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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紫宸夜风起,轩辕握手中

新帝赵珩立于紫宸殿正中央的丹陛之上,脚下金砖历经太宗、世宗、今上三朝打磨,早已被无数朝臣的朝靴蹭得泛出温润的包浆,砖缝里还残留着些许经年累月的香灰。

他身上的玄色龙袍是苏州织造局耗时半年织就,领口与袖口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此刻正被殿外涌入的夜风轻轻拂起边角,露出内衬月白色的绢布,那绢布上还绣着一朵极小的墨梅,是皇后亲手所缝。

龙袍下摆绣着的五爪金龙更是极尽精巧,龙首高昂着朝向肩头,龙身盘旋而下,每一片龙鳞都用足金锤成的金线缝制,在殿内烛火的映照下明暗交错,泛着细碎的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布料的束缚,腾云驾雾飞向穹顶。

夜风从殿门的朱红雕花棂格间钻进来,带着宫墙外梧桐树的凉意,吹得殿内悬挂的十二盏宫灯轻轻晃动,灯影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登基这三个月来,从未停歇过的风波。

他右手紧握轩辕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连虎口处都隐隐传来一阵酸胀——这把剑比他平日练剑用的桃木剑重了三倍不止,剑身更是长过他的小臂,若非他自少年时便跟着太傅习武,此刻恐怕连握稳都难。

剑柄上缠着一层深蓝色的鲛绡,那是太宗朝传下的旧物,鲛绡的质地柔软却异常坚韧,哪怕历经数十年,表面依旧光滑如新,只是边角处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磨损。

鲛绡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那香气并非人工熏制,而是当年太宗将鲛绡浸泡在龙涎香膏中整整三年才形成的,如今哪怕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清晰闻到。

这香气混杂着殿内香炉飘出的檀香,形成一种沉稳而威严的气息,萦绕在新帝鼻尖,让他想起少年时在东宫读书,太宗坐在窗边翻书,身上也总是带着这样的味道。

抬眸望向穹顶,第一百零八颗算灵傀儡核正悬浮在最高处的藻井中央,恰好对着丹陛的位置,像是一颗悬在头顶的毒瘤。

那核体通体漆黑,像被浓墨反复浸染过的星辰,直径约莫三寸,比他拇指粗不了多少,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它吸走了温度。

核体表面刻着细密如蚁的埋怨数符文,每一个符文都不足米粒大小,却笔画清晰,像是用极细的针一点一点刻上去的,符文与符文之间用细线连接,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符文以暗红色的颜料勾勒,那颜料不知是用什么制成,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流转间还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黑色光晕,光晕边缘萦绕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活物般扭动着,时不时探向殿内的朝臣。

这是暗骑都尉用来操控人心的恶毒法器,新帝早在登基前,就从太傅的密档里见过关于它的记载。

密档里说,这类傀儡核需用枉死者的骸骨碾碎,混合着他们的怨念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形成初步的核体,后续还要不断喂食怨念,才能拥有操控人心的能力。

核内禁锢着数十个枉死者的怨念,那些怨念不是自然消散的,而是被暗骑都尉用邪术强行从尸身中剥离的,每一道怨念都带着死者最后的痛苦与不甘。

每到深夜,只要靠近傀儡核三丈之内,仔细听就能听到核内传来微弱的哭嚎——那哭声时而像老人的叹息,时而像孩童的抽泣,只要被这光晕笼罩,哪怕是刚正不阿的朝臣,也会在三日内沦为唯命是从的傀儡,太傅的师兄就是因此背叛了太宗,最终被赐死在天牢里。

2. 傀儡藏怨念,朝臣皆屏息

新帝深吸一口气,左手按在腰间的玉带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玉带表面的纹路——这玉带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着九条形态各异的小龙,环绕着中间的一颗玉珠。

玉带上镶嵌着一块暖玉,那暖玉是太后在他登基那日亲手为他系上的,当时太后握着他的手说:“珩儿,这暖玉能安神定魂,你登基后万事艰难,带着它,也算哀家陪在你身边了。”

此刻暖玉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顺着血脉流遍全身,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连握着剑柄的手都松了几分,虎口的酸胀感也减轻了些。

