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优雅地搅动着咖啡,指尖捏着细白瓷杯柄,对着手机声情并茂,仿佛在演一出独角苦情戏:“……保罗,亲爱的,我知道这锥心刺骨…但生活总要向前看,不是吗?……是的,我现在和约翰在一起了…哦不不,不是上次那个约翰,是另一个,更……成熟的约翰……什么?!自杀?!天呐!保罗,求你!千万别做傻事!想想那些……那些你心爱的鸽子啊!谁来喂它们?!谁来听它们咕咕叫?!”
仿佛奥斯卡欠她一座终身成就奖小金人。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撞开,带进一阵冷风。一个身影裹挟着“老子今天就是来掀桌子”的狂暴气场,像一颗人形炮弹般精准地砸在劳拉对面的椅子上。
不是“坐”,是“砸”!实木椅子发出痛苦的呻吟,桌面上的杯碟集体跳起了踢踏舞,劳拉那杯昂贵的咖啡在杯沿危险地荡漾,几乎泼溅出来。
劳拉惊愕抬头,看清来人竟是“曾小贤”,脸上瞬间切换成职业假笑,声音甜腻得能齁死蜜蜂:“贤儿~你怎么找到这儿……” 话音未落,便被粗暴地、毫不留情地掐断。
“贤你妈个头!给我把嘴缝上!”“曾老贤”压根没正眼看她,二郎腿嚣张地架起,鞋尖几乎要戳到桌对面的劳拉。
他手指像敲击战鼓般“咚咚咚”地砸着桌面,眼神如同在审视一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充满了赤裸裸的鄙夷和不耐烦。“听着,我时间金贵,只有三个小时!趁我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给你这个行走的‘人类情感切尔诺贝利’做一次免费的、彻底的‘临终关怀’!总结一下你操蛋的人生!”
劳拉脸上的假笑如同劣质石膏面具般寸寸龟裂,眼中燃起难以置信的怒火:“曾小贤!你疯了吗?!吃错什么药了?!”
“吃错药?”曾老贤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嗤笑,仿佛听到了宇宙级笑话,“我看是你那个‘联合国男友维稳部队’集体给你灌了迷魂汤!需要我帮你那塞满垃圾的脑子做做数据恢复吗?”
“八年前!你!就他妈是你!把曾小贤那颗还冒着傻气的纯情少男心,当成垫脚石,踩着他开启了你轰轰烈烈的‘全球绿化带工程’!从隔壁老王到隔洲老黑,从东半球绿到西半球!”
“曾小贤头上那片草原,别说放牧蒙古铁骑,养个非洲角马大迁徙都嫌地方太大!你特么就是个人形自走绿化带!”
劳拉气得浑身血液倒涌,精心修饰的脸庞扭曲变形,尖声反驳:“你血口喷人!胡……”
“胡你祖宗十八代!”曾老贤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力道之大,让整个咖啡厅都似乎震了一下,劳拉面前的咖啡杯应声翻倒,褐色的液体瞬间在昂贵的桌布上洇开一大片污迹。
“我的话还没喷完呢!八年后!你特么还升级了!带着你那‘六国联军男友+两任前夫拆迁队+一个绿帽子快顶到天花板的未婚夫’的史诗级豪华碰瓷套餐,开着你这艘破破烂烂的‘情感航空母舰’,又想回港维修了?还想把一个‘前前前前…无限不循环前任’也他妈收编进你的‘破烂回收站’,当个随叫随到的‘情绪垃圾桶’兼‘二十四小时免费快捷酒店’?我呸!你做的是春秋大梦,还是脑积水白日梦?!”
劳拉被这狂风暴雨般的辱骂彻底击溃了优雅的伪装,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散落了几缕,她浑身剧烈颤抖,精心保养的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指着曾老贤:“你…你…你这个下三滥的混蛋!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曾老贤夸张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对着指尖吹了吹,仿佛弹掉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现在就是行走的‘资格’!是你那些破事儿、烂事儿、脏事儿的活体‘耻辱柱’!是老天爷派来专门给你这个自恋入骨、玩弄感情成性的‘海沟级海后’照镜子的!”
“好好看看镜子里那个玩意儿!自私自利到了骨髓里!毫无底线可言!就是个靠吸食别人情感血肉和尊严苟活的顶级情感吸血鬼!年纪一大把了(‘大把’二字咬得极重,如同淬毒的匕首),还在这儿装什么清纯小白花?你那点破烂伎俩,骗骗别的(曾小贤)那种废物点心还行,在我面前?”
他凑近一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省省你那套‘梨花带雨’、‘欲擒故纵’、‘脚趾头精确点钞’的馊掉八百年的老把戏!隔着太平洋都能闻见你身上那股子腐烂的馊味!”
