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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离去已有半月,沈府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沈云裳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如同冰封的河面,看似坚固,实则一触即碎。

贾世清自那日探病被拒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献殷勤。每日不是差人送来珍奇玩物,就是邀约游园赏花。沈云裳一律以病体未愈推脱,那些礼物也原封不动地退回。

这天清晨,沈云裳正对镜梳妆,珍珠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小姐,贾公子又派人送东西来了。”珍珠面色为难,“这次说是从西域得来的珍品,务必请小姐收下。”

沈云裳头也不回:“照旧退回去。”

“可是...”珍珠欲言又止,“送东西来的婆子说,贾公子已在夫人那里得了准话,今日要亲自来探望小姐。”

沈云裳手中的玉梳“啪”地落在妆台上。母亲竟然应允了贾世清来访?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家族已经默许了这桩婚事,或者说,默许了贾世清的追求。

“知道了。”沈云裳强压心中的怒火,“你去准备吧。”

巳时刚过,贾世清果然来了。他今日打扮得格外风雅,一袭月白长衫,手持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沈云裳在花厅接待了他,态度疏离而礼貌。

“听闻妹妹身子不适,小生日夜悬心。”贾世清关切地道,那双眼睛却不住地在沈云裳身上打转,“今日见妹妹气色尚可,总算放心些许。”

沈云裳垂眸抿茶,掩去眼中的厌恶:“劳贾公子挂心,只是小病,不碍事。”

贾世清示意随从捧上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

“这是家父门生从西域带回的羊脂玉镯,据说有安神养颜之效。”他将锦盒推向沈云裳,“望妹妹笑纳。”

沈云裳看也不看:“如此贵重之物,云裳不敢收。”

“妹妹何必见外?”贾世清笑道,忽然压低声音,“那日之事,实属误会。小生原是想与妹妹一叙衷肠,谁知那丫鬟...”

沈云裳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茶水溅出些许:“贾公子,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贾世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是是是,不提也罢。只是...”他话锋一转,“听闻妹妹近日深居简出,想必闷得慌。城外永宁寺的荷花正值盛开,不知妹妹可愿明日同往赏荷?”

沈云裳正要拒绝,贾世清又道:“沈夫人已经应允了,还说多出去走走,对妹妹的身子有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沈云裳心知这又是贾世清的算计,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她难得的外出机会。自从芍药出事以来,她再未踏出沈府半步,许多计划也因此搁置。

“既然母亲应允,云裳遵命便是。”她勉强应下。

贾世清大喜过望,又说了些闲话,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送走贾世清后,沈云裳立即前往正房求见母亲。

王氏正在查看账本,见女儿进来,示意她坐下。

“贾公子走了?”王氏头也不抬地问。

“走了。”沈云裳直截了当,“母亲为何应允他带我外出?”

王氏放下账本,叹了口气:“云裳,你也不小了,该明白事理。贾家势大,我们得罪不起。再说,贾公子对你一往情深,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姻缘。”

“一往情深?”沈云裳几乎要冷笑出声,“他用迷药设计女儿,又玷污芍药,这就是母亲所说的一往情深?”

王氏面色一沉:“那件事不许再提!芍药那丫头已经送走,事情就算过去了。贾公子既然有心弥补,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弥补?”沈云裳心如刀割,“芍药的一生就这么轻易地了?”

“不过一个丫鬟而已。”王氏轻描淡写地道,“贾家已经答应,等你过门后,会给你弟弟在吏部谋个差事。你父亲今年的考核,也要仰仗贾侍郎美言。这些,难道不比一个丫鬟重要?”

沈云裳看着母亲,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妇人如此陌生。在她眼中,丫鬟的性命和清白,竟如此轻贱。

“所以,女儿的幸福,也要为家族利益让路吗?”她轻声问。

王氏起身走到女儿面前,语气软了下来:“云裳,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贾家门第显赫,贾公子又一表人才,这已是极好的归宿。至于那些风流韵事...”她顿了顿,“哪个男子不如此?等你过门后,牢牢掌住正室之位,那些莺莺燕燕又何足挂齿?”

