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玛丹娜,快进来。”贵妇人掏出一个镶满钻石的精灵球,语气瞬间温柔下来,“这颗精灵球上有100颗钻石,以后你就是世界上最贵气的喵喵了,再也不用被这些肮脏的野东西打扰。”
玛丹娜看了它一眼,用喵喵的语言轻声说:“你能像我的主人这样,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吗?不可能的,因为你只是只野生喵喵,连一顿饱饭都吃不饱。想得到我的爱,你能变成有钱的人类吗?能给我买镶满钻石的精灵球吗?”说完,它就钻进了精灵球,跟着贵妇人离开了,只留下喵喵愣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连阳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学会站立和说人话,一定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喵喵的爪子紧紧攥着,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它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很快,一栋老旧的三层建筑出现在眼前——墙面斑驳,窗户大多破损,只有二楼的几个窗口还贴着“补习班”的旧海报,海报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依旧能看出“语文”“数学”“科学”的字样。
喵喵熟练地爬上墙角的排水管,来到二楼一个窗口下,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一个小洞——那是它曾经偷偷听课的地方。为了学会人类的知识,它每天都躲在补习班教室的天花板上,从早听到晚。春天,它听老师讲数学公式,用爪子在灰尘上写写画画,很快就掌握了复杂的运算;夏天,它跟着学人类的语言,对着窗户玻璃练习发音,喉咙疼得说不出话也不放弃;秋天,它学跳舞,在天花板的横梁上练习站立,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冬天,它甚至偷偷记医学和树果种植的知识,想着以后或许能用得上。
“那些人类真是笨死了,一道简单的数学题要讲半天,一个单词要重复几十遍。”喵喵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我学了一年,就掌握了他们需要学好几年的知识,可他们还在慢吞吞地熬日子。”可话音刚落,它的眼神就暗了下来——那段日子,它因为练习站立,经常跟不上喵喵队伍抢东西,被老板打得浑身是伤;因为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等级几乎没有提升,每次战斗都落在最后。
“不过还好,现在跟着武藏和小次郎,虽然经常被打得落花流水,但等级提升得比以前快多了。”喵喵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等级已经足够进化成猫老大了。可我不想进化,进化后的身体太笨重,而且……我要证明,就算是喵喵,也能比猫老大强,我要打败板木老大身边的那只猫老大,重新夺回板木老大的关注。”
它还记得自己学会第一句话的那天。那天它又因为抢不到食物,被老板打得浑身是伤,伤口火辣辣地疼,连走路都一瘸一拐。可它还是忍着疼,爬到补习班的天花板上,躲在那个小洞里,听国语课老师讲课。老师正在教“一、二、三”,它跟着默念,一遍又一遍,直到喉咙沙哑。当它终于清晰地说出“一”的时候,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那是它第一次说出人类的语言,是它朝着目标迈出的第一步。
后来,它又学会了“火”——火箭队的“火”。“如果当初学会的第二句话不是‘火’,或许我就不会加入火箭队,不会遇到武藏和小次郎,人生也会不一样吧。”喵喵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复杂。再后来,它学会了“哈”——哈比幸福快乐的“哈”,学会了“水”“风”“雷”,学会了越来越多的词语,越来越多的句子,直到能流利地和人类交流。
它还记得相隔一年后又一次向玛丹娜表白的场景。那天它特意采了一束野花——有粉色的蔷薇,黄色的雏菊,还有白色的满天星,每一朵都娇艳欲滴。它站在服装店门口,等着玛丹娜出来。当看到玛丹娜跟着贵妇人走出来时,它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身体,用两条腿稳稳地站着,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却很清晰:“玛丹娜,你看!我能站着走路了,我还会说人类的话!我现在和人类一样了,这花给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丹娜却只是瞥了它一眼,指着橱窗里的镜子,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看看自己,哪里像人类?浑身脏兮兮的,绒毛乱糟糟的,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依旧是只肮脏的野生喵喵,而且喵喵站着走路说人话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喵喵的心里。它愣在原地,手里的野花掉在地上,被路过的行人踩得稀烂。它看着玛丹娜跟着贵妇人远去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既然如此,那我就成为强大的大坏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它在心里嘶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好莱坞,身后的街道渐渐模糊,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和不甘。
“可现在,我还是火箭队的中低层员工,连抓一只皮卡丘都屡屡失败,哪里还有资格让别人后悔……”喵喵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它抬头一看,只见十几只喵喵簇拥着一只猫老大走了过来——那只猫老大的左耳依旧缺了一块,爪子上的铁环换成了银色的,眼神比以前更加锐利,正是当年它加入的那支队伍。
喵喵的爪子猛地攥紧,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它微微发颤的后腿。它盯着猫老大耳尖那道熟悉的缺口,七年前被平底锅砸背的钝痛、抢食时的狼狈、还有第一次吃到饱饭的满足感,一股股记忆突然涌了上来。
“地盘?”它扯了扯嘴角,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冷淡,“你们的地盘,还需要我这个‘叛徒’来看?”
猫老大却没在意它的刺,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铁环在地面敲出“嗒嗒”声:“当年你非要学人类站着走路,被兄弟们笑成怪物,走的时候连句招呼都不打。现在回来,总得让你看看,我们把地盘守得多好。”说着,它朝身后的喵喵们抬了抬下巴,几只壮实的喵喵立刻让开一条路,朝着街道尽头的垃圾场方向示意。
喵喵的尾巴尖轻轻晃了晃,最终还是跟上了队伍。铁桶碰撞的叮当声、腐烂食物的酸臭味渐渐清晰,垃圾场中央用废弃木板搭起的“堡垒”依旧还在,只是比当年多了几个轮胎做的了望塔。一只瘸腿的老喵喵看到它,突然“喵呜”叫了一声——那是当年和它一起偷过香肠的伙伴。
而电影院门口,武藏已经第无数次踮脚张望,手指把宣传单揉得皱巴巴:“这个死喵喵!再不回来电影都要开场了,难道它要放我们鸽子?”小次郎刚想劝,突然指着对面街道瞪大了眼睛:“武藏你看!那不是喵喵吗?它怎么被一群喵喵围着?”
武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喵喵跟着一只耳缺的猫老大走进了垃圾场,蓝色的风衣在灰蒙蒙的背景里格外显眼。“搞什么啊!”她瞬间炸毛,抓起小次郎的手腕就往对面冲,“那家伙该不会是要背叛火箭队,跟野生喵喵混在一起吧?我们必须去把它抓回来!
视角来到垃圾场内部。
“好久不见,会说人话的喵喵。”猫老大用喵喵的语言开口,声音依旧粗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喵喵警惕地看着它们,爪子微微绷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这片地盘。”猫老大走到它面前,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我们正好缺个会说人话的,跟我们一起干吧,有你在,偷东西会容易很多。”
喵喵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我不会再偷东西了,我现在跟着火箭队,有自己的目标。”
“目标?”猫老大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不过是跟着两个没用的人类,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罢了。你以为你能成为强大的大坏蛋?别做梦了。”它挥了挥爪子,身后的喵喵们立刻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包围圈,眼神里满是敌意。
“你没得选。”猫老大突然侧身,一只喵喵从它身后走了出来——正是玛丹娜。玛丹娜的绒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蓝色的宝石蝴蝶结已经破碎,只剩下几根线头挂在头上,粉色的缎面蝴蝶结也沾满了灰尘,眼神里满是怯懦,看到喵喵,它轻轻叫了两声,模样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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