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靠在树影下，听见屋里笑闹声一阵接一阵。他耳朵动了动，系统界面在眼角一闪而过——【位面信用点+50】。他咧嘴一笑，低声嘀咕：“这波血赚。”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练功场的地砖还带着夜里的潮气。广播里响起了机械女声：“全体学员注意，七点整集合，院长有重要宣布。”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强，像一根线直接扯进被窝里。
不到十分钟，练功场已经站满了人。新来的挤前排，老生往后退，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
“听说今天要来两个新导师？”
“一个是从什么‘长留山’来的，另一个据说是上神转世？”
“切，长得跟林黛玉似的，能教啥？体修课都扛不住一拳吧。”
议论声嗡嗡作响，有人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有人踮脚张望，就差拿手机直播了。
高台上传来脚步声，众人立马闭嘴。
赵昊走上台，依旧是那件印着“修仙学院招生办”的连帽卫衣，破洞牛仔裤配运动鞋，手里拎着个保温杯，像是刚晨跑回来。
他扫了一圈人群，没急着说话，先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豆浆。
底下人等得心痒痒，正想偷摸刷会儿短视频，忽然听见他开口：“昨天她们还在认手机、坐电车，今天，我要你们叫她们一声‘导师’。”
全场一静。
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正式定名分了？
赵昊把保温杯往旁边一放，侧身抬手：“请两位新任导师登场。”
花千骨从侧门走出来，穿着一身素白改良汉服，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脸上有点紧张，朝台下轻轻挥手。她这一动，不少男学员眼睛都直了——这哪是林黛玉，这是仙女下凡。
紧接着，白浅缓步上前。一袭银灰长袍垂地，袖口绣着暗纹狐影，发丝如瀑，神情淡然。她往那儿一站，气场直接压住全场，连风都小了几分。
唐果早就等不及了，蹦跶着冲上台抢过话筒：“下面有请我们新晋治愈系女神&高冷战神双导师登场！掌声在哪里？尖叫在哪里？爱豆应援口号给我喊起来！”
“果姐你冷静点。”洛璃从后面一把抽走她的话筒，无奈摇头，“别搞得像选秀决赛。”
“哎呀，气氛要搞起来嘛！”唐果不服气地叉腰，“咱学院现在可是六位导师齐活，再不搞点仪式感，对不起我昨晚熬夜做的ppt！”
小舞和碧瑶也从另一侧走上高台，站到赵昊身后。小舞扎着双马尾，笑得灿烂；碧瑶则一身青绿色劲装，眼神锐利，往那儿一站就是“不好惹”三个字。
六个人一字排开，赵昊居中，两边分别是唐果、洛璃、小舞、碧瑶，再加上刚来的花千骨和白浅，阵仗拉满。
台下开始有人吹口哨，还有人偷偷拍照，结果手机屏幕一闪——黑了。
“信号屏蔽？”有人嘀咕。
“不是屏蔽。”洛璃瞥了一眼，“是灵气干扰，现代电子设备在这片区域不稳定，习惯了就好。”
赵昊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金色符印，像是用光刻出来的印章，边缘流转着微弱的符文。
“这是由我认证的位面契约印记。”他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竖起耳朵，“它不会说谎。”
话音落下，他将符印向上一抛。金印在空中炸开，化作两道光影投影，悬浮于半空。
左边画面中，花千骨站在一片废墟中央，身后是崩塌的宫殿，她满脸泪痕，手中紧握断剑，回头望向远方，眼神倔强到近乎悲壮。
右边画面，则是白浅立于雷云之上，一剑劈开九重天幕，脚下尸横遍野，魔气翻涌，她白衣染血，却依旧挺直脊背。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还在质疑的几个老生，此刻脸色变了。那不是演的，也不是特效，那种生死一线的压迫感，隔着投影都能让人喘不过气。
“她们不是客人。”赵昊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沉了几分，“花千骨从绝境中走出，亲手埋葬过去；白浅一人镇守北荒三百年，斩妖无数。她们不是来享清福的，是来带你们变强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从今往后，谁敢不敬导师，就是不敬这所学院！谁要是背后嚼舌根，我不介意让他亲自去试试，能不能扛住花导师一记灵力冲击，或者接下白导师半招剑式。”
说完，他转身看向两人：“欢迎加入。”
花千骨鼻子一酸，赶紧低头眨了眨眼。白浅则微微颔首，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
台下不知是谁先鼓的掌，接着掌声如潮水般涌起，夹杂着欢呼与口哨。
“导师好！”
“白导师太飒了！我要报名她的课！”
“花导师收徒吗？我可以当助教！”
唐果激动得原地蹦高：“看见没！这就是人气！咱们六大导师出道计划稳了！我已经想好团综名字了——《今天你修仙了吗》！”
“你综艺魂又犯了。”洛璃扶额。
“这叫品牌运营！”唐果理直气壮，“你看啊，导师人设我都分好了——我是甜心奶盖，洛璃是毒舌狐狸，花花是治愈小鹿，白浅姐姐是冷月仙子，小舞是元气兔娘，碧瑶是禁欲战姬！组合名我都想好了——‘仙气满满六人组’！”
“谁跟你一组。”碧瑶淡淡开口，但没否认。
小舞笑嘻嘻地搂住她肩膀：“别装了，你昨晚偷偷改微信名了，现在叫‘碧瑶·勿扰’，是不是为了配白浅的‘白浅·闭关’？”
“……那是巧合。”
白浅听到这儿，忍不住轻笑出声。
赵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那股踏实感越来越强。不再是孤军奋战，也不是临时拼凑的班子，而是真正有了“家底”。
他正想说点收尾的话，忽然感觉裤兜一震。
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锁屏上跳出一条消息：
【美团外卖】您预订的麻辣烫已送达学院南门，请及时领取。
赵昊一愣，抬头看向唐果：“你又点？”
唐果眨巴眼：“我这不是怕花花饿着嘛，她说想吃双倍牛油的。”
“你倒是贴心。”赵昊摇头，“可南门现在没人接单啊，那边还在施工。”
“没事。”唐果摆手，“我让骑手放智能柜了，密码我发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