沈云裳不再说话。她知道,在母亲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女子本就是家族的附属品,婚姻不过是换取利益的工具。那些关于情爱、尊严的奢望,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回到闺房,沈云裳独坐窗前,心中五味杂陈。

明日与贾世清同游永宁寺,这无疑会助长府中的流言,让众人以为她已默许这桩婚事。但另一方面,这确实是她难得的外出机会。

她想起芍药在别院中孤独无助的模样,想起那个雨夜她们相拥而泣的誓言。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必须做点什么。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永宁寺位于城西,而芍药的心上人宋青书家的药铺就在附近。如果能借机送出一封信...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芍药与宋青书青梅竹马,原本已有婚约,只因芍药家道中落,被卖入沈府为婢,婚事才耽搁下来。如今芍药遭此大难,自觉配不上宋青书,再也不肯与他联系。

但沈云裳知道,宋青书对芍药情深义重,绝不会因她失身而嫌弃她。如果能让他知道真相,或许...

她立即起身,找出文房四宝,开始研墨。然而提笔之时,却又犹豫了。

这封信该如何写?直接告诉宋青书芍药被贾世清玷污?这无疑是在芍药的伤口上撒盐。但不说明真相,又如何解释芍药突然被送至别院,甚至萌生出家的念头?

思虑再三,沈云裳终于落笔。她只写芍药遭逢大变,身心受创,现已至城郊别院静养,且有出家之念。望宋青书若有心,能前去探望劝解。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字未提——这是芍药的隐私,该由她亲自告知。

写罢,她将信用蜜蜡封好,藏在妆匣底层。

这一夜,沈云裳辗转难眠。明日之行,吉凶未卜。若信件顺利送出,或可成全一对有情人;若被发现,不仅她的名节尽毁,还会连累整个沈家。

次日清晨,贾世清的马车早早候在沈府门外。

沈云裳特意打扮得素净典雅,一袭淡青衣裙,只簪一支白玉簪,愈发显得清丽脱俗。

贾世清见状,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忙上前搀扶:“妹妹今日真是清雅如荷,不染凡尘。”

沈云裳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在珍珠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马车内装饰奢华,软垫皆是上好的苏州绣品,小几上摆放着各色点心和时令水果。

“这些都是为妹妹准备的。”贾世清得意地道,“若不合口味,妹妹尽管说。”

沈云裳垂眸:“贾公子费心了。”

马车缓缓行驶,贾世清一路上滔滔不绝,时而指点街景,时而吟诗作赋,极力卖弄才学。沈云裳只偶尔点头附和,心思早已飞到那封密信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永宁寺到了。时值荷花盛开的季节,寺内香客如织,接踵摩肩。

贾世清小心翼翼地护在沈云裳身旁,不时伸手虚扶,做足体贴姿态。沈云裳心中厌恶,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在寺中转了一圈,贾世清提议去禅房歇息。

“寺中住持与我相熟,已备好清净禅房。”他看着沈云裳,眼中别有深意。

沈云裳心中一紧,立即道:“听闻永宁寺的素斋很是出名,不如先去斋堂用膳?”

贾世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妹妹说的是,是小生考虑不周。”

斋堂内,沈云裳借故更衣,带着珍珠转到后院。

“珍珠,我有一事相托。”她低声道,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这封信,务必送到城西济世堂的宋青书大夫手中。”

珍珠面色顿变:“小姐,这...”

“我知道此事风险极大。”沈云裳握住她的手,“但芍药待我们亲如姐妹,如今她落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珍珠犹豫片刻,坚定地点头:“小姐放心,珍珠一定办到。”

“记住,要避开贾府的人。”沈云裳叮嘱道,“若是被人发现,就说是我让你去买些安神香。”

珍珠将信仔细收好,匆匆离去。

沈云裳心中忐忑,却不得不强自镇定,返回斋堂。

贾世清已经点好素斋,见沈云裳回来,关切地问:“妹妹可还好?”

