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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的城门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獠牙般的垛口隐在暗影里,城门楼上的 “西秦” 二字被月光照得泛白,笔画间的裂痕里仿佛渗着寒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阿婷被两个西秦士兵引着往中军帐走,铁链似的目光锁在她背上。

素色的布裙在夜风里轻轻扬起,裙角扫过营地的碎石,惊起几只栖息的飞虫,扑棱棱撞在士兵的甲胄上,又仓皇逃开,像极了此刻她无处安放的心。

她抬头望了望夜空,一轮皎月悬在墨蓝的天幕上,清辉泼洒下来,像昨夜溪桥边龙弈画里的那枚玉盘。他当时用炭笔描月亮的轮廓,总说 “太圆了不像”,擦了又画,草纸被蹭得发黑,她却觉得那歪歪扭扭的圈,比任何满月都好看。

昨夜的情景忽然漫进脑海 —— 他唱着跑调的民谣,“溪水长呀长” 跑成了 “溪水晃呀晃”,逗得她直笑;她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汗混着他的,黏糊糊却舍不得松开;凉亭里的艾草香混着月光,暖得让人心头发颤,她甚至偷偷数过他睫毛上沾的月光,像撒了把碎银。

可此刻,同样的月光落在身上,却冷得像冰,顺着领口往骨头里钻。

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着西秦士兵脸上的刀疤,映着帐旗上狰狞的兽纹,映着她素色裙角那点洗不掉的泥渍 —— 那是燕回山的土,带着草木的清新,此刻却显得格外珍贵。

离中军帐越来越近,帐外的卫兵叉着刀,刀柄上的铜环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阿婷忽然停住脚步,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腰间的匕首 —— 那是项伯伯送的,说 “公主的刀,该为自己而拔”。她深吸一口气,夜风里的铁锈味呛得她喉咙发紧,却让她眼神里的光更亮了些。

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挺直脊背,跟着士兵走进那片摇曳的火光里,像一朵明知会被灼伤,却依旧要扑向烈焰的玉兰花。

“快走!”

身旁的士兵推了她一把,甲胄的铜片蹭过她的胳膊,语气里的不耐烦像淬了冰,“磨蹭什么?锐秦王等着呢!”

阿婷踉跄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散落下来,恰好遮住眼角的湿痕。

她想起龙弈画她时,总举着炭笔歪头看她,说“你的眼睛像含着水,笑起来能晃花人”。此刻那汪水里,盛的却全是化不开的酸楚——若不是她当年执意扯断红绸逃婚,项伯伯不会困守鹰嘴崖,龙弈也不必骑着枣红马,往这西秦的虎狼窝里闯……那些藏在燕回山的安稳,那些灶膛边的暖光,那些溪桥边的笑语,都被她这一步踏碎了。

离中军帐还有百步远时,帐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卫兵垂首退开,露出帐前立着的身影——身着玄甲的男子背对着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玉佩,月光顺着他的肩甲滑下来,在地面投下冷硬的影子。

他忽然转过身,玉佩在指尖转了个圈,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高挺却阴鸷的轮廓,眼角的疤在月色里泛着青,正是西秦锐秦王赢昭。

阿婷没说话,只是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的眼角虽红,却没半分怯懦。

她望着赢昭手里的玉佩——那是南楚皇室的龙凤佩,当年作为聘礼送入西秦,玉上的凤纹被摩挲得发亮,像在嘲笑这场由联姻而起的纷争。

夜风掀起她的布裙,素色的裙摆扫过脚边的炭灰,像在与燕回山的最后一点牵连告别。

她知道,从踏入这百步之内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躲在伙房绣护膝的阿婷,而是南楚的阿婷公主,是来用自己换安宁的孤注一掷。

赢昭的目光落在阿婷身上时,像被无形的力量攫住,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衣,荆钗绾发,发白的布裙上还沾着燕回山的泥渍,可那份清丽却丝毫未减——眉峰如远山含黛,眼波似秋水横流,月光漫过她柔顺的发间,像镀了层朦胧的银霜。连夜风掀起她鬓角碎发的弧度,都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他这见惯了后宫脂粉的人,竟也看得心头一颤。

