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缓缓弯腰,指尖触到刀鞘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黄铜刀鞘上的樱花纹早已被冷汗浸湿,他盯着刀鞘上的反光,恍惚间又看到三天前自己在地图前的自信 —— 那时他以为,晋中、三山、古交这些外围据点至少能守一周,以为太原城的千座碉堡能挡得住八路军的冲锋,以为 110、111 师团的援兵会如期而至。
可现实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司令官阁下!外围据点…… 全丢了!”
一名参谋跌跌撞撞地冲进掩体,军帽歪在一边,脸上沾着血污,“晋中、三山、古交…… 昨天还......,今天就……”
筱冢义男猛地攥紧指挥刀,指节泛白:“援军呢?110 师团和 111 师团的消息呢?”
参谋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通讯…… 通讯还是断的!电台里全是杂音,电话线也被炸断了,我们联系不上任何援军……”
掩体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头顶传来的炮击声 “轰隆” 作响,水泥顶簌簌落下灰尘。
其他参谋要么瘫坐在地上,要么盯着墙壁发呆,曾经的 “皇军精锐” 气概,此刻早已被恐惧吞噬。
筱冢义男走到掩体的观察口,透过狭窄的缝隙望向外面 —— 太原城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曾经坚固的碉堡此刻成了一堆堆废墟,八路军的战机在高空盘旋,机翼下的导弹不时对着残余的火力点发起攻击。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原防线,在独立旅的钢铁洪流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那些他花了数月修筑的碉堡、坑道,在精确制导炸弹和钻地弹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
那些他寄予厚望的防空炮,连八路军的轰炸机都碰不到,就成了燃烧的废铁。
“八嘎……”
筱冢义男低声咒骂,不是骂八路军,而是骂自己的傲慢 —— 他早该想到,能在晋东南战役、平安战役中屡创奇迹的独立旅,绝不会只有 “先进武器” 那么简单,可他却一直沉浸在 “坚守三日” 的美梦里,直到炮火炸到家门口,才看清双方的差距。
此时,独立旅、386旅、385旅的指挥车里,曾夏勇、陈旅长、成旅长分别拿着战术平板,屏幕上的太原城地图已被密密麻麻的蓝色标记覆盖 —— 红色的 “碉堡 \/ 火力点” 标记正在快速消失,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闪烁,旁边的数字显示:已摧毁碉堡 897 座,坑道爆破 124 条,歼灭日军 1.2 万余人,百姓伤亡为零。
“好!打得好!”
陈旅长拍着大腿,指着屏幕上百姓家的红布标记,然后在通讯器里面说道:“你看,咱们的钻地弹专找鬼子的坑道,连百姓家的屋檐都没炸到,这精准度,比咱们的迫击炮还准!”
成旅长也笑着点头,在通讯器里面说:“之前还担心会误伤百姓,现在看来,是咱们多虑了。这精确制导武器,不仅能打鬼子,还能护着老百姓,真是两全其美!”
曾夏勇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停在城东的坑道爆破区域,随后对着通讯器里面说道:“你们看,五团、六团的钻地弹把鬼子的主坑道炸塌了,里面的日军跑不出来,只能等着被肃清。空突团的直升机已经在城东上空盘旋,等会儿冲锋,直接空降占领制高点。”
参谋陈定国递过来一份战报:“旅长,炮击已经持续三十分钟,剩余的碉堡和火力点不足百个,大部分日军躲在地下掩体或民房里,没有大规模抵抗能力。”
曾夏勇看了眼手表,时针正好指向 8:30 分。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通讯器,声音透过电波传到每个部队的指挥频道:“各单位注意!炮击结束!冲锋开始!”
陈旅长、成旅长也同时对着各自的通讯器下令:“冲锋!”
下一秒,激昂的冲锋号声在太原城外的旷野上响起,此起彼伏,像惊雷般滚过城墙,压过了残存的爆炸声。
三团团长王铁蛋站在坦克车顶,握着191步枪大喊:“兄弟们!冲啊!拿下太原城南门!”
20 辆 99b 坦克率先启动,履带碾压过布满弹坑的路面,炮管对着南门的残余碉堡就是两发穿甲弹 “轰!轰!”
