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文森特岛的清晨，天光破晓处晕染开一片绚烂的霞红。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声音规律而安谧。
汪言和刘艺菲并肩坐在面朝大海的露台上，茜茜整个人几乎陷在汪言宽厚的怀里，赤脚踩在他的拖鞋上，汲取着温暖。海风带着盐粒的气味拂过脸颊，凉凉的，带着加勒比独有的清爽。
“好美……”刘艺菲轻声感叹，看着那轮金色的日轮挣脱海平面的束缚，将万丈光芒泼洒在海面，波光粼粼，如同碎钻铺满了通往天际的坦途。她下意识地往汪言怀里又缩了缩，“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看日出就好了。”
汪言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轻轻蹭了蹭：“等拍完这两部戏，有的是时间。”声音带着晨起不久的低哑，却无比熨帖。
这份清晨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没多久，助理就拿着汪言的卫星电话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
“老板，刘总发来了昨晚上海mtV超级盛典的现场视频和媒体报道汇总，说让您看看，挺热闹的。”助理把电脑放在露台小桌上，打开了屏幕。
刘艺菲立刻来了精神，从汪言怀里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超级盛典？快看看！”她对圈内动态一向敏感且有学习意愿。
视频开始播放。上海大舞台灯光璀璨，人声鼎沸。潘玮柏劲歌热舞开场，twins甜美的歌声引来粉丝尖叫，古巨基深情演唱，孙楠的高音引爆现场，许巍的歌声引发全场大合唱……气氛极其热烈。镜头扫过台下，周迅、陈坤、黄晓明等人悉数在座，微笑着鼓掌。
然而，当主持人报出“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超级女声李玉春、周彼畅、张亮颖！”时，画面几乎要被掀翻！
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和欢呼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声音。镜头里，穿着简单利落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修身裤的李玉春，留着标志性的短发，神情略带一丝腼腆却气场十足地走出，
她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台下便是震耳欲聋的“李玉春！李玉春！”的呐喊，巨大的灯牌汇成海洋。紧随其后的周彼畅和张亮颖，也各自拥有庞大而狂热的粉丝团。
表演环节更成了她们的绝对主场。李玉春的舞台掌控力，周彼畅的个性Rap，张亮颖的高音海豚音，每一次动作转换都引发台下排山倒海的回应。
粉丝的疯狂程度，远超场内其他任何一位传统明星。当主持人宣布获奖名单，她们三人几乎包揽了当晚大部分重量级奖项，尤其是李玉春捧走的“最具风格歌手奖”，更是将气氛推向顶峰。
直播镜头不断捕捉着台下周迅、黄小明、孙楠等资深艺人或诧异、或感慨、或探究的表情。
“哇哦……”刘艺菲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惊呼，她睁大眼睛看着屏幕里粉丝近乎癫狂的状态，“这也……太夸张了吧？她们才出道不到四个月？”
助理在一旁补充道：“刘总特意让我提一下，昨晚几乎所有娱乐媒体通稿的头版头条都被这三位占据了。腾讯、新浪、搜狐的娱乐版块，首页飘红全是超女的报道。
论坛、贴吧更是炸了锅，李玉春的玉米们、周彼畅的笔亲们、张亮颖的凉粉们刷屏刷到服务器都快扛不住了。”
“传统渠道那边呢？”汪言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媒体标题汇总，随口问道。
“也一样。”助理回答，“《当代歌坛》、《音乐周刊》，还有好几家都市报的娱乐版，今天头版也都是她们三个。潘玮柏、古巨基这些大牌的新闻都被挤到后面去了。刘总说，这简直是娱乐圈的一次地震。”
