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城,贺家!
“此番三妹行事,让我贺家在八大家族中颜面扫地。父亲,待三妹回来,绝不能轻易地就放过她!”贺狐冷声道。
上首之处,那中年男人神色微冷,眉头微皱,看其样子,也是颇为不悦。
“三妹平日里便任性惯了,是该管管了。”贺辰也说道。
“管?还怎么管?现在都和一个野男人都跑了,还......”
“闭嘴!”
贺狐话未说完,上首处那中年男子便一声冷喝。
贺狐一脸不爽,冷哼了一声,说道:“父亲,你就迁就三妹吧。现在又得罪了那几个修仙者,也不知后面他们会如何对付我贺家。”
闻言,在场一众,无一不是面色微变。
修仙者的本事,在场之人可是都有见过,飞天遁地,弹指杀人,即便一般的枪炮等热武器在其面前也是毫无威胁。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中年男子旁边,那中年妇女神色担忧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将三妹抓回来送到那洛河面前,都还得看人家还要不要,毕竟都已经和那个野男人孤男寡女在一起了数日。”贺狐冷声道。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子神色明显更为不善,憋着怒意。
“唉,也是怪我,若是安排人一直守在淮儿身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那中年妇女道。
“女大不中留,要怪就只能怪你二老平日里太惯着三妹了。”贺辰说道。
“看来,大哥、二哥,对我是颇为不满啊。”
一道女子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众人齐齐看去,只见门口之处走来两道身影。
正是贺淮与陆重。
“你还有脸回来!”贺狐冷声道。
当即便一脸不善。
冷冷地看了贺狐一眼,贺淮对上首处那中年男女一礼。
“父亲,母亲。”
“哼!”
只听那中年男子一声冷哼,赶紧上前,来到陆重前方,躬身见礼:“陆仙师!”
陆重点头,说道:“贺先生不必多礼。”
“事前小女任性,惹得陆仙师不悦,贺某在此向仙师赔不是了。”贺云抱拳说道。
“无妨,无妨。”陆重道:“本座也并未将此事太过放心上,相反,本座还应向贺先生你道贺才是。”
贺云一脸疑惑。
只见陆重看了贺淮一眼,说道:“此事,还是由贺小姐自己来说较为合适。”
众人齐齐看向贺淮。
对陆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贺淮说道:“父亲,陆仙师已同意,我与洛河的婚姻作罢。”
听到这话,贺云的脸色又顿时不善。
“还请父亲听我将话说完。”贺淮说道。
贺云语气不善道:“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父亲,女儿而今并无婚嫁打算,对洛河,女儿也确无男女之情,对此,女儿日后自会去与洛河解释。”贺淮说道。
贺云脸色愈发难看,小心地打量了陆重一眼。
“还请父亲放心,想来陆仙师也不会因此对我贺家有所不满。”贺淮又说道。
贺云又赶紧看向陆重,见其点了点头。
“父亲,此番女儿回来,除了解决我与洛河的婚姻之事,另外还有一事需要急于处置。”贺淮又说道。
见贺淮看着自己,贺云语气不善道:“什么事,说。”
“还请父亲将家族的掌控权给女儿几天。”贺淮说道。
“你放肆!”后方,贺狐当即一声冷喝。
冷冷地看了贺狐一眼,贺淮没有搭理,目光直视贺云,只见其在皱眉片刻之后,问道:“你要家族掌控权来干什么?”
“救我贺家。”贺淮道。
“小妹,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救我贺家?我贺家需要你一个女流之辈来救?亦或者还是说你等不及了,现在就想架空父亲,谋得家族权力?”贺狐讥讽道。
“你闭嘴!”贺淮冷声道。
目光逼视贺狐,贺淮一步上前,寒声道:“我贺家出了你这种心胸狭隘之辈,才是最大的悲哀。那日若非我救你,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机会站在这说话?侥幸捡的一条命,竟还不思悔改,若家族日后由你来掌控,必将走向衰败。”
“你!”
贺狐恼羞成怒,面露凶狠,抬手就欲给贺淮一巴掌。
“啊!”
突然,就当贺狐手掌打向贺淮之际,一道幽光从陆重之处飞出,顿时便将贺狐击退,并将其手掌击穿。
如此一幕,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面色一变,就连贺淮自己都愣了一下,赶紧转身向着陆重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大厅响起,贺狐倒在地上,死死捏着自己右手手腕,痛得在地上打转。
陆重眉头微皱,弹指间又一幽光射出,没入贺狐喉咙,其当即便再发不出丝毫声音。
“贺先生,贺小姐所言确非空穴来风,你若信,你贺家或许还有转机,如若不然,日后必将遭劫。”陆重说道。
贺云面色再变,赶紧对陆重抱拳一拜:“还请陆仙师明示!”
“凡尘多扰,本座不欲掺和太多凡尘之事,若贺先生连这点眼光都没有,那我等也没必要再将希望寄于贺先生你这了。”陆重说道。
贺云一惊,赶紧再一作揖。
“陆仙师息怒!”
陆重摇了摇头,随之便转身走向大厅之外。
眼看陆重离去,贺云神色阴晴不定,眉头紧皱。
“快去叫人来救狐儿啊!”贺淮母亲突然叫喊道。
贺云看了贺狐一眼,随之目光便逼视向贺淮,说道:“家族可以让你来掌管,不过你必须将陆仙师几人留下!”
“女儿领命!”贺淮作揖道。
......
谨家老宅,深渊之下。
“竟这么深!”
一路向下,谨阳估计,至少也已下潜上百丈。
听取净婵建议,谨阳只身跳下环绕谨家老宅的那数丈宽的深渊沟壑。当然,也并非是直接跳下去,而是借助净婵给的那素白方巾。而之所以如此,乃是据净婵所说,深渊之下,有适合谨阳的修炼之物。
“还不到底!”
四周早已漆黑如墨,即便谨阳以灵力覆于双眼,也依旧看不出多远。
“下来倒是容易,可该怎么上去啊,难不成要靠自己爬上去!”
谨阳抬头一看,脸色变得有了些难看。
三百丈!
吼吼!
就在谨阳估摸着下降了三百丈深度之时,四周突然传来阵阵摄人心神的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