实乃……孕期运动之……无上妙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咕涌的幅度也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无意识的、细微的蠕动,仿佛只是睡梦中不自觉的调整姿势。
就在这时,慕容冲拿着蚕茧回来了。
“?”
为什么神仙都不在了?苻文玉还在床上?
慕容冲:“……”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熟悉地跳动。
你们不能这么摸鱼啊!
他面无表情地转向现场唯一还站着的、正试图把自己缩成一朵背景花的百花仙子,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解释。”
百花仙子一个激灵,脸上堆起最无辜、最温婉的笑容,快步上前:“神君您回来了!天蚕丝可还顺利?真是辛苦您了!” 她试图转移话题。
慕容冲根本不接茬,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空荡荡的院子,又指向内室那团还在执着咕涌的身影:“朕离开前,是如何吩咐的?”
“呃……这个……” 百花仙子额头沁出细汗,脑子飞快旋转,“诸位仙翁……乃是……乃是临时被紧急公务召回了!至于陛下……” 她看了一眼床上那团,硬着头皮道,“陛下她……正在进行……深度意象运动!对!旨在通过意念引导与轻微体位变化,调和阴阳,温养胎元!此法尤为高深,动静结合,最是契合陛下凤体与太子公主的现状!”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解释扯得没边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慕容冲的脸色。
慕容冲盯着那团以每分钟蠕动一厘米速度移动的深度意象运动,又看了看百花仙子那心虚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织锦仙子何在?”
“啊…嗯…”百花仙子也很紧张,她根本没通知织锦仙子啊!
要死要死! 她光顾着指挥老家伙们战略性转移和围观姑奶奶床上咕涌,完全忘了还有通知织锦仙子这条支线任务。
“这个……神君您听我狡辩……啊不是,是解释!” 她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织锦仙子她……她最近沉迷研发一种叫五彩斑斓白的超级织法,据说闭关前发誓不织出比云还轻比光还柔的布就绝不出门,闭死关!”
她一边胡诌,一边偷瞄慕容冲,赶紧追加补丁:“不过神君您放心!您这绝对是VIp中p的加急订单!我这就去她洞府门口打地铺,她敢不出来我就……我就坐在门口哭!”
这理由扯得,连她自己脚趾头都在云朵鞋里抠出了三室一厅。
慕容冲看着百花仙子那副“我错了但我就是能编”的样子,再想想跑得比狗还快的老神仙们,以及床上那个把咕涌当有氧运动的孕妇,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