汪言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但真实看到这股风暴的强度，依然有些感慨。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刘艺菲，她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专注的思考，小眉头微微蹙着。
“怎么了？茜茜，在想什么？”
刘艺菲托着下巴，眼神还盯着定格的电脑屏幕上李玉春高举奖杯的画面：“汪言哥哥哥，你说……为什么她们能这么火？是因为‘想唱就唱’的口号？还是芒果台的包装？”
“有这些因素，但核心是‘参与感’。”汪言放下笔记本电脑，转向她，语气平和地分析道，“‘超级女声’跟选演员不一样。
它不是关起门来由几个专家评委决定，而是让场外观众用手机短信投票，一票一块钱。你喜欢的女生能不能晋级，甚至能不能夺冠，你手里的电话有了一点点决定权，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拿过一杯水，喝了一口：“观众感觉自己参与了‘造星’的过程，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从海选青涩到舞台发光，这种‘养成系’的陪伴感和成就感，是传统明星给不了的。粉丝投了真金白银，投入了感情，自然就会疯狂支持。”
刘艺菲恍然大悟，眼睛一亮：“啊！我明白了！就像我们小时候养蚕宝宝，看着它一点点变化，结茧，最后飞走……那种参与感？”这个比喻让汪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虽然物种差异有点大，但情感逻辑差不多。”汪言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的预见性，“看到了吗？茜茜。
这才仅仅是开始。李玉春她们三个，给后面的人划出了一条新赛道。低成本海选，全民参与投票，高曝光度，超高的粉丝凝聚力和市场回报……”
“从明年开始，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年，很快就会有无数电视台、无数制作公司眼红，砸钱推出各种各样的选秀节目。”
汪言的目光变得深邃，“唱歌的、跳舞的、演小品的……只要是能拉来短信投票的，都上。会有成千上万的普通女孩男孩涌入娱乐圈，梦想着成为下一个李玉春，一夜爆红。”
“与此同时呢，”他顿了顿，“也会有无数的公司、经纪人眼睛发光，希望能从人堆里挖到下一个‘瑰宝’。哪怕一百个里淘到一个，就赚大了。选秀艺人和背后的资本，一个要名，一个要利，简直是‘情投意合’的最佳拍档。”
刘艺菲认真地听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作为身处顶流的年轻演员，她对行业的观察力让她迅速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汪言哥哥，你是说，以后艺人会越来越多，竞争会更激烈？但也会更乱？”
“没错。”汪言肯定道，“乱象丛生是必然的。为了投票率，什么手段都可能用上。选手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背景干不干净，实力是否匹配热度，都会成问题。”
他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当然，我们家茜茜是实力派国民女神，不用走这条路子。”
刘艺菲被逗笑了，皱皱小鼻子：“我才不去唱歌跳舞选秀呢！”但随即表情又认真起来，“可是汪言哥哥，这种模式……好像真的改变了行业规则？你看，粉丝的力量这么强！”
“是改变了。”汪言点头，“粉丝经济开始真正显现出威力了。以后，艺人和粉丝的关系，会越来越紧密，甚至会成为衡量商业价值的重要标准之一。”
他看着刘艺菲那双充满思索的明亮眼睛，补充道，“不过记住，作品永远都是根基。粉丝的狂热可能是火山爆发，绚烂但可能短暂。好作品带来的认可和沉淀，才是长久之道。”
“嗯！”刘艺菲用力点头，把汪言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她明白汪言这是在提醒她，无论环境怎么变，作为演员的本分不能忘。
就在水晶影业的两位当家探讨娱乐圈这股新浪潮时，国内另一个人却在怒火中烧。
同一时间的深圳，某影院门口刚刚结束了一场冷清的首映礼。宋大嘴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旁是同样盛装的黄圣依。他面对寥寥无几的记者，脸上努力挤出笑容，唾沫横飞地介绍着自己的“重磅大片”《天堂的眼睛》。