他指尖的玉佩还在转,转出细碎的玉响。

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是描眉画眼的绝色,可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女子——明明眼底藏着惶惑,脊背却挺得笔直,那股宁折不弯的韧劲儿,像寒风里独自绽放的梅,带着刺,偏又香得勾人。

赢昭竟看得有些失神,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玉佩的棱角狠狠硌在掌心,疼意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就是……南楚的阿婷公主?”

他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连那惯有的沉稳语调里,都掺了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身后的谋士轻咳一声,低声提醒:“王上,按盟约,她是南楚许给太子殿下的。”

赢昭喉结滚了滚,猛地攥紧玉佩,玉面撞上甲胄,发出清脆的响。

他强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的悸动,挥了挥手,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带进来。”

士兵刚要上前推搡,营地西侧忽然炸响一串急促的铜锣声,“哐哐哐”的脆响撕破夜空,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像是火油桶被炸开,烈焰“腾”地窜起三丈高,浓烟裹着火星直冲云霄,瞬间映红了半片天。

“走水了!是粮草营!”

惊叫声此起彼伏,西秦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去搬水桶,营地顿时乱作一锅粥。

赢昭猛地皱眉,刚要下令亲兵去查看,却见一道黑影从火光里窜出,快得像支离弦的箭,冲破混乱的人潮,直直朝着阿婷扑来。

是龙弈!

阿婷的眼睛猛地睁大,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敢来?这分明是自投罗网!

龙弈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像揣了块寒冰,他却死死攥着,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发颤。

“跟我走!”

他的声音带着狂奔后的喘息,怒意里裹着疼惜,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从没像此刻这样怕过,怕晚一步,她就被拖进那座吃人的帐里。

“龙弈……”

阿婷的声音哽咽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带着哭腔,像根针,扎得龙弈心口发疼。

赢昭见状,脸色瞬间沉如锅底。

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竟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抢食?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玄甲在火光里闪着凶光,怒吼道:“抓住他们!活的!谁伤了那女子,本王剥了他的皮!” 亲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刀光在火光与月光间交织,映得阿婷素色的裙角,骤然染上了几分血色的惊惶。

龙弈拉着阿婷转身就跑,身后的亲兵像潮水般涌来,甲胄碰撞声、怒喝声、脚步声搅成一团,在夜空中炸开。

他早把营地布局记在心里,专挑帐篷密集处钻,借着帆布的掩护左躲右闪。阿婷的裙角被帐篷绳索勾住,发出“嘶啦”一声轻响,龙弈回头反手扯断绳索时,指节因用力泛白,拉着她的手却更紧了。

“疼吗?”

他边跑边问,眼角余光瞥见她被勾破的裙角,沾着草屑。

阿婷摇摇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滚烫:“你怎么这么傻……这是西秦的军营啊!”

“你这个傻瓜!”

龙弈的声音里裹着怒意,攥着她的手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谁让你一个人来的?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两人刚冲出帐篷区,一支冷箭忽然从斜刺里射来,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取阿婷后心。

龙弈眼疾手快,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拉,胳膊像铁钳似的箍住她——箭头擦着他的胳膊划过,皮肉被撕开一道血口,血珠像断了线的红玛瑙,溅在阿婷的裙角,在素色裙角洇开,像朵骤然绽放的凄厉红梅。

“龙弈!”

阿婷惊呼,手指下意识去捂他的伤口,却被他死死拽着往前冲。

“别管我!快跑!”

他的声音因忍痛有些发颤,脚步却丝毫未停。

冲出西秦营地,前面是片稀疏的树林。

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像撒了一地碎银,又像无数跳跃的星子,却照不亮他们身后紧追的黑影。龙弈辨明方向,拉着阿婷往东边山坳跑——那是和赵凌丰约定的接应点。

“凌丰!”