他知道,此刻殿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不能慌,也不能露怯——他是大启的新帝,是太宗选定的继承人,必须撑起这万里江山,护住殿内这些忠臣。

殿内朝臣皆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整个紫宸殿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夜风穿过棂格的“呜呜”声。

站在最前排的丞相周敬之双手合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鬓角的白发都在微微颤抖——他昨天刚收到消息,自己的嫡孙周明远也在这次科举的寒士中,若是傀儡核的怨念扩散,明远恐怕会有危险。

户部尚书李默悄悄攥紧了朝笏,朝笏是用象牙制成的,表面刻着他的官阶与姓名,此刻朝笏上的纹路都快被他捏平了,指腹甚至能感受到象牙被挤压后的细微凹陷。

连殿外巡逻禁军的甲叶碰撞声,都透过敞开的殿门传来,“叮铃哐啷”的声响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朝臣们的心上,让他们愈发紧张。

新帝缓缓抬起手臂,动作不快,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殿内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凝固了,连烛火的跳动都慢了几分。

随着他手臂微微上扬,轩辕剑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剑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青光,像一道闪电划破殿内的昏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剑风裹挟着龙涎香的气息,从丹陛上扩散开来,先是拂过前排朝臣的衣摆,再慢慢飘向殿门,连殿外的夜风都仿佛被这剑风压制,变得微弱起来。

这道剑风直劈向那颗悬浮的算灵傀儡核,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停顿——新帝知道,他必须一击即中,若是给傀儡核反应的时间,核内的怨念恐怕会提前爆发,到时候整个紫宸殿的人都可能遭殃。

剑脊泛着冷冽的青光,那青光不是烛火的反射,而是剑身本身携带的灵气,据说轩辕剑是上古神器,曾斩过蛟龙、除过妖魔,剑身内藏着一股浩然正气,专门克制这类邪祟之物。

剑身上镌刻的上古云纹在运动中亮起,云纹原本是浅灰色的,此刻却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无数星辰在剑身上流转,每一道云纹都仿佛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缓缓游动。

新帝能清晰地感受到,剑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顺着他的手掌流进体内,与暖玉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让他原本有些颤抖的手臂变得稳如磐石。

他盯着傀儡核,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他要毁掉这颗傀儡核,毁掉暗骑都尉的阴谋,护住大启的朝堂,也护住那些还在驿馆里等待放榜的寒士。

3. 剑破傀儡核,黑雾散金砖

“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在殿内回荡,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是寒冬里冰棱从屋檐上断裂的声响,又带着一丝玉石破碎的脆感,在安静的紫宸殿里格外刺耳。

这声音让前排的丞相猛地闭上了眼睛,户部尚书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殿外的禁军统领都停下了脚步,探头往殿内望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结果,等着看这颗困扰了朝堂数月的傀儡核,是否真的能被毁掉。

新帝没有停手,依旧保持着挥剑的姿势,直到他看到傀儡核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才缓缓收回手臂,轩辕剑的剑尖还残留着一丝黑气,那黑气碰到空气后,瞬间就消散了。

他盯着傀儡核,心跳比刚才快了几分——这是他第一次亲手使用轩辕剑对抗邪祟,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暗骑都尉的法器,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握紧剑柄,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轩辕剑刚一触碰到傀儡核,那黑色的核体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先是细细的一条,像头发丝一样,随后迅速变宽,不到半息的时间,就裂到了核体的边缘。

缝隙中涌出浓黑的雾气,那雾气比殿外的夜色还要黑,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常年埋在地下的尸体散发出的气息,刚一出来就弥漫在丹陛周围,让靠近的朝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雾气里隐约传来凄厉的哭嚎,那哭声尖锐刺耳,不似人声,像是无数孩童在同时哭泣,又夹杂着老人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冷,站在后排的几个年轻翰林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新帝握紧轩辕剑,将剑身横在身前,剑身上的云纹亮得更甚,金光从云纹中扩散开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向他涌来的黑雾——他知道,这些黑雾就是核内的怨念,一旦被它们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瞬息之间,傀儡核便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道黑色的光点,像被打碎的墨珠,散落在空中,又慢慢往下坠落,每一颗光点都带着一丝微弱的黑气,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压迫感。

