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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似看穿了二人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伸手拿起那道封赠张邦昌的圣旨,指尖在“同安郡王”四字上轻轻一点,“他在伪楚那些日子,与金人打交道颇多,虽无实权,却也知晓些金人的习性。日后若需与金人周旋,派他去应付些场面,总比让你们这些朝堂重臣去涉险要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扫过黄、汪二人:“至于李纲,他素有傲骨,见张邦昌这般‘僭主’仍居高位,必然心有不忿,少不了要与张邦昌争执。二人一个主战,一个曾依附金人,一个刚直,一个油滑,正好相互牵制——李纲不至于因权柄过盛而独断,张邦昌也不敢因爵位而妄动,这朝堂,方能稳得住。”

黄潜善听得心头一震,原来官家早已将一切算计妥当!留张邦昌,既是防金人报复的“护身符”,又是牵制李纲的“绊马索”,更是安抚降人的“定心丸”。这般层层算计,竟比他二人的心思还要深沉数倍。汪伯彦也暗自心惊,忙躬身道:“官家高瞻远瞩,臣等愚钝,竟未想到这许多关节。”

赵构却未接话,只是将圣旨递还给内侍,目光重新落回案头的“建炎御宝”上。阳光透过窗棂,在玉玺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却掩不住那玉质深处的一丝裂痕——正如这大宋江山,看似有了立足之地,内里却满是疮痍。他知道,留着张邦昌不过是权宜之计,这颗棋子今日有用,明日或许便会成为祸根,可眼下这风雨飘摇的局面,他别无选择。

殿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卷起檐角的艾草,几片枯叶飘进殿内,落在青砖上,无声地打着旋。黄、汪二人垂首立在一旁,再不敢多言,只觉得赵构身上那股沉静的气息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城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让人胆寒。而那道即将送出府衙的圣旨,此刻仿佛不再是一纸封赠,而是赵构手中一枚沉甸甸的棋子,落子之间,牵动着整个南渡大宋的安危。

殿外的风卷着艾草气息尚未散尽,赵构忽然抬手,指节轻轻叩在案头那份未及收起的军报上,纸张边缘因这力道微微卷起,露出“京东军缺饷”“淮西营互斗”的潦草字迹。他目光扫过黄、汪二人,语气不复先前那般带着算计的沉缓,反倒添了几分沙场点兵的利落:“张邦昌是朝堂的棋,这漫天遍野的勤王兵马,便是大宋的盾——可如今这盾,却是块拼凑的破铜烂铁。”

黄潜善闻言抬头,见赵构指尖顺着军报上的墨迹划过,那墨迹似还带着前线的尘土气,“各路兵马自汴京破后,或由将领私募,或从溃军收拢,有的扛着生锈的长矛,有的还穿着前唐的旧甲,扎在应天城外十里坡,竟连营寨都乱得像堆柴薪。”汪伯彦也附和道:“昨日还有泾原军与鄜延军为争粮草,在城门口动了刀兵,若非韩世忠将军带兵弹压,险些闹出哗变。”

赵构冷笑一声,指腹碾过案上的龙纹雕饰,那冰凉触感竟让他想起战场上千军万马踏过的震颤:“如此一盘散沙,莫说抵挡金人铁骑,便是遇上流寇,也只会自乱阵脚。”他忽然起身,走到殿中悬挂的《大宋疆域图》前,马鞭直指图上应天周边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各路勤王军的驻地,像撒在纸上的碎豆,“朕要设‘御营司’,将这些兵马一把攥起来!”

话音落时,殿外恰好传来甲胄碰撞之声,似是巡营的兵士经过,那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竟像是为这道决策敲了声鼓点。赵构马鞭一顿,在图上画了个圈,将所有红点囊括其中:“御营司由朕亲掌,下辖五军——殿前司军,抽选各路精锐,配最好的甲胄、最利的刀枪,驻在应天内城,做朕的亲军;巡卫军,挑那些熟悉地形的乡勇,骑马带弩,往来于城外各营之间,管军纪、通消息;左、右龙武军,分驻淮河两岸,一边防金人南下,一边接应北方来投的义士;还有后军,专管粮草、军械,让那些只会争粮的兵卒,先看看自己碗里的饭是谁给的!”

