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1日，北京。 初秋的空气带着点凉意，天高云淡。人民大会堂前，深红的地毯长长铺开，两侧安保肃立，红毯尽头巨大的签名背景板前，《东京审判》几个苍劲大字格外醒目。
汪言一身黑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得像棵青松，从黑色奥迪的后座钻出来。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深沉又庄重。
汪导！这边请！ 工作人员赶紧迎上来引路。汪言脚步沉稳地踏上红毯。
记者区瞬间爆开一阵骚动！长枪短炮立刻调转方向！ 汪导！看这边！汪导！《东京审判》首映您有什么期待？汪言！水晶影业新五部片为什么不请港台男星？
快门声像机关枪一样，闪光灯连成一片刺眼的白。汪言脚步没停，只朝记者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在一众安保簇拥中走进富丽堂皇的东大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高穹顶下，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槟味。
《东京审判》的投资方领导、主创团队都已到齐。导演高群书一抬头看见汪言，立马放下酒杯，几步迎上来，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汪导！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高导辛苦，这片子拍得有担当。汪言跟他握了握手，语气真诚。他说的是实话。能在2006年纪实性呈现这样沉重历史题材的片子，不多见。
高群书脸上笑意更深了：您这话让我踏实不少！旁边主演刘松仁、曾江也上前打招呼，汪言一一握手简短寒暄，态度谦和有礼。
下面，有请嘉宾代表，水晶影业董事长汪言先生致辞！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
汪言走上舞台正中央的红木演讲台，目光扫过台下。前排坐的是政界领导、电影局官员、老一辈历史学者，后面是电影界代表、媒体记者以及受邀观众。
台下灯光暗了下去，只剩一束追光聚焦在他身上。他清了清嗓子，麦克风把他的声音送遍整个会场，不高，却字字沉稳：
诸位下午好。《东京审判》是一部需要被铭记的作品。它记录的不仅是一段历史，更是一个民族面对伤痛与不屈的证明。
他稍微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分凝重：电影是娱乐，但它更是镜子，照见过去，照亮人心。尤其在今天，当和平成为日常，我们更不该忘记为了这份和平多少人付出过什么。
他目光投向台下的高群书：谢谢高导，谢谢全剧组，愿意去触碰和呈现这段并不轻松的历史。这需要勇气，也展现了电影人的责任。
我认为，《东京审判》这样的电影越多越好。让年轻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该往哪里去。他微微提高声调，这样的作品，值得所有真正热爱电影的人支持！
哗——！ 短暂的安静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尤其前排那些穿军装或制服的老人，拍手拍得格外认真。
高群书坐在下面，眼圈有点热。他知道汪言不是客套。这片子拍得辛苦，题材又沉，他压力一直不小，汪言这番话，算是卸了他一块心病。
首映礼有条不紊地推进着，领导发言、主创分享……终于到了影片放映环节。
灯光全暗。巨大的银幕上，1946年东京的法庭肃穆庄严。刘松仁饰演的梅汝璈法官，正为争取合理的审判程序，与盟军法官据理力争，眼神如炬，言辞铿锵。
汪言看得很专注。镜头几次扫过庭下那些曾经沾满鲜血的战犯，如今穿着囚服，垂头坐在被告席上。那种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两小时放映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掌声再次经久不息，这次是真挚的。
媒体采访区人头攒动。刚从放映厅出来的嘉宾和观众们还没来得及散去，记者们已经架好了机器，等着捕捉汪言从休息室出来的身影。
汪言刚走出侧门，就被汹涌的人潮和闪烁的镁光灯包围了。他神色不变，站定在媒体区安排的指定位置上。
汪导！《东京审判》给您最大的震撼是什么？汪导，您认为历史题材商业化的空间在哪里？
问题一个接一个，汪言回答得条理清晰，不疾不徐。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留着板寸头，穿着花哨花呢西装的港台男记者挤到最前面，几乎是把话筒怼到了汪言面前：
汪导！坊间都在传，水晶影业这次的五部新片《风声》《天才枪手》《魔女》《合伙人》《爱·人间》，选角名单全是内地演员！
那记者故意拉长了调子，语气带着刻意的不解和不屑：一部大片都没有我们港台地区顶级的男演员，比如刘得华、金成武、古田乐、谢婷峰这些，全部都用的是内地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演员！您不觉得这样的配置太过冒险吗？水晶影业就不担心票房扑街？
