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丸的地下实验室里,时间在精密仪器的恒定嗡鸣与营养液循环中悄然流逝。宇智波辰星躺在维生舱中,身体的极度虚弱在高效营养液维持下略有缓解,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最初几天,是密集到窒息的基础数据采集。大蛇丸亲自操作,用各种辰星看不懂的装置扫描、分析他身体每一寸细节,尤其聚焦左眼的规则伤痕和萎缩的查克拉经络。过程冰冷高效,大蛇丸偶尔却会像导师般,对沉默观察的辰星解释两句:“看这里,辰星君,” 他指着屏幕上放大无数倍的细胞能量图谱 —— 左眼伤痕区域呈死寂灰败,微观层面却有极其稳定的非自然几何结构,“常规细胞坏死会伴能量逸散、结构崩塌,但它… 像被绝对‘规则’定格在崩坏与存在的临界点。这本身就是超越现有忍术认知的‘存在’。”
辰星沉默倾听,努力记忆理解。他知道,表现出接受能力和求知欲,是获取信任的第一步。
“大蛇丸老师,” 一次检测间隙,辰星声音仍虚弱,却带着刻意的、对未知的好奇,“这种‘规则’力量… 和仙术、血继淘汰有什么不同?”
大蛇丸金色竖瞳瞥他一眼,意外中更多是满意:“很好的问题。” 嘴角勾出弧度,“血继限界、淘汰乃至仙术,都还在‘能量’与‘物质’转化范畴,遵循基本世界法则。而‘规则’… 触及的是法则本身。就像你能用雷遁劈开大树,但‘规则’能命令大树‘不该被劈开’,或‘被劈开后必须如何’。那更像…‘神’的领域。”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辰星:“你身上留下的,正是这种力量对抗后的‘伤痕’,也是…‘印记’。”
基础数据采集结束,辰星身体稳定下来。大蛇丸没做更侵入性实验,反而按承诺给了他 “助手” 工作 —— 在特定监控区域有限活动,任务包括口述记录实验日志、整理基础卷轴资料、观摩不涉核心机密的生物实验。
大蛇丸似乐于有个 “有脑子” 的合作者,而非纯粹样本。日常接触中,他偶尔会闲聊般透露外界信息:“最近村子很热闹。” 一日,他调试新能量感应器,似不经意道,“云隐又派小队想摸进来,在边境被加藤断撞个正着,差点全军覆没。看来你现在这模样,在他们眼里也还是有价值的‘筹码’。”
辰星心中一惊,面色却平静,只适当流露担忧:“云隐还会派人来吗?”
“短期内不会。” 大蛇丸冷笑,“损失一个准影级别精英小队,够他们肉疼一阵。而且五影会谈时间快定了,没人想搞砸。不过…‘筹码’的价值,总在变。”
又过几天,大蛇丸带来几份筛选后的黑市、地下情报简报(大概率是团藏共享或他自有渠道):“瞧,辰星君,” 他推过一份,“岩隐在边境调兵,嘴上演习,实则想多抢谈判筹码;砂隐风影想稳局面,长老们却意见不一;雾隐还在‘血雾’里折腾,却在黑市疯收‘木叶异变’和‘宇智波’的情报…”
他看着辰星,语气带玩味的教导:“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在的世界。战争停了,桌子下的较量没停。每个‘异常’、‘变量’,比如你,都会成打破平衡的‘筹码’或‘武器’。所以理解你身上的事,不只为知识,更是为… 生存和掌控。”
辰星仔细听着,将信息牢记 —— 这是他了解外界的唯一窗口。他意识到,自己虽在地下,却仍卷入涉及整个忍界的棋局。
“五影会谈… 什么时候开?” 辰星问。
“时间没定,但快了。” 大蛇丸收起简报,“这段时间各村子都会抢筹码,木叶也不例外。所以我们的研究… 得加快。” 他目光再落辰星身上,少了纯粹探究,多了实际考量,“你需要尽快恢复基础行动力。从明天起,尝试简单的查克拉感应和引导 —— 哪怕只有一丝。我们要知道你身体对能量的基础反应还在不在。”
这正合辰星之意!他正愁没理由接触能量。
“是,大蛇丸老师。” 辰星低下头,掩去眼中微光。
接下来的日子,辰星在严格监控下,开始极其缓慢痛苦的 “康复训练”—— 感应枯竭的查克拉。过程艰难,每次尝试都像在沙漠找蒸发的水滴,只剩精神疲惫与挫败。
但辰星乐在其中 —— 借着努力的掩盖,他能名正言顺集中精神 “感知”,目标根本不是消失的自身查克拉,而是实验室深处那温暖庞大的能量源!
一次长时间的徒劳感应后,辰星疲惫靠在椅上,似无意识喃喃:“奇怪… 明明没感觉到查克拉… 但静下心时… 好像能摸到一种… 很庞大、很温暖… 却又遥远模糊的… 波动…”
声音很轻,像疲惫的呓语。
但一旁记录数据的大蛇丸动作猛地一顿!
他缓缓抬头,金色竖瞳锐利盯向辰星:“庞大… 温暖… 的波动?在哪个方向?”
辰星心中一震,面上却露出茫然回忆的表情:“… 不确定… 好像… 是那边…” 手指指向西北深处 —— 正是能量源所在方向!
大蛇丸放下笔,脸上露出复杂神情 —— 混合惊讶、审视,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能感觉到‘那个’?” 声音低沉,“看来… 你比我想的还‘特别’,辰星君。那可不是什么温和的东西…”
他没再往下说,只用全新的、更深探究的目光打量辰星。
辰星知道,投石问路成功了 —— 既为后续探查埋了伏笔,也再次提升了自己在大蛇丸眼中的 “价值”。
窗扉似推开一条缝,窗外的棋局却更错综复杂。辰星明白,必须更快恢复力量,至少是感知、引导力量的能力,才能从任人摆布的 “筹码”,变成有资格上桌的 “棋手”。而实验室深处的神秘能量源,是他最大的希望。
数日后,大蛇丸决定尝试。他取出一支装着 “柱间细胞活性提取液” 的注射器:“你左眼是规则伤痕核心。这东西的力量,或许能刺激你枯萎的经络,甚至尝试‘中和’部分伤痕。”
辰星同意了。注射后,磅礴生命能量涌入枯竭身体,显着减轻虚弱感,让他恢复部分行动力,甚至能不依赖辅助能量行走。
可当这股力量涌向左眼灰败裂纹时,裂纹泛起淡漠灰光,柱间细胞能量竟被直接 “消融” 否定,丝毫撼动不了规则。伤痕依旧,但辰星的身体机能得到修复。
“果然不行么…‘规则’层面,非凡俗之力可及。” 大蛇丸低语,却对辰星恢复行动力表示满意。
不久,团藏得知辰星恢复行动,施压要求彻底控制。
权衡后,大蛇丸做了决定:“为了你的‘安全’和研究的‘稳定’,需要一层‘保护’。” 他瞬间结印,“封印术?枷缚刻印!”
数道漆黑符文缠绕上辰星的手腕、脚踝和脖颈,灼痛后隐没,留下淡纹。一股冰冷束缚力锁定他,大幅削弱了他对外界能量的感知。
“它能防止力量暴走和外界窥探。” 大蛇丸语气不容置疑。
辰星低下头:“是… 谢谢老师的‘保护’。”
行动力恢复了,一道更坚固的囚笼,却已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