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镇岳廷外交部的“和谐厅”内(名字是范林起的,充满了讽刺意味),一场关乎“地区和平稳定”(范林自封)的重要和谈,正在进行。
与会双方阵容堪称豪华:
岐梁一方:岐王女帝身着红袍银甲,凤冠璀璨,手持精美长剑,眼神冷峻,不怒自威,身后站着九天圣姬之一的妙成天,一袭白衣,气质清冷。
镇岳廷一方:东道主镇岳王范林(穿着相对正式的王爷常服,但领口歪着),身后是几名膀大腰圆、表情严肃的镇岳廷军官(撑场子)。
梁国一方:梁帝朱友贞(穿着龙袍,但显得有些旧,眼神飘忽),身后跟着忠心耿耿的钟小葵(黑袍罩身,气息阴冷)。
和谈的背景是:梁国在屡次受挫(尤其是朱友贞被范林当众扇耳光后)后,国力日衰,内部不稳,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动提出与岐国和谈,试图稳住西部边境。而范林作为“关中盟约”盟主(自封)和岐国的“铁杆盟友”(自认),自然要出面主持(搅和)。
和谈伊始,气氛还算“和谐”。在范林“热情”(假惺惺)的主持下,双方就边境贸易、难民安置等次要问题,勉强达成了一些共识。女帝端坐主位,言简意赅,气场强大;朱友贞则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女帝,带着一丝贪婪和畏惧的复杂情绪。
然而,当谈到核心问题——领土争议和战争赔偿时,画风突变!
朱友贞大概觉得岐国和镇岳廷“以和为贵”,居然厚颜无耻地提出了几个条件:
一、岐国需归还上次战争中“侵占”的三座边境城池(其实是被岐国收复的失地)。
二、岐国需赔偿梁国军费白银五百万两!
三、为保证和平,岐王需将妙成天圣姬送至大梁为质(他不敢直接提女帝,换了目标)!
此言一出,整个“和谐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女帝凤眸微眯,周身寒气弥漫,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但依旧保持着王者的克制,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荒谬。”
妙成天眼神一厉,手已按在剑柄上。
而东道主范林,反应则直接多了!他本来还在无聊地玩着钢笔(系统买的),听到朱友贞的条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用右手食指的指尖,开始有节奏地、越来越快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
笃、笃、笃……
这是范林极度不悦时的经典小动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声音越快,代表他心里的火气越大!
坐在他对面的女帝,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微微侧目,看了范林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无奈?她知道,这个“弟弟”又要炸毛了。
果然!范林敲桌子的动作猛地一停!他抬起头,看着朱友贞,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嘲讽的笑容,用不大但全场都能听清的声音,骂了一句:
“朱友贞,你他妈是没睡醒,还是早上出门脑袋让门夹了? 这种屁话也说得出口?脸皮比长安城墙还厚!”
“轰——!”朱友贞被这当众辱骂气得满脸通红,血压飙升!他本来就在范林这里受了一肚子气,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也顾不上什么皇帝仪态了,猛地站起来,指着范林的鼻子,用含妈量极高、词汇量贫乏但侮辱性极强的语言,破口大骂!
“范林!你个狗杂种!海外蛮夷!窃国贼子!你敢骂朕?!朕……”他骂得唾沫横飞,词汇不堪入耳。
范林抱着胳膊,冷笑着看他表演,仿佛在看猴戏。
朱友贞骂了半天,见范林没反应(其实在憋大招),觉得不过瘾,竟然作死地把矛头转向了女帝!他用更加恶毒、下流的语言,开始辱及女帝的先人(骂娘)!言语之污秽,连钟小葵都皱起了眉头!
这一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骂范林可以(?),骂他姐姐(心里认的)?不行!
“你找死!!!”范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桌子都跳了一下!他豁然起身,眼神冰冷如刀,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场(自以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朱友贞走了过去!他打算用自己高大威武(自认) 的身形和王霸之气(自封),好好吓唬吓唬这个口无遮拦的废物!
范林想的是:我走过去,用眼神杀死他!让他跪下道歉!彰显我镇岳王的威风!完美!
然而,他低估了朱友贞的怂包程度和应激反应!
朱友贞见范林面目狰狞(气的)、气势汹汹(装的)地走过来,以为范林要动手杀他!吓得魂飞魄散!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就在范林走到他面前,刚抬起手(想指他鼻子)的瞬间——
“啊!你别过来!”朱友贞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闭着眼睛,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噗通!
哎呦!
只见气场两米八的范林范大王,猝不及防,被朱友贞这毫无章法、纯粹吓疯了的一推,直接推得一个趔趄,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姿势极其不雅!甚至……还滑了半米?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石化了!
