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如水般的月光倾洒而下,将整个宁静的古槐村笼罩其中。这个古老而祥和的村落,此刻正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今夜轮到白青山、白青峰这对兄弟,还有春生和秋生,这四位村民负责巡逻。他们四人一直以来,都是村里出了名,尽职尽责之人,对待巡逻这件事,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懈怠。
当夜色浓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提前到达换班的地点。与前半夜巡逻的另外四位村民顺利完成交接后,白青山一行人,正式踏上巡逻之路。
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神情异常严肃,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村里,蜿蜒曲折的小巷之间。微弱的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长又缩短,仿佛一群守护安宁的英雄。
走在队伍中间的春生,此时的脸色看起来,比其他人更为紧张一些。他不时左顾右盼,似乎总感觉周围有什么异样。
春生忍不住压低声音,他问道:“青山哥,你说今晚那个可恶的小偷,会不会像前两天一样,又跑出来偷东西呢?”
月光下,白青山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无辜之色,然后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春生,这事儿我怎么可能知晓,我又不是偷鸡摸狗的小偷!”
听到这话,春生不禁感到一阵窘迫,顿时满脸通红起来。他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哎呀,都怪我这脑子一时犯糊涂,实在是因为我对那些个小偷,太过痛恨啦!”
就这样,一路上春生与白青山默契地结成一组,两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健有力。而另一边,白青峰则与秋生结伴,一同踏上巡逻之路。这两组人马分别沿着不同的路线前进,身影渐渐消失在,村里的夜色之中。
夜已深,月高悬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时传来。此刻看似宁静祥和,可巡逻中的四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们一边缓慢前行,一边时不时地低声闲聊几句。这些话语大多只是一些琐碎的家常小事,比如今天谁家做什么好吃的、哪家的孩子,又调皮捣蛋等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与此同时,他们的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始终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村里哪怕一丁点细微的风吹草动。
就在这时,在古槐村东面的黑暗角落里,三个男子宛如鬼魅般悄然现身。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行动敏捷迅速,脚下的步子,轻得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这三人鬼鬼祟祟地朝着不远处的一堆草垛,缓缓靠近,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看着他们就要接近草垛之际,突然间,一个男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前方。此人身材瘦弱,面容憔悴,脸上还带着几分狡黠之色。
若是此时古槐村里有人看到这个男子,定然能够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他正是那个声名狼藉、令众人避之不及的“二赖子”!
平日里,这“二赖子”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是沉迷于赌,无法自拔。因为嗜赌成性,他甚至不惜倾尽所有家财,只为能在赌桌上赢一把。
曾经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二赖子”竟被债主生生打断一条腿。即便是遭受这样惨痛的教训,他依然不知悔改,继续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搞得乌烟瘴气,可谓是臭名远扬。
二赖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嚷嚷道:“你们到底是咋回事,瞧瞧这都啥时辰,今晚咋来得这么迟,咱还偷不偷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村里可是有人巡逻,要是再磨蹭下去,就避不开他们巡逻的路线。到时候万一真被逮住,那可咋办呐!”
老大听了这话,心里头顿时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没好气儿地回应道:“二赖子,你少在那儿唧唧歪歪的,你以为我们乐意来,古槐村我们都已经偷过两回,现在村子里有人巡逻,谁想冒着风险。再来这儿,要不是你们非要我们,再来偷这最后一回,打死我们也不会来!”
此时,另外两个小偷也是面色凝重,一个个耷拉着脸,心里头暗暗叫苦不迭。他们深知这次行动异常凶险,以前那些容易得手的人家,早就被他们给“光顾”过好几遍。眼下想要找到新的目标下手,简直比登天还难,全都是些不好惹的“硬骨头”。
如果不是二赖子,这个的内鬼,暗中给他们通风报信,并且把各家各户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再次踏入古槐村半步。
二赖子满脸不耐地嚷嚷道:“行了行了!都别啰嗦了,这事儿绝对是最后一回,往后就是八抬大轿来请我,我绝对不会再来偷东西。他们肯定觉得昨晚咱们来过,今儿晚上铁定不敢再来。殊不知,今晚可是下手的绝佳时机呢!”
说罢,二赖子在心中暗暗咒骂起来。若不是自己还欠着银子,他又怎会愿意和这帮家伙一起偷东西,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回的事情风险极大,但那赌债却犹如催命鬼一样。死死缠着他,让他根本无暇去思前想后、顾虑重重,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往前冲。
二赖子着急忙慌地催促道:“都麻溜点儿!赶紧跟上我的步子,要是动作不快点儿,万一被人发现,到时候咱们可全都吃不了兜着走,有大麻烦等着咱们呐!”
这时,队伍中的老大一脸凶相地吼道:“二赖子,少在那儿唧唧歪歪,赶紧给我在前面带路!”
一旁的阿四则紧跟着附和道:“没错,二赖子,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多捞点儿好处,要不然这么多人忙活一通,连口汤都喝不上,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钱三也凑过来插话道:“二赖子呀,今晚咱们可得挑那种有钱的大户人家下手,最好能搞到白花花的银子,至于那些不值几个银子的老母鸡嘛,还是算了吧,免得费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