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清晨的阳光刚照进 “时光匠” 钟表店,林砚就听到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她冲出去,看到沈时倒在台阶上,左手腕上的圆形疤痕红得发紫,脸色苍白得像纸。“沈时!” 林砚赶紧扶起他,指尖触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
送沈时到医院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眉头紧锁:“他脑子里的芯片在排斥外来能量,产生了强烈的副作用,再这样下去,会严重损伤神经,甚至危及生命。” 林砚坐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中的沈时,心里满是自责 —— 如果不是她让沈时用怀表抑制芯片,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从衣兜里拿出怀表,轻轻放在沈时的手腕上。金色墨痕顺着疤痕缓缓流动,疤痕的颜色渐渐变淡,沈时的呼吸也平稳了些。“对不起,” 林砚轻声说,“我不该让你冒险。”
下午,沈时终于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林砚,虚弱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我父亲当年为了真相付出了生命,我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林砚:“这是我父亲日记的最后一页,之前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看。”
林砚展开纸条,上面是沈敬言潦草的字迹:“时序局的幕后黑手不是顾明远,是一个叫‘命运’的组织,他们想通过记忆控制,重塑整个世界的秩序,顾明远只是他们的棋子。” 这句话像惊雷般在林砚耳边炸响,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怀表墨痕里看到的画面 —— 每次顾明远出现时,身后都有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影,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笔,像是在 “书写” 别人的命运。
“命运……” 林砚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们的目标比顾明远更大,可能想控制更多人的记忆。”
沈时点点头,咳嗽了几声:“我父亲的日记里还提到,‘命运’的线索藏在‘时间的声音’里,当时我不懂,现在想来,可能和钟表有关。” 林砚突然想起店里那台民国座钟,每次滴答声响起时,怀表都会有微弱的震动。她立刻拿出手机,给隔壁花店老板娘打电话,让她帮忙照看店铺,自己则赶回店里。
回到 “时光匠”,林砚直奔柜台后的座钟,打开后盖,齿轮之间的一张小纸条让她心跳加速。纸条上用红色墨水写着:“每周三晚上,老钟楼的钟声藏着命运的密码。” 她拿起怀表,表盘里的墨痕突然亮起,在桌面上画出老钟楼的轮廓,旁边标注着 “21:00”。
当天晚上,林砚和刚出院的沈时来到市中心的老钟楼。这座建于 1920 年的钟楼,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庄重。21 点整,钟声准时敲响,第一声钟响时,林砚的怀表剧烈震动起来,表盘里的金色墨痕顺着钟声的节奏,在表芯里形成一串数字:“1-3-5-7-9”。
第二声钟响时,墨痕变成了字母:“S-h-I-J-U”,第三声钟响后,数字和字母组合成 “ShIJU”。沈时拿出笔记本,快速记下这串组合:“‘ShIJU’是‘时序’的拼音, 是奇数,可能代表时序局的某个秘密部门。”
两人沿着钟楼的旋转楼梯往上走,来到顶层的钟摆控制室。沈时在钟摆后面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个隐藏的暗格,他输入 “ShIJU”,暗格 “咔嗒” 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一支金色的笔 —— 正是 “命运” 的标识。
林砚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内容让她脊背发凉:“2024 年 1 月 1 日,利用老钟楼的广播塔,向全市传输‘顺从型记忆模板’,完成第一阶段‘记忆重塑’。”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钟表图案,时针指向 12,分针指向 0,旁边写着 “终局时刻”。
“他们想在新年那天,用老钟楼的广播塔传输模板。” 林砚合上书,心里充满了紧迫感,“老钟楼是文物保护单位,不能轻易破坏,我们得想办法在他们传输时,反向注入反制信号。”
沈时看着笔记本上的广播塔结构图:“我可以联系科技局的朋友,制作一个信号发射器,只要把反制信号接入广播塔的核心线路,就能覆盖他们的模板信号。” 林砚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怀表,表盘里的墨痕正缓缓流动,像是在为他们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