“劳公子挂心,只是有些晕车,现已无碍。”沈云裳柔声道。

用膳期间,贾世清愈发殷勤,不时为她布菜倒茶。沈云裳心中焦急珍珠能否顺利送信,食不知味。

约莫半个时辰后,珍珠终于回来了。她对沈云裳微微点头,示意事情已办妥。

沈云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色也舒缓许多。

贾世清见状,以为是自己殷勤讨好有了效果,更加得意:“妹妹若喜欢这里的素斋,小生日后常陪你来。”

沈云裳勉强一笑:“公子厚爱,云裳感激不尽。”

用罢素斋,贾世清又提议去后山赏荷。

永宁寺后山有一大片荷塘,时值盛夏,荷花盛开,红白相间,清香四溢。

贾世清刻意引着沈云裳向人少处走去,在一处僻静的凉亭停下。

“妹妹请看,这里的景致最佳。”他指着满池荷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如此美景,唯有妹妹这般佳人方能相配。”

沈云裳心知他又要故技重施,暗中警惕:“公子过誉了。”

贾世清忽然叹道:“妹妹可知,小生对妹妹是一片真心。那日之事,实属无奈。家父催婚甚急,小生又对妹妹一见倾心,这才出此下策。”

沈云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妹妹宽宏大量,小生感激不尽。”贾世清从袖中取出一支金簪,“这是小生特意为妹妹订制的,望妹妹笑纳。”

那金簪做工精致,簪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心镶嵌一颗红宝石,华贵非常。

沈云裳正要拒绝,贾世清又道:“妹妹若不肯收,便是还在怪罪小生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在贾世清耳边低语几句。贾世清面色微变,对沈云裳道:“妹妹稍候,小生去去就来。”

贾世清离去后,沈云裳松了口气,对珍珠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主仆二人刚要离开,却见贾世清怒气冲冲地回来,手中捏着一封熟悉的信。

沈云裳心中一惊——那正是她让珍珠送给宋青书的密信!

“妹妹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何物?”贾世清将信摔在石桌上,面色铁青。

沈云裳强自镇定:“云裳不知公子何意。”

“不知?”贾世清冷笑,“我的人截获这封信时,你的丫鬟正要送往济世堂。宋青书——不就是那个与芍药有染的郎中吗?”

沈云裳心中一沉,知道事情败露。她深吸一口气,昂首道:“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云裳也无话可说。”

贾世清怒极反笑:“好个无话可说!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在背后与下人私通书信!那个宋青书,莫非是你的相好?”

“公子请自重!”沈云裳也动了怒,“宋公子是芍药的未婚夫,我写信给他,只是告知芍药的下落。”

“未婚夫?”贾世清嗤笑,“一个失了清白的丫鬟,也配有什么未婚夫?再说,你私下传递书信,就不怕坏了名节?”

沈云裳直视他的眼睛:“比起公子下药设计女子的行径,云裳自觉无愧于心。”

贾世清被戳到痛处,顿时暴怒:“你!好个牙尖嘴利的沈云裳!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公子自然敢。”沈云裳毫不畏惧,“连下药玷污女子清白的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两人对峙间,珍珠悄悄溜走,想必是去求援了。

贾世清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我劝你识相些。你父亲升迁在即,若是我父亲在吏部说句话...”

“公子是在威胁我吗?”沈云裳冷笑。

“是又如何?”贾世清得意地道,“你们沈家的前程,可都攥在我手里。你若乖乖从了我,日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从...”他冷哼一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云裳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忽然觉得一阵悲哀。这就是女子在这个世道中的命运——无论多么才情出众,终究是男子手中的棋子,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珍珠带着永宁寺的住持匆匆赶来。

“阿弥陀佛。”住持双手合十,“二位施主,佛门清净地,还请息怒。”

贾世清碍于面子,不得不收敛怒容:“让大师见笑了,只是一点误会。”

住持看向沈云裳:“女施主面色不佳,不如到禅房歇息片刻?”