光点像被风吹散的尘埃,飘落在殿内的金砖上,金砖是太宗朝铺设的,当时为了让紫宸殿更显威严,太宗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最好的金砖,每一块都经过千锤百炼,表面光滑如镜,能清晰倒映出光点的影子。

可下一秒,光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那是枉死者怨念消散时留下的味道,随着夜风从殿门飘出去,很快就淡了下去。

新帝松了口气,左手从玉带上移开,指尖的暖玉依旧温热,他抬头望向穹顶,刚才傀儡核悬浮的位置,此刻只剩下空荡荡的藻井,夜明珠的光芒重新洒下来,让殿内恢复了往日的明亮。

朝臣们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站在后排的一位年轻翰林忍不住低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庆幸,他旁边的御史刚想瞪他,却发现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困扰了他们这么久的傀儡核,终于被毁掉了。

站在前排的丞相缓缓松开双手,指节上的青白渐渐褪去,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新帝躬身行礼:“陛下神威,一举破除邪祟,实乃大启之幸,万民之幸!”

户部尚书也跟着躬身,声音比刚才平稳了许多:“陛下英明,有轩辕剑护佑,暗骑都尉的阴谋定然无法得逞!”

其他朝臣也纷纷躬身行礼,口中说着祝贺的话,殿内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连烛火的跳动都显得欢快了些,夜风也仿佛带上了暖意,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

4. 余孽藏殿外,寒士隐危机

可新帝的眉头却并未舒展,他不仅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握紧了轩辕剑,目光转向殿外——就在傀儡核碎裂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殿外传来十二股微弱却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与傀儡核的怨念相似,却又多了几分血腥的黏稠感。

这气息像细小的毒针,透过敞开的殿门,穿过飘动的宫灯,刺向紫宸殿,每一股气息都对应着一个方向,像是有人在殿外的十二个位置,同时释放出邪祟的力量。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受那些气息的来源——它们不在皇宫的侍卫身上,也不在宫墙的守卫身上,而是来自更远的地方,来自科举考生居住的驿馆方向,来自那些通过九宸浑象鉴选拔的寒士身上。

新帝的心沉了下去——他以为毁掉主傀儡核就够了,没想到暗骑都尉早就做好了准备,把子傀儡核植入了寒士体内,那些寒士,恐怕已经成了暗骑都尉的棋子。

他睁开眼睛,目光扫过殿内的朝臣,声音比刚才严肃了几分:“诸位卿家,傀儡核虽破,但暗骑都尉的余孽未除,此事还未结束。”

这句话让刚放松下来的朝臣们瞬间又紧绷起来,丞相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陛下,此话怎讲?傀儡核已碎,怨念也已消散,难道还有其他邪祟?”

新帝点了点头,手指向殿外:“方才傀儡核碎裂时,朕感受到十二股邪恶气息,来自驿馆的寒士身上——暗骑都尉应该是把子傀儡核植入了他们体内,用主核操控,如今主核已碎,子核恐怕会失控。”

户部尚书脸色一变,他负责科举的后勤,驿馆的粮草都是经他手调配的,若是寒士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陛下,那驿馆现在有禁军守卫,是否需要立刻派人去控制那些寒士?”

新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殿门边,望向驿馆的方向——夜色浓稠,只能看到远处几点微弱的灯火,那是驿馆里还在挑灯夜读的寒士,可他知道,在那些灯火之下,隐藏着十二颗随时可能爆发的子傀儡核。

他想起三天前,九宸浑象鉴选拔结束时,太傅曾提醒过他,这次的寒士中有几人气息异常,当时他以为是寒士们长途跋涉太过疲惫,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些异常的气息,就是子傀儡核的征兆。

轩辕剑在他手中轻轻嗡鸣,像是在提醒他,那些子傀儡核比主核更危险——主核只是固定在一处,子核却在活人体内,一旦失控,不仅寒士会丧命,还会波及周围的人,甚至可能让怨念扩散到整个京城。

新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朝臣:“李尚书,你立刻让人去驿馆,通知禁军统领李锐,密切关注寒士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人异常,先控制起来,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那些寒士也是受害者。”

户部尚书立刻躬身:“臣遵旨!”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出殿门,朝户部的方向跑去,他的朝靴踩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丞相看着新帝,眼中带着担忧:“陛下,子傀儡核在人体内,若是强行取出,恐怕会伤了寒士,不如传太医署的医正前来,看看是否有破解之法?”