是啊汪导！现在市场都讲明星效应，没有大咖担票房的戏风险太高了吧？ 他旁边几个同行也跟着起哄附和。现场气氛瞬间有些凝固。其他记者也都看过来，眼神各异。
汪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看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用事实说话吧。汪言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住了所有的嘈杂。
目前，内地国产电影票房最高的影片，是今年刚下映的《那年，风过洱海》，他抬眼直视那名记者，语速平稳如常，总票房5.35亿人民币。主演刘艺菲，内地女演员。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
至于票房担不担心，汪言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三分玩味七分自信，水晶影业立项，从来看片子和角色本身，不看什么所谓大不大咖。
我选演员只有一个标准——适合角色！汪言加重了语气，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演员靠演技吃饭，这是本分。靠名气吃饭的，那叫明星，不是演员！而水晶的戏，只需要演员！
这话一落，偌大的采访区安静了几秒。 说得好！就是！ 人群中不知谁低呼了一声，紧接着，掌声稀稀拉拉响了起来，很快蔓延成一片！
那挑头的港台记者脸涨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后面几个记者挤开了，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这时候，又一个戴着厚框眼镜的男记者从侧面挤过来，话筒上贴着某宝岛媒体的标志，嗓门挺亮： 汪导！那您刚才说刘艺菲主演的《那年》拿了五亿票房，她是明星还是演员？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这问题问得刁钻，带着点八卦的意味。
汪言闻言，脸上的严肃线条一下子柔和下来。他微微低头，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清晰可见的笑意，甚至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极其有趣又笃定的事。
他重新抬起头，看向提问的记者，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骄傲： 她呀，有我在……他顿了顿，语气轻扬，掷地有声： 迟早既成明星，更成演员！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瞬间落针可闻！
哇哦——！哗！ 几秒钟后，更大的惊呼和掌声爆发开来！镁光灯疯了似的闪烁！汪言最后这话透出的信息量和那种理所当然的宠溺感，杀伤力太大！
汪言在保镖簇拥下离开采访区，留下身后一片喧嚣的热议与快门疯狂追击的咔嚓声。
帽儿胡同37号院。
西厢房。电视里，央视六套正滚动播出《东京审判》特别报道。
屏幕切到汪言在后台接受采访的画面上。 汪导！坊间都在传……一部大片都没有我们港台地区顶级的男演员……全部都用的是内地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演员！ 记者尖锐的声音通过电视扬声器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刷天涯论坛帖子的刘艺菲，猛地抬起头！她穿着件嫩黄色的宽松真丝家居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一段光滑白皙的颈子。
看到汪言出现在镜头里，她下意识想凑近屏幕。可当听到那个港台记者挑衅式地质疑水晶五部新片选角“冒险”、质疑她挑不起票房时，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小嘴也撇了下去。
可下一秒，汪言那句她呀，有我在……迟早既成明星，更成演员！清晰地传了出来。 地一下，刘艺菲只感觉一股滚烫的气血从脖颈冲到了耳朵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又羞又热！
她地一声把笔记本用力合上扔到旁边沙发上！人跟装了弹簧似的，穿着软底家居拖鞋就从沙发上弹起蹦了下来！
汪言刚刚推门走进屋里，还没来得及换鞋。 汪言！刘艺菲像颗小炮弹一样直冲过来！
汪言被她撞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想扶住她。谁知道刘艺菲两条胳膊跟藤蔓似的，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两只脚竟然离了地，整个人就那么挂在了他身上！
茜茜？汪言被她这生扑搞得哭笑不得，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往后倒。
一声沉闷的响！两人直接栽倒进身后那张宽大的意大利皮沙发里！
