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被判官怼的说不出话。
判官:“话说兄弟,我有一个好主意。”
太子丹:“什么?”
判官:“你就告嬴政抄袭你们大燕的建筑格式,叫他赔你一间房子,不就有地方住了?”
“抄、抄袭?!”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对啊!孤怎么没想到!”
判官慢悠悠地翻开一本厚厚的《阴司知识产权保护条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根据最新修订版,建筑风格抄袭可主张精神损失费及侵权赔偿。胜诉后可申请强制执行,划拨被告名下不动产。”
太子丹的魂影瞬间凝聚,激动地绕着判官打转:“赔!必须赔!嬴政这厮,活着的时候抢地盘,死了还要抄我们燕国的房子!简直欺魂太甚!”
他越说越兴奋,魂体都凝实了几分:“孤要他赔一座完整的宫殿!不,两座!一座用来住,一座用来收租!”
判官淡定地合上法典:“既然如此,本官这就给你立案。诉讼费三缕魂力,支持分期付款。”
“等等!”太子丹突然想到什么,魂体一僵,“可是……嬴政都死这么久了,这官司怎么打?”
判官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简单,本官可以特批,直接将传票送达嬴政残魂。不过……”他顿了顿,“鉴于被告情况特殊,可能需要你亲自出庭质证。”
太子丹的魂影瞬间怂了一半:“孤、孤亲自去?!那岂不是又要见到嬴政那张臭脸?!”
“怕什么?”判官给他打气,“你现在是原告!是他抄袭你的建筑风格!你占理!”
太子丹的魂影闪烁了几下,突然挺直:“对!孤占理!” 他猛地朝判官鞠了一躬,“多谢大人指点!孤这就去收集证据!”
说完“嗖”地一声消失在地府,估计是回阿房宫量尺寸去了。
这个时候作者急匆匆跑进地府:“我也要房子!大学寝室真他妈湿冷!”
判官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这位……作者,您还活着呢,不归地府管。”
“我不管!”作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阳间房价太高,阴司又没限购政策!我要申请跨界居住!你们看看我这黑眼圈,都是被寝室潮湿逼得睡不着觉写稿子熬出来的!”
作者让慕容冲,苻文玉,还有嬴政都跑过来了。
嬴政残魂飘过来,虚虚地看了眼电脑屏幕:“此等潮湿,确实堪比朕的咸阳宫地窖。小辈,要不朕把那间地窖租给你?”
作者眼睛一亮:“多大面积?有独立卫浴吗?能通网吗?”
慕容冲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作者从地上拎起来:“活人不得干扰阴司公务。要房子自己买去。”
作者哭丧着脸:“我要是买得起还用跑来地府闹吗?!你们这些古代皇帝不懂我们现代社畜的苦!”
慕容冲一脚踢走作者,对嬴政说:“我看太子丹挺可怜的,你反正也不怎么住那儿,要不开一间房给他吧。”
嬴政:ok 。
这爽快的态度让刚收集完抄袭证据、兴冲冲赶回来的太子丹魂影猛地刹住,在半空中荡出一圈涟漪:“你、你答应了?”
“朕向来大度。”嬴政残魂慢悠悠地飘到太子丹面前,魂体凝聚出一只虚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西厢那间,借你住。”
太子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魂体因激动而微微发亮:“真的?你真的愿意把西厢给孤住?不用告你抄袭了?不用打官司了?”
“一码归一码。”嬴政残魂笑得意味深长,“房子借你住,抄袭官司照打。朕正好闲得慌,陪你玩玩。”
太子丹:“……”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慕容冲看着瞬间蔫了的太子丹,无奈摇头,对嬴政道:“何必戏弄他。”
“生活总得有点乐子。”嬴政残魂飘到慕容冲身边,压低声音“看他上蹿下跳比看那些呆板的陶俑有意思多了。”
苻文玉忍着笑,轻轻拉了下慕容冲的袖子,示意他别管了。
判官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场面控制权:“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这抄袭诉讼……”
“打!为什么不打!”太子丹魂影猛地又支棱起来,虽然住处解决了,但这口气不能输!“嬴政!你必须为抄袭我们大燕建筑风格道歉!并赔偿孤的精神损失!”