新帝点了点头:“周丞相,你立刻去太医署,让医正们带上所有解毒驱邪的药材,随你去驿馆——记住,此事要保密,不可惊动其他寒士,以免引起恐慌。”

丞相躬身应下:“臣遵旨!”随后也转身离开了紫宸殿,他的脚步比户部尚书慢些,却依旧带着急切,毕竟他的嫡孙还在驿馆里,他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5. 驿馆夜惊魂,寒士现异状

禁军统领李锐正站在驿馆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街道——今夜的月色格外昏暗,云层厚重得像一块黑布,把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影里,连街边的灯笼都显得格外微弱。

他刚接到新帝的旨意,要密切关注寒士的动向,心里正犯嘀咕——这些寒士都是通过九宸浑象鉴选拔出来的,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子,能有什么异常?可旨意已下,他只能严格执行,把原本巡逻的禁军调了一半过来,守在驿馆的各个出口。

驿馆的大门是朱红色的,上面钉着铜钉,此刻紧紧关着,只有侧门留了一道缝,供守夜的驿卒进出,侧门旁边站着两个禁军,手里握着长枪,眼睛瞪得溜圆,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李锐抬手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三更天了,驿馆里大部分房间的灯都灭了,只有少数几个房间还亮着,那是寒士们还在挑灯夜读,希望能在殿试中取得好成绩,可他不知道,这些亮着灯的房间里,可能藏着危险。

突然,驿馆二楼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明显的恐惧,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连街边的狗都被惊动了,对着驿馆的方向狂吠起来。

李锐心里一紧,握紧长刀就往驿馆里冲,守在侧门的禁军也跟着他冲了进去,几人脚步飞快,踩在驿馆的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很快就冲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二楼的走廊里一片混乱,几个驿卒正围着一个房间的门,手足无措地拍打着门板,嘴里还喊着:“苏公子,你开门啊!别吓我们!”

李锐快步走过去,推开驿卒,用力拍了拍门板:“里面的人听着,我是禁军统领李锐,快开门!”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威严,走廊里的混乱瞬间安静了几分。

门板后面传来一阵挣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撞门,还有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不似常人,更像是野兽的嘶吼,听得人心里发毛。

“砰!”门板被里面的人撞了一下,力道极大,连门框都跟着晃动起来,上面的灰尘簌簌往下掉,站在门口的驿卒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

李锐皱起眉头,他能感受到房间里传来一股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与新帝说的一模一样,带着怨念和血腥,他知道,里面的人恐怕已经失控了。

他对身后的禁军使了个眼色,两个禁军立刻上前,握紧长枪,对着门板的铰链处用力刺去——他们必须尽快开门,不然里面的人不仅会伤了自己,还可能伤到其他房间的寒士。

“咔嚓!”铰链被长枪刺断,门板失去支撑,往里面倒去,李锐立刻握紧长刀,警惕地往房间里望去——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笔墨纸砚散落在地上,油灯倒在地上,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一股焦糊味。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墨水和灰尘,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嘴里还在不停地嘶吼着,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甲都嵌进了头皮里,流出了鲜血。

这个年轻人就是苏文清,来自江南的寒士,在这次科举中排名靠前,原本是殿试的热门人选,可现在,他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神空洞,只有无尽的疯狂,连李锐等人进来都没反应。

6. 李锐控失控,医正寻解法

李锐示意两个禁军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文清,尽量不刺激到他——新帝说了,这些寒士是受害者,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只能控制起来。

两个禁军脚步极轻,慢慢走到苏文清身边,一人伸出手,想要按住他的肩膀,可刚一碰到他的衣服,苏文清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抬起头,对着禁军的脸就咬了过去。

