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拿着印刷厂的工艺单,眉头拧成了疙瘩——对方说糙纸太软,夹压平的槐叶容易折边,建议换成覆膜铜版纸,还能印上仿树叶的纹理。
“他们说星娱的书都是这么印的,又挺括又好保存,”她把单子递到岳川面前,“可换了铜版纸,就没了乡野的糙感,孩子们摸不到真树叶的纹理了。”
岳川指尖划过工艺单上“覆膜铜版纸”几个字,突然抬头:“不用换纸,让他们在糙纸里加一层薄棉絮,既能撑住树叶,又能保留触感——再在树叶旁边留个小口袋,装一张空白糙纸,让读者自己贴树叶、写故事。”
这话看似临场想法,实则是复刻前世地球“互动式实体书”的设计——用材质改良保留原生触感,增设读者参与环节,只是换了“叶痕故事集”的载体,伪装成“解决印刷问题时的灵感”。
周曼立刻把方案传给印刷厂,对方一开始还犹豫,直到她发去星娱铜版纸书的差评截图——有读者说“摸起来像塑料,连树叶纹理都是平的”“想贴自己的树叶,根本粘不上”。
印刷厂师傅看完终于松口:“就按你们的来,糙纸加棉絮,留口袋,这才是真能跟读者互动的书,星娱那套只是好看不实用。”
凌薇这边已经开始设计实体书的内页版式——她把小宇的槐叶故事和萌萌的梧桐叶故事左右对开,中间用细麻绳图案连接,像之前草棚里的“思念墙”;
AR触发点藏在树叶的虫咬痕里,扫一下就能弹出孩子朗读故事的视频(林野之前拍的);空白糙纸口袋上,她用铅笔写了行小字:“这里藏着你的叶痕,也藏着你的故事”。
“星娱的AR只会弹明星头像,”她边画边说,“咱们的AR弹的是孩子的真视频,扫的是真树叶的痕,这才是互动,不是噱头。”
林野扛着相机去补拍AR视频素材——镜头对着小宇举着槐叶,站在田埂上朗读:“这片叶的泥,是我追蚂蚱时沾的,你要是贴自己的叶,也可以写写它的故事”;
拍萌萌坐在地铁口,手里捏着票根:“这张票根陪我坐了十次地铁,你的树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老朋友’?”
他特意让孩子穿着平时的衣服,小宇的裤脚沾着泥,萌萌的袖口有洗不掉的彩笔印:“这些细节比明星的精致造型更打动人,星娱的AR视频里,孩子都穿得像小模特,哪有这种真实的生活气。”
陆哲则在整合音频素材——把陈老人的胡琴声、孩子的朗读声、田埂的蛙鸣、地铁的报站声,按故事顺序编进AR背景音:扫槐叶时,先听到蛙鸣,再听到小宇的朗读;
扫梧桐叶时,先听到地铁报站,再听到萌萌的声音。“星娱的背景音全是合成的‘温馨音乐’,”他戴着耳机调试,“咱们的音里有泥味、有铁味,是能让读者‘闻’到的故事,比任何音乐都贴题。”
夏晚晴抱着吉他,在草棚里改编宣传曲做AR背景音乐——把“读者贴叶”的环节编进去:“糙纸软,棉絮暖,你的叶痕别偷懒;口袋小,故事长,写下来呀,一起讲。”
调子刚起,就有乡村孩子围过来,跟着哼,有个孩子举着自己捡的新槐叶问:“姐姐,我的叶能放进书里吗?我也想让别人看到它的故事。”
夏晚晴笑着点头,把孩子的树叶接过,夹进样稿的空白口袋里:“当然能,这书里要装下所有人的叶痕。”
可当天下午,星娱就发了“AR互动叶痕故事集”通稿——书用的是厚铜版纸,树叶是印的,AR扫出来是明星对着镜头念“编的故事”:“乡村的树叶真好看,城市的地铁真方便”;
空白口袋是印在纸上的假口袋,根本装不了东西;通稿里写着“创新AR技术,沉浸式体验城野风情”,配图里的明星拿着书,手指没碰书页,明显是摆拍。
“连口袋都是假的,还敢说互动?”周大爷刷到通稿,把手里的样稿书举起来,“咱们的口袋能装真树叶,他们的就是个画儿,孩子想贴叶都没处贴!”