他语速极快,马鞭在图上点点划划,每落一处,便似有千军万马在纸上列阵。黄潜善看着那纵横交错的线条,忽然明白赵构早有盘算——先前留张邦昌是安内,如今设御营司是攘外,一内一外,竟是连着的棋局。汪伯彦则盯着“殿前司军”四个字,心头一凛:官家要亲掌兵权,这是要将散落的兵权收归己手,再不让将领拥兵自重。

殿外的风渐渐小了,檐角的艾草不再剧烈晃动,只有几片枯叶仍在青砖上打着旋。远处已传来韩世忠整顿兵马的号令声,隐约还夹杂着兵器碰撞、战马嘶鸣,原本散乱的军营,竟已透出几分整肃之气。赵构望着北方的天际,目光不再只透着寒意,还多了几分沉毅——留张邦昌是权宜,设御营司才是根本,这风雨飘摇的江山,他要一点点,从金人手中抢回来。

御营司设立的圣旨上,“建炎御宝”的朱红印记尚未干透,赵构指尖轻轻拂过黄绢边缘,目光却已落在阶下躬身而立的黄潜善、汪伯彦二人身上。殿外传来韩世忠整顿兵马的呼喝声,夹杂着战马短促的嘶鸣,那股沙场的悍气穿透窗棂,让殿内的空气也添了几分肃杀。

“御营司掌天下勤王兵马,光有韩世忠冲锋陷阵不够,朝堂与军营,须得拧成一股绳。”赵构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黄、汪二人心头一紧,不约而同抬头望向赵构。只见他拿起案头另一张空白圣旨,笔锋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黄潜善,你久在朝堂,熟稔典章,便兼领御营使,总揽司内文书、调度诸事,让军营里的汉子们,知晓朝堂的章法。”

黄潜善猛地一怔,随即脸上堆起恭顺的笑意,躬身叩首,袍角扫过青砖上的枯叶,沙沙作响:“臣遵旨!定当为官家打理好御营司内务,不让前线将士分心。”他叩首时,眼角余光悄悄瞥了汪伯彦一眼,见对方神色微动,心里已猜透七八分——这御营司的差事,官家是要让他们二人分掌,互相掣肘。

果然,赵构笔锋一转,指向汪伯彦:“汪伯彦,你素有急智,便任御营副使,辅佐黄潜善,专管各路兵马的军情汇总、将官考评。”他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记住,考评要实,军情要真,若是敢在账目、战功上掺半点水分,朕定不轻饶。”

汪伯彦心头一凛,忙收敛起杂念,重重叩首:“臣万死不敢!定当恪尽职守,如实禀报,绝不让半分虚言进陛下之耳。”他起身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副使之职看似辅佐,实则是赵构派来盯着黄潜善的“眼睛”,两人既要合作,又要提防,当真是步步需谨慎。

赵构看着二人各怀心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沉声道:“传王渊进殿!”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甲胄碰撞声,比韩世忠的脚步声更显厚重。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将领大步走入,他身披厚重的连环甲,甲片上还留着几处未打磨的刀痕,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脸上带着风霜之色,却目光如炬。此人正是王渊,久历沙场,曾在西北抵御西夏,素有“拼命将军”之称。

“末将王渊,参见官家!”他单膝跪地,动作利落,甲片碰撞发出“哐当”一声,竟震得殿内青砖似有微响。

赵构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扶起他,指尖触到对方甲胄上的寒气,沉声道:“王将军久历战阵,威望素着,朕命你为御营司都统制,协助韩世忠统管五军军务,重点操练殿前司、龙武军的实战本事——金人铁骑凶猛,朕要你把这两支兵马,练得能正面接得住他们的冲锋!”

