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东南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长治城墙上。
此时的长治已彻底沦为孤城,城墙上的日军士兵们面色凝重,望着城外连绵的八路军阵地,手中的步枪握得发白。
城内的粮食和弹药在先前独立旅轰炸机的轰炸中所剩无几,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之前上党、壶关失守的消息如同巨石,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
独立旅五团、六团和特战团攻克上党、壶关后,迅速向长治靠拢,与早已在长治以北屯留、潞城一线待命的 386 旅 771 团、772 团汇合。
从空中俯瞰,八路军的阵地如同一条钢铁锁链,将长治紧紧缠绕 —— 外围是装甲部队的巡逻线,中间是步兵挖掘的战壕,后方则部署着密密麻麻的火炮,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包围圈。
386 旅陈旅长站在临时指挥部里,与独立旅参谋长陈定国对着地图商议:“现在长治城内的日军独立混成第 9 旅团已成瓮中之鳖,松井太郎就算想突围,也绝无可能。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支部队是日军的精锐,困兽犹斗之下,说不定会搞出什么名堂。”
陈定国点点头,指着沙盘上的长治城:“我已经让五团和六团的装甲部队在城西、城南方向加强布防,特战团则派出小队渗透进城,摸清日军的防御部署。等我们旅长那边晋城的包围圈稳固后,咱们就可以发起总攻,一举拿下长治!”
而在晋城方向,随着二团抵达西南方向、三团进驻东北方向,独立旅左右两路军终于完成了对晋城的合围。
晋城西面,一团和警卫团依托泽县的山地地形,构建起层层防御工事,炮兵团的火炮已对准晋城城墙;
东面,四团在五谷山、珏山一带布下阵地,山猫突击车在山间小道上来回巡逻,防止日军从侧翼突围;
东北和西南方向,三团、二团的坦克部队整齐列阵,炮口直指晋城城门,气势如虹。
曾夏勇站在晋城以西的观察哨里,拿着望远镜扫视晋城全城。
城墙上的日军正疯狂加固工事,可在独立旅的钢铁洪流面前,这些防御显得如此苍白。
他对着对讲机下令:“各部队做好攻城准备,密切关注城内日军动向,一旦发现突围迹象,立刻予以歼灭!另外,通知防空部队,加强警戒,防止日军空中支援!”
此时的燕京,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冈村宁次站在作战地图前,手指死死盯着晋东南的位置 —— 代表八路军的红色箭头已将长治、晋城完全包围,而代表日军的蓝色标记,只剩下两座孤城内的兵力,显得格外刺眼。
“废物!都是废物!” 冈村宁次猛地将手中的指挥棒摔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暴怒,“三个旅团,三万余人,竟然连长治、晋城都没摸到,就被八路军消灭在了半路!你们告诉我,这就是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吗?”
参谋们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们都知道,冈村宁次此时的愤怒并非没有道理 —— 原本寄希望于独立混成第 11、12、13 旅团增援长治、晋城,可如今三个旅团全军覆没,不仅没能增强两地守备,反而让八路军趁机完成了合围。
“太原的 11 师团、石家庄的 12 师团、开封的 14 师团呢?他们什么时候能突破八路军的阻击?” 冈村宁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一名参谋小心翼翼地回答:“司令官阁下,11 师团被 386 旅新一团、新二团、新三团等部牵制在阳泉一带,推进速度不足十公里;12 师团遭到八路冀中军区部队的麻雀战袭扰,每天只能前进五公里;14 师团则被八路冀鲁豫军区部队缠住,兰考据点还被八路军攻占,根本无法向晋东南增援……”
“够了!”
冈村宁次打断他的话,眼中满是绝望,“难道就没有一支能增援晋东南的部队吗?”
沉默片刻,另一名参谋犹豫着开口:“司令官阁下,郑州的航空第五联队还有 48 架零式战斗机和 24 架九九式轰炸机,或许可以让他们出动,支援晋城,摧毁八路军的重武器和指挥部,为城内守军争取突围机会。”
冈村宁次眼前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 —— 他知道,八路军或许拥有一定的防空能力,可如今已没有其他选择。
“立刻给郑州机场发报,命令第五航空联队全体出动,驰援晋城!务必摧毁独立旅的重要目标,比如装甲部队、炮兵阵地、指挥部!”