嬴政残魂一笑,非但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问:“哦?那你想要什么赔偿?”
“孤要……”太子丹卡壳了,他光想着告状,还真没细想要什么赔偿。魂力?他好像不缺。宝物?嬴政的陪葬品估计早被搬空了。他眼神飘忽,最后落在一直安静吃瓜的苻文玉身上,灵光一闪!
“孤要她!”太子丹的魂影猛地指向苻文玉,“让她给孤当三个月侍女!端茶倒水,捶腿揉肩!”
慕容冲瞬间脸色一沉,周身灵力波动,殿内温度骤降:“你再说一遍?”
苻文玉也愣住了,随即秀眉微蹙,下意识护住肚子。
嬴政残魂却“嘿咻咻”地笑得前仰后合,魂体波纹荡漾:“燕丹啊燕丹,几百年了,。”他飘到太子丹面前,虚点着他,“让她给你当侍女?你问问她夫君同不同意?你再问问她肚子里那位小祖宗同不同意?”
两个崽子猛叫起来。
“哇嗷——!!!”(金色灵力的声波,直接把太子丹的魂影震得后退三步)
“呜哇——!!!”(另一道带着冰蓝色灵力的声波,瞬间让太子丹魂体表面结了一层薄霜)
太子丹的魂影被震得七荤八素,魂体忽明忽暗,声音都在发抖:“这、这是什么?!”
苻文玉捂着肚子,哭笑不得:“宝宝们……冷静点……”
嬴政残魂笑得更大声了,简直要乐得魂体散开:“燕丹!看见没?都不用他爹动手,光这两个小的就能把你魂儿嚎散了!”
太子丹惊魂未定地看着苻文玉的肚子,声音发颤:“你、你们到底怀了个什么?!”
慕容冲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将苻文玉护得更紧,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丹:“现在,还要她当侍女吗?”
太子丹看着苻文玉那还在微微震动、隐约透出金蓝两色灵光的肚子,魂体瑟瑟发抖:“不、不敢了……”
那两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哭声渐歇,但苻文玉的肚皮上却交替浮现出两个小鼓包,一个泛着金光,一个泛着蓝光,像是在隔空对太子丹挥拳头。
慕容冲:“嘿嘿,宝宝们能用法术咯!”
嬴政:“看到了没有,太子丹?不许赶小燕子,会遭报应的哦~”
太子丹的魂影几乎缩成了一个球,声音带着哭腔:“孤、孤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反应这么大……”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苻文玉的肚子,那两个小鼓包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又同时跳动了一下,吓得他魂体一颤。
慕容冲得意洋洋,甚至开始现场教学,对着苻文玉的肚子温声道:“崽崽们,干得漂亮!记住,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娘亲,就像刚才那样,用爹教你们的法子,揍他!” 他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扫了太子丹一眼。
太子丹:“!!!”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当爹的居然鼓励胎儿打人?!
苻文玉轻轻瞪了慕容冲一眼:“你别瞎教。” 然后又低头柔声对肚子说,“宝宝乖,咱们要以理服人,不能随便动手,知道吗?”
她话音落下,肚皮上那两个鼓包安静了片刻,然后那个金色的小鼓包轻轻蹭了蹭,像是在点头,而蓝色的小鼓包则微微起伏,仿佛在思考。最后两个小鼓包都平复下去,散发出温和顺从的灵力波动。
嬴政残魂看得啧啧称奇:“了不得,这么小就听得懂道理,还能分辨情绪。慕容冲,你这俩娃,怕不是生下来就能上朝听政?”
慕容冲下巴微扬,与有荣焉:“朕的继承人,自然非同凡响。”
这时候苦逼的作者又出现了:“真的冷死了!”
那身湿气和寒意实在太重,连嬴政的残魂都下意识飘远了些:“小辈,你这湿气,比朕骊山地宫还重。”
作者怒道:“你们几个,到底织不织毯子?”
