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循着气息来到一座巍峨宫殿前,望着金碧辉煌的建筑不禁感叹:“哇,好有钱的感觉!”
“嗖”的一声,两名黑袍人拦在她面前。
“阿弥陀佛,施主们好。”
纪轻轻彬彬有礼地合十行礼。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贫僧路经此地,讨一个撑腰。”
纪轻轻坦然答道。
“撑腰?哈哈哈,狂妄小儿,你可知此地是何处!”黑袍人不屑冷笑,“竟敢擅闯黑域,不知死活!”
说罢二人同时出手,纪轻轻却只打了个响指。
在黑袍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们的身躯瞬间化为飞灰。
纪轻轻信步穿过结界,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别有洞天的福地秘境。
“咚!”
一口巨钟从天而降,将她罩在其中。
“敲钟!”
一位黑袍老者面色阴沉地喝道。
六名修士立即围住巨钟,运起灵力重重敲击。
“咚!咚!咚……”
六道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黑域,最终归于平静。
黑袍老者看都不看巨钟一眼:“好了,都散了吧。”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
“吵死了!”
纪轻轻的声音从钟内传出。
老者猛然睁大双眼:“怎、怎么可能!”
“轰——!”
巨钟应声碎裂,纪轻轻轻拍衣角,掏了掏耳朵,无奈地看向黑袍老者:
“你们这待客之道,未免太热情了。”
“狂妄小儿,擅闯黑域者,死!”
老者身后显现黑色蟒蛇法相,巨尾横扫而下,激起漫天烟尘。
“哈哈哈,去死吧!”
老者狂笑不止。
待烟尘散去,却不见纪轻轻踪影。
老者笑容僵住,警惕地眯起双眼。
“嘶——!”黑色巨蟒突然发出痛苦嘶鸣。
纪轻轻正站在蛇首之上,双手合十:
“这么丑陋的法相,打死了,你应该会感谢贫僧吧!”
纪轻轻话音刚落,足尖在蛇首上轻轻一点。
黑色巨蟒发出凄厉的嘶吼,周身竟浮现出缕缕金光。
“你……你做了什么……”黑袍老者气息紊乱,话未说完便“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法相随之消散。
纪轻轻翩然落地,双手合十,眼神悲悯:“自然是超度你们啊,我佛慈悲!”
“我的曼蛇!我要杀了你!”
老者状若癫狂,掏出一个古朴铃铛。
然而纪轻轻身形一闪,已出现在他面前,顺手夺过铃铛把玩:“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你都要杀我了,我还会给你时间掏法宝?傻了吧你!”
老者瞪大双眼,气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你你你……”
竟直接仰面倒下,气息全无。
纪轻轻看得啧啧称奇:“这心理素质,啧,真差!”
她转头看向呆立原地的六名修士,他们赶紧说道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纪轻轻无害的笑了笑,和善地点点头,袖袍轻挥——
六人瞬间如烟尘般消散在空气中。
“轰隆——!”
一道惊雷劈落,纪轻轻轻巧闪开。
只见一位身着黑金长袍的老者现身,周身煞气浓郁如实质。
他身后跟随着四位气息深沉的老者。
“擅闯黑域者,死!”
“你是这里的老大?”纪轻轻好奇张望,她能感知到此人确实是此地最强者。
“哼,黄口小儿还不配知道!”老者身旁一人不屑冷哼。
纪轻轻挑眉:“那你们总该知道,为何我会来此吧?”
为首老者倒是谨慎,没有小看纪轻轻,能到这里的怎会是寻常人物
“所为何事?”
“你们的人伤我学生,夺她气运。”
纪轻轻合十回应。
“学生?是哪家子弟?”
老者疑惑发问时,他身后一人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阴狠地瞪向纪轻轻。
纪轻轻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将死之人罢了。
“颜家。”
老者思索片刻,转向身后四人:“你们可知此事?”
“颜家……似乎与鬼长老有关。”一人回道。
老者目光淡淡落在鬼长老身上。
“御主明鉴!老夫虽有个颜家弟子,但绝未助她夺人气运啊!”
鬼长老慌忙辩解。
“御主!”鬼长老突然被无形之力压倒在地,满脸惊愕。
老者眯起眼:“你既协助他人夺取气运,此人便交由这位小友处置吧。”
纪轻轻冷眼旁观这场做戏。
夺人气运这等大事,她岂会相信这些人毫不知情?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铃铛,已然看透了这场精心编排的戏码。
“呵。”纪轻轻轻笑出声,目光扫过被压制的鬼长老,“这不巧了不是。贫僧这人谨慎惯了,不喜欢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御主脸上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在看孩童玩闹。
他身后的几人却已眼神不善。
“是吗?”御主缓缓开口,“本座倒是特别欣赏这样的人呢!”
话音未落,纪轻轻已被上千名弟子团团围住。
他们以身为阵,灵力交织成天罗地网,将她困在中央。
纪轻轻依旧静立原地,衣袂在激荡的灵力中纹丝不动。
“主人,让我去杀了他们!”小金条在神识中请战。
“不急,你打不过。”
纪轻轻淡然安抚。
她望向众人的眼中不见笑意,唯有悲悯:“阿弥陀佛。既如此,那贫僧就不客气了。”
脚下阵光大盛,毒针如雨落下。
纪轻轻却只打了个响指:
“定!”
时间仿佛凝固——阵法停滞,毒针悬空,上千弟子保持着结印的姿势僵在原地。
她轻轻挥手,阵法应声破碎,毒针化作尘埃,上千弟子如烟消散。
纪轻轻漫步到御主面前,老者双目充血,气息粗重,眼中满是惊恐。
他修行千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存在,自己在她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纪轻轻指尖轻点,解开了他们的禁言,身形却依然被定在原地。
“现在,”她俯视着众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