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襄阳丐帮总部的执法堂里，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青铜丐钵，钵身微凉，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窗外的雨下了三天三夜，淅淅沥沥的声音敲打着屋檐，把襄阳城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雾气里。
“执法长老，南舵那边送来的密报。” 一名五袋弟子掀开竹帘走进来，雨水打湿了他的污衣，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双手递过来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竹筒。
我接过竹筒，拔开木塞，倒出一张卷得紧实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是用丐帮特有的暗号写的，翻译过来意思很简单：南舵辖区内近期出现了一批行踪诡异的“流民”，这些人不乞讨、不落脚，专盯着丐帮的分舵驻地和情报传递点打转，有两名负责传递粮道情报的弟子失踪了。
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自从襄阳保卫战结束后，蒙古军撤到了北方，表面上双方相安无事，但我心里清楚，窝阔台绝不会善罢甘休。之前在漠北夺取魂晶的时候，就发现幽冥教残余投靠了蒙古，现在看来，蒙古人是把主意打到了南宋境内，想用间谍战来搞破坏。
“失踪的弟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抬头问那名五袋弟子，他叫王小虎，是南舵赵老栓舵主手下的得力干将，办事牢靠。
“回长老，三天前。” 王小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们俩负责把襄阳到江陵的粮道调整情报送到江陵分舵，按说两天前就该到了，但江陵分舵那边说一直没见到人，沿途的丐帮联络点也没接过他们的消息。赵舵主派人搜了一遍他们可能经过的路线，只在一处破庙里发现了这个。”
王小虎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布料，上面绣着丐帮的三袋标识，布料边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还沾着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
我的心沉了下去。丐帮弟子执行任务时，标识都是缝在衣服内侧的，除非遇到意外，绝不会轻易暴露，更不会被撕扯下来。这说明那两名弟子大概率是遭遇了不测，而且对手很可能就是冲着他们身上的情报来的。
“赵舵主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我追问。
“有，” 王小虎点头，“那些‘流民’看着像是从北方逃过来的，但一个个身强力壮，手里都藏着家伙，晚上就扎堆在城外的破庙里，还总向路过的丐帮弟子打听咱们的分舵位置和联络方式。有一次南舵的弟子想上前盘问，他们就拔刀相向，下手挺狠的，还好咱们的弟子跑得快，没吃亏。”
“知道了。” 我把纸条和布料收好，“你先回去告诉赵舵主，让他加派人手巡查，尤其是粮道和情报传递路线，尽量避免单独行动，发现可疑人员不要硬拼，先把消息传回来。”
“是！” 王小虎应声，转身又冲进了雨幕里。
执法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我拿起青铜丐钵，指尖轻轻划过钵身的符文，自从魂晶嵌入后，这钵的“预警”技能越来越灵敏，刚才看到那块染血的布料时，钵身就微微发热，隐约传来一阵危机感。
蒙古人这步棋下得挺毒。他们知道正面硬攻襄阳讨不到好，就想从内部瓦解我们——丐帮的情报网是南宋抗蒙的重要支撑，一旦情报网被破坏，粮道被截断，襄阳就会变成一座孤城；而挑拨朝廷和丐帮的关系，更是能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这张地图是我根据现代地理知识和丐帮的情报重新绘制的，上面标注着南宋境内的丐帮分舵、粮道、流民安置点，还有蒙古军可能渗透的路线。南舵辖区靠近江陵，是襄阳通往江南的重要通道，一旦这里出了问题，不仅情报传递会受影响，江南的粮草也很难运到襄阳。
“得尽快组建一支反间谍小队。” 我心里盘算着。丐帮弟子大多擅长街头生存和情报收集，但对付蒙古间谍这种专业对手，还需要专门的训练。我得从各分舵挑选一些机灵、身手好的弟子，教他们一些现代的侦查手段和反间谍技巧，比如怎么识别伪装、怎么追踪行踪、怎么获取证据。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色的紧身污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透着精明。陈默是情报堂的首领，擅长追踪和侦查，之前跟着我去漠北，立了不少功。
“长老，你找我？” 陈默走进来，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却毫不在意。
“刚收到南舵的密报，” 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蒙古间谍已经潜入南宋境内，目标应该是咱们的情报网和粮道，还可能想挑拨咱们和朝廷的关系。我打算组建一支反间谍小队，由你负责，怎么样？”
陈默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需要多少人？”
“二十个，” 我说道，“从各分舵挑选，要求身手好、脑子灵活，最好懂点江湖门道，能适应各种环境。”
“我这就去办，” 陈默转身就要走，被我叫住了。
“等等，”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上面是我画的一些简单的侦查符号和追踪技巧，“这些是我整理的一些方法，你让队员们好好学学。比如怎么通过脚印判断人数和去向，怎么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识别伪装，还有怎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跟踪目标。”
陈默接过纸，快速翻了翻，眼睛亮了起来：“这些方法很实用，比咱们以前的土办法管用多了。”
“还有，” 我补充道，“遇到可疑人员，不要轻易动手，先收集证据。如果对方是蒙古间谍，肯定会和其他同伙联系，咱们可以顺藤摸瓜，把他们的窝点一锅端了。另外，要特别注意那些混在流民里的人，蒙古人很可能会利用流民的身份做掩护。”
