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沈砚刚合上文件,特助便推门而入,低声汇报:“沈总,夫人已经离开孤儿院,正在过来的路上。”
沈砚指尖一顿,眼底的冷意瞬间消散几分。他抬眸,语气平静:“还有多久到?”
“大约二十分钟。”特助犹豫了下,又补充道,“夫人特意叮嘱司机和保镖,不准提前告诉您……似乎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沈砚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抬手示意特助停下,淡淡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特助识相地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内,沈砚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目光落在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玻璃上,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不准告诉他?
——他的暖暖,什么时候学会玩这种小把戏了?
但他没有拆穿,也没有让特助继续汇报。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心情比会议开始时好了不止一点。
几分钟后,他按下内线,吩咐道:“让楼下的人注意,夫人到了直接带她上来,不用通报。”
“是,沈总。”
挂断电话,沈砚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她在来找他的路上。
——而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到来。
他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真是……栽得彻底。
温暖站在沈氏集团大厦的旋转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怀里那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这束花确实艳俗得过分——大红的玫瑰配上夸张的金色包装纸,还缠着俗气的红色丝带,是花店里最浮夸的款式。
夫人,需要我帮您拿上去吗?司机老张忍着笑问道。
温暖摇摇头,把花束抱得更紧了些:不用,我...我自己来。
她走进大厅时,前台的接待小姐立刻站了起来:夫人下午好!目光却忍不住往她怀里的花束上瞟,嘴角微微抽动。
温暖感觉耳根发烫,快步走向专用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似乎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轻笑声。
叮——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的瞬间,温暖愣住了。
沈砚就站在电梯口,像是早已等候多时。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打火机,在看到她的瞬间,动作顿住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温暖下意识把花束往身后藏了藏,但这个动作显然毫无意义——那束夸张的红玫瑰比她整个人都显眼。
暖暖。沈砚低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温暖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将那束红玫瑰往身后藏了藏。丝带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看着沈砚一步步走近,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跳上。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比想象中更轻,同时悄悄将花束又往后挪了几分,路过花店...
沈砚已经站在她面前,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他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她刻意藏在身后的双手上。阳光从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更加晦暗不明。
藏什么?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
温暖咬了咬下唇,犹豫着要不要把花拿出来。就在这时,沈砚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那束被藏在身后的红玫瑰终于暴露在两人之间。艳红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夸张的金色包装纸和红色丝带在沈砚深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红玫瑰。沈砚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他松开她的手腕,修长的食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最外层的一片花瓣,知道它的花语吗?
温暖感觉喉咙发紧。她当然知道——热烈的爱,至死不渝。但现在这个距离,这个氛围,她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说出这个答案。
沈砚忽然俯身,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
说话,暖暖。他低声诱哄,指尖从花瓣移到她的下巴,为什么是红玫瑰?
温暖仰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的暗潮让她双腿发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因为...我想让你开心。
话音刚落,沈砚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那束被遗忘的玫瑰花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有几片花瓣飘落,粘在了他的西装裤脚上。
用红玫瑰哄我开心?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暖暖,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温暖没有回答。
沈砚此刻的眼神太过危险,暗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欲望。那束红玫瑰的效果似乎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只是想哄他开心,却没想到会点燃这样一场燎原的火。
“我……”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后退,可他的手臂已经牢牢扣住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
“现在知道怕了?”沈砚低笑,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愉悦,“送红玫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温暖耳尖发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她当然知道红玫瑰的寓意,可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沈砚没给她思考的余地。他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温暖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休息室的门被他一脚踢上,温暖被轻轻放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她还没来得及坐起身,沈砚已经俯身压了下来,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带。
“花,我收下了。”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呼吸灼热,“至于你……”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危险。
“不准求饶。”
温暖的手抵在沈砚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炙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灼人的呼吸,声音轻颤:“沈砚……现在还是白天。”
而且,这里是公司。
随时可能有人敲门,随时可能有人汇报工作——他怎么能……
沈砚低笑,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白天怎么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低哑,“我的办公室,没人敢随便进来。”
“可……”温暖还想挣扎,却被他直接封住了唇。
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是要彻底碾碎她那些微弱的抗议。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呼吸被他掠夺,思绪也被搅得一片混沌。
沈砚稍稍退开,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唇,眸色更深:“暖暖,是你先招惹我的。”
——送他红玫瑰的是她。
——现在想逃?晚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交叠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温暖咬唇,羞耻得几乎不敢睁眼。这里是他的私人休息室,隔音再好,也改变不了这是公司的事实。可沈砚却像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故意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没人会听见。”
她的指尖掐进他的肩膀,声音细若蚊吟:“……你混蛋。”
沈砚低笑,吻了吻她泛红的眼尾:“嗯,我混蛋。”
——可她的纵容,才是他肆无忌惮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