女帝:“!!!”(凤眸圆睁,难以置信)
妙成天:“!!!”(冰山脸出现裂痕)
镇岳廷军官们:“!!!”(下巴掉地)
钟小葵:“……”(黑袍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范林躺在地上,也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我……我怎么躺地上了? 他预想中的王者碾压呢?霸气侧漏呢?怎么变成平地摔了?!还是被朱友贞这个战五渣推倒的?!
奇耻大辱!社死现场!
短暂的懵逼过后,是火山爆发般的羞愤和怒火!范林的脸,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不是害羞,是气的!
“朱!友!贞!老子跟你拼了!”范林发出一声凄厉(且丢人) 的怒吼,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手脚并用爬起来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发狂的犀牛般,朝着还没反应过来、依旧闭眼尖叫的朱友贞扑了过去!
“王爷不可!”
“范林!住手!”
女帝和妙成天同时惊呼出声!赶紧上前想要拉架!这要真打出人命,和谈彻底崩了,天下大乱!
但盛怒+羞愤状态下的范林,力气大得惊人!女帝和妙成天一左一右拉住他胳膊,竟然没拉住!被他拖着往前冲!
“放开我!我要宰了这个王八蛋!”范林眼睛都红了!
这时,旁边的镇岳廷军官们反应过来了!他们非但不拉架,反而撸起袖子,开始呐喊助威!
“王爷!揍他!”
“对!揍他丫的!让他嘴贱!”
“左勾拳!右勾拳!踢他下盘!”
有了“观众”鼓励,范林更加来劲!他挣脱束缚(女帝和妙成天也没真下死力气拦,毕竟朱友贞骂得太难听),冲到吓得瘫软在地的朱友贞面前,挥起拳头——
砰!
一记饱含羞怒的直拳,狠狠砸在朱友贞的侧脸上!顿时鼻血长流!牙齿都松动了!
“啊!”朱友贞惨叫一声!
“让你推我!让你骂我姐姐!”范林一边打一边骂!
砰!砰! 又是两拳!
接着,范林觉得不过瘾,一把揪住朱友贞的龙袍领子(质量差,刺啦一声裂了),大吼一声:“我让你嚣张!” 使出了街头打架的绝学——抱摔!
一摔! 朱友贞眼冒金星!
二摔! 朱友贞五脏移位!
三摔! 朱友贞口吐白沫!
最后,范林后退几步,助跑,腾空,使出了一招极其不雅但杀伤力巨大的——飞踢!目标,朱友贞的肚子!
“走你!”
嘭! 一声闷响!
朱友贞如同一个破麻袋,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双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龙袍散乱,满脸是血,惨不忍睹!
整个世界,安静了。
只有范林还在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刚才打架扯的),嘴里还嘟囔着:“妈的!敢推我!敢骂我姐姐!找死!”
女帝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和谈”现场,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梁帝,再看了看那个打完人还在那整理发型的“罪魁祸首”,终于忍不住,抬起如玉的手,轻轻扶住了光洁的额头,发出了一声极其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叹息。
“范林……你……”女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种“自家熊孩子又闯祸了”的既视感。
钟小葵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检查了一下朱友贞的状况(没死,重伤),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起来,对着女帝和范林微微躬身(算是礼节),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和谐厅”。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范林这时才稍微冷静下来,看到女帝那副表情,顿时心虚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凑上前,讪讪地道:“那个……姐姐……对不起啊……我……我一时没忍住……那孙子嘴太臭了!他……他还推我!” 最后一句,带着点委屈。
女帝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但范林没敢细看),没好气地道:“他推你,你便要下如此重手?还将和谈……搅成这般模样?你呀……何时才能沉稳些?” 语气虽是责备,却莫名带上了几分姐姐训斥弟弟的口吻。
范林一听这语气,心里反而一松!姐姐没真生气!他赶紧顺杆爬:“是是是!姐姐教训的是!是弟弟冲动了!弟弟知错了!为了给姐姐赔罪……我……我请姐姐吃饭!长安最好的酒楼!我包场!给姐姐压惊!顺便……庆祝一下……呃,庆祝坏人被打跑!”(强行找理由)
女帝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认错飞快、但坚决不改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罢了。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绝对没有下次!”范林拍着胸脯保证(信他个鬼),“姐姐,这边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淮扬菜,味道一绝!”
于是,一场本该严肃紧张的国际和谈,最终以梁帝被揍晕抬走、镇岳王请岐王吃饭赔罪的戏剧性方式,落下了帷幕。
至于梁国那边会如何反应?天下会如何议论?
范林才不在乎呢!谁敢骂我姐姐,我就揍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就是他范林的“外交准则”!
(当然,事后如何擦屁股,如何应对梁国的抗议(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另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