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爷是长者,是一个老实人,他的话我是不能够怀疑的,看起来是真的没有闲房子了,那今天晚上我也就只好与两个女演员住在一起了。再说了,我现在外表也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只要我小心一点,不会出事的。
这座楼上没有空房间,也是没办法,我只得又回到了地下室。这可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满怀的希望一下子全都破灭了,我就像被卖肉的剔掉了骨头一样,立刻就感到自己的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下地下室的楼梯。地下室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没有走进男宿舍,而是径直朝着女宿舍走去。
当我推开女宿舍的门时,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有片刻的安宁了。我疲惫地坐在床边,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处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回想起今天下午的攻关活动,我真是拼尽全力了。各种复杂的问题接踵而至,我需要不断地思考、分析、解决。这不仅考验了我的专业知识,更考验了我的耐力和毅力。
而现在,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让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得到充分的放松。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思绪渐渐飘远。
我像一摊烂泥一样,软绵绵地躺在自己那略显狭窄的床铺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房顶儿,心中却如同一团乱麻般纠结。我不禁长叹一口气,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想到自己如今身处女宿舍,而且还是和两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女人同住一室,我就觉得一阵头大。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啊!我一个穿着女装的小伙子,如今要住在女生宿舍里,这怎么办呢!
可是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现在就搬出去吧?且不说外面的房租贵得吓人,单是这大晚上的,我又能去哪儿呢?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要是那两个女人发现我是个男生,她们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然后把我赶出去?又或者,她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有趣,想要和我做朋友呢?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我索性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并没有什么用,我的思绪依然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地狂奔着。
我们三个人同居一室,她们两个都是真女人,而我从外表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刚才看到翠花比我大五六岁,她已经有两个孩子,她的身材远远不如我。我从小为了学旦角就缠着腰,我的腰比她们两个女人都细,我的身材与母亲很像也长着大屁股,现在胸前又粘着一对大乳房,我的身材就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美女。另外,我的讲话也是一口标准的女声,而且很自然,就连师哥都说我不该是个男人。但是,我从头到脚只有下身还有男人的标记,而且还是一个健康的男人。
此时此刻,翠花和小芬仅仅将我视为一个普通的女性,对我的真实性别一无所知。然而,在宿舍这样的环境中,男女之间的差异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暴露无遗。毕竟,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和行为习惯很难完全掩饰。
如果我的室友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或许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偏偏这个李小芬如此风骚,让人不禁担忧。若是她继续对我纠缠不休,甚至胡作非为,那我该如何应对呢?这无疑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压力。
今天下午来的那个翠花姐还不知道是什么脾气和秉性,要是和小芬姐一样的人,那可就糟透啦!她们两个的男人都在,万一我暴露了身份,那还不把我吃了啊?
现在我又不能跟她们两个透露我的真实状况,否则她们肯定会把我当成“人妖”看待!这种事情要是被传扬出去,那我在这丰州城里可就成了头号大新闻啦,说不定我还会变成丰州城里的大熊猫一样,被众人围观呢!到那个时候,我恐怕就没办法再继续当演员了,甚至连正常的生活都难以维持下去啊!
怎么办呢?唉,这就叫“万般出在了无其奈”,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来办法了。看起来,今天也只有先在这间女宿舍里凑合一夜了,等明天再另想办法吧。只要自己加强警惕性,也不一定就会出事儿。
就在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开始犯迷糊了的时候,李小芬过来叫我了。“妹妹,小白,快起来吧,该吃饭啦,今天我们摆酒给你庆功啊!”
一听见这个“酒”字,我的脑袋里突然来了灵感。李小芬不是也喝酒吗?那我就多灌她几杯,叫她死死地睡上一宿,不是就出不了事了吗?