汪言半躺半靠在沙发背上，刘艺菲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两条紧实修长的腿圈在他腰后，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你怎么那么会讲！刘艺菲挂在他脖子上，脸埋在他颈窝里咬牙切齿，温热的气息全喷在汪言敏感的肌肤上，既成明星，更成演员！你说得那么满，万一以后…万一我没有呢？！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灼人，脸颊还带着红晕，我可告诉你汪言！你要真把我捧不到既星光耀眼又奖项满身的……我可不会放过你！
她那副又羞又急、还带着点不讲理小威胁的样子，简直让汪言心都软了。他双臂稳稳地环住她的腰，手指无意识在她后腰轻缓地摩挲着。
怎么放过我法？汪言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刚刚回来的沙哑，也带着明显的笑意。
刘艺菲被他搂着腰固定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只能气鼓鼓瞪他。 就……就一直赖着你！她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更红了。 一直跟你后面念叨！烦死你！让你睡客厅睡沙发睡院子睡石榴树下！
汪言被她这逗得忍俊不禁，胸膛震动。 好，好。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把她搂得离自己更近，最好生生世世你都赖着别放过我。
他那眼神太温柔，太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就安排好的事实。
刘艺菲被这目光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所有气恼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甜腻又微醺的酥麻感。她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
汪言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噙住她湿润饱满的下唇，动作温柔又带着点强势的味道。刘艺菲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主动迎合上去。秋日下午安静的光线透过纱帘照在相拥亲吻的两人身上，温暖又宁谧。
傍晚七点。
天光未暗，夕阳给四合院古老的房脊勾了一道金边。饭厅小圆桌上摆了几样简单家常菜：清蒸鲈鱼，蒜蓉炒菜心，山药炖排骨汤，还有一碟刘艺菲爱吃的琥珀桃仁。
汪言拿着勺子盛汤，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陈振宇。
汪董，陈振宇的声音透着点兴奋，网上反响特别好！您今天人民大会堂那几句回应简直炸了！天涯豆瓣都刷屏了！
说您那靠名气的叫明星，不是演员这句话硬气，是正本清源。
刘小姐的粉丝团更是疯了，都在刷汪导盖章认证！咱茜茜迟早是明星演员双担当
汪言唇角微翘：意料之内。那记者话说到那份上，我还能不接？ 陈振宇那边笑了：是！您接得漂亮！对了，下午还有几家台省香港那边制作人联系公司，拐弯抹角想推荐他们艺人进我们五部戏的演员库呢，说是什么……合作开放？
开放？汪言哼笑一声，我们从来开放公平试镜，他们要是有合适的角色人选，按正常流程来投简历就行，不用走什么合作开放的弯路子。
他顿了顿，补充：不过告诉他们，水晶的原则不会变：只看角色契合度。甭管哪家推荐，试镜见真章。明白！陈振宇回答得干脆利落。
挂了电话，看到刘艺菲正捧着汤碗，小口小口喝着汤，灯光下睫毛又密又长。她把汤碗放在桌上，抬头看向汪言时，眼神带着点若有所思。
汪言哥。她轻声叫他。 汪言放下自己的汤碗。
刘艺菲抿了抿嘴：刚才你电话里说……只看角色契合度。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眼神亮晶晶的，你觉得……现在那些公认的大花旦，比如周迅姐，冰冰姐她们……她们是明星，还是演员？
她这个问题问得很认真，显然不是开玩笑。 汪言看着她求知又有点纠结的眼神，放下筷子。
他想了想，说：其实这个还是，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标签。他声音和缓，比如周迅和张子怡、徐静蕾、李冰冰她们几个，能站稳一线很多年，靠的绝不仅仅是一张脸或者炒作出来的热度。
他给刘艺菲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周迅的戏你肯定看过，灵性这东西骗不了人。徐静蕾在《开往春天的地铁》里那种绝望又压抑的感觉，没有功底演不出来。
章子怡演《艺伎回忆录》那种绝望和压抑感，没点沉淀根本抓不住。李冰冰这些年一步步稳打稳扎，从配角熬到影后……她们都是实打实靠角色立住的。
汪言又给她盛了一勺汤：但你说她们完全不是明星？那肯定不是。名气给她们带来更多选择和资源，这也是事实。
他总结道：所以这二者并不绝对矛盾。只是……他看向刘艺菲，眼神认真：对你自己来说，永远记住一点：别人把你捧成星星当偶像看的时候，你得自己心里有杆秤，别让那点虚名晃花了眼。
该琢磨角色就琢磨角色，该练功就练功。明星光环靠的是别人给的聚光灯，演员的本事却是刻在你骨肉里的东西。这世上只有刻进骨子里的本事最靠得住，谁也偷不走！