“圣依在里面的表演，绝对突破了自我！你们没看到那个吻戏，啧啧啧……绝对真情流露！我跟你们说，就这天赋，这演技，超过了章子怡和赵薇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看这气质，这颜值，张柏芝跟她一比，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这部电影，绝对能成为今年影坛最大的惊喜！”
然而，台下的记者明显兴致不高，镜头也少得可怜。结束后，宋大嘴迫不及待地回到车上刷手机，想看看自己和电影上了多少头条。结果让他差点把手机摔了！
腾讯娱乐头条：【mtV超级盛典爆棚！李玉春人气王，风头盖过群星！】配图是李玉春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
新浪娱乐置顶：【超女三强引爆盛典现场狂热！粉丝声浪掀翻场馆】九宫格全是李玉春、周笔畅、张靓颖粉丝疯狂尖叫的画面。
搜狐娱乐：【草根偶像时代降临！解析李玉春现象级成功的背后逻辑】
娱乐八卦论坛：【昨晚谁在盛典现场的快进来！春春美哭我！】【笔笔昨晚帅炸天！那段Rap绝了！】【讨论：超女三强谁才是未来乐坛一姐？】
宋大嘴划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天堂的眼睛》和他那番“超越章子怡赵薇”的豪言壮语！连个小角落的报道都没有！全都被那三个唱歌选秀出来的黄毛丫头给淹没了！
“妈的！”宋大嘴气得一巴掌拍在真皮座椅上，脸色铁青，“老子花钱拍的电影，花口水吹的牛，比不上几个小丫头片子露个脸唱首歌？！这他娘的世道！”
前排开车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宋总，咱们的首映礼，媒体报道……确实不多。”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宋大嘴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立刻又上来了：“行！你们不是爱炒那三个选秀的吗吗？老子就让你们炒！”
回到公司的宋大嘴立刻登陆了自己刚开不久的新浪博客后台，手指翻飞地开始打字。
《扒一扒所谓“人气王”的真实面目！》——一篇标题极其耸动的博文新鲜出炉。
博文内容：“有些人啊，刚出道就被捧上天，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昨天盛典上那个叫什么李的，唱得难听死了，台风像个假小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据我可靠线报，这位所谓冠军，私底下玩得很开啊！同性密友好几个呢！而且为了保持这种中性形象，长期服用一些药物……啧啧啧，年纪轻轻身体怎么受得了哦？选秀圈这水可深得很呐！”
这篇毫无实证、充满主观臆断和侮辱性的博文一发布，立刻像在滚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炸了！
早就憋着一股劲准备为偶像摇旗呐喊的“玉米”们瞬间暴走！她们迅速集结，攻占了宋大嘴的博客评论区，开始了狂轰滥炸：
“宋大嘴你给我闭嘴！道歉！”
“满嘴喷粪死全家！”
“法院见吧！告死你个诽谤的烂人！”
“我们春春堂堂正正！”
“死太监滚出娱乐圈！”
宋大嘴看着瞬间刷屏的辱骂，非但不生气，反而嘿嘿冷笑起来，手指飞舞继续写第二篇、第三篇博文，语言越来越下作露骨。他还联系了几个熟识的八卦小报记者，把那些“猛料”添油加醋地捅了出去。
很快，《当红选秀冠军疑陷同性门，经纪人称纯属诽谤》、《李玉春中性形象靠药物维持？知情人爆料引哗然》、《宋大嘴炮轰mtV盛典最大赢家，称其靠药物维持中性魅力》等标题党新闻出现在了搜狐、网易等网络平台，
尽管天娱传媒反应很快，立刻发布严正声明指责宋大嘴诽谤并诉诸法律，但网络的传播速度和宋大嘴的“大嘴”属性，让这场骂战迅速升级，几乎霸占了所有娱乐讨论版面！
“哈哈哈！这就对了！”宋大嘴看着满屏自己和李玉春、超女相关的新闻标题，得意地靠在椅背上，“没人报道老子？老子自己制造新闻！骂呗！越骂老子越火！”
加勒比海边的水晶影业总裁办公室电话，在下午时分直接打到了汪言的卫星电话上。
“小言？”刘小丽的声音传来，背景隐约有些嘈杂。