劳拉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由煞白到铁青再到猪肝般的酱紫,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你……”
她指着曾老贤,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你什么你!”曾老贤“唰”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劳拉笼罩在阴影里。
他双手撑在污迹斑斑的桌面上,身体前倾,如同猛兽俯瞰着濒死的猎物,眼神冰冷刺骨,带着毁灭性的鄙夷。
“最后通牒!竖起你那塞满垃圾的耳朵听清楚了!带上你那‘联合国男友维和部队’、你那‘要死要活的割腕保罗’、还有你那一箩筐的破烂事儿,立刻!马上!给老子滚!滚出曾小贤的世界!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滚出地球!再敢出现在我视线里,或者再敢打半点主意…”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堪称恐怖的笑容,身体压得更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低沉声音说:
“…我不介意把你那些精彩绝伦、足以载入吉尼斯‘人类下限大全’的‘国际情史’,包括但不限于你在摩洛哥男厕所上演的‘行为艺术’、巴勒斯坦游击队员那个让你欲仙欲死的‘难言之隐’,还有你是怎么用你那神奇的脚趾头,在零点五秒内精确点清每个凯子口袋里所有钢镚的‘独门绝技’…
做成一份图文并茂、高清无码、带音频解说的超级ppt。然后,”他满意地看着劳拉瞬间惨白如金纸、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的脸,“群发!群发给你通讯录里所有喘气的!”
“特别是你那位‘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未婚夫约翰先生!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这份‘波澜壮阔的人生履历’…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惊喜’!”
劳拉如同被一道万伏高压电击中!全身猛地一抽,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人般的灰败。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灭顶的惊恐和无尽的羞辱!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嘴巴大张着,却像离水的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咽喉。
“现在,”曾老贤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其实毫无褶皱的袖口,脸上恢复了那种睥睨一切的欠揍嚣张,“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滚”字如同惊雷炸响。劳拉浑身剧颤,最后一丝强撑的体面被彻底碾碎。她像被恶鬼追赶,手忙脚乱地抓起那个价值不菲的手袋,如同惊弓之鸟,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慌乱中,一只高跟鞋的细跟“咔嚓”一声断裂,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连头都不敢回,跛着脚,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门外刺眼的阳光中。
“曾老贤”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仓皇逃窜的背影,极其响亮地吹了个胜利的口哨,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发出咔吧的轻响:“呼!真痛快!废物曾小贤不敢干的脏活累活,还得老子亲自出马!三小时?太富裕了!”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和周围一圈惊掉了下巴的吃瓜群众,最后落在那个端着半杯咖啡、吓得如同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的服务生身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算账!”
说完,他迈开六亲不认、仿佛刚征服了世界的步伐,大摇大摆地朝着最近的酒吧方向扬长而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满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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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曾老贤”如同飓风般在咖啡厅大杀四方时,3601的客厅却是一片科技感十足的宁静。
林浔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指挥官,目光沉静地锁定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微型传感器传回的实时数据流瀑布般滚动。代表劳拉情绪状态的曲线,刚刚经历了一场断崖式的雪崩,数值触目惊心地跌穿红线。
而代表“曾老贤”的那个嚣张光点,正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速移向一个酒吧坐标。
宛瑜笑靥如花,用精致的小银叉叉起一颗饱满欲滴、红宝石般的草莓,递到林浔唇边:“啊~张嘴,犒劳我们算无遗策的林总指挥。”
林浔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跳动的数据流上,但头却极其自然地微微一侧,精准地衔住了那颗草莓。他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弧度:“糖分摄入有效,神经反应速度提升约12%,主观愉悦度+3个单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顺手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极其自然地、轻柔地擦拭掉宛瑜白皙指尖上不小心沾染的一点点嫣红草莓汁液,动作流畅得如同预先编排好的程序。
宛瑜眼底的笑意更浓,像盛满了蜜糖,又叉起一颗草莓:“那…再来一颗,争取把林长官的愉悦度直接加满?”
林浔看着屏幕上那几乎归零的劳拉情绪曲线,以及“曾老贤”稳定在酒吧坐标的光点,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目标‘情感污染源清除’进度,确认98%。不过,”
他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了然的调侃,“鉴于执行体(曾老贤)目前处于高亢奋状态,存在显着的‘权限溢出’风险(例如刷爆曾小贤的信用卡并引发次生债务危机)…建议,再补充一颗草莓,提升我方‘风险监控’模块的专注度与算力。”
宛瑜忍俊不禁,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再次将草莓送到他唇边:“遵命,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精密数据与甜蜜果香交织的独特气息,自成一方和谐天地。
而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沙发上,胡一菲、吕子乔和陆展博三人,正为“幻想伙伴的合法性边界”以及“曾小贤这种状态到底算不算医学定义上的精神分裂”等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鸡同鸭讲,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爱情公寓的日常,永远在鸡飞狗跳的喧嚣与奇妙的温暖中,热烈地滚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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