网友很快扒出更多破绽:“星娱的AR视频里,明星念的故事跟书里的字对不上,明显是后期配的”“印的树叶连虫咬痕都一样,翻十页都是同一个图案,太敷衍了”。
对比之下,团队在社交平台发的样稿视频——岳川翻书时,手指能摸到糙纸里的棉絮,从口袋里掏出空白糙纸,贴上孩子的新槐叶,扫虫咬痕弹出小宇的真视频,评论区瞬间炸了:“求快点发售!我家娃已经在捡树叶等着贴了”“这才是真正的互动书,星娱的只能当摆设”。
印刷厂的样稿书寄来那天,团队所有人都围在草棚的木桌前——糙纸加了棉絮,摸起来软乎乎的,压平的槐叶嵌在页里,纹理清晰可见;
空白口袋能轻松放进树叶,AR扫虫咬痕,小宇的声音和蛙鸣立刻响起来,画面里田埂的泥、孩子的笑,比任何精修视频都鲜活。
周曼拿着样稿,立刻联系书店和绘本馆:“首批先印五千本,每本都夹一片随机的压平树叶(槐叶或梧桐叶),空白口袋里放一张手写的‘叶痕小贴士’,教读者怎么贴叶、写故事。”
书店那边立刻回复:“我们要留两百本做线下体验,让读者现场贴叶,扫码看AR,肯定比星娱的书卖得好。”
岳川翻到样稿的最后一页,突然指着空白处说:“在这里加个‘叶痕地图’,让读者贴完树叶后,把自己的地址标上去,以后咱们能收集这些地图,做‘全国叶痕展’。”这话是抄前世地球“读者参与式展览”的模式,伪装成“翻到最后一页的想法”。
凌薇立刻掏出笔,在空白处画了个简单的地图轮廓,旁边写:“你的叶痕在哪里?标出来,让我们找到你。”
林野的相机对着“叶痕地图”拍特写——阳光透过草棚的茅草,落在地图上,空白处像等着被填满的星星。陆哲把“标地址”的提示音加进AR里,扫地图时,会传来孩子的声音:“把你的叶痕标在这里,我们就能一起做一张大地图啦!”
夏晚晴抱着样稿书,弹起改编后的宣传曲,歌声混着AR里的蛙鸣、地铁声,在草棚里绕了一圈,飘出窗外,落在田埂上。
有个乡村孩子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带着露珠的槐叶,小心翼翼地放进样稿的空白口袋:“我把今天捡的叶放进去,以后别人扫AR,就能看到我的叶了吗?”
岳川点点头,帮孩子把树叶摆好:“当然能,你的叶痕,会跟很多人的叶痕,一起长在这书里。”
周曼接到印刷厂的电话,说首批五千本书已经开始印刷,每本都按要求夹了随机树叶,空白口袋里的“小贴士”是手写的——印刷厂师傅们轮流写,有的字歪,有的字正,却比打印的更有温度。
“他们说从来没印过这么‘活’的书,”周曼对着团队笑,“连师傅们都想在自己印的书里,留个手写的痕迹。”
岳川把样稿书合上,指尖还能摸到糙纸里的棉絮和树叶的纹理。凌薇正在整理读者可能会问的问题,比如“树叶干了会碎吗”“怎么保存自己贴的叶”;
林野在剪线下体验会的宣传短片,里面有孩子贴叶、扫码的画面;陆哲在调试AR的最后细节,确保扫任何一片树叶,都能清晰弹出视频和音频;夏晚晴则在练宣传曲,准备线下体验会时现场弹唱。
夕阳落在样稿书上,封面上的槐叶在光下泛着浅绿的光,AR触发点的虫咬痕像一颗小小的眼睛,等着读者去唤醒里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