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宿舍里还弥漫着沉睡的呼吸声。陈默瘫在李冰冰的怀里,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拆散了架又勉强拼凑起来的旧玩偶,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无声的呻吟,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软和钝痛。彻夜的“睡姿攻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神,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意识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艰难地徘徊。他只想睡,哪怕一分钟,一秒钟也好。
然而,李冰冰的生物钟似乎格外精准。就在晨光透过床帘,将柔和的光斑投在她脸上时,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初醒的眸子还带着一丝迷蒙,但当她感受到怀中那个微小的、温热的“存在”时,瞬间便亮了起来,充满了清醒的、恶作剧的光芒。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如同死狗般一动不动的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充满了活力:“喂,小默默,天亮了,该起床伺候姐姐了~”
陈默紧闭着眼,试图用沉默和无视来对抗,心里疯狂地呐喊:(让我睡!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
见他不理,李冰冰的兴致更高了。她开始用那种甜腻又危险的疯批话术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姐姐抱着你,让你太‘兴奋’了?嗯?”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陈默实在忍无可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地控诉:“…你…你昨晚…翻来覆去…我…我差点被你压死…勒死…摔死…”
听到这话,李冰冰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夸张地撅起了粉嫩的嘴唇,做出一个委屈又卖萌的表情,大眼睛眨巴着:“哎呀,怪我咯?人家睡觉就是这样的嘛,不老实~” 她拖长了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但眼神里的恶劣却毫不掩饰。
紧接着,她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从昨晚的电视剧剧情,到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再到对某个老师的不满…声音如同魔音灌耳,持续不断地轰炸着陈默濒临崩溃的神经。
陈默内心:(在噪音轰炸和极度困倦下,意识逐渐模糊)不行了…撑不住了…
他最终放弃了抵抗,也实在是撑到了极限,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彻底陷入了沉睡之中,甚至发出了极其微弱的、规律的呼吸声。
李冰冰正说得起劲,忽然发现怀里的小人儿没了动静。她疑惑地停下,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陈默的身体,见他毫无反应。
“喂?真睡了?”她又用力捏了捏他的橡胶胳膊,甚至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她自己的那根),陈默依旧像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知觉。
“我去…这都能睡着?”李冰冰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一种新的、更加旺盛的恶趣味如同藤蔓般从心底滋生出来。她看着陈默那毫无防备的、任人摆布的样子,一个绝妙的点子涌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将陈默轻轻放在枕头上,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在自己的储物箱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手机挂件回到了床上。
那是一个穿着精美蓝色公主裙的芭比娃娃挂件,金发碧眼,妆容精致,体型比现在的陈默还要稍微大上一点点。最关键的是,这个挂件的衣服、裙子和那双小巧的高跟鞋,都是可以脱下来的!
李冰冰的眼中闪烁着如同艺术家看到空白画布般的光芒。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娃娃挂件本身的衣服、裙子和鞋子都脱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塑料身体。然后,她将目标转向了沉睡中的陈默。
“嘿嘿,小默默,姐姐给你打扮打扮…”她低声笑着,开始动手。
· 穿衣苦难:她拿起那件微型的蓝色公主裙,试图套在陈默身上。过程并不顺利,陈默虽然昏迷,但身体并非僵硬,橡胶的质感也让穿脱变得困难。李冰冰耐心十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一点点地将他的胳膊塞进袖子里,将裙子拉过他的头顶,仔细整理好裙摆。
· 鞋子酷刑:接着是那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她把陈默的脚强行塞进那对他来说明显有些狭窄坚硬的鞋子里,橡胶脚被挤压变形,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 假发制作:然后,她拿出小剪刀,从那个芭比娃娃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剪下了一小撮金色的头发。她用透明的指甲油作为粘合剂,极其耐心地将这撮金发一点点粘在陈默的头顶和鬓角,做出了一个虽然粗糙但远看足以乱真的齐刘海波波头假发。
· 终极妆容:最后,她拿出了自己最细的眼线笔和唇彩。因为陈默的脸实在太小,她必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才能勉强在他脸上勾勒。她用棕色眼线笔淡淡画了眼影和眼线,用粉色唇彩涂抹了他的嘴唇。画完之后,她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了极度满意的笑容。
李冰冰视角:(内心充满了创造欲和占有欲)完美!简直和那个娃娃一模一样!不,比那个娃娃更棒!这可是活的!我真是太心灵手巧了!
此刻的陈默,身穿蓝色公主裙,脚踩水晶鞋,顶着一头金色的波波头假发,脸上化着精致的迷你妆容,安静地躺在那里,除了体型和材质,看起来与旁边那个光秃秃的芭比娃娃身体几乎别无二致。
李冰冰欣赏够了,拿起手机,将穿着娃娃装的陈默摆出各种姿势,“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合照,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的快乐和一种诡异的“养成”满足感。
然后,她拿出了那个手机挂件的金属扣环。她小心地将扣环的一端,穿过了陈默腰间的红色丝线(幸好之前系得紧),然后牢牢地扣在了自己手机的挂绳孔上!
于是,陈默,这个曾经的1.78米高中生,如今2厘米的微型能力者,就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女装造型,成为了李冰冰手机上的一个新挂件。
李冰冰心满意足地收拾好书包,拿着手机,特意晃了晃,看着裙摆摇曳的陈默挂件,得意地出门上课去了。
一整天的课程里,陈默就这样随着李冰冰的动作而晃动。在教室,在走廊,在食堂…他像一个真正的挂件,承受着颠簸和摇晃,无知无觉地沉睡着。
课间,几个相熟的女生注意到李冰冰手机上这个“新挂件”。
“冰冰,你这个娃娃挂件好可爱啊!以前没见你用过?”一个女生好奇地想凑近看。
李冰冰巧妙地把手机一转,避开过于仔细的观察,笑眯眯地说:“以前买的,最近翻出来觉得挺可爱的,就挂上了。”
“是挺像你之前那个芭比的,不过这个脸好像更…生动一点?”另一个女生评论道。
“可能是我保存得好吧。”李冰冰面不改色地撒谎,心里乐开了花。
黄昏时分,夕阳的金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陈默终于在沉睡了几乎一整个白天后,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是李冰冰在下课回宿舍的路上快步行走。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感到的是浑身依旧残留的酸痛和一种极度的口干舌燥。然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视野在晃动,看到的不是床帘,而是不断后退的地面、行人的脚踝、以及…自己身上那件碍事的、轻飘飘的蓝色裙子?!
他震惊地低头,看到了脚上那双硌脚的水晶鞋,视野边缘是垂下来的、不属于自己的金色发丝!他试图抬手摸自己的脸,却感觉到手臂被衣服束缚,动作别扭。
他猛地想扭头观察四周,却发现自己被固定住了!他顺着力量的来源看去——那根红色的丝线依旧系在腰间,但另一端,不再是床头,而是连接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环,这个环,正牢牢地扣在一只熟悉的、正在晃动的手机下方!
陈默内心:(瞬间如遭雷击,睡意全无)我…我被…被她当成了手机挂件?!还…还穿成了这样?!
羞耻、愤怒、荒谬、绝望…种种情绪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却无处宣泄。他像一件真正的饰品,被悬挂在那里,随着李冰冰的步伐摇摆,等待着她的下一次“临幸”或是“玩弄”。
回宿舍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那影子里,只有一个随风摇曳的、穿着公主裙的模糊轮廓。他看着缓缓沉落的落日,心中一片冰凉。这个疯批主人的恶趣味,永远能突破他的想象下限。而他的囚徒生涯,似乎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阶段——移动的、公开展示的、且装扮羞耻的活体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