我从铺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跟着李小芬来到了男宿舍里。当我进来一看,今天的宴席还真够丰盛的,有一只家乡烤鸡、十来个松花蛋、十几根双汇火腿肠、一盘子小肚,一包五香花生米,一包开花豆,两瓶红星二锅头、还有几瓶啤酒和一大塑料袋的烧饼。看起来,五师哥今天还真是出了点儿血。
当我踏入房间时,发现他们几乎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有的在摆放桌椅,有的在整理物品,一片繁忙的景象。
我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在各自寻找合适的座位坐下。我们这几个人年龄相仿,都在二十多岁到三十岁之间,属于同一个年龄段。在这个小团体中,我是最年轻的,刚刚满二十岁。
满仓和小芬是一对夫妻,他们自然而然地选择紧挨着彼此坐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小芬和黑子两个人有着特殊的关系,两人也默契地坐在了一起。
最后,只剩下我和来子哥这两个单身汉。我们相视一笑,然后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毕竟在这个场合中,我们俩都是“光棍汉”。
来子哥嘴上叼着一支烟,就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就怕他这股子烟味儿;“五师哥,你离我远点儿,和小芬姐换换地方,到那边坐去吧,我怕你那股子烟味儿,呛死人了。”
帅哥只好说,“好好好,听你的,谁让今天你功臣、又是公主呢。”
我们调换完了位置,五师哥拿起酒瓶子来,给大家斟酒,他们三个男的杯子里都斟满了白酒,翠花和我都很少喝酒,在我们两个的一再阻拦之下,各自倒了少半杯,而小芬姐则是多半杯。
五师哥是艺术团的领导,又是今天的东道主,今天的“庆功宴”理应由他主持。他扔掉了烟头儿,端起了杯子,站了起来,大家随即停止了说笑声,听他发表演讲。
师哥站起来,他端着酒杯致祝酒词:“今天满仓和翠花也回来了,咱们的人全都到齐了。我向大家报告两个好消息,先说第一个,紫罗兰夜总会的齐老板打来了电话,说叫咱们准备准备,后天咱们就可以演出了,大家都卖卖力气,等到了年根儿底下,咱们每个人都带回家几千块钱去!”
大家听了后,一起说道,“好啊!”
“谁跟钱有仇啊?越多越好啊!”
“今年老天不下雨,地里收成减产,家里还多亏了我带回去的那几千块钱,要不啊,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大家说的话,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来。
师哥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带来第二个好消息哦!今天呢,我和三丫头一起去见了赵麻子。你们都知道,赵麻子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难搞,但是呢,在三丫头的不懈努力下,奇迹发生啦!赵麻子竟然把咱们欠他的那整整两千块钱房租,一分不少地全部都给免掉啦!”
话音未落,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我,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赞赏的笑容。我有些措手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师哥等大家鼓掌停下后又说,“今天这顿饭有两个说头儿,一来是给满仓和翠花两口子回来了接风,二来是给三丫头庆功。今天的事儿多亏了她啊,叫咱们每个人都省下了四五百块钱啊。本来咱们应该同干一杯酒,可是这杯子太大了,我是干不了。这样吧,咱们就喝上三分之一杯,怎么样?”
是啊,这种板桥酒的酒杯能盛三两酒,这红星牌的二锅头度数是五十六度,比一般白酒度数高,要是一口干掉,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啊。他们几个男的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小芬喝了一小口,我和翠花儿都只是抿了抿。
除了我之外,他们大家都是老熟人,坐在一起喝酒,自然是无所顾忌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大家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儿,我是新来的,除去五师哥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今天刚认识的,跟谁都不熟。
我现在是个女人,自然不便和三个男的说说笑的了。李小芬挨着我坐,我们两个就成了说话的伙伴儿。
小芬说,“白妹妹,今天真要感谢你啊,来,姐姐我敬你一杯!”
我只好说,“小芬姐,应该是我敬你啊,要不是你把我打扮的那么漂亮,我怎么会迷住赵麻子呢?要说今天我有功劳,那一大半功劳就应该是你的才对啊!来,小芬姐,我敬你一个,来,咱们姐儿俩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