禁军反应极快,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苏文清的攻击,可还是被他的指甲划到了手臂,衣料被划破,露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李锐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失控的寒士会这么疯狂,看来只能用绳子把他绑起来了,他对身后的禁军说:“去拿绳子来,要粗一点的,别伤了他。”

一个禁军立刻转身跑下楼,很快就拿了一根粗麻绳上来,几人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文清,趁着他低头嘶吼的间隙,迅速把他的手脚绑了起来,苏文清拼命挣扎,可绳子绑得很紧,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在地上翻滚着,发出愤怒的嘶吼。

就在这时,驿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李锐抬头望去,只见丞相周敬之带着几个穿着太医署服饰的医正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提着药箱的药童。

周敬之看到二楼的混乱,还有被绑在地上的苏文清,脸色一变,快步走上二楼:“李统领,情况怎么样?还有其他失控的寒士吗?”

李锐躬身行礼:“回丞相,目前只发现苏文清公子失控,其他房间的寒士还没动静,不过属下已经让人去各个房间查看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一个医正快步走到苏文清身边,蹲下身,拿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向苏文清的指尖,苏文清挣扎了一下,却没躲开,银针刺进指尖后,医正立刻拔出,看着银针上的血——那血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带着一丝黑色,还泛着淡淡的黑气。

医正脸色凝重地站起身,对周敬之说:“丞相,这苏公子体内果然有子傀儡核,核体已经开始发作,怨念正在侵蚀他的心智,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周敬之心里一紧,急忙问道:“那可有破解之法?能不能取出子傀儡核?”他想起自己的嫡孙周明远,心里更加焦急,不知道明远有没有事。

医正摇了摇头:“子傀儡核藏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若是强行取出,会伤了他的内脏,而且核体与他的气血相连,一旦分离,他可能会立刻毙命。”

另一个医正补充道:“不过我们带来了解毒驱邪的药材,可以暂时压制怨念,让他恢复神智,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彻底解决,还需要找到子傀儡核的弱点,或者拿到暗骑都尉炼制核体的秘方。”

李锐听到这里,立刻说道:“丞相,属下可以派人去查暗骑都尉的踪迹,之前我们在城外发现过他们的据点,或许能找到秘方。”

周敬之点了点头:“好,你立刻派人去查,务必尽快找到秘方,另外,你让人去各个房间查看,把体内有子傀儡核的寒士都集中到一个院子里,方便我们医治,切记要温柔些,不要刺激到他们。”

李锐躬身应下,立刻转身对身后的禁军吩咐起来,禁军们很快就分散开来,去各个房间查看寒士的情况,走廊里再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却比刚才有序了许多。

医正们则打开药箱,拿出药材,开始熬制药汤——他们要尽快压制苏文清体内的怨念,让他恢复神智,从他口中问出更多关于暗骑都尉的信息,毕竟苏文清是第一个失控的寒士,可能知道些什么。

7. 文清醒神智,暗骑露踪迹

药汤熬好后,医正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文清,用勺子把药汤喂进他嘴里,苏文清一开始还在挣扎,不肯喝药,可药汤一碰到他的嘴唇,他就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不再挣扎,乖乖地把药汤喝了下去。

药汤下肚后,苏文清身上的黑气渐渐淡了下去,通红的双眼也恢复了些许清明,嘶吼声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微弱的喘息,他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医正又给他施了几针,刺激他的穴位,帮助药汤更快地发挥作用,半个时辰后,苏文清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带着一丝迷茫,他看着周围的人,虚弱地开口:“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周敬之见状,松了口气,走上前,温和地说:“苏公子,我是丞相周敬之,这里是驿馆,你刚才失控了,还好我们及时赶到,给你喂了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文清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事情,脑海里闪过一些混乱的画面——有黑色的雾气,有尖锐的哭嚎,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拿着一个黑色的核体,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我记得有个黑衣人,在我进京的路上拦住了我,他说要给我一样东西,能让我在殿试中取得好成绩,我不肯要,他就强行把一个黑色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之后我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晚上总是做噩梦,刚才……刚才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嘶吼,控制不住自己……”苏文清的声音很虚弱,还带着一丝恐惧,想起刚才的失控,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周敬之眼神一沉,追问:“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自己是谁?或者提到什么地方?”这些信息对找到暗骑都尉至关重要,他必须问清楚。

