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
他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瞬间面红耳赤,好想钻个地洞埋起来。
苏南羞赧极了,一个劲的尴尬笑,“呵呵,长乐公主,你们几位是什么时候来这间茶楼的?”
杳杳恶趣味的眨眨眼,“嗯,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吧,反正见证了你英雄救美的经过。”
洛松儿:“妹妹说得没错。”
蒋文轩:“算是意外中的惊喜吧,苏二哥哥,你很男人。”
苏南:“……”
完蛋了,他的心事怕是藏不住了。
三位小殿下同妹妹关系好,她们一旦告诉妹妹,妹妹那个大嘴巴子一定会告诉家里人。
洛松儿看向已经呆傻住的伍蓉蓉,对着苏南挤眉弄眼,“苏二哥哥,你和这位姐姐认识吧。”
苏南:“……对,认识。”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洛松儿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苏南轻咳一声,“伍姑娘芳名叫伍蓉蓉,她父亲在书院曾教过我几年书,所以我与她也算有旧相识的情分。”
伍蓉蓉面色羞红一片。
早在苏南叫杳杳长乐公主的时候,她便知晓了这几位的身份,心情可谓是无比激动。
天知道,她有多崇拜三位小殿下。
使劲掐了一把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可不能失礼,赶忙行礼,“伍蓉蓉拜见三位殿下。”
有三小只在的地方,大公主就像隐形人一样,但她本人并不在意。
只要孩子高兴她就高兴。
杳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笑嘻嘻摆手,“伍姑娘不必多礼,苏二哥哥救了你,也算是一段缘分呢~”
伍蓉蓉脸更红了。
苏南尴尬的笑,赶忙扯开话题,“三位小殿下,今日茶楼推出了几款新品点心,就由我做东,宴请几位品尝一番,可好?”
“行吧。”杳杳点头了,其他人自然是没意见的。
苏南对着伍蓉蓉又宽慰了几句,这才领着众人来到二楼的雅间,小二们速度奇快,立马便摆上了各种茶点。
“苏二哥哥,这间茶楼是你的?”
杳杳语气笃定,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梅花状的糕点品尝着。
苏南一愣,他就知道,长乐公主火眼金睛,他的秘密无处遁形。
罢了,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间茶楼是我近几年才新开的,想着平日里能有个好去处,也能给家里赚点钱用来花销。”
他家的花销,不可谓不大。
父亲那里是大头,府上的一应开支,人情往来……等等,都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又加上近些年,家里的生意被已经砍头的四皇子和孔家针对,几乎快要入不敷出了。
他只能另寻他法,便用其他人的名义购买了这处茶楼,省得被针对。
“哦,这样呀。”杳杳吃着嘴里的糕点,眼睛越来越亮,对着其他人招呼,“糕点很好吃,你们快尝尝看。”
“苏二哥哥,你把你家的大厨挖来茶楼做糕点了吗?”
苏南失笑,“并未,我只是把大厨他儿子挖来了。”
老子不敢挖,儿子他敢。
正是因为茶楼的糕点好吃,茶楼这几年的生意才越来越好。
这也行?
众人一脸佩服的表情。
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
吃得差不多了,三小只开始八卦了。
“苏二哥哥,伍姑娘父亲是教书先生,她怎会来茶楼卖艺?”
“老实交代,你对人家伍姑娘是不是有非分之想?”
“苏姐姐说你不近女色,但你对伍姑娘的态度却很不一般哦。”
跟着三个孩子久了,大公主也爱上了吃瓜,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南,没忍住催促,“苏二,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卖关子了。”
苏南:“……”
他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比身份比不过,比实力比不过,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呗。
“伍姑娘他父亲几年前大病了一场,自那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后来连书都教不了,只能在家躺着,还得以汤药调养。”
“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伍姑娘出来卖艺也是无奈之举。”
“她是个性情坚韧的姑娘,不愿接受他人的接济,只想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我便介绍她来茶楼弹琴。”
月钱还算可观,她挣得也安心。
众人听后,打从心底对伍蓉蓉生出几分敬佩感。
杳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看就不怀好意,奶声询问:“苏二哥哥,你这么帮她,是不是喜欢人家呀?”
苏南的脸又红了,嗫嚅着嘴唇,“我……我是觉得她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
他的确喜欢蓉蓉。
喜欢她的自立自强,喜欢她的坚韧不拔,喜欢她的一颦一笑。
大公主会心一笑,难得开解,“苏二,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不过感情的事,也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若是真喜欢,便勇敢去追求。”
“伍姑娘是个好姑娘,苏老夫人和苏夫人都是开明之人,你喜欢的姑娘,她们也会喜欢的。”
杳杳附和点头,“是啊是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要是不追求伍姑娘,我就让云叔叔去追。”
云桦:“!!!”
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老大,我可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五根清净,是不允许成婚生子的啊!”
杳杳瞪了他一眼,“别较真好不好,我就开一个玩笑而已。”
云桦反应过来,对着苏南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他家老大不仅喜欢惩恶扬善,还喜欢当小红娘啊!
苏南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多了几分坚定,“多谢几位殿下的提点,我会好好考虑的。”
杳杳毫不客气,“不用谢,要是成事了,你可得给我们包大红包呦~”
苏南一怔,随后笑着点头。
“好,红包是必不可少的。”
八卦完了,杳杳看向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武大郎。
她小大人般的叹气,“武叔叔,自打来茶楼后你就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武大郎眉头蹙起,表情厌恶,“我在想苟肯石。”
五年前和他称兄道弟,趁机盗他所画的弩弓图纸,后设计陷害他被赶出军器监。
接着买凶杀他灭口。
好在他命大逃过一劫,还在护城河里捡到被丢弃的松儿。
苟肯石,你怕是也想不到我武大郎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