碉堡瞬间坍塌,里面的日军惨叫着逃出来,刚跑到门口就被山猫突击车上的并列机枪扫倒。
四团团长陆承宇带着步兵跟在坦克后面,战士们举着 191 式自动步枪,猫着腰快速推进。
一名年轻战士看到街边民房门口挂着红布,立刻对着战友喊:“小心!这里有百姓,别用重武器!”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民房,用小型侦察无人机探了探 —— 里面没有日军,只有一对老夫妻躲在床底。
战士们轻声安抚:“大爷大娘,别怕,我们是八路军,小鬼子跑了!”
老夫妻颤巍巍地爬出来,看着外面冲锋的战士和坦克,激动得抹眼泪:“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小鬼子把我们的粮食都抢光了,还不让我们出门……”
城东方向 ,五团团长朱子明对着通讯器大喊:“空突团!该你们上了!”
天空中,12 架直 - 20t 突击直升机呼啸而至,机身下的绳索快速放下,空突团的战士们像雄鹰般滑降,瞬间占领了城东的制高点 —— 一座被日军遗弃的炮楼。
“报告!制高点已占领!” 空突团的一名连长对着终端汇报,同时指挥战士们架设重机枪,对着街道上的日军扫射。
六团团长武永强带着步兵从正面推进,战士们用炸药包炸开残余的路障,配合空突团的火力,快速肃清街道上的日军。
一名日军躲在民房里开枪,被六团的自杀式无人机盯上 ——“轰” 的一声,民房窗户被炸出一个洞,日军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城东南方向 ,一团团长徐卫东、二团团长周明远带着部队,对着城东南的缺口发起冲击。
这里的城墙在炮击中被炸开一个宽约十米的大洞,日军试图用沙袋封堵,却被一团的迫击炮炸得粉碎。
“冲啊!别给鬼子堵缺口的机会!” 周明远带头冲进缺口,手里的步枪扫倒两名试图抵抗的日军。
二团的战士们紧随其后,有的对着沙袋后的日军扔手榴弹,有的则快速清理城墙根下的暗堡。
一名二团战士在暗堡里发现了几名受伤的日军,他们举着步枪想反抗,却被战士们包围:“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日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最终放下了步枪,瘫坐在地上。
385 旅旅长成旅长站在城北的工业区外,对着通讯器下令:“769 团打左路,13 团打右路,14 团中路突破!注意保护厂房里的百姓!”
769 团团长郑国忠带着部队冲进左翼厂房,里面的日军躲在机器后面开枪。
战士们没有用重武器,而是放出机器狼 —— 机器狼灵活地钻到机器下面,对着日军喷射催泪瓦斯。
日军被呛得无法呼吸,纷纷跑出厂房,正好被外面的战士们俘虏。
13 团团长石质本在右翼厂房里,发现了十余名被日军关押的百姓。
战士们快速解开他们的绳索,百姓们抱着战士们大哭:“谢谢你们!小鬼子说要把我们押去当劳工,还说要是八路军来了,就把我们一起炸死……”
771 团团长许吉生、772 团团长程康带着部队,对着城西的日军联队部发起攻击。
这里的日军抵抗最顽强,联队长带着残兵躲在联队部的地下掩体里,试图用重机枪封锁门口。
“无人机支援!打掉门口的重机枪!” 许吉生对着终端大喊。
两架 ch-4 无人机立刻飞来,对着掩体门口的重机枪发射导弹
“轰!” 重机枪被炸毁,掩体门口的日军也被炸倒。
772 团的战士们用火箭筒炸开掩体入口,对着里面用蹩脚的日语大喊:“缴械投降!不杀俘虏!” 掩体里的日军沉默了片刻,最终举着双手走了出来,联队长被两名战士押着,脸色惨白。
16 团团长、新一团团长李云龙、新二团团长孔捷带着部队,控制了城西南的汾河大桥 —— 这是日军往太原城外逃跑的最后通道。
李云龙站在大桥上,对着通讯器大喊:“弟兄们!把机枪架起来!小鬼子想从这跑,先问问咱们的机枪答应不答应!”
果然,没过多久,几十名日军朝着大桥跑来,想从这里逃到汾河西岸。
新二团的战士们立刻开火,机枪子弹像暴雨般扫向日军,日军纷纷倒在桥上,剩下的人掉头就跑,却被 16 团的战士们包围,全部俘虏。
“老李,你这预判够准的啊!” 孔捷笑着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
李云龙得意地笑:“小鬼子这时候肯定想跑,咱们守住大桥,就是断了他们的后路!”
太原城内,冲锋的号角声、战士的呐喊声、武器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曾经被日军占领五年的太原,此刻正被八路军的钢铁洪流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