苏文清仔细回忆着:“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不到脸,声音很沙哑,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他没说自己是谁,只说他是来帮我的,还提到了‘黑风寨’,说要是我想知道更多,就去黑风寨找他。”

“黑风寨?”李锐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动,“丞相,黑风寨就在京城外五十里的黑风山,之前我们查到暗骑都尉的一个据点就在那里,只是里面的人早就跑了,没想到他们还和苏公子有联系。”

周敬之点了点头:“看来黑风寨是个关键,李统领,你明天一早带些人手去黑风寨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暗骑都尉的踪迹,或者炼制子傀儡核的秘方,另外,你让人去查查苏公子进京的路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黑衣人的线索。”

李锐躬身应下:“属下遵旨,明天一早就让人去查。”

苏文清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愧疚:“丞相,李统领,都是我不好,差点伤了人,还让你们为我费心……”他知道自己体内有子傀儡核,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心里很是自责。

周敬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苏公子,你不用自责,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暗骑都尉,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只要我们找到破解之法,一定能治好你,还有其他的寒士。”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快步跑了上来,躬身对李锐说:“统领,我们查完了所有房间,除了苏公子,还有十一个寒士体内有子傀儡核,其中有三个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失控迹象,我们已经把他们都集中到后院的院子里了,医正们正在给他们喂药。”

李锐点了点头:“好,你们继续守在后院,密切关注他们的情况,一旦有异常,立刻汇报。”

禁军躬身应下,转身离开了。

周敬之看着苏文清,温和地说:“苏公子,你刚恢复神智,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守在门口的禁军说。”

苏文清点了点头,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很累,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刚才的失控让他耗尽了所有力气,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8. 新帝赴驿馆,明远遇危险

第二天一早,新帝赵珩便带着太傅和几个禁军,来到了驿馆——他放心不下那些寒士,想亲自看看他们的情况,也想从苏文清口中问出更多关于暗骑都尉的信息。

驿馆的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几个禁军在巡逻,后院的方向传来医正们的说话声,还有寒士们的咳嗽声,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没有昨天晚上的混乱。

李锐早就等候在驿馆门口,看到新帝来了,立刻躬身行礼:“臣李锐,参见陛下!”

新帝点了点头,快步走进驿馆:“李统领,寒士们的情况怎么样?苏文清醒了吗?”

李锐跟在新帝身后,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苏公子已经醒了,医正们给其他十一个寒士喂了药,他们的情况都很稳定,没有再出现失控的迹象,只是还有三个寒士神智还没完全恢复,医正们正在给他们施针。”

新帝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后院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梧桐树,叶子已经泛黄,随风轻轻飘落,院子中间摆着几张桌子,几个医正正在给寒士们诊脉,旁边的药童则忙着熬制药汤。

十几个穿着长衫的寒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他们脸色都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疲惫,却比昨天晚上平静了许多,看到新帝来了,都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新帝拦住了。

“诸位公子不必多礼,你们都是受害者,安心休养就好。”新帝的声音温和,没有帝王的威严,反而带着一丝关切,让寒士们心里暖暖的,原本的紧张也消散了几分。

他走到苏文清身边,苏文清看到新帝,急忙起身行礼,却因为身体虚弱,差点摔倒,新帝伸手扶住他:“苏公子,小心些,不必多礼。”

苏文清感激地看着新帝:“谢陛下关心,臣……臣昨天失控,差点闯下大祸,还请陛下责罚。”

新帝摇了摇头:“此事不怪你,是暗骑都尉的阴谋,你能清醒过来,还能提供黑衣人以及黑风寨的线索,已经立了功,朕怎么会责罚你?”

他坐在苏文清身边的石凳上,温和地问:“苏公子,你再仔细想想,那个黑衣人除了提到黑风寨,还说过什么?或者你有没有看到其他和他一起的人?”

苏文清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我记得他身边还有两个随从,也戴着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长刀,看起来很凶,他们拦住我的时候,是在一个破庙里,当时天已经黑了,破庙里还有其他几个赶路的人,他们看到黑衣人后,都吓得跑了,我也想跑,却被他们拦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医正快步走到新帝身边,躬身行礼:“陛下,不好了,周明远公子体内的子傀儡核突然发作,怨念比其他寒士都要强烈,我们的药汤压制不住,他现在已经开始失控了!”

