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废品处理中心,清晨七点的阳光斜斜切过铁皮屋顶,把堆积如山的旧家电、废纸张染成金红交织的色块。空气里飘着铁锈与旧书本霉变的混合气味,偶尔传来压缩机碾压塑料的闷响,像钝器敲在生锈的心脏上。墙角的牵牛花爬满褪色的蓝色防水布,花瓣上沾着昨夜的露水,被阳光晒得透亮,水珠折射出的光斑落在一辆半旧的三轮车上——那是亓官黻的废品车,车斗里还留着昨天分拣时漏下的半张化工厂旧文件,边角被露水浸得发卷。
亓官黻蹲在车旁,正用抹布擦着车把手上的油污。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裤腿上沾着几块深色的污渍,是常年分拣废品留下的痕迹。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部分眉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泛着青黑色,让他原本略显疲惫的脸多了几分沧桑。
“亓哥,早啊!”段干?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过来,手里拎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白色的水汽氤氲着她的脸颊。她今天穿了件浅紫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面上沾着些许尘土。她的头发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发尾微微卷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没化妆,皮肤白皙,眉毛弯弯的,眼睛像含着一汪秋水,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
亓官黻抬起头,接过包子,指尖触到她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迅速移开视线。“早,”他咬了一口包子,肉馅的香气在嘴里散开,“今天怎么这么早?”
“还不是为了那半张文件,”段干?蹲下身,从车斗里捡起那张旧文件,指尖划过上面模糊的字迹,“我总觉得这里面藏着关键线索,昨天回去对着荧光灯看了半宿,眼睛都快花了。”她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专注,阳光落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眭?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穿着件黑色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额头上满是汗珠,脸颊因为奔跑而涨得通红。“亓哥,段姐,你们快看!”她手里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有些磨损,上面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是一片盛开的牡丹花。
“这是……”段干?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着,“这旗袍的款式,像是民国时期的,你从哪找到的?”
“就在那边那个旧衣柜里,”眭?指着不远处一个掉漆的红木衣柜,“我刚才搬衣柜的时候,它从抽屉缝里掉出来的。你们看,这女人的眉眼,是不是和我有点像?”
亓官黻凑过去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有点像,尤其是这眼角的痣。”
三人正围着照片讨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这张照片,能借我看看吗?”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汉服的女子站在不远处,衣袂飘飘,裙摆上绣着淡雅的兰草花纹,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玉佩。她的头发挽成一个繁复的发髻,用一支玉簪固定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皮肤白皙如瓷,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高挺,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整个人气质清冷,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你是谁?”亓官黻警惕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防身用的弹簧刀。
女子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叫‘月照花林’,从外地来镜海市寻亲。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看这张照片,觉得有些眼熟。”她的笑容像春日里的微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段干?将照片递过去,疑惑地问:“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月照花林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人像,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是我的曾祖母,她叫苏婉清,当年因为战乱和家人失散,据说最后去了镜海市。”
“什么?”眭?惊讶地叫出声,“这么说,你和我……”
“或许我们是亲戚,”月照花林看着眭?,眼神温和,“我曾祖母当年失散时,怀里抱着的婴儿,就是我的祖父。听家里长辈说,祖父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当年因为战乱被人抱走,至今下落不明。”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三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停在废品处理中心门口,从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手里都拿着棒球棍。
“亓官黻,段干?,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一个男人喊道,他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
亓官黻将段干?和眭?护在身后,冷冷地说:“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走?”
“凭这个!”刀疤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亓官黻和段干?潜入化工厂办公室的画面,“你们非法潜入化工厂,窃取商业机密,现在我们老板要找你们谈谈。”
月照花林上前一步,挡在亓官黻身前,语气冰冷:“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强抢民女不成?”
刀疤男上下打量着月照花林,嗤笑一声:“哪里来的臭丫头,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么样?”月照花林话音刚落,身体突然动了起来。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她手腕一翻,腰间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白光,瞬间化作一把长剑。剑光闪过,刀疤男手里的棒球棍应声而断,吓得他连连后退。
“你……你是什么人?”刀疤男惊恐地看着月照花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月照花林手持长剑,剑尖指着刀疤男,冷声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休想带走他们。”
其他西装男见状,纷纷举起棒球棍冲了上来。月照花林丝毫不慌,只见她长剑挥舞,剑光如练,每一剑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手腕上,没一会儿,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棒球棍,西装男们个个捂着手腕,痛得龇牙咧嘴。
亓官黻和段干?看得目瞪口呆,眭?更是激动地喊道:“姐姐,你太厉害了!”
刀疤男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月照花林:“臭丫头,别逼我!”
月照花林眼神一凛,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刀疤男面前,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枪,然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她将枪扔在地上,用脚踩碎。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疾驰而来,停在众人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留着一头金色的卷发,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月照花林,好久不见啊。”
月照花林看到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金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金焕笑着说,“我听说你在找苏婉清的下落,正好我也对她手里的那件东西感兴趣。不如我们合作,找到东西后,我们一人一半。”
“你休想!”月照花林厉声说道,“那件东西是我们苏家的传家宝,绝不能落入你的手中。”
金焕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可由不得你。”他按下平板电脑上的一个按钮,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不好,是震动弹!”月照花林大喊一声,拉起亓官黻等人就往旁边的仓库跑。
众人刚跑进仓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仓库的屋顶都在掉灰。金焕带着西装男们追了进来,手里拿着特制的电击枪。
“你们往哪里跑?”金焕冷笑着说,“今天你们插翅难飞!”