沈云裳会意,顺势道:“有劳大师了。”

贾世清还要阻拦,住持却道:“贾公子,方丈正在寻您品茶,请随老衲来。”

如此一来,贾世清不得不放沈云裳离开。

在住持的禅房里,沈云裳终于得以喘息。

“多谢大师解围。”她真诚地道谢。

住持摇头:“女施主不必客气。只是老衲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师请讲。”

“贾公子非良配,女施主慧心兰质,当有更好的归宿。”住持意味深长地道。

沈云裳苦笑:“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女施主可知,永宁寺为何香火鼎盛?”住持忽然问。

沈云裳摇头。

“因为世人多有所求。”住持道,“求富贵,求姻缘,求子嗣。然而佛法讲究缘分,强求不得。有些人太过执着,终会害人害己。”

沈云裳若有所思。

离开禅房时,住持递给她一个护身符:“这是开过光的护身符,女施主随身携带,可保平安。”

沈云裳接过护身符,忽然发现符中夹着一张小纸条。她心中一动,郑重收下:“多谢大师。”

回程的路上,马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贾世清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沈云裳则望着窗外,思考着住持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西厢房,申时三刻。”

这是什么意思?是住持的暗示,还是另一个陷阱?

眼看申时将至,沈云裳决定冒险一试。她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珍珠,我心口疼得厉害...”她虚弱地道。

珍珠会意,急忙对贾世清道:“公子,小姐旧疾复发,能否在寺中稍作休息再走?”

贾世清怀疑地看着沈云裳,但见她面色苍白,不似作假,只得答应。

马车返回永宁寺,沈云裳被安置在西厢房休息。

申时三刻,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来人竟是宋青书!

“沈小姐!”宋青书面色焦急,“多谢小姐传信,青书感激不尽!芍药她现在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云裳示意他小声,将芍药的遭遇简要告知。

宋青书听罢,目眦欲裂:“贾世清这个禽兽!我定要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宋公子冷静。”沈云裳劝道,“当务之急是劝解芍药。她现在城西别院,有出家之念,还需公子前去开导。”

宋青书郑重行礼:“小姐大恩,青书没齿难忘。只是...”他犹豫片刻,“小姐为何要冒险相助?”

沈云裳轻叹:“这世道对女子已是不公,若我们再不自助,还有谁会帮助我们?”

送走宋青书后,沈云裳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过程曲折,但信总算送到了。

回府的路上,贾世清忽然道:“妹妹今日之举,实在令人心寒。”

沈云裳不语。

“不过,”他话锋一转,“小生对妹妹的心意不变。只要妹妹答应这门亲事,今日之事,小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沈云裳惊讶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妄想?

贾世清继续道:“妹妹细想,若此事传扬出去,于妹妹名节有损。但若你我从今往后和睦相处,岂不是美事一桩?”

沈云裳终于明白,在贾世清眼中,她不过是一件他志在必得的物品。无论她如何反抗,他都认为她最终会屈服。

“贾公子,”她缓缓道,“云裳福薄,怕是担不起公子的厚爱。”

贾世清面色一沉:“妹妹这是拒绝小生了?”

“云裳不敢。”沈云裳垂眸,“只是婚姻大事,还需父母之命。”

贾世清冷笑:“好,很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马车在沈府门前停下,贾世清拂袖而去,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上了。

回到闺房,沈云裳取出住持给的护身符,心中感慨万千。今日虽然冒险,但总算为芍药争取到了一线希望。

她望向窗外,夕阳西下,天边一抹残红如血。

前路漫漫,吉凶未卜。但她知道,从她送出那封信的那一刻起,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一条充满荆棘,却问心无愧的道路。

夜色渐深,沈云裳提笔蘸墨,在花笺上缓缓写下:

“一点痴心托锦笺,万般愁绪付云烟。纵使前途多险阻,不教清白染尘缘。”

墨迹未干,窗外忽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同苍天为这世间女子的命运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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