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之噗嗤一笑,格外庄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你就放心好了,因为即便是我,也从不侍寝~”
夜长歌一愣,“我不信。”
她抬头望向四周奢华无比的装潢,直白道,“若是无宠的妃子,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奢靡?”
这些,言浅之不欲在此时跟她解释,只画饼道,“说来话长,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夜长歌也不多问,毕竟自己愿赌服输,是进来替她办事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折腾了一上午,言浅之跟夜长歌都饿了。
她正想传膳,守门的宫女却突然来报:
“贵妃娘娘,门外有个小宫女,说是找您有急事!”
言浅之打了个哈欠,疲惫道,“什么小宫女啊?”
宫女想了想,随后说出了一个地名,“好像是,宝曦堂的宫女,叫清什么来着……”
言浅之微微皱眉,“清狸吗?”
守门的宫女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就是这个名字!”
除却之前来要解药,这个清狸几乎再主动出现在言浅之的面前。
如今骤然来访,定然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她不假思索,“传。”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长相清秀又乖巧的小丫头埋头走了进来。
她规规矩矩的行完了礼,模样却格外警惕。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言浅之让人关上内殿的门,这才直入主题,“你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
清狸颤巍巍的抬头,确定此处只有自己和言浅之后,才焦急的说出了实情。
“回娘娘,之前您叫奴婢监视的那个叫魏言欢的宫女,她出事了!”
“什么?!”
言浅之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清狸身侧,“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才奴婢经过衍庆宫,看见魏言欢被淑妃娘娘带走了,淑妃娘娘还说,会让她好看。”
之后,清狸仔仔细细的描述了刚才的经过,言浅之这才明白,原来是魏言欢去衍庆宫周围打探魏知意的消息。
但好巧不巧,恰逢魏容语委委屈屈的去跟云太妃请罪,说自己不想被关禁闭。
这不,两人就撞上了。
魏容语本就讨厌魏言欢,更别说她如今还在言浅之身边做事了。
为了出气,也为了给言浅之一个下马威,她这才带走了魏言欢。
“事情就是这样,娘娘若是要去救她的话,还请快些吧。”
言浅之揉了揉鼻梁,神色愈发疲惫。
“好,你先在这儿稍候,本宫去去就来。”
清狸乖乖点头,“是,奴婢遵命。”
之后,言浅之就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的往魏容语的寝宫去了。
其中,也包括夜长歌。
迎接来使和解救魏知意的事情都迫在眉睫,言浅之没有太多机会亲自教授夜长歌自己的一言一行。
现在让她看看实操,应该会学的更快。
这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白疑惑的声音。
【浅浅,你为什么要把清狸留下啊?】
【你是不相信她的话嘛?】
言浅之摇摇头,【我相信。】
【但我很想看看,那丫头为了达到目的,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和决心。】
【诶?什么意思啊?】
小白有些听不明白,此刻,大黑也懒洋洋的蹦了出来,【达到目的?】
【姑奶奶你是说,那丫头想到你身边来伺候?】
言浅之了然一笑,【八九不离十。】
【否则,她不会在我没有授意的情况下,还一直盯着魏言欢。】
大黑点点头,【倒也对,她还年轻,成天守着无人居住的宝曦堂也不是个事儿,迟早会变成白头宫女的。】
【不过姑奶奶,你之前不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收拢她的好时机嘛?】
言浅之嗯哼一声,【是啊,即便是现在,我也没说过要立刻将她带到身边。】
【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这颗乖巧的棋子而已。】
话音刚落,一行人已经到了兴庆宫门口。
魏容语似是有些做贼心虚,所以白日里,宫殿大门也关着,还让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守着。
雁儿上前,直白的传话,“贵妃娘娘驾到,还不叫魏淑妃出来接驾!”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第一时间匍匐在了言浅之面前。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但淑妃娘娘她……”
“她……”
两人吞吞吐吐的,半点不敢说下去。
毕竟魏容语亲自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尤其是言浅之。
可这样的话,他们哪儿敢在言浅之面前说啊。
一边是贵妃,一边是淑妃,他们都吃罪不起。
见状,言浅之也不再客气,她利落的朝身后侍卫勾手,“撞门!”
“今日谁敢拦着本宫,杖杀!”
此话一出,再没人敢拦着,很快,兴庆宫的大门就被撞开了。
言浅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不过片刻,在内殿伺候的宫人也都出来阻拦。
可无一例外,都被言浅之的人控制了。
终于,魏容语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条滴血的皮鞭。
“你……你好无理!贵妃就能擅闯别人的寝宫吗?”
“本宫要告诉陛下和太妃娘娘!”
言浅之不语,抬手便是一巴掌。
“本宫只问一遍,魏言欢,在哪里?”
魏容语红了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言浅之你仗势欺人!”
“你父亲是太师,我父亲还是丞相呢,你凭什么敢这么欺负我!!!”
此刻,魏容语多少有些破防了,毕竟她早上才被言浅之殴打过,现在脸都还没消肿呢……
结果……又被打了!!!
她活了快二十年,一直是被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啊!
想到这些,魏容语哭得更狠,一时间哽咽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言浅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只能问了旁边一个侍女,“你说,魏言欢在哪儿。”
侍女不想被打,更怕死,连连指了指内殿的方向。
言浅之拂身而去,眼底尽是傲然与冷漠。
魏容语越想越气,她不甘心一直被欺负,于是悄悄拔下头上的簪子,奋力朝言浅之扑去——
“贱人!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