他对着山坳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却不是熟悉的应答,而是叮叮当当的兵刃碰撞声,混着闷哼与怒喝。

他们冲上山坳,心瞬间沉到谷底:赵凌丰被数十名西秦士兵围在中间,他的黑马焦躁地刨着蹄子,时不时人立而起,用前蹄蹬踏靠近的敌人,像在护着自己的主人。

赵凌丰身上的银甲沾了不少血污,却依旧挺拔如松,银枪在月光下舞得风雨不透,枪尖寒芒吞吐,每一次抖腕都带起一串血珠,惨叫声此起彼伏。

“来啊!再多来几个!”

他脸上溅了血污,咧嘴一笑时露出两排白牙,倒添了几分悍勇。

“凌丰!”

龙弈怒吼一声,将阿婷往一棵老槐树后轻轻一推,“躲好!千万别出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断矛——不知是哪个士兵遗落的,矛尖虽钝,却足够沉重。

断矛横扫如惊雷,逼退两名士兵;银枪直刺似闪电,顺势挑飞一个敌人的头盔。

“你怎么才来?”

赵凌丰笑骂一声,枪尖精准地避开龙弈的伤口。

“先解决他们!”

龙弈的胳膊还在淌血,顺着断矛往下滴,染红了矛杆,动作却丝毫不慢。断矛主攻下盘,银枪专攻上三路,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在此刻爆发,一刚一柔,一守一攻,很快撕开一个缺口。

可西秦士兵像闻腥的狼,越聚越多,长枪短剑织成的包围圈眼看就要重新收紧。

阿婷躲在树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急如焚——她看见龙弈的胳膊在淌血,染红了半截断矛;看见赵凌丰的左腿被划开一道口子,银甲下渗出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枪尖的速度明显慢了。

“龙弈!接着!”

她忽然大喊一声,从龙弈遗落在树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利落地搭在他带来的弓上。

龙弈和赵凌丰同时一愣,动作都慢了半拍。

月光恰好落在阿婷身上,素色的布裙被风掀得猎猎作响,拉弓的姿势标准得像模子刻出来的——左臂微曲如满月,右手三指虚勾弓弦,正是项云教她的“沉肩坠肘”式。

可她眼神里的锐利却不像个闺阁女子,倒像只蓄势待发的鹰,眼底映着刀光,也映着身后两人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夜风灌入肺腑,带着铁锈味的冷。

松开手指的刹那,箭矢如流星破空,“嗖”地一声正中那西秦小队首领的手腕!长剑“哐当”落地,首领疼得闷哼,手腕上的血瞬间染红了甲胄的护腕。

不等众人反应,阿婷已搭上第二支箭。

这次瞄准的是另一个小队长的咽喉,但她故意偏离几寸,箭矢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汗毛倒竖。那队长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缩颈躲闪,赵凌丰却抓住这瞬息的破绽,银枪如灵蛇出洞,“铛”地挑飞了他胸前的护心镜,镜甲碎片溅落一地。

西秦士兵见两个首领一伤一退,顿时乱了阵脚。

本就忌惮赵凌丰的悍勇,此刻又见暗处藏着如此精准的弓箭手,哪里还敢恋战?不知是谁先喊了声“撤”,众人如蒙大赦,拖着伤兵狼狈地往营地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山坳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混着夜风穿过树林的轻响。

“阿婷姑娘……你……”

赵凌丰拄着银枪,瘸着腿走过来,惊讶得合不拢嘴——他只知道这姑娘会缝护膝、识草药,竟不知还有这般箭术。

阿婷扔掉弓,跑向龙弈时裙角带起一阵风。

她蹲下身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指尖刚触到血污就开始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都怪我……若不是我……”

“傻瓜。”

龙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笨拙却温柔,指腹蹭过她的泪,“哭什么?这点伤算什么?上次我替凌丰挡箭,可比这疼多了。”