“哈伊!” 参谋连忙应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冈村宁次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曾夏勇,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独立旅能不能挡住我的空中支援!”
郑州机场内,日军航空第五联队的飞行员们正忙着登机。
48 架零式战斗机整齐列在跑道一侧,机翼下挂载着航空炸弹;
24 架九九式轰炸机则在另一侧待命,机身内装满了炸药。
联队长武田茂站在停机坪上,对着飞行员们训话:“诸君,此次驰援晋城,是为了拯救被困的皇军将士!八路军不过是些土八路,他们所谓的防空武器和战斗机,根本不值一提!你们要做的,就是把炸弹投到他们的阵地里,让他们知道大日本帝国空军的厉害!”
飞行员们纷纷高呼:“为了天皇!为了帝国!” 他们大多是刚从上海调过来的,虽然之前在华国报纸上看到过关于独立旅的报道,却从未放在心上 —— 在他们看来,“土八路” 的装备落后,根本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这次任务不过是一次轻松的 “轰炸演习”。
上午九点整,随着塔台的指令,48 架零式战斗机率先起飞,在空中编队后,朝着晋东南方向飞去;
24 架九九式轰炸机紧随其后,庞大的机群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 “乌云”,气势汹汹。
可他们不知道,早在他们起飞的那一刻,独立旅部署在晋东南上空的空警 2000 预警机就已捕捉到了他们的踪迹。
预警机内,操作员盯着雷达屏幕,对着对讲机急促地汇报:“报告!发现日军机群,数量 72 架,其中战斗机 48 架,轰炸机 24 架,正向晋城方向飞来,预计半小时后抵达!”
曾夏勇接到报告时,正在晋城以西的指挥部研究攻城方案。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地图,对着对讲机果断下令:“空一团,命令两个作战大队的 20 架歼 10c 立即升空,在晋城以南方向空域拦截日军战斗机,务必阻止他们靠近晋城!”
“防空团注意!红旗 16、红旗 19 防空导弹系统进入战斗状态,锁定日军轰炸机;两个近防炮连部署在炮兵阵地和指挥部周围,做好末端拦截准备!各团的防空导弹、防空车、自行高炮也要随时待命,形成梯次防空网,绝不能让日军炸弹落在咱们的阵地上!”
“收到!” 空一团团长顾长风和防空团团长霍惊雷、副团长郑临霄齐声应答,迅速传达命令。
黑云山机场内,20 架歼 10c 战斗机的引擎同时启动,轰鸣声震耳欲聋。
飞行员们快速登机,座舱盖缓缓关闭,战斗机如同离弦之箭,冲上天空,在预警机的引导下,朝着日军机群飞来的方向飞去。
防空阵地上,防空团的士兵们正紧张地忙碌着。
红旗 16 防空导弹的发射架缓缓升起,雷达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日军机群的轨迹;红旗 19 防空导弹则对准高空,随时准备拦截突破外层防线的轰炸机;陆盾3000近防炮的炮管快速转动,如同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天空。
各团的防空部队也迅速到位 —— 其中一团的红旗 17 防空导弹部署在装甲部队周围,625 型防空车在战壕间穿梭,pGZ09 自行高炮则在炮兵阵地旁待命,形成了一道从高空到低空、从远程到近程的全方位防空网。
而此时的日军机群内,飞行员们还在洋洋得意。
驾驶零式战斗机的飞行员佐藤晃了晃机翼,对着对讲机调侃:“听说八路军有战斗机?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破飞机能不能追上咱们的零式!”
旁边的飞行员哈哈大笑:“佐藤君,别跟他们废话,等会儿咱们直接冲过去,把他们的飞机打下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空军!”
武田茂坐在领航的轰炸机里,看着下方的山峦,心中满是自信 —— 在他看来,这次任务必然会轻松完成,八路军的防空力量根本不堪一击。
他对着通讯电台下令:“各机组注意,保持编队,十分钟后抵达晋城上空,战斗机负责护航,轰炸机准备投弹!”
可他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 “猎杀” 早已准备就绪。
空警 2000 预警机不断将日军机群的实时位置传输给歼 10c 战斗机群,20 架歼 10c 已在预定空域展开阵型,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晋东南的天空,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场激烈的空战与防空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爆发,而日军飞行员们的轻敌,终将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