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风铃叮叮当当晃着，姜悦兮站在门口，手指头麻麻的。刚亲完沈墨渊后颈，那股温热还没散呢。她低头瞅瞅指尖，就好像有股电流还赖着不走。
沈墨渊背对着她在那点单，肩膀绷得紧紧的，耳根红得跟着了火似的。店员小姑娘偷偷瞧了他几眼，笑得咯咯的：“同学，你们是不是拍短视频呀？这也太甜啦！”
姜悦兮差点笑出声，心里想：咱这可不是剧本，是实打实的真人秀，刚开始就够让人上头。
两人捧着奶茶出了店门，夜风吹过来，姜悦兮忽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像踩在上。沈墨渊走在她右边，手插在兜里，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那眼神温柔得都能滴出水。
“你别老这么看我。”她小声嘟囔着，“看得我心跳都乱了。”
“那你心率多少啊？”他问。
“啥？”
“你不是说乱套了嘛。”他嘴角微微一扬，“我帮你记着，回头查查医学数据。”
姜悦兮翻了个白眼：“你这人谈恋爱都带着理工男那股劲，能不能浪漫点？”
“我刚还说要演‘我爱你’的台词呢，还不够浪漫？”他语气平平的，但眼底那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正想反驳，手机“嗡嗡”震起来。
是班级群消息炸锅了。
【匿名用户】：谁懂啊家人们！沈墨渊高中白月光来咱们学校了！就是那个林悦！ 【小透明A】：真的假的？我昨天看见他们在食堂门口说话呢！ 【八卦b】：不是吧不是吧？姜悦兮刚和沈墨渊在一起，这就来拆cp啦？ 【路人c】：林悦说是来找学长咨询转专业的事儿，但我看到她挽着他胳膊呢！ 【吃瓜群众d】：悦兮姐别难过，我们挺你！
姜悦兮盯着屏幕，手指都僵住了，把奶茶杯盖捏得咔咔响。
沈墨渊感觉她情绪不对，侧过头问：“咋了？”
她没说话，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他扫了一眼，眉头皱起来，就像被人踩了脚趾头，难受得很。可他没解释，就淡淡地说了句：“别信。”
“你不解释？”她声音有点抖，不是要哭，是强压着情绪在颤。
“解释有用不？”他看着她，“你现在信我，还是信他们？”
姜悦兮咬住嘴唇，这是她思考时的老毛病。可这次咬得太狠，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
她突然转身就走。
沈墨渊愣了半秒，赶紧追上去：“姜悦兮。”
“我不傻。”她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吓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我讨厌被人议论，好像我配不上你似的。”
“没人敢说你配不上。”他语气重了些，“包括林悦。”
“那她为啥这么干？”姜悦兮声音提高了，“她明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还故意在群里乱说！”
沈墨渊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她一直误会我和她有关系。高中时她帮我补过数学，后来传成了暧昧。”
“那你早说啊！”她跺了下脚，鞋跟敲在地上“啪”的一声，“你不说，我哪知道她是个神经病？”
“我以为你信我。”他看着她，眼神可认真了，“就像我信你一样。”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进她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鼻子一酸，赶紧抬头把眼泪憋回去：“你以后不准再这样，有事直接跟我说，不然我真会瞎想。”
“好。”他点点头，“但你也得答应我，别自己闷着情绪。你一不说话，我就怕你要跑。”
她扑哧一笑：“谁跑谁是狗。”
两人对望一眼，气氛总算缓和了。
可第二天，事儿更离谱了。
有人拍到林悦和沈墨渊在图书馆碰到的照片，还配文：“白月光回归现场实录！沈墨渊眼神都变了！”评论区一下子就炸了，连隔壁学院的人都跑来凑热闹。
姜悦兮走在路上，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平时跟她打招呼的室友都变得小心翼翼。
陆羽这时候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一杯芒果布丁奶茶，笑得阳光灿烂：“悦兮，我听说你心情不好，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
姜悦兮接过奶茶，没拒绝也没说谢谢，就小声说了句：“谢谢。”
陆羽眼神暗了一下，但马上又笑起来：“其实我觉得吧，谣言到了智者这儿就没了。你要是真在意，不如直接问沈墨渊。”
“我已经问过了。”她抬头看着他，“我也信他。”
“那你还难过啥？”陆羽认真看着她，“喜欢一个人，不该这么累。”
这话戳到她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她没回答，抱着奶茶慢慢走开。
晚上，她在宿舍阳台坐着，手里捏着那只浅蓝色纸鹤，现在翅膀都揉得不成样子，像只受伤的小鸟。
手机震动，是沈墨渊发来的消息：【明天社团排练，别迟到。】
她回了个“嗯”。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句：【还有，你昨天说的情侣第一件事，我改主意了。】
她心跳猛地一跳。
【情侣第一件事，应该是一起面对流言蜚语。】
她盯着屏幕，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第二天排练现场，林悦果然来了。
她穿着一身温柔的米色长裙，走到沈墨渊面前，声音轻轻的：“学长，我能跟你一起练不？我最近也在准备表演。”
姜悦兮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手指都掐进掌心。
沈墨渊没说话，直接走到姜悦兮身边，牵起她的手：“抱歉，我搭档就一个。”
林悦脸色一下子变了。
“而且。”沈墨渊看着她，语气平静但不容反抗，“如果你再散布谣言，我不介意去找辅导员说说你骚扰同学的事儿。”
林悦嘴唇直抖：“你什么意思？我只是……”
“只是想破坏我们？”姜悦兮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林悦，我不懂你为啥非要这样。你喜欢他，可以大大方方去追，但用这种方式踩我，算啥本事？”
林悦眼眶红了，但眼神还是倔倔的：“你们根本不了解我！我帮他那么多，他却对你笑！”
“因为他喜欢的是我。”姜悦兮直直地看着她，“不是因为你帮他补过数学，不是因为你温柔漂亮，是因为我让他愿意放下防备，让他敢说‘我喜欢你’。”
她说完，转头看向沈墨渊。
他也正看着她，眼里全是光。
林悦站在原地，像被抽走了力气，最后转身跑了出去。
排练接着进行，没人说话，空气却轻松了不少。
姜悦兮和沈墨渊站在一起，手还牵着，谁都没松开。
休息的时候，沈墨渊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纸，开始折纸鹤。
姜悦兮凑过去：“又折？”
“嗯。”他头也不抬，“这次折两只。”
“为啥？”
“一只给你，一只给我。”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她，“以后流言蜚语来了，我们一起捏碎它。”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就像装满了星星。
她接过他折好的纸鹤，轻轻捏在手里，忽然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声音软乎乎的：
“那你下次记得带伞，别又淋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