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猗窝座摆出一个姿势,大喝出声后,以他脚下为中心,一个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雪花状阵式瞬间展开!
这是他的血鬼术核心,能精准感知对手的斗气,预判动作,并大幅提升自身的攻击速度与精准度!
“破坏杀·空式!”
猗窝座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刻,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拳击从四面八方袭向杏寿郎!
每一拳都蕴含着粉碎金石的力量,速度快到留下无数残影!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的蜿蜒!”
杏寿郎丝毫不惧,炎之呼吸全力运转,日轮刀挥舞出道道炽热蜿蜒的火焰轨迹,如同一条条咆哮的火龙,精准地格挡、偏转着猗窝座那肉眼难以捕捉的连续拳击!
叮叮当当——!!!
拳锋与刀锋的碰撞声如同急促的雨点,连绵不绝!
火焰与冰蓝色的斗气疯狂交织、湮灭!
两人交战的核心区域,地面不断龟裂、下陷,空气都因高温和冲击而扭曲!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杏寿郎抓住一个间隙,猛地挥出范围横扫,巨大的火焰扇形斩击逼迫猗窝座暂时后退。
“没用的!在我的罗针之内,你的所有攻击轨迹都一清二楚!”猗窝座冷笑着,身形如同鬼魅般贴着地面急速滑行,瞬间绕到杏寿郎侧后方,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一记凌厉无比的踢击,如同战斧般劈向杏寿郎的脖颈!
“伍之型·炎虎!”
杏寿郎仿佛背后长眼,猛地回身,日轮刀带着猛虎下山般的狂暴气势,悍然斩向猗窝座的腿!
轰!
火焰与力量再次碰撞!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开数步。
“真是……令人愉悦的顽强!”猗窝座舔了舔嘴唇,眼中的金光大盛,
“但是,你的攻击,还不足以真正伤到我!而我的拳头,迟早会粉碎你的骨头!”
“那就试试看吧!”杏寿郎的斗志如同他的火焰般越烧越旺,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斗气再次攀升,
“我会在这里,将你彻底斩灭!保护我身后的每一个人!”
“玖之型·炼狱!”
他再次施展出最强的范围攻击,滔天火海以他为中心向猗窝座席卷而去!
“没用的!破坏杀·乱式!”
猗窝座狂吼一声,双拳以超越极限的速度疯狂击出,无数冰蓝色的拳影如同暴风雪般迎向火海,竟硬生生将那炼狱火海打得不断溃散!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的心紧紧揪着,目光死死锁定在远处那场超越他们理解范畴的激战上。
炼狱杏寿郎那炽热的火焰与上弦之鬼狂暴的拳影每一次碰撞,都让他们的心脏随之震颤。
他们能感受到炼狱杏寿郎那不屈的意志,也能感受到那上弦之鬼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的恐怖实力。
无力感与焦灼感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们的内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只温暖而沉稳的手,轻轻拍了拍炭治郎和善逸的肩膀。
三人猛地一惊,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狐狸面具,以及面具下那双平静如深潭的银色眼眸。
“锖兔大哥\/先生?!”炭治郎和善逸同时失声惊呼,紧绷的神经仿佛瞬间找到了依靠。
伊之助也停止了焦躁的低吼,碧色的眼眸好奇地看向突然出现的锖兔,似乎在疑惑为什么锖兔能够屏蔽他的感知出现在他的身边。
锖兔对他们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他的气息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杀气泄露,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仿佛他本就一直站在那里,只是他们未曾察觉。
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锖兔越过了他们,步伐平稳而坚定,不疾不徐地向着那片因激战而变得一片狼藉、火焰与冰蓝斗气交织的中心区域走去。
将手,缓缓搭上了腰间的日轮刀的刀柄之上。
与此同时,战场中心。
猗窝座一记重拳轰散了杏寿郎挥出的火焰斩击,狂暴的力量将杏寿郎震得向后滑行数米,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猗窝座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正欲开口继续他那套“成为鬼吧”的说辞,享受对手在绝对力量差距下的挣扎。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了那个正从战场边缘,如同散步般走来的身影。
狐纹面具,银发,以及那柄看似平凡、却隐隐流淌着奇异光晕的日轮刀。
起初,猗窝座并未在意。
一个连斗气都无法感知到的杂鱼,不过是来送死……
等等!
无法感知到斗气?!这怎么可能!
猗窝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从尾椎骨窜上他的头顶!
他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能够清晰无比地感知到炼狱杏寿郎那如同火炬般熊熊燃烧的炽热斗气,甚至连远处那三个小鬼微弱的气息也能捕捉。
可是,对于这个正在走近的狐面剑士,他的罗针之中,竟然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斗气波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甚至连生命的气息都微弱到近乎虚无!
仿佛走过来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石头,一缕空气,一片……虚无!
这怎么可能?!除非……
一个只在传说中听闻、乃是他毕生追求的境界名称,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通透世界!
只有彻底掌握了通透世界,将自身机能、气息、乃至杀意都完美掌控、融入自然,才能达到这种“无”的境界!这是他梦寐以求,却始终无法触及的领域!
冷汗,瞬间浸湿了猗窝座的鬓角,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
他原本充满战意和狂傲的眼神中,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一丝源自本能的惧意!
一个炼狱杏寿郎已经足够难缠,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掌握了通透世界的怪物?!
鬼杀队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存在?!
然而,那短暂的恐惧,仅仅持续了一瞬。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汹涌、更加癫狂的兴奋与战意!
如同最炽热的岩浆,冲垮了理智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