“明白。” 陈默把纸收好，“我明天就把人召集起来，在总部后面的训练场集训。”
“好，” 我点了点头，“集训期间，你让情报堂的弟子密切关注各分舵的情况，尤其是南舵和江陵分舵，一旦有新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陈默应声离开后，执法堂又恢复了安静。我回到桌前，拿起笔，开始详细规划反间谍小队的训练计划。除了侦查和追踪技巧，还得教他们一些格斗技巧，蒙古间谍大多身手不错，真要是遇上了，也得能自保。另外，怎么获取情报、怎么传递消息、怎么应对审讯，这些都得教。
不知不觉间，雨停了，窗外的天空渐渐放晴，露出了淡淡的晚霞。我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青铜丐钵放在桌上，微微发烫，似乎在呼应着我的思绪。
我知道，这场反间谍战不会那么容易。蒙古人既然敢派间谍潜入，肯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些间谍可能隐藏在各个角落，伪装成各种身份，稍不留意就会被他们钻了空子。但我更清楚，丐帮的弟子们都有着顽强的意志和忠诚的心，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运用正确的方法，就一定能把这些间谍揪出来，粉碎蒙古人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把二十名队员带到了总部后面的训练场。这些弟子来自不同的分舵，有污衣派也有净衣派，但个个精神饱满，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这位是执法长老林越，” 陈默站在队伍前面，声音洪亮，“接下来的半个月，由林长老亲自教你们反间谍技巧，希望你们好好学，将来为丐帮、为南宋出力。”
队员们齐声应道：“是！” 声音响彻训练场。
我走到队伍前面，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知道你们都是各分舵的精英，但反间谍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更需要脑子和耐心。蒙古间谍很狡猾，他们可能伪装成商人、流民，甚至是咱们丐帮的弟子，你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从人群中识别出来，收集他们的罪证，然后一网打尽。”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我会教你们怎么观察、怎么追踪、怎么获取证据，还有怎么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训练会很辛苦，甚至可能有危险，但我相信你们都能坚持下来。有没有信心？”
“有！” 队员们的声音更加响亮。
接下来的半个月，训练场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我把现代的侦查手段和反间谍技巧融入到训练中，比如教他们通过脚印的深浅、间距判断对方的身高、体重和行走速度；通过对方的口音、衣着、行为习惯识别伪装；用简单的符号传递情报，避免被敌人截获。
格斗训练方面，我把现代格斗技巧和丐帮的降龙掌法、打狗棒法结合起来，教他们怎么在实战中快速制服敌人，同时保护自己。这些弟子都很聪明，学得很快，尤其是几名年轻的弟子，悟性极高，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期间，南舵又传来消息，说那些可疑的“流民”又出现了，还试图潜入南舵的驻地，被巡逻的弟子发现后逃走了。我让陈默派了两名训练中的队员去南舵协助侦查，结果他们不仅成功追踪到了那些“流民”的窝点，还收集到了他们与蒙古军联系的证据——一封用蒙古文字写的密信。
拿到密信后，我让总部懂蒙古文的长老翻译出来，上面写着让间谍尽快查明襄阳的粮道分布和丐帮的情报传递方式，同时伺机制造事端，挑拨朝廷和丐帮的关系。
“看来蒙古人是急着想要破坏咱们的粮道和情报网，” 陈默看着密信，脸色凝重，“他们还想挑拨朝廷和丐帮的关系，要是让他们得逞了，咱们就腹背受敌了。”
“所以我们得加快速度，” 我说道，“反间谍小队的训练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让他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前往各个分舵，配合当地的弟子开展反间谍工作。重点关注南舵、江陵分舵和临安附近的分舵，这些地方要么是粮道关键节点，要么靠近朝廷中枢，容易成为蒙古间谍的目标。”
“好，” 陈默点头，“我这就安排。”
反间谍小队出发后，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在南舵，队员们配合当地弟子，成功抓获了三名蒙古间谍，这些间谍伪装成流民，已经在南舵附近潜伏了一个多月，收集了不少粮道情报；在江陵分舵，队员们追踪到了一个间谍窝点，一举抓获了五名间谍，缴获了大量的密信和武器。
最让人振奋的是临安附近的分舵，队员们发现了一名伪装成商人的蒙古间谍，这个间谍不仅收集情报，还试图贿赂朝廷的主和派官员，让他们在宋理宗面前说丐帮的坏话，挑拨朝廷和丐帮的关系。队员们在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将这名间谍和他贿赂的官员一起抓获，交给了朝廷处理。
消息传到襄阳，丐帮上下都很振奋。耶律齐专门召集了长老会议，对反间谍小队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还晋升了几名表现突出的队员。
“林长老，你组建的这支反间谍小队真是立了大功，” 耶律齐看着我，脸上满是赞许，“要是没有他们，咱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蒙古人在背后搞了这么多小动作。”
“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我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蒙古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派更多的间谍潜入。我们得继续加强反间谍工作，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说得对，” 传功长老方鹤鸣说道，“林长老，你看接下来该怎么部署？”
“我打算让反间谍小队继续在各地巡查，同时让各分舵加强戒备，建立情报共享机制，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上报总部，” 我说道，“另外，我想派一些队员潜入蒙古军控制的区域，收集他们的情报，这样就能提前掌握他们的动向，做好应对准备。”