“阿姨，是我。”汪言刚结束一场海战戏的拍摄，脸上还带着化妆的油彩。刘艺菲正在旁边卸妆，助理拿着保温壶给她倒温水。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国内有家公司，叫星光灿烂娱乐公司的，派人过来想跟我们谈合作。”刘小丽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这都什么事儿啊？”的无奈。
“嗯，他们想怎么合作？”
“说得很直接。投资，单部电影，最高可以投5000万人民币……条件只有一个，” 刘小丽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捧他们公司一个叫景甜的小姑娘当绝对女主角。十七岁，北舞附中刚毕业，长得……确实挺水灵。”
“噗！”旁边正在喝水的刘艺菲没忍住，呛了一口，助理赶紧帮她拍背。刘艺菲瞪大眼睛看向汪言，小脸上满是诧异。5000万投资？只为一个17岁新人当主演？这手笔也太……骇人听闻了吧？她自己当年拍《天龙八部》才多少钱？
汪言瞬间了然。后世那位号称“人间富贵花”，资源逆天到让所有同行眼红，却始终差了口气的景田。论砸钱的力度和决心，眼前这位路老板，堪称初代“资源咖”推手。
汪言面不改色：“您拒绝了？”
“当然拒绝了！”刘小丽声音提高了些，“咱们水晶2006年的计划你不是都定好了吗？《画皮》、《带上她的眼睛》，还有就是茜茜毕业大戏的电影项目在准备阶段，哪里来的新片计划给她主演？
再说了，5000万虽然不少，但咱们水晶也不是缺投资的主儿。为一个毫无作品的新人量身定制女主，风险太大，划不来！而且，”她顿了一下，带点过来人的通透，“我瞧着那意思，人家就是想砸钱捧自己人，根本不在乎演什么戏。”
“阿姨，你做的对。”汪言肯定道，“直接婉拒就行。”
“是婉拒了。”刘小丽接着说，“不过对方临走时，又提了件事，说想请宁浩导演出手，帮那个叫景田的小姑娘拍一部个人mV，就一首歌的时间，愿意出100万导演费。”
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刘艺菲再次惊讶地张了张嘴。100万！只拍一部mV？这顶的上一个小规模制作的电影了！
汪言也微微挑眉。果然是“第一人间富贵花”，这初出茅庐的资源，确实壕无人性。“您怎么回答的？”
“我说宁导现在人在国外，项目也很忙，抽不开身，等有档期再说吧。”刘小丽处理得很圆滑，“对方也没强求，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小言，你说这星光灿烂什么来头？这么阔气？捧一个没影儿的新人这么大手笔？”
“具体背景不太清楚，”汪言含糊道，“可能是家里有矿……或者是哪个大人物捧的吧。反正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他当然知道景田背后是谁，但现在说出来也没必要。
挂了电话，汪言发现刘艺菲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茜茜？”
刘艺菲眨巴着大眼睛，凑近了点，一脸八卦又带着点小困惑：“汪言哥哥，那个景田……什么来头啊？5000万拍电影？100万拍mV？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刚出道那会儿……”
她想说自己出道时多么“艰苦朴素”，但转念一想，虽然比不了这位5000万的大手笔，但她出道就有汪言保驾护航，资源其实也是顶级的，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汪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娱乐圈嘛，总有这种‘资源咖’出现。有人捧着，想往哪里摆就往哪里摆。”
刘艺菲皱着小鼻子想了想：“可是……这样起点太高了，观众又不认识她，直接演女主，演砸了怎么办？那不是白白糟蹋了戏吗？观众会骂的吧？”她想到了自己被网友挑刺演技的青涩时期。
“你说到点子上了。”汪言赞赏地看着她，“根基不稳，强行登高。资源再好，没有匹配的观众缘和国民度，摔下来也会很惨。”
他拿起桌上自己的保温杯喝了口水：“其实茜茜，你不知不觉间，已经为所有想靠资源捧起来的人，走通了一条通天大道啊。”
“啊？我？”刘艺菲惊讶地指着自己。