慕容冲眉头紧锁,看着这个三番五次闯进来、还理直气壮提要求的活人,觉得自己的帝王修养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
嬴政残魂“嘿咻咻”地笑了起来,飘到作者面前,虚点着他:“小辈,口气不小。让朕……还有他们,”他指了指慕容冲和苻文玉,“给你织毯子?”
作者抱着湿漉漉的被子,虽然被慕容冲烘过不再滴水,但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冷潮气还在,他冻得嘴唇发白,却硬撑着梗起脖子:“不然呢?!你们一个两个,不是皇帝就是神仙,连条毯子都搞不定?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帮忙!”
太子丹的魂影在一旁小声嘀咕:“就是……孤都抱怨几百年了……”
慕容冲冷哼一声:“朕非织工。”
苻文玉也无奈道:“这位作者,我们确实不会织毯子。”
“不会可以学啊!”作者破罐子破摔,“你们灵力那么强,变一条出来总行吧?慕容冲你不是能凝金光吗?嬴政你不是残魂还能显形吗?还有这位娘娘,你肚子里那俩……那俩小祖宗,刚才不是挺能耐吗?喷火吐冰的,弄条保暖的毯子不是分分钟的事?”
“慕容小子,朕看……这倒也不是不行。”
慕容冲和苻文玉同时看向他,连太子丹都好奇地凑近了些。
嬴政残魂慢悠悠地解释:“你看,这两个小家伙灵力充沛,属性各异,一阳一阴,一暖一寒。若能引导得当,以金光为经,蓝芒为纬,灵力交织,织出来的毯子,怕是三界独一份。”
慕容冲眼睛微微一亮,似乎被这个提议勾起了兴趣。他看向苻文玉的肚子,眼神里带着研究和跃跃欲试。
苻文玉却吓了一跳,赶紧护住肚子:“不行!宝宝还小,怎么能让他们做这个!”
作者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放光:“这个好!灵力毯!听着就高级!就要这个!”
太子丹也忍不住插嘴:“那、那织出来的毯子……能分孤一条吗?” 他可是冻了几百年了!
慕容冲沉吟片刻,居然真的开始认真考虑可行性,他对着苻文玉的肚子,用一种商议的语气道:
“崽崽们,听见了?需要你们出点力。爹教你们,将灵力如此运转……” 他指尖泛起微光,在空中比划着编织的轨迹。
苻文玉:“……” 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作者和太子丹则一脸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温暖干燥的灵力毯在向他们招手。
崽崽们集体挪动,好像有点不情愿。
只见那原本隐隐泛着金蓝光芒的肚皮,突然整体往左边一挪,幅度不大,但意图十分明显,就像两个小团子齐心协力在娘亲肚子里翻了个身,用圆润的“后背”对着外面这群打他们主意的“大人”们。
紧接着,之前还活泼躁动的灵力波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漏。整个肚皮恢复了平静,甚至比平时还要安静几分,透着一股“已关机,勿扰”的坚决。
慕容冲:“……”
他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慕容冲,一代帝王,竟然被自己未出世的孩儿无视了?
嬴政残魂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魂体笑得波纹乱颤,几乎要散开:“哈哈哈!慕容冲!看到没?你这爹当得,孩儿都不乐意搭理你!教学失败!嘿咻咻嘿咻咻……”
太子丹的魂影也忍不住幸灾乐祸地飘荡起来:“就是!还想让未出世的娃织毯子?想得美!孤看他们聪明得很,知道你们不干好事!”
作者抱着半干的被子,看着那罢工的肚子,希望破灭,悲从中来:“别啊……小祖宗们……能动一下就能织毯子了啊……帮帮忙啊……”
苻文玉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感受到夫君那难得的吃瘪表情,又觉得好笑,她轻轻抚摸着肚子,柔声哄道:“宝宝们做得对,咱们不织毯子,好好睡觉觉。”
她话音落下,肚子里传来两声极轻微、带着点小得意的哼哼声,“就是,娘亲最好了。”
慕容冲收回手,面无表情,但耳根却悄悄红了。他轻咳一声,试图找回场子,对着肚子严肃道:“咳……不愿便不愿。身为朕的继承人,岂能沦为织工?”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试图掩盖刚才教学失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