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公会的夏雨和夏竹姐弟，”林涛的声音带着敬畏。
“传闻他们已经过到八扇门了，带的2-4扇门的过门率100%，5-6扇门过门率也是恐怖的90%。”
“嚯，”尹文修惊叹道，“那他们岂不是已经有几千万的身价了。”
邵杰在黑暗中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没想到尹文修的角度这么清奇。
林涛摆了摆手：“几千万算什么，几亿可能都有了。听说他们接一单六扇门的委托，起步价就是五百万。”
尹文修嘴巴张得更大了，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真不愧是大佬...这钱赚得比抢银行还快啊！”
“抢银行？”林涛嗤笑一声，“等你再多呆两天你就会感慨，抢银行可比里安全多了。去年有个富豪出五百万请夏竹带过五扇门，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那位富豪现在还在精神病院躺着呢，整天念叨着不要看镜子里的人。”
随着林涛和尹文修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原本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邵杰靠在护士站的柜台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突然发现柜台上的值班表有些异样——所有护士的签名都是同一种笔迹，就像是一个人伪造的。
当指针指到八点的时候，天很突兀的亮了。
不是循序渐进的亮，而是前一秒还是黑暗，后一秒整个护士站和外面的天空都明亮了起来。
耳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几个护士走到他们六个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当时针指向八点整，异变陡生。
没有任何过渡，黑暗像被一刀切断般骤然消失。刺眼的白光瞬间填满整个空间，邵杰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
窗外的天空从漆黑变成惨白，没有日出，没有渐变，就像有人突然按下了世界的开关。
更诡异的是，死寂的走廊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脚步声、推车声、病人的呓语声，所有声音一股脑地涌进耳朵，仿佛有人突然调高了音量键。
“你们是警察吗？”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邵杰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瘦高得像竹竿的女护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在她身后，四五个年轻护士好奇地探头探脑，她们统一穿着略显陈旧的护士服，
林涛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众人前面：“我们是来调查失踪案的。你们有线索提供吗？”
“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我叫李静。”瘦高女人机械地回答，她的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前倾，像只警惕的秃鹫。
她突然扭头瞪向身后的护士们，声音陡然拔高：“你们都没事做了是吧？病人的血压测了吗？精神状态记录了吗？还不快去干活！”
那几个护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
邵杰注意到她们跑动的姿势很奇怪——膝盖几乎不打弯，像是被无形的线提着腿在移动。
林涛继续问道：“那几个失踪的护士还是没找到吗？”
“是的。”李静的回答简短得可疑，她的眼球快速转动着，就是不与任何人对视。
“我们能看看监控吗？“
“监控坏了。“这次回答得更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回应。
林涛反应再慢也发现这个护士长在敷衍他们。
林涛突然话锋一转：“那你们王文意主任什么时候来上班？我们想找他了解情况。”
“他值夜班，晚上七点以后才来。”李静的语速突然变快。
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胸前的听诊器，“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要去查房了。”
邵杰突然插话：“你们护士站有男护士吗？”
“没有。”李静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请把你们医院所有男医生的资料给我一份。”邵杰紧盯着她的眼睛。
李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她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耐烦地说：“我就一个护士长，哪有这种东西？想知道的话去一楼大厅，那里有医生们的照片和介绍。”
尹文修追问：“那里资料全吗？”
“不知道！”李静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后退两步，又机械地补充了一句：“我要查房了。”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她的步伐僵硬得不自然。
三人沉默地看着李静消失在走廊拐角。邵杰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注意到没有？”
“什么？”尹文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她的护士鞋鞋底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沾过地一样。”
满英点了点头，脸色凝重：“我也注意到了，她的鞋子新得过分。而且...”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你们发现没有，她走路的时候，裙摆完全没有摆动。”
恐怖的氛围无疑在众人身边蔓延。
他们移步到大厅。
惨白的灯光下，大厅侧面的墙上整齐地挂着十几张男医生的照片每张照片都带着标准化的微笑，但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仿佛在注视着来访者的一举一动。
邵杰仔细查看每一张照片，突然皱起眉头：“这里面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林涛震惊地转头：“你怎么知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怪物。”邵杰的声音很平静
“他的五张嘴上面都有一颗痣，这些男的都没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张兰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居然敢看它？我连用余光看都不敢...”
邵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墙上的照片。照片中医生们的眼睛似乎在跟着他们移动，无论走到哪个角度，都感觉被注视着。
“我们可以去查找一下男护工。”张兰兰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医院里面还有护工。”
邵杰摇了摇头，冷静分析道：“那个怪物拿着针筒，身上穿着白色的破烂衣服，大概率是医院里的医生或者护士。
虽然李静说这里没有男护士，但是她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建议分两队行动。
一队人去打听四楼七个病房里面病人的情况；另一队人找机会询问其他人，看看能不能套出这个医院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