新帝心里一紧,立刻站起身,往医正指的方向走去——周明远正躺在一张竹椅上,身体不停抽搐,双眼通红,嘴里发出嘶吼声,身上的黑气比苏文清昨天晚上还要浓郁,几个医正正围着他,不停地施针,却根本没用,黑气反而越来越浓。

丞相周敬之也跟着跑了过来,看到孙子的样子,他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明远!明远你怎么样?医正,快救救他!”

医正无奈地摇了摇头:“丞相,我们已经尽力了,周公子体内的子傀儡核比其他人的都要强大,我们的药汤和银针根本压制不住,再这样下去,他恐怕……”

新帝握紧轩辕剑,他能感受到周明远体内传来一股强大的怨念,那怨念比主傀儡核还要强烈,像是有无数枉死者的痛苦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知道,普通的药汤和银针根本没用,只能用轩辕剑试试。

他走到周明远身边,拔出轩辕剑,剑身上的云纹立刻亮了起来,金光扩散开来,笼罩在周明远身上——轩辕剑的浩然正气能克制邪祟,或许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怨念。

金光碰到周明远身上的黑气后,黑气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周明远的抽搐慢慢停止,嘶吼声也变小了,双眼的通红也淡了几分,只是他依旧没有清醒,还是昏迷着。

新帝松了口气,收回轩辕剑,对医正说:“你们再给他喂些药汤,用银针刺激他的百会穴和人中穴,应该能让他暂时稳定下来。”

医正们立刻照做,很快,周明远的气息就平稳了许多,身上的黑气也彻底消失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还在昏迷着。

9. 轩辕暂压制,黑风寻线索

周敬之看着孙子稳定下来,心里松了口气,对着新帝躬身行礼:“谢陛下救命之恩!若不是陛下,明远恐怕就……”他的声音里带着感激,还有一丝后怕,刚才看到孙子失控的样子,他差点就崩溃了。

新帝摇了摇头:“周丞相不必多礼,周公子是大启的人才,朕不能看着他出事,只是这终究是暂时的,要想彻底治好他,还有其他寒士,必须尽快找到破解子傀儡核的方法。”

他看向李锐:“李统领,黑风寨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派人过去?”

李锐躬身回答:“回陛下,属下已经派了十个禁军去黑风寨查探,他们清晨就出发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另外,属下还派人去查了苏公子进京的路线,找到了那个破庙,只是破庙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些黑衣人来过的痕迹。”

新帝点了点头:“好,让他们尽快查,有消息立刻汇报,另外,你再派些人手去京城各个城门,密切关注来往的行人,尤其是戴着面具或者形迹可疑的人,暗骑都尉可能还在京城,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锐躬身应下:“臣遵旨!”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快步跑进后院,躬身对李锐说:“统领,去黑风寨的兄弟传消息回来了,他们在黑风寨的据点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像是炼制子傀儡核的秘方,还有几张地图,他们不敢擅自做主,让您派人去接应。”

李锐眼睛一亮,立刻对新帝说:“陛下,太好了!兄弟们在黑风寨找到了秘方,这样就能治好寒士们了!”

新帝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李统领,你立刻亲自带人去黑风寨,把秘方和地图带回来,务必小心,暗骑都尉可能还在附近,不要中了他们的埋伏。”

李锐躬身应下:“臣遵旨!臣这就出发!”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驿馆,去召集人手前往黑风寨。

周敬之看着新帝,眼中带着欣慰:“陛下,有了秘方,明远和其他寒士就有救了,大启的科举也能顺利进行了。”

新帝点了点头:“是啊,科举是选拔人才的关键,不能被暗骑都尉破坏,等治好寒士们,殿试就可以如期举行了,到时候,朕要亲自选拔真正的人才,为大启效力。”

他看向院子里的寒士们,温和地说:“诸位公子放心,朕已经派人去取破解子傀儡核的秘方了,很快就能治好你们,你们安心休养,好好准备殿试,不要让暗骑都尉的阴谋影响了你们的前程。”