刘艺菲听着，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汤勺，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汪言说得直白，却句句砸在她心坎上。
她忽然笑了，刚才那点小纠结消散得无影无踪：知道了！小言子老师！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成为刻在骨子里那种演员！不给你丢脸！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还调皮地朝他眨眼。
晚饭后，汪言在书房处理邮件。刚看完陈振宇转发过来关于明天《魔女》动作组首次协调会需要他出席定调的邮件。
汪言哥你快看！刘艺菲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风风火火就跑了进来。她在书房那扇雕花窗下特意放了个特别软的小塌，平时就喜欢窝在那儿上网。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汪言书桌前，把笔记本屏幕转了个方向。
新浪娱乐首页，加粗黑体头条标题—— 《东京审判首映，汪言怒呛港台媒体：演员只靠演技！刘艺菲：迟早既成明星，更成演员！》
配图正是汪言站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麦克风前的身影，中山装笔挺，侧脸线条刚硬坚毅，眼神锐利地扫向前方，气势逼人。旁边还附了一张后台采访截图，汪言低头轻笑时眼神宠溺的画面也被精准捕捉到。
评论区炸了锅。
卧槽，汪神牛逼！怼得太爽了好吗！那记者脸都绿了吧？
就是！凭什么港台男演员就是票房灵药？我们茜茜演的电影票房五亿多摆在那儿看不见？选择性失明？
有讨论演员论的： 汪导说得太对了！演员就该靠角色说话！天天靠绯闻综艺刷存在那叫偶像（流量）吧？
同意！水晶五部新片全是公开试镜，谁角色合适用谁，这才是正经做电影的态度！
港台艺人当然可以用啊，但是前提也得是适合角色吧？总不能强行塞人？
汪言格局大！只看角色，不搞地域山头主义！
刘艺菲的粉丝区更是彻底沸腾： 啊啊啊！有我在，她迟早既是明星也是演员！这是什么神仙发言！甜晕我了！
妈呀汪导对茜茜这维护和期许……绝了！
茜茜粉泪目，汪神你一定要好好带着我家仙女往前冲啊！
压力给到茜茜这边咯，汪导flag都立了，茜茜你可要加油呀！
但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呵，捧自己女朋友当然这么说了。
水晶影业老板娘，什么资源给不砸？说得好听不看脸。
刘艺菲能扛起五亿票房？我看还是汪言在背后运作和炒作的成分比较大吧？
当然，这些很快就被反驳声淹没： 楼上酸味儿都溢出屏幕了！茜茜演技肉眼可见在进步好吧？《洱海》里苏清浅那种细腻层次感你演一个试试？
人家有才又有资本捧着，怎么了？眼红啊？
汪言捧她是事实，可茜茜自己争气也是事实啊！不然那么多资源砸上去不红的例子还少吗？
刘艺菲靠在汪言书桌边上，一条纤细的腿还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晃悠着，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笑出声来。
汪言看完那长篇报道和底下热火朝天的评论，神情倒很平静，没什么意外之色。他把笔记本轻轻推回给刘艺菲：
预料之中。媒体最喜欢这种有冲突又带点八卦的话题。不过也好，他靠在宽大的皮椅背上，眼神深邃，正好借这个场子把水晶选角的原则再亮一遍。
汪言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站起身：明天还有动作协调会。你《海盗3》的格斗戏份训练量不小，今天早点休息。
刘艺菲也合上电脑，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他一只胳膊：你也一样！别又熬夜看资料。
夜色渐浓。
胡同里只剩下蛐蛐零星的鸣叫，还有远处一两声模糊的车喇叭响。
汪言侧过身，看着身边刘艺菲安静的睡颜。月光穿过纱幔落在她脸上，皮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纹路，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小巧的脸颊上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呼吸清浅均匀。
汪言无声地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的小露台。
夜风微凉，带着初秋草木的清爽气息。他靠在冰凉的石栏杆上，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古老建筑轮廓。
手机屏幕发出幽蓝的光，是曹明轩刚发来的短信：汪董，几家港台小报开始编排您在大会堂发言排斥港台和您与刘小姐关系的八卦了。要不要安排反击？
汪言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回复：不必。跳梁小丑。让他们唱。五部戏演员试镜下周启动，用事实说话。
月光如水，将小院照得一片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