月照花林将长剑横在身前,对亓官黻等人说:“你们找机会从后门跑,这里交给我。”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段干?坚定地说。
“别废话!”月照花林厉声道,“你们拿着这张照片,去镜海市博物馆找馆长,他会告诉你们真相。快走!”她将照片塞给段干?,然后挥舞着长剑冲向金焕等人。
亓官黻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拉起段干?和眭?,朝着仓库后门跑去。身后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和金焕的怒吼声,他们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仓库后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墙上爬满了藤蔓。三人刚跑出巷子,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路边,骑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他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上车!”男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留着短发,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你是谁?”亓官黻警惕地问道。
“我是来帮你们的,”男人说,“月照花林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快上车,金焕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三人不再犹豫,迅速坐上摩托车。男人发动摩托车,引擎发出一声轰鸣,朝着前方疾驰而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路边的景物飞速后退,亓官黻紧紧抱着段干?,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段干?靠在亓官黻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安定了不少。她抬头看着亓官黻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轮廓更加清晰。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蹲在废品堆里,专注地分拣着旧文件,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内心一定很温柔。
摩托车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停在了镜海市博物馆门口。男人对他们说:“进去吧,馆长在里面等你们。”
“谢谢你,”亓官黻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笑,戴上头盔:“我叫‘不知乘月’,后会有期。”说完,他发动摩托车,消失在车流中。
三人走进博物馆,里面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恐龙骨架,骨架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他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你们就是月照花林让来的吧?”老人抬起头,看着他们。
“您就是馆长?”段干?问道,将照片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张照片竟然还在。”他领着三人来到一个展厅,里面摆放着许多民国时期的文物。“苏婉清是民国时期着名的收藏家,她手里有一件传家宝,是一枚玉佩,叫做‘牡丹玉佩’。这枚玉佩不仅做工精美,而且据说里面藏着一个秘密,能找到一座古墓的位置。”
“古墓?”眭?惊讶地说,“难道照片上的牡丹花,和古墓有关?”
“没错,”老人点点头,“苏婉清当年就是为了保护这枚玉佩,才带着家人四处躲避。后来她和家人失散,独自一人来到镜海市,将玉佩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她去世前,留下了一张地图,据说地图就藏在这张照片的背后。”
段干?将照片翻过来,果然看到背面有一些模糊的线条,像是地图的轮廓。“可是这些线条太模糊了,我们怎么才能看清?”
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段干?:“用这个试试,这是特制的放大镜,能看到照片背后隐藏的图案。”
段干?接过放大镜,对准照片背面。在放大镜的作用下,那些模糊的线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竟然是一张镜海市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红点,标注着“牡丹园”。
“牡丹园?”亓官黻皱起眉头,“镜海市有牡丹园吗?”
“以前有,”老人说,“就在现在的废品处理中心附近,后来因为城市改造,牡丹园被拆了,改成了废品处理中心。”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一直寻找的线索,就在他们每天工作的地方。
“我们现在就去废品处理中心!”亓官黻说道。
“不行,”老人拦住他们,“金焕肯定也猜到了,他现在一定在废品处理中心等着你们。而且,月照花林还在他手里,你们不能贸然行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段干?焦急地说。
老人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办法。金焕想要的是牡丹玉佩,我们可以用假的玉佩引他出来,然后趁机救出月照花林。”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牡丹玉佩。“这是我根据资料仿制的,足以以假乱真。”
三人按照老人的计划,带着假玉佩来到废品处理中心。金焕果然在那里等着他们,月照花林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玉佩带来了吗?”金焕冷笑着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月照花林的脖子上。
亓官黻将假玉佩扔给金焕:“放了她,玉佩给你。”
金焕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这才像话。”他刚想放了月照花林,突然发现玉佩有些不对劲,“不对,这是假的!”
就在金焕分神的瞬间,月照花林突然挣脱束缚,一脚踹在金焕的肚子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亓官黻和段干?也趁机冲了上去,和西装男们打了起来。
不知乘月骑着摩托车赶来,他从车上拿下一把长剑,加入了战斗。月照花林和不知乘月配合默契,剑光闪烁,没一会儿就将西装男们制服了。
金焕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亓官黻拦住。“你跑不掉了!”亓官黻一拳打在金焕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警笛声传来,警察们冲了进来,将金焕和西装男们带走了。
月照花林走到亓官黻面前,感激地说:“谢谢你,还有不知乘月,这次多亏了你们。”
不知乘月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段干?疑惑地说,“你奉谁的命?”
