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着扫描出来的结果,吴邪吃过麒麟竭,情况是几人中最轻的,孢子在他的体内无法繁殖,迟早会失去活性。
但胖子当时距离黑棺很近,情况也是最糟糕的,体内孢子活性很高,再不干预他的下场就会和这几人一样。
潘子倒是因为要找照顾吴三省没有吸入多少孢子,情况也还好。
孢子要在人体放松休眠时繁殖速度才会达到最高,阿宁是他们中最晚休息的,情况比她的队员要好些。
系统将情况大致和白陌说了下,白陌扫了被系统点到的几人,自动忽略了其他还躺在地上的人。
他不是圣人,也没有吴邪那么多的热心肠,相反,他天生骨子的就透着冷漠,只是在他的生活的环境下,他需要伪装罢了。
要不是因为任务,他想他只会救下吴邪和胖子,其他人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白陌想着,步伐率先走向胖子,检查了下他的脉搏,还算平稳,不过他胸口的起伏已经开始变大,要是不干预,很快就能变成汗刻那样。
【系统,你只要把他的血喂给他们就行了。】系统提醒道。
其实张起灵的血也是可以的,但他现在不在,而宿主的血天生克制这些阴毒之物,虽然效果比张起灵要差些。
袖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白陌手腕上平白多出来一道伤口,点点猩红从里面冒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一片肌肤,如同白瓷点上朱砂,格外惹眼。
系统看着白陌拿着袖剑在手腕上划过,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目光闪动了两下,还是强制自己移开视线。
真的是…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个任务…
要不是怕宿主不高兴,他早就带着人走了…
白陌不知道系统的小心思,他正捏着胖子的脸颊,把他的嘴唇捏开,往他的嘴里滴着血液。
鲜红的血液滴入他的口中,没有一点撒出来的,在觉得差不多了后,白陌才放开胖子,去给其他人喂血。
不愧是系统千挑万选的血脉,两条顶级血脉融合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白陌看着才短短一会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并且还在不断修复着,看这速度,要不了一会就能只剩下一条粉线。
他自己下的手他清楚,虽然伤口不深,但这伤口要是放在前世,怎么也要半个月才能好。
白陌看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小哥,虽然他杀怪物面不改色,但他还没有丧心病狂道,没有对着自己下手的地步。
伤口好的是快,但是还是会疼啊,刚才别看他下手毫不迟疑,其实他都被手腕上的疼感吓了一跳。
系统看着宿主情绪值的变化,心情也不大好,要是和怪物战斗受的伤他就认了,结果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作为系统,该给的安慰还是要有的,系统用着奶娃娃的声音道:
【宿主,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袖剑再次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来,这次鲜血冒出来的更快了,为了避免第三次返工,白陌这次下手也不轻。
哪怕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可屏幕上的情绪值和他微微颤动的眼睫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有人会不怕疼。
白陌捏开潘子的嘴,面无表情的给他围喂这血,他现在不是很高兴,听到系统的话,他语气都没有什么起伏的道:
【你怎么给我吹?你出的来嘛。】
或许白陌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呛他一下,但听到他这么说的系统确实数据都停摆了一瞬,眼中蓝光一闪而过。
系统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脏停了一拍,虽然他的心脏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但他的数据是真的啊。
白陌使出这句话后,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系统精准剖析,直到监测确定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才松了口气。
系统维持着语气不变,不着痕迹的转移注意到:
【虽然我不能出去,但是我可以给宿主加油啊!宿主加油!还有阿宁呢!加油!】
系统语气活泼,就差舞着花球给白陌加油了。
白陌确实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在系统说道还有阿宁的时候,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阿宁还是窝在她的角落,从白陌醒来她的姿势就没有变过。
只是眉头皱的死紧,身体还时不时的轻微颤抖,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当然这不是白陌该关心的。
趁着伤口还没有愈合,白陌在给阿宁喂完之后,还给吴邪来了点,也不算浪费了。
白陌看着将手腕染红的血迹,好奇的凑过去闻了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血液是什么味道呢,要不要尝尝呢?
白陌有些纠结,闻起来还是有些香的,在他纠结的这一小会,最开始喝完他血的胖子身体突然不自然颤动了两下,口中吐出几大口诡异的东西来。
鲜血里混合着白色的丝线,一团一团纠结在一起,看起来诡异极了。
点点白色的漂浮物在鲜血上游动,丝线也在血液里摆动着触须,看起来活性并没有完全消失。
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白陌看着胖子吐出来的东西,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而有反应的不止胖子一个人,还有其他不曾得到白陌喂血的人,他的的神态就如当初了汗刻一样,在痛苦了慢慢死去,眼中的惊恐和痛苦不断蔓延。
白陌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些所谓的葵,是怎么将人变成属于他的温床,葵把他们都是恐惧痛苦当成让自己生长都最好养料。
白陌看着他们渐渐死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看他的神色,想来是没有后悔的。
见几人渐渐没有了气息,扬起的头和大张的嘴,都在说明他们死之前是怎样的痛苦。
白陌见几人死了,淡漠的移开目光,就像吴三省说的,在这条道上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至此,阿宁带来的人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和阿宁的合作好像也失去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