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sdkfz176送来的大保健!本来今天没有了,现写了一章补上!)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筛进一缕浅金色的暖光,轻轻落在被褥上。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把卧室里的静谧揉得软乎乎的。
樱小路是被鼻尖的暖意闹醒的。她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爱音近在咫尺的睡颜 —— 发丝蹭在她的颈侧,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均匀地落在她的锁骨处。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腿还无意识地搭在爱音腿上,昨晚睡沉时缠上去的力道,此刻还带着浅浅的暖意。樱小路的耳尖倏地泛起红,连忙轻手轻脚地收回腿,生怕惊醒身边的人。指尖划过被褥时,还能触到残留的温度,像昨晚爱音掌心的暖意。
“唔……”
爱音被细微的动静惊扰,手从被子里探出来,虚虚地在眼前晃了晃,才找准位置揉了揉眼睛 —— 指腹蹭过眼皮时,还带着刚睡醒的温热黏腻,连指尖都透着懒怠的软。
她眼皮耷拉着,睫毛上像沾了未散的困意,连睁眼的动作都透着滞涩。樱小路低头看过去,立刻注意到她眼下那圈淡淡的青黑,不像平时睡醒时的鲜活,倒像是被夜色熬出了几分倦意,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么?” 樱小路望着爱音睡意朦胧的样子,不由得发问。
“嗯 ——” 爱音的声音裹着浓浓的鼻音,黏糊糊地拖出长调,显然还陷在半梦半醒里,“还不是因为某人 ——”
尾音轻轻飘在空气里,没说透的话却像根小针,精准戳中了樱小路。她耳尖唰地红透,指尖下意识蜷了蜷被面,尴尬得指尖都发僵,没等爱音把话说完,就猛地掀被下床。睡衣的衣摆扫过床沿,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站定,背对着床含糊道:“你、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去安排早饭。”
话音未落,人已经攥着衣角快步走出了卧室,连门都忘了轻轻带,只留下一道仓促的背影。
门外的走廊还浸着清晨的凉意,樱小路却觉得脸颊烫得惊人。她抬手狠狠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樱小路露娜,你怎么能这么……” 她咬着唇,羞耻感顺着脊椎往上窜,连声音都染上了懊恼的轻颤,“怎么就不明不白地主动让人家留宿了,还、还跟人睡在一张床上!昨晚居然还……”
昨晚无意识缠上对方的腿、今早被点破时的慌乱,一幕幕在脑海里闪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抬手捂住脸,指缝里漏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 向来自持的自己,怎么在爱音面前,就乱了这么多分寸。
樱小路猛地用力晃了晃脑袋,银发跟着甩动起来,试图把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思绪甩到九霄云外。
爱音也没真的多赖床,没多久就揉着还带困意的眼睛下了楼,径直走进一楼餐厅,在樱小路对面的位置坐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温着的早餐:切好的水果拼盘、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她最爱的水果三明治,可本该热络的气氛,却透着股少见的凝滞。
樱小路垂着眼扒拉着盘子里的三明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餐叉边缘,连平时爱吃的蓝莓酱都没了心思尝;爱音几次抿了抿唇想开口,目光扫过樱小路始终泛红的耳尖,话到嘴边又悄悄咽了回去。两人偶尔抬头时不小心对上视线,又会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连咀嚼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整个餐厅里只剩餐具碰撞的细碎声响,尴尬得像要凝成实质。
这股挥之不去的僵硬,直到玄关传来 “咔嗒” 一声门锁转动、素世裹挟着晨间的微凉气息走进来的瞬间,才被彻底打破。
“早,露娜,你还好吗?” 她没先换鞋,径直踩着皮鞋往餐厅走,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樱小路身上,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几分担心。
可这份关切刚落音,她的视线扫过餐桌,才突然撞见坐在对面的爱音。
爱音正扒拉着盘子里剩下的半块三明治,听见声音猛地抬头,耳尖 “唰” 地又热了起来,手里的叉子 “当” 地轻轻撞在盘沿。
素世的脚步顿在原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爱音?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她明明记得昨天约好是上午十点碰面,现在墙上的挂钟才刚过七点,更别提爱音身上穿的压根不是平时出门的衣服,而是件款式陌生的浅粉色家居服 —— 看着倒像是…… 留宿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素世又瞥了眼樱小路瞬间绷紧的侧脸,还有爱音恨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的模样,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忍不住追问:“你们俩这是…… 怎么了?”
樱小路几乎是立刻起身,试图用刻意的自然将素世的问题糊弄过去。
“啊,素世,你来了。” 她上前半步,顺手拉开餐桌旁的餐椅,语气轻得像在掩饰什么,“快坐。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 之前弹琴时的滞涩感淡了些,也许…… 这次的演出,我可以重新站上舞台试试。”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笃定,银发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眼底映着晨光,终于有了几分往日的清亮。
素世闻言,悬着的那颗心明显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敲了下餐桌边缘,紧绷的嘴角也柔和下来:“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顺势坐下,目光却没离开樱小路,看着她刻意避开爱音方向的眼神,心里那点疑惑又冒了出来 —— 方才那句关于 “爱音来得早” 的话,分明被樱小路彻底绕开了。
素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扫过对面的爱音 —— 女孩还埋着头,发顶微微耷拉着,连肩膀都透着股藏不住的局促。那副 “不愿抬头” 的模样,分明也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心里虽仍坠着点没解开的疑惑,但一想到方才樱小路提起 “有所好转” 时,眼底重新亮起的细碎光泽,那份实打实的欣喜便像暖潮漫过心尖,将眼前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彻底压了下去。
“不要勉强。” 素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牢牢锁住樱小路的眼睛,语气沉而认真,没有半分客套,“目前,你的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 演出可以等,乐队的排练也可以等,但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硬扛着。”
她说着,指尖轻轻覆在樱小路放在桌沿的手背上,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不容错辨的恳切:“无论如何,就算以前闹过别扭、有过争执,但我们从来都是朋友,是一个乐队里并肩的同伴。”
没有华丽的修饰,连语气都还是她惯有的爽朗,可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甸甸的真诚 —— 那是不必刻意强调,也能让人清晰感受到的、不掺半分虚假的在意。
樱小路望进素世眼底那毫无保留的关切,被对方覆住的手轻轻蜷了蜷。指尖传来的暖意顺着血管往上爬,一点点漫进心底最软的地方 —— 先前因争执结下的、像层薄冰似的隔阂,竟就这样被这直白的温柔悄悄融成了水,顺着心跳的节奏淌散开来。
那些尚未彻底厘清的矛盾或许还横在那里,可此刻掌心的温度、眼底的恳切,还有那句 “我们是同伴” 的笃定 —— 这份温柔,是实打实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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