不知乘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和苏婉清长得一模一样。“我是苏婉清的后人,也是月照花林的表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保护牡丹玉佩,找到古墓的秘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为的就是引出金焕,保护牡丹玉佩。
几天后,众人根据地图的线索,在废品处理中心的地下找到了一座古墓。古墓里摆放着许多珍贵的文物,最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正是牡丹玉佩。
月照花林拿起玉佩,激动地说:“终于找到你了,曾祖母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不知乘月看着玉佩,说:“这枚玉佩不仅是我们苏家的传家宝,更是国家的文物。我们应该将它交给博物馆,让更多的人看到它的美丽。”
月照花林点点头,将玉佩交给了博物馆馆长。
夕阳西下,亓官黻和段干?站在废品处理中心的屋顶上,看着远处的晚霞。
“没想到,我们每天工作的地方,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段干?感慨地说。
亓官黻握住段干?的手,温柔地说:“不管有多少秘密,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
段干?抬头看着亓官黻,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亓官黻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远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原来是不知乘月和月照花林在庆祝玉佩的回归。众人看着烟花,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烟花的掩护下,一个黑影悄悄地潜入了博物馆,偷走了一枚和牡丹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黑影的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消失在夜色中。
烟花的光芒还未散尽,博物馆的监控室里,保安老张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烟花的光晕晃花了屏幕——储藏室的画面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展柜,下一秒,原本存放牡丹玉佩的玻璃柜便空了大半。他猛地按下警报器,尖锐的声响刺破夜空,却只来得及看见黑影消失在通风管道口的衣角。
亓官黻和段干?循着警报声赶到博物馆时,馆长正瘫坐在储藏室门口,手里攥着被撬开的展柜钥匙,脸色比展柜里的丝绸衬布还要白。“玉佩……真的玉佩不见了!”他声音发颤,指着空荡荡的展台,“我明明把假的收起来了,真的一直在这儿锁着……”
月照花林指尖抚过展柜边缘的划痕,眉头紧锁:“是‘影手’的手法。”她转身看向不知乘月,眼神凝重,“当年偷走祖父半块玉佩的人,用的就是这种无痕撬锁术。”
不知乘月脸色一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青铜哨子,吹了一声清越的哨音。片刻后,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腰间都别着和他同款的长剑。“查,全城搜捕‘影手’的踪迹,重点盯防古玩市场和码头。”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注意左撇子,‘影手’的撬锁痕迹都是左撇子留下的。”
众人分头行动,亓官黻带着段干?去了废品处理中心的地下古墓。墓室内的石台上,还残留着玉佩摆放过的印记,墙壁上的牡丹花纹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微微发亮。段干?突然指着一处花纹,声音有些发颤:“你看,这里的花瓣少了一片。”
亓官黻凑近一看,果然,其中一朵牡丹的花瓣边缘有明显的刻痕,像是被人故意磨掉了一片。他突然想起博物馆里那枚假玉佩——当时他拿在手里看时,玉佩背面的牡丹花纹也是少了一片花瓣。“难道假玉佩不是仿制品?”他心里咯噔一下,拉着段干?就往博物馆跑。
此时博物馆里,月照花林正拿着放大镜查看假玉佩。不知乘月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是仿制品,”月照花林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我曾祖母当年分开的半块玉佩,背面少的那片花瓣,是她亲手磨掉的,为的就是区分真假。”
“也就是说,真玉佩早就被调包了?”段干?喘着气跑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亓官黻紧接着说道:“古墓里的牡丹花纹也少了一片花瓣,说不定那才是存放真玉佩的关键位置。”
众人立刻赶回古墓,不知乘月用长剑轻轻敲击那处缺了花瓣的花纹,石壁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中间的石台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完整的牡丹玉佩,背面的牡丹花纹一片不少,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原来真玉佩一直在这里。”月照花林拿起玉佩,眼眶有些发红。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不好了,‘影手’带着人来了,他们手里有枪!”
众人刚要起身,古墓的入口突然被堵住,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没想到吧,”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听起来格外刺耳,“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
月照花林将玉佩藏在身后,长剑横在身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玉佩?”
男人冷笑一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不知乘月有几分相似的脸。“我是你祖父的弟弟,苏明远。”他看着月照花林,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当年我祖父抢走了玉佩,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我就要拿回来,让你们苏家付出代价!”
不知乘月皱起眉头:“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祖父是为了保护玉佩才……”
“闭嘴!”苏明远打断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月照花林,“把玉佩交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苏明远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亓官黻一脚绊倒。不知乘月趁机冲上去,将他按住。随后赶来的警察将苏明远和他的手下带走,古墓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月照花林看着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枚玉佩,不仅是苏家的传家宝,更是国家的文物。”她将玉佩递给馆长,“还是交给博物馆,让它得到应有的保护。”
馆长接过玉佩,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管它,让更多人看到它的美丽。”
几天后,镜海市博物馆举办了一场牡丹玉佩特展,无数游客前来参观。亓官黻和段干?站在展台前,看着那枚温润的玉佩,相视一笑。不知乘月和月照花林则站在不远处,讨论着接下来要去寻找的苏家其他文物。
夕阳透过博物馆的玻璃幕墙,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没有人注意到,展台角落的阴影里,一枚小小的芯片正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而在博物馆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男人正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