寒士们听到这话,都激动地站起身,对着新帝躬身行礼:“谢陛下!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望!”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没想到新帝不仅没有放弃他们,还派人去取秘方,心里充满了感激,对殿试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新帝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太傅说:“太傅,我们先回皇宫吧,等李统领把秘方带回来,再商议如何炼制解药,治好寒士们。”

太傅躬身应下:“是,陛下。”

两人转身离开了驿馆,后院的寒士们看着新帝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崇敬——他们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好皇帝,一位真正为百姓、为人才着想的皇帝,未来的大启,一定会在新帝的带领下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10. 李锐取秘方,暗骑设埋伏

李锐带着二十个禁军,快马加鞭赶往黑风寨,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促,很快就出了京城,往黑风山的方向跑去。

黑风山山势险峻,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阴森森的,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敢靠近,黑风寨就建在黑风山的半山腰,是一个废弃的山寨,之前被暗骑都尉占据,作为他们的据点。

很快,李锐就带着禁军来到了黑风山脚下,他勒住马,抬头望向山上,只见山上的树林里隐约能看到一些黑影,像是有人在里面埋伏,他心里一紧,知道暗骑都尉可能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设下了埋伏。

“兄弟们,小心点,山上可能有埋伏,都拔出武器,提高警惕!”李锐对身后的禁军喊道,说完便拔出长刀,率先往山上走去,禁军们也纷纷拔出武器,跟在李锐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树林。

山上的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连鸟叫声都没有,显得格外诡异,李锐握紧长刀,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他知道,危险可能随时会出现。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箭雨,无数支黑色的箭从树林里射出来,直逼李锐和禁军,李锐反应极快,立刻挥起长刀,挡住了射向自己的箭,身后的禁军也纷纷举起盾牌,挡住了箭雨,箭支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出来!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李锐对着树林里大喝一声,他知道,躲在里面的人就是暗骑都尉的人,他们想用箭雨伏击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

树林里传来一阵冷笑,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都戴着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长刀,眼神凶狠,身上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和苏文清描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禁军统领李锐?没想到你真的敢来,看来你们很想要那个秘方啊!”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和苏文清描述的一样。

李锐握紧长刀,冷冷地说:“你们这些逆贼,竟敢用邪术操控寒士,破坏大启的科举,今天我就要替陛下除掉你们,夺回秘方!”

黑衣人冷笑一声:“除掉我们?就凭你们这些人?别做梦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说完便挥起长刀,对着李锐冲了过来,其他黑衣人也跟着冲了上去,和禁军们打了起来。

树林里瞬间一片混乱,刀光剑影,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李锐挥舞着长刀,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他的刀法精湛,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砍倒了几个。

禁军们也个个英勇善战,他们都是从军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对付这些黑衣人绰绰有余,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黑衣人一个个被砍倒在地,只剩下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他看着周围倒下的同伴,眼中充满了恐惧,想要转身逃跑。

李锐怎么会给他逃跑的机会,立刻追了上去,一刀砍在他的腿上,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李锐上前一步,用长刀指着他的脖子:“说!秘方在哪里?还有其他暗骑都尉的人在哪里?”

黑衣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开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李锐:“休想!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就算我死了,还有其他人会继续完成大人的计划,你们永远都别想阻止我们!”

李锐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个黑衣人不会轻易开口,只能先把他绑起来,带回京城再审问,他对身后的禁军说:“把他绑起来,带回去,另外,去山寨里找秘方和地图,尽快找到,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回京城。”

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几个禁军把黑衣人绑了起来,押在后面,其他禁军则跟着李锐走进了黑风寨——山寨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一些黑色的布料和破碎的法器,还有一些炼制子傀儡核的药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李锐在山寨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几张纸,上面写着炼制子傀儡核的方法,还有几张地图,标注着暗骑都尉在其他地方的据点,他心里一喜,把木盒收好,对禁军们说:“找到了!我们立刻回京城!”

禁军们纷纷应下,一行人带着黑衣人,拿着秘方和地图,快步下山,往京城的方向赶去——他们必须尽快把秘方带回去,治好寒士们,不能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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