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这个词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拧开了德拉科心底某个被刻意压抑的闸门。
他不再多言，几步走到哈利面前，伸手将他从窗边拉了回来。
这次不再是门板，而是那张宽大柔软的四柱床。
哈利被带着向后倒去，陷进羽绒被褥里，黑色的发丝散落在深色的枕套上。
德拉科随之覆上，手肘撑在他身体两侧，灰眸沉沉地锁住他。
没有立刻的亲吻或更进一步的探索。
德拉科只是这样看着他，目光从哈利光洁的额头，滑过那道标志性的闪电形伤疤，再到那双此刻映着壁灯光晕、显得格外幽深的绿眼睛，最后停留在微微开启、带着自然血色、形状优美的唇上。
他的目光专注，却又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哈利没有避开他的注视，只是安静地回望。
他能感觉到德拉科身体的重量和热度，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熏香的气息。
他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种紧密的圈占里。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才缓缓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哈利的额头上，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成年礼……”德拉科低声说，声音因为距离太近而显得有些模糊，带着温热的气流拂过哈利的脸颊，“感觉怎么样，快要成年的救世主？”
他的语气里带着期待和调侃的意味。
哈利闭了闭眼，感受着额间传来的微凉和呼吸间的温热，“没什么特别感觉。”
他实话实说，年龄的增长对他而言，是一种必然的过程，而非值得庆祝的里程碑。
他早已不是那个会为生日蛋糕和礼物雀跃的孩子。
“是吗？”德拉科低笑，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但我有。”
他微微抬起头，手指抚上哈利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颧骨下方的皮肤，“十八岁，在巫师界，意味着很多。更多的自由，更少的……限制。”他的指尖带着热度，缓慢地向下，划过下颌线，来到喉结处，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注意魔法界十七岁成年，这里是私设）
哈利喉结滚动，他感觉德拉科的指尖像带着微弱的电流，所过之处留下细微的战栗。
“母亲已经开始筹备宴会了。”德拉科继续说，指尖停留在哈利锁骨的位置，隔着衬衫布料，能感觉到下面骨骼的形状，“邀请了不少人。”
哈利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灰色眼眸，“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他指的是宴会和排场。
“我知道。”德拉科的眼神柔和了些许，指腹无意识地蹭着那块布料，“但我在乎。”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亲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哈利没有反驳，只是抬起手，覆上了德拉科停留在他锁骨处的手背，指尖轻轻扣住。
这个细微的回应让德拉科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他反手握住哈利的手，五指嵌入他的指缝，紧紧扣住。
然后，他再次低下头。
德拉科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深入其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细节处透露出珍视。
哈利回应着他，生涩却主动。
他学着德拉科的方式，尝试着回应和探索。
氧气在激烈的交缠中变得稀薄，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肺部传来轻微的抗议，但他不想停下。
他环住德拉科脖颈的手臂收紧，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同样急促的心跳。
壁炉里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为房间里逐渐升高的温度增添了一丝背景音。
德拉科的手不再安分于扣紧手指，它开始沿着哈利的手臂线条向上，抚过清瘦的肩胛，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感受到下面紧绷的肌肉和清晰的骨骼。
他的吻也开始向下转移，沿着哈利的颈侧，一路留下湿润而滚烫的痕迹。
哈利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呼吸愈发急促，破碎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他闭着眼，感受着德拉科在他皮肤上点燃的一簇簇细小火焰，身体深处某种陌生的渴望被悄然唤醒。
德拉科的手滑到了哈利衬衫的下摆，指尖探入，触碰到腰侧紧实而微凉的皮肤。
哈利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
这个反应让德拉科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哈利。
哈利也正看着他，绿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带着一丝迷茫和紧张，脸颊绯红，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显得格外红润饱满。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灰眸里翻涌着浓重的欲望，但他强行将它们压了下去。
他的手指从哈利的衬衫下摆里抽了出来，转而覆上他的后背，用一种安抚的力道轻轻拍着。
“别紧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克制，“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不想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因为一时冲动而仓促地完成他们的第一次。
他希望那是在一个更特别、更完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刻。
德拉科重新躺回哈利身边，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哈利的脸颊贴着德拉科颈侧的皮肤，能感受到他脉搏有力的跳动。
刚才被挑起的陌生情潮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安宁。他闭上眼睛，嗅着德拉科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生日宴会……”过了一会儿，哈利低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情动后的微哑，“会很麻烦吗？”
德拉科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哈利柔软的黑发，“不用你操心。”他语气笃定，“妈妈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出现在那里。”他顿了顿，补充道，“和我一起。”
哈利“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他对这些社交场合本能地感到厌倦，但如果那是德拉科希望他做的，他愿意配合。
“睡吧。”德拉科拉过旁边的丝绒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明天还要忙。”
“忙什么？”哈利有些困惑。
“定制礼服。”德拉科回答得理所当然，“成年礼的礼服，我已经约好了时间。”
哈利这才想起这茬。
他对于穿着向来不在意，但显然马尔福家对此有着严格的标准。
他没有反对，只是往德拉科怀里靠了靠，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晚安，德拉科。”
“晚安，哈利。”
壁炉里的火焰渐渐微弱下去，房间陷入一片适合安眠的昏暗。
窗外的风声也似乎变得轻柔。
在这个即将迎来变革的夏日夜晚，两人相拥而眠，分享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暂时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