赵凌丰也凑过来,用没受伤的腿踢了踢龙弈的靴子:“就是,姑娘那两箭太帅了!比龙弈这小子闭着眼射箭强多了——他上次练射,差点把自己的马屁股当靶子。”

阿婷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却掉得更凶,像个受了委屈又突然找到依靠的孩子。

月光落在她带泪的笑脸上,一半是泪的凉,一半是笑的暖,像极了燕回山清晨带着露水的花。

龙弈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伤臂不敢用力,只用没受伤的胳膊轻轻圈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那熟悉的草药香,喉结滚了滚:“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跑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凌丰识趣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去牵那两匹战马还有一匹缴获的战马,银枪拖在地上,划出细碎的声响。

山坳里的风忽然变得温柔,吹得树叶沙沙响,像在替这对劫后重逢的人,说些藏在心底的话。

三人趁着月色往燕回山赶。

龙弈的枣红马驮着两人,阿婷坐在前面,龙弈环着她的腰,受伤的胳膊不敢用力,只虚虚搭着。

赵凌丰牵着那匹缴获的西秦战马,慢慢跟在后面,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数着归途的步子。月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昨夜溪桥边拂过的风。

阿婷能清晰地感受到龙弈胸膛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稳的力量,还有他受伤的胳膊搭在腰间时,那不易察觉的微颤。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那是握弓留下的痕迹,抓得更紧了,仿佛一松手,这月光、这温度、这怀抱,就会像梦一样消散。

“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龙弈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月光,“记住,小傻瓜。要走,也得带上我。我可不忍心丢下你一个人。”

阿婷点点头,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晕开一小片深色:“嗯。”一个字,却像在心里盘桓了千百遍,终于找到了归宿。

赵凌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紧紧依偎的两人,忽然觉得腿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他清了清嗓子,哼起龙弈在凉亭里唱过的那首民谣,调子跑得上天入地,却带着说不出的轻快:“溪水长呀长,鸳鸯成对游……”跑调的歌声在夜色里荡开,像一首写给和平的序曲,笨拙,却真诚。

回到燕回山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把远处的鹰嘴崖染成淡金色。伙房的老周头和柱子正等在门口,老周头手里还攥着块没发好的面团,见他们回来,手一抖,面团掉在地上,眼泪跟着就下来了:“可算回来了……我这心啊,悬了一夜,灶上的粥热了三遍,你们快快趁热吃。”

阿婷扶着龙弈下马,目光扫过他胳膊上渗血的绷带,又落在赵凌丰腿上的伤处,眼圈瞬间红了。

她转身就往灶房跑,很快端来草药和绷布,先是给凌丰处理好了伤口,然后轮到龙弈,动作麻利得让龙弈惊讶。

“没想到阿婷的医术这么娴熟。”

他看着她铺开草药,忍不住问。

“小时候项伯伯教的。”

阿婷的声音有些低,指尖捻着草药,轻轻敷在他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说行军在外,总得会点自救的法子……疼吗?”

“不疼。”

龙弈笑着摇头,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

晨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她抿着唇,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红——那是昨夜急哭了的痕迹。

他忽然觉得,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虽然处处是刀光剑影,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彼此藏在心底的话,让两颗心贴得比任何时候都近。

阳光越升越高,金粉似的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草药的清香和米粥的暖意。

赵凌丰坐在旁边的矮凳上,看着阿婷为龙弈缠绷带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看着龙弈望着她的眼神,像盛了整片晨光。

他刚要开口调侃,却又悄悄咽了回去——有些情感,不必言说,昨夜的月光和今早的晨光,都替他们记着呢。

伙房的烟囱又升起了炊烟,淡青色的烟缕在晨光里舒展,像在描摹一个安稳的未来。

柱子端来热腾腾的米粥,小石头扒着门框偷看,见阿婷回头对他笑,顿时咧开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

一切都回来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至少龙弈知道,以后再不会让她一个人走;阿婷也知道,有些刀枪,不必独自去扛,身后总会有双温暖的手,紧紧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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