“对啊。”汪言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你看看你的路是怎么走的：《天龙八部》的王语嫣，‘神仙姐姐’，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角色讨喜吧，这算是初露锋芒了。
《仙剑》的赵灵儿，天真懵懂惹人怜爱，深入人心了吧？《神雕》的小龙女，白衣胜雪清冷出尘，又是金庸武侠剧，开播直接国民度拉满。”
他掰着手指头数：“这三个角色，哪一个不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生角色’？你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大男主剧的花瓶开始，靠角色本身打动观众，一点点积累国民认知度，提升演技。
观众认识你，喜欢你演的角色，对你的接受度自然高，等你再挑大梁做女主，比如云长缨，大家就会觉得‘是她演云长缨？那一定要看下！’。这就是角色带来的‘国民度’和‘滤镜’。”
“相反呢，”他话锋一转，“如果一个新人，之前没人知道她是干嘛的，突然空降到一堆大牌中间担任女主角，扮演一个非常关键的角色。
观众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她谁啊？凭什么？关系户吧？’这种先入为主的质疑，会让演员压力巨大，也会影响观众对作品的观感。再好的角色也容易演砸。起点高，反而根基虚，一旦扑街就是万丈深渊。”
刘艺菲认真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我明白了。所以我这条路，虽然慢了点，但是基础更稳当，对吧汪言哥哥？观众接受起来更容易。”
“没错。”汪言肯定地点头，“拍几部热门电视剧很重要，咖位一开始不用争那么大，但演的角色一定要精准，要有特色，让人能记住。
王语嫣、赵灵儿、小龙女，每一个都符合当时你的年纪和气质，也都有各自的闪光点。这就是所谓的‘角色红利’。
等观众对你的脸和你的荧幕形象建立了稳固的好感和认知，再转战大银幕，扛票房担纲女主，阻力就会小很多，成功概率也更高。”
他总结道：“国民度的积累，不是靠钱堆几个大项目就能速成的。它需要时间和一部部作品的铺垫，需要观众发自内心的认同，而不是被迫接受。
所以我说，茜茜，你这条路，其实是‘资源咖’最应该学习但又往往不屑于学的阳关大道。因为他们只想要更快的结果，忘了根基。”
刘艺菲小脸微红，心里甜丝丝的。她没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在汪言哥哥眼里成了“教科书”。
“那我以后还要继续努力拍好每一个角色！”她握了握小拳头，斗志昂扬。
“当然啦。”汪言笑了，刮了下她挺秀的鼻梁，“我们家茜茜可是要靠实力吃饭的。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带上她的眼睛》和《加勒比海盗》这种顶级资源该砸还得砸，但那是你凭实力挣来的，不是硬推上去的，性质不一样。”
刘艺菲开心地笑了，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汪言哥哥最好啦！等我以后成了超级厉害的影后，我养你！”
“呵，”汪言捏捏她的脸蛋，“那我可就等着躺赢了？”
助理端来了两碗刚熬好的冰糖雪梨汤：“老板，亦菲姐，润润嗓子吧。”
两人接过碗，小口喝着。海岛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远在国内的超女风暴、宋大嘴的骂战、以及那位带着5000万支票的神秘富贵花景田的身影，此刻仿佛都隔着浩瀚的太平洋，变得遥远而模糊。
汪言看着远处平静的大海，眼神却带着洞察世事的平静。他心中暗道：娱乐圈的风暴年，从超女开始算是拉开大幕了。
宋大嘴这条疯狗咬上李玉春，看着是场闹剧，却提前点燃了选秀明星及其粉丝群体与圈内旧式势力之间的矛盾引信。这火星，日后不知道会烧到哪里。
至于那朵初显雏形的富贵花景田……汪言收回目光，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拒绝她容易，但这位背后的力量，以及这种“砸钱捧女主”的玩法，在未来的内地娱乐圈，绝不会是孤例。
水晶影业不参与，自有无数公司会排着队去捧场。只是这条路的前景……汪言无声地摇了摇头。
pS：友友们，咨询下，范和华艺合约到期后，签下她的经纪约3年左右如何，纯商业考虑（这句话作者说审核了4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