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但脸上却露出“早该如此”的表情，仿佛就等着他们这句话。
“代价？当然要付！”林飞挺直腰板，义正辞严，“为国家安全做贡献，我林飞义不容辞！绝不含糊！”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扫过两位大佬，语气变得神秘而凝重：“陈老，赵老，不知二位……对我们国家目前的能源现状，以及未来的能源战略，有什么看法？”
这话题转得太过突兀，让老陈头和赵老头都愣了一下。
能源？这跟龙王殿的武装力量有半毛钱关系？
老赵头性子急，皱眉道：“你小子别东拉西扯！说正题！”
“这就是正题！天大的正题！”林飞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能源！是一个国家工业的血液，是经济的命脉，是国防的基石！更是未来大国博弈的核心战场！谁掌握了更先进、更高效、更清洁的能源技术，谁就掌握了未来的主动权！”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位大佬：“而我们国家，虽然在传统能源和新能源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依然面临对外依存度高、能源结构转型压力大、以及……在终极能源梦想——可控核聚变技术上，虽然处于世界第一梯队，但距离真正商业化、规模化应用，似乎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对吧？”
老陈头和赵老头的脸色终于变了。
如果说刚才林飞的话还像是在夸夸其谈，那么当他精准地点出“可控核聚变”这个国家最高级别的战略科技项目时，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小子，知道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要深！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陈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锁定林飞。
林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不再卖关子，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肉痛、决绝以及一丝炫耀的复杂表情，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一样或许能让我们国家，在可控核聚变这条赛道上，至少……节省二十年时间，甚至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率先撞线的东西呢？”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亿万吨当量的核弹，直接在老陈头和赵老头的脑海里炸开了！
两位年过半百、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本领的老人，在这一刻，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呼吸瞬间停滞，身体僵硬得如同两尊雕塑！
节省二十年？！弯道超车？！率先撞线？！
这每一个词，都重若千钧！都代表着难以想象的战略意义！都足以改变世界格局！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只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老赵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甚至带倒了旁边的茶杯，茶水泼了一地他也浑然不觉！
他死死地盯着林飞，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变得嘶哑：“你……你说什么？！林飞！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陈头虽然还坐着，但握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死死地盯着林飞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瞳孔，直接看穿他灵魂的真伪：“林飞！你确定？！你手里……有什么？！”
林飞看着两位失态的大佬，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把赌对了！
筹码的份量，足够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灰色的、巴掌大小的特制金属U盘。
U盘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种冰冷的、充满科技感的质感。
这就是他最近整理出蓝珠里面储存的关于可控核聚变技术的资料，也就是他的底牌。
他将U盘轻轻地放在两位大佬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然后，他抬起头，迎着两位大佬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目光，用一种平静却蕴含着石破天惊力量的语气，缓缓说道：
“这里面，存储着一份……关于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完整的、可行的……理论模型、关键材料配方、以及……反应堆核心构造的详细设计图。”
他顿了顿，看着两位大佬那因为极度震惊而彻底僵住的脸，补充了最后一句：
“根据我的……嗯，研究，其理论之完善，设计之精妙，尤其是关于等离子体磁约束稳定性和‘第一壁’材料抗辐射强度的解决方案，……已经完美突破了目前困扰全球科学界的几个最大瓶颈。”
“我想，用它，来换我对龙王殿那点人手的主导权……以及，我个人的相对自由。”
“应该，足够了吧？”
林飞的声音落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U盘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冰冷的、却仿佛能点燃一个新时代的……微弱光芒。
以及，两位共和国擎天玉柱般的老者，那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老陈头手里端着的茶杯，倾斜的角度足以让茶水快漫到边缘，他却浑然不觉。
老赵头更夸张，站着的身形晃了晃，要不是手及时撑住沙发背，怕是真要表演一个“老兵原地晕厥”行为艺术。
“你……你再说一遍？！”老赵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破音，眼珠子瞪得比牛铃还大，死死盯着林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可控核聚变？！完整技术？！林飞！这他妈是能开玩笑的事吗？！啊？！”
老陈头终于回过神，哆哆嗦嗦地把茶杯放下，茶水溅出来几滴在他笔挺的中山装上，他也顾不上擦。
他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试图平复那颗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但声音还是带着颤：“林飞……你，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这东西……它的来历！你必须说清楚！每一个字都不能错！”
怀疑，震惊，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不敢奢望的狂喜和深不见底的忧虑……两种情绪在两位大佬脸上疯狂打架，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林飞早就料到他们是这个反应。
他内心稳如老狗，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种“天才的孤独与无奈”，叹了口气，演技堪比影帝。
“陈老，赵老，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他语气诚恳，带着点科研工作者不被理解的委屈，“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份资料，是我……潜心研究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