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江老街的中秋夜,华灯初上,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
挂着红灯笼的梧桐树下,团队的折叠桌像一条长龙般延伸开来,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和饮品。凌薇从家里搬来的电磁炉正欢快地煮着饺子,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周曼小心翼翼地将夏晚晴的吉他靠在灯笼旁,仿佛它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林野则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巷口那位卖糖画的老师傅。
老师傅手法娴熟,糖丝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糖画便诞生了。
老程和张叔也带着家人来凑热闹,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小远手里攥着刚买的兔子糖画,兴奋地绕着桌子跑来跑去,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岳川蹲在桌边,认真地帮夏晚晴择芹菜。
他的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手,每次触碰,两人都会下意识地顿一下,然后相视一笑,继续手中的动作。
“去年中秋,咱们还在竹编作坊里改《遇见》的企划呢。”
夏晚晴把择好的芹菜放进盆里,感慨地说,“那时候凌薇还说,要是能有个固定的地方,不用总搬来搬去就好了。”
凌薇刚把煮好的饺子捞出来,听见这话就接茬:“可不是嘛!现在写企划得跑三个地方——我家客厅、老林的摄影棚、偶尔还得借小吴的皮具摊角落,上次周曼的编曲稿差点落在烤串摊。”
她放下漏勺,看着围坐的众人,“要不……咱们凑钱整个工作室?不用大,能放下桌子、乐器、相机就行,省得总跟打游击似的。”
周曼正调试手机里的伴奏,闻言抬头:“我早算过了,老街附近有个闲置的老商铺,带个小阁楼,租金不贵,改改就能用——就是得买些办公家具,还有录音用的隔音棉。”
林野立刻举着相机拍了张众人的表情:“我举双手赞成!以后拍素材不用再到处借场地,还能把咱们收集的旧物、乐谱都摆起来,搞个小展角。”
岳川看着大家眼里的光,笑着点头:“这事我也琢磨过一阵了,之前跟老徐聊《滨江忠犬》的后期,他还说咱们团队该有个‘根据地’。
等过了中秋,咱们一起去看那间商铺,家具、设备的钱,我来出大头,剩下的咱们凑,以后工作室是大家的。”
小远突然举着糖画跑过来:“岳川叔叔,工作室能放我的恐龙画吗?我画了夏晚晴阿姨唱歌的样子!”夏晚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当然能,还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月亮慢慢爬上来时,凌薇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本空白笔记本:“上次岳川说,中秋该有首应景的歌,咱们今天不聊工作,就聊点软的——岳川,你之前写的那首《但愿人长久》,念给大家听听呗?”
岳川从口袋里摸出张折得整齐的纸,上面是他抄录的苏轼《水调歌头》,只在标题旁写了“中秋念月”四个字。
他清了清嗓子,念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老程跟着哼了两句,张叔的妻子拿出带来的月饼,分给每个人:“这是我妈做的苏式月饼,就着词吃,才够味。”
夏晚晴拿起吉他,轻轻弹起《但愿人长久》的旋律,月光落在琴弦上,她唱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时,巷口的糖画师傅也停下手里的勺,跟着轻轻晃头。
林野把镜头对准月亮,又扫过围坐的众人,低声说:“这画面,比任何特效都好看。”
正唱着,岳川的手机响了——是龙国电视台中秋晚会的导演,电话里说:“我们看了夏晚晴老师《朋友》《父亲》的演出,觉得她的声音特别贴中秋的氛围,想邀请她唱首应景的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合适的曲目?”
岳川捂住手机,跟众人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电话说:“我们正好有首《但愿人长久》,很适合中秋,明天就能把demo发过去。”
挂了电话,他笑着说:“咱们这中秋,还真是双喜临门——不仅有工作室的眉目,还能上央视唱月。”
接下来的几天,团队一边筹备晚会演出,一边去看老商铺。商铺在老街中段,推门就是木质地板,阁楼能当录音间,楼下摆四张办公桌正好。
凌薇画了简易的装修图,周曼列了设备清单,林野则开始拍“工作室成长记”的短视频,从空荡的商铺拍到大家一起刷墙、搬家具。
夏晚晴练《但愿人长久》时,岳川找了张宣纸,用毛笔写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十二个字,打算当演出的舞台背景。
“你什么时候会写书法了?”夏晚晴凑过来看,字里带着点拙劲,却很工整。岳川笑着把笔递给她:“以前跟着爷爷学过几笔,你试试?”夏晚晴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个“月”字,两人的字挨在一起,倒像一对。
中秋晚会演出那天,夏晚晴穿着浅青色的裙子,站在铺着宣纸书法的背景前,吉他声起,全场静了。
她唱到“千里共婵娟”时,镜头扫过台下的观众,有人举着手机跟远方的家人视频,有人悄悄抹泪。
后台,团队的人挤在屏幕前,凌薇举着刚印好的“川晴工作室”(岳川和夏晚晴名字各取一个字)的门牌,笑着说:“等晚会结束,咱们就给工作室挂牌!”
演出结束后,团队回到老街,在新工作室的门口挂了门牌。路灯下,门牌上的字闪着暖光,凌薇煮了火锅,周曼打开音响放《但愿人长久》,林野举着相机,拍下大家碰杯的瞬间。岳川看着夏晚晴,她眼里映着灯光,轻声说:“以后咱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室渐渐有了模样——楼下的展角摆了张叔的扳手、老程的简历、小吴的牛皮碎片,阁楼的录音间录了《但愿人长久》的正式版,凌薇的企划案整齐地放在抽屉里,周曼的编曲稿上画满了音符,林野的相机挂在墙上。
团队还多了个新习惯,每周五晚上开“故事会”,有人带家乡的菜,有人分享新收集的故事,偶尔老程、张叔也会来坐,聊起工地的事、修鞋的事,像一家人。
岳川没停下“抄作业”的脚步,他翻出地球的《诗经》选段,改编成适合吟唱的古风歌,让夏晚晴练;又开始筹备一部关于龙国传统节气的纪录片,请了老街的老人讲节气习俗,打算融入诗词和音乐,让文化类内容也成为工作室的特色。
这天,工作室来了个特殊的客人——之前在夜市摆摊的小吴,手里拿着个新做的钥匙扣,上面刻着“川晴工作室”。
“我想着给大家做个纪念,”小吴笑着说,“现在我的摊位也搬进了老街的文创区,多亏了你们的‘勇气摊位区’。”
岳川接过钥匙扣,放在展角最显眼的地方:“这是咱们工作室的第一份礼物,得好好收着。”
夕阳透过工作室的窗户,落在展角的旧物上,落在“川晴工作室”的门牌上,落在团队忙碌的身影上。
岳川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要做诗词吟唱,要拍节气纪录片,要帮更多像小吴这样的普通人讲故事,要让龙国的文娱里,多些真实的温度,多些文化的厚度。而这一切,都从这间小小的工作室开始,从团队每个人的手里,慢慢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