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染窗，医馆内弥漫着暖融融的饭菜香。
柳太真慵懒地窝在软榻上，蛇尾惬意地轻摆，鳞片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陆祁狗腿地跪坐在榻边，手法娴熟地替她揉捏着。银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狼耳因专注微微竖起，时不时讨好地蹭过对方膝头。
“嗯...”柳太真眯着眼享受服务，尾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陆祁后背，“左边再用些力。”
“这儿？”陆祁立即调整力道，掌心熨帖地按揉着纤瘦的脚踝，“舒服吗？”
柳太真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忽然慢悠悠开口：“说起来...某人当初是不是天天惦记着我的蛇胆来着？”
揉捏的动作骤然一僵。
陆祁额角渗出细汗，干笑道：“那个...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哦？”柳太真脚趾轻轻蹭了蹭她的腰侧，冰凉细腻的触感激得陆祁浑身一颤，“还说要泡酒？”
“不敢不敢！”陆祁立刻竖起狼尾表忠心，“我现在泡我自己都不敢泡您！”
柳太真轻笑，蛇尾慵懒地卷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前带了带。墨发垂落间露出半截白皙脖颈，黑瞳里漾着戏谑的光：“那若是现在...”
她俯身贴近，气息拂过狼耳：“还取不取胆了？嗯？”
陆祁耳尖瞬间红透，结结巴巴道：“取、取什么胆...您就是我的胆...”话说出口才觉羞耻，慌忙要低头，却被微凉的指尖托住下巴。
柳太真眼底笑意更深，俯身时墨发如瀑垂下，将两人笼在一方暧昧的阴影里。“小狗倒是学乖了。”
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蜜糖般的粘稠。
距离太近，陆祁能数清她轻颤的睫毛，能闻到她衣襟间萦绕的药草香，混合着一丝独属于蛇妖的冷冽气息。
陆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紫眸怔怔地望着那两片渐近的唇。
柳太真并未急着落下亲吻，而是用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感受着身下人细微的战栗。她低笑，气息温热：“闭眼。”
陆祁像是被蛊惑般乖顺地阖上眼睑。
下一刻，微凉的柔软覆了上来。
起初只是轻柔的贴合，如同蝴蝶停驻花瓣，试探着，摩挲着。
陆祁紧张得指尖发麻，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这似乎取悦了柳太真，她伸出舌尖，耐心地描摹着陆祁的唇形，诱哄般地抵开那条微颤的缝隙。
温暖的…迎接了…
陆祁生涩地回应，柳太真也极有耐心地引导…
——省——
空气变得湿热，…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羞得陆祁耳廓滚烫，却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一吻暂歇，柳太真稍稍退开些许，…在…牵出一条暧昧的线。
陆祁呼吸紊乱，紫眸蒙着水汽，下意识地追着那点撤离的温暖仰起头，像离了水的鱼般渴求。
“嗯？”柳太真挑眉，眼底含着戏谑，故意又退开半分。
陆祁发出不满的轻哼，主动凑上去重新贴上那柔软的唇，手臂也大胆地环上柳太真的脖颈。
陆祁尝试着进攻，柳太真欣然接受这份笨拙的讨好，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次不似方才的温柔，带上了几分侵略性的占有。
——省——
柳太真被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瘫软在榻上，全靠陆祁揽在她腰后的手臂支撑。
彼此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被榨干，头脑昏沉，世界里只剩下…
良久，陆祁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额头轻抵着她的，两人气息交融，皆有些...
…，垂落在陆祁的下颌。
柳太真眸光暗沉，伸出拇指，用指腹轻轻揩去…，动作慢条斯理，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
她看着...的小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这般贪吃？”
陆祁羞得无以复加，想把脸藏起来，却被柳太真托着下巴，无法躲闪。她只能颤着声音，小声辩解：“太喜欢你了…”
“哦？”柳太真尾音上扬，显然很受用，她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陆祁红肿的唇瓣，“真乖。”眼尾漾起潋滟的弧度。
陆祁紫眸倏地亮起来，狼尾欢快地扫过榻沿：“那、那再亲一下？”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又凑近，却被蛇尾轻轻抵住额头。
“贪心。”柳太真挑眉，尾尖却诚实地环住她手腕，“今日的份例满了。”
陆祁立刻耷拉下耳朵，委委屈屈去勾她衣角：“明明方才才说我乖…”
“哦？”柳太真慢条斯理卷着一缕银发，“那背背家规？”
“家规第一条！”陆祁立刻竖起尾巴，“主人永远是对的！”
“第二条？”
“主人错了参照第一条！”
柳太真终于忍俊不禁，屈指弹了弹那对抖动的狼耳：“哪儿学的浑话…”
话未说完便被扑了满怀。陆祁蹭着她颈窝连声讨赏：“不管不管！方才那个不算！要重新亲过！”
烛火将纠缠的身影投在纸门上，蛇尾与狼尾亲昵交叠。窗外月色渐明，而屋内撒娇讨赏的嘟囔声，混着无奈又纵容的低笑，久久未歇。
最终，那讨来的亲吻，自然比原定“份例”要多出许多许多。
柳太真虽嘴上说着拒绝，却纵容着那小狼一次次凑近索吻，直到夜色深沉，烛泪堆叠，柔软的唇瓣相贴，交织着无尽的爱意与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