“这个主意好，” 耶律齐点头，“不过潜入蒙古军控制的区域太危险了，得挑选最精锐的队员去。”
“我已经选好了，” 我说道，“陈默会亲自带队，他们都是经验丰富、身手好的队员，应该能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执法堂，陈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长老，你真的要让我们潜入蒙古军控制的区域？” 陈默问道，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股兴奋。
“嗯，” 我点头，“只有掌握了蒙古军的动向，我们才能提前做好准备。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硬拼，要是遇到危险，立刻撤退。”
“放心吧，长老，” 陈默说道，“我们会小心的。这次潜入，我们打算伪装成蒙古商人，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
“好，”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蒙古军控制区域的一些重要地点，“这是我根据情报绘制的地图，上面有蒙古军的驻地、粮道和可能的情报点，你们可以参考一下。另外，这是一些蒙古语的常用词汇，你们记一下，万一遇到盘查，也能应付过去。”
陈默接过地图和词汇表，仔细看了起来：“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
“等等，” 我叫住他，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这个你带上，它的‘预警’技能能帮你感知危险，关键的时候或许能救你一命。”
陈默看着青铜丐钵，有些犹豫：“这是长老你的信物，我不能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把青铜丐钵塞到他手里，“任务完成后，你再还给我。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陈默握紧青铜丐钵，重重地点了点头：“长老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平安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默带着五名队员，伪装成蒙古商人，离开了襄阳，向蒙古军控制的区域出发。我站在总部的城楼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心里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各分舵的反间谍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越来越多的蒙古间谍被抓获，丐帮的情报网和粮道也得到了巩固。朝廷那边，因为我们抓获了贿赂官员的蒙古间谍，主和派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宋理宗还专门下旨嘉奖了丐帮，赏赐了不少粮草和武器。
半个月后，陈默传回了消息。他们成功潜入了蒙古军的驻地，收集到了蒙古军的兵力部署和粮草储备情况，还发现蒙古军正在研制一种新的攻城武器，威力比之前的回回炮还要大。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蒙古军已经制定了新的南侵计划，准备在明年春天再次进攻襄阳。
拿到情报后，我立刻召集了长老会议和江湖抗蒙联盟的代表。
“蒙古军已经在准备新的南侵了，” 我看着众人，语气凝重，“他们研制了新的攻城武器，还调整了兵力部署，这次的进攻肯定会比上次更加猛烈。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加固襄阳的防御，同时整合各方力量，共同应对蒙古军的进攻。”
“林长老，蒙古军的新武器是什么样的？我们有没有办法应对？” 峨眉派的苏晴问道，她是江湖抗蒙联盟的重要成员，一直以来都和丐帮配合得很默契。
“根据陈默传回的情报，这种新武器是改良型的回回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我说道，“不过他们现在还在研制阶段，还没有大规模装备部队。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提前做好防御准备，比如加固城墙，挖掘防御壕沟，准备一些防火、防石的器械。”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主动出击，” 全真教的掌门丘处机说道，“趁蒙古军还没准备好，派一支精锐部队去偷袭他们的武器工坊，把他们的新武器毁掉。”
“这个主意不错，” 我点头，“不过蒙古军的武器工坊戒备肯定很森严，偷袭难度很大。我建议让丐帮的情报堂先摸清武器工坊的位置和防御情况，然后再制定详细的偷袭计划。”
“另外，粮草问题也很重要，” 耶律齐说道，“蒙古军上次就用了围而不攻的战术，切断了襄阳的粮道。这次我们得提前储备足够的粮草，同时加固粮道的防御，确保粮草能顺利运到襄阳。”
会议开了整整一天，最终大家达成了一致：丐帮负责情报收集和粮道防御，峨眉派、全真教、昆仑派等门派负责加固襄阳的防御工事，训练弟子应对新的攻城武器；同时，由丐帮和宋军配合，组建一支精锐突击队，伺机偷袭蒙古军的武器工坊。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执法堂，陈默已经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不少风尘，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长老，我回来了。” 陈默走进来，把青铜丐钵还给了我。
“辛苦你了，” 我接过青铜丐钵，指尖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这次潜入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还算顺利，” 陈默说道，“就是在侦查武器工坊的时候，被蒙古军的巡逻队发现了，打了一场，还好我们跑得快，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过我们已经摸清了武器工坊的位置和防御情况，就在蒙古军驻地的西北方向，戒备很森严，有不少高手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