王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用力点头,声音铿锵:“末将遵旨!三日之内,定让殿前司、龙武军列阵成形,一月之内,必让将士们人人能战、个个敢拼,若练不出能挡金人铁骑的兵马,末将甘受军法处置!”说罢,他再次抱拳,身姿挺拔如松,身上的甲胄在阳光照射下,映出冷冽的光。

紧接着,赵构又传韩世忠、张俊、苗傅三人入殿。韩世忠仍是一身戎装,甲胄上沾着的草屑尚未拂去,腰间弯刀的刀鞘在行走时微微晃动,透着一股桀骜之气;张俊则穿着一身干练的锦袍,腰间佩着一柄短剑,神色沉稳,眼神里透着几分精明;苗傅年纪最轻,一身银甲,面容英挺,眉宇间带着少年将军的锐气,只是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韩世忠、张俊、苗傅听令!”赵构立于案前,声音掷地有声,“你们三人各领一军,任御营司统制官——韩世忠仍掌巡卫军,凭你一身悍勇,镇住各营军纪,谁敢再为粮草私斗,先斩后奏;张俊带左龙武军,驻守淮河东岸,既要防金人偷渡,也要收拢北方来投的义士,给他们一条归宋的路;苗傅带右龙武军,守淮河西岸,与张俊互为犄角,若东岸遇袭,西岸须即刻出兵驰援,不得有误!”

三人齐声应道:“末将遵旨!”韩世忠声如洪钟,震得殿梁上的灰尘微微飘落;张俊语气沉稳,带着几分稳妥;苗傅则年轻气盛,声音里透着一股急于建功的迫切。

最后,赵构目光落在殿外候着的刘光世身上。刘光世一身文官袍服,却带着几分武将的豪爽,见赵构看来,忙快步走入,躬身行礼:“臣刘光世,参见官家。”

“刘光世,你熟悉粮草、军械调度,先前管后军已是井井有条。”赵构缓缓道,“朕命你提举御营司一行事务,总领司内所有后勤差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五军的吃穿用度、刀枪甲胄,全交给你了。若是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朕唯你是问。”

刘光世脸上露出喜色,这“提举一行事务”看似不如统制官风光,却掌管着全军的命脉,是实打实的要害差事。他忙叩首谢恩:“臣定当尽心竭力,确保粮草充足、军械精良,绝不让前线将士受半分委屈!”

此时,殿外的阳光已渐渐西斜,透过窗棂洒在案头的几道圣旨上,朱红的印泥、黑色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黄潜善、汪伯彦立于一侧,王渊、韩世忠等将官列于另一侧,各司其职,各领其命,原本散乱的朝堂与军营,竟在这一道道任命之下,渐渐有了章法。赵构看着眼前的景象,目光再次望向北方的天际,那里虽仍有金人铁骑的阴影,但他知道,这御营司的架子一搭起来,这飘摇的大宋,总算有了几分站稳脚跟的底气。

殿外西斜的阳光渐渐染上一层淡金,御营司众将官领命离去的脚步声还在廊下回响,甲胄碰撞的余音未散,赵构却忽然转身,走到案头那尊青铜香炉旁,指尖拨弄着炉中尚未燃尽的艾草灰,神色沉得像蒙了层雾。黄潜善、汪伯彦见赵构未再发话,识趣地立在一旁,殿内只剩香炉里余烟袅袅,缠绕着案上两道圣旨,朱红印泥的亮色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刺眼。

“御营司的架子搭起来了,可金人铁骑不会等我们把兵练强。”赵构忽然开口,声音里没了先前整军时的利落,反倒添了几分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掠过窗外——那里隐约能看到韩世忠操练巡卫军的身影,兵士们呐喊声震天,却似传不到他心底,“这江山刚有几分模样,经不起再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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