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的困境与夏苒的“游戏”
许倩在夏苒的房间度过了一个徒劳且疲惫的夜晚。她试图寻找逃离的路径,但门缝如同天堑,窗台下方是令人眩晕的“深渊”(地板)。她耗尽力气,也未能离开这个对她而言如同一个大型体育场般的房间。黎明来临前,饥渴和绝望迫使她放弃了逃亡,转而寻找生存资源。她幸运地在一张废弃糖纸的褶皱里找到几粒晶莹的糖渣,又冒险从夏苒水杯杯壁凝结的水珠中啜饮了几口,勉强维持住体力。
天亮了,夏苒醒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显得更加狼狈的许倩。
“哎呀,小娃娃你还在呀!”夏苒兴致勃勃地把她捏起来,“脏兮兮的,我来给你洗个澡!”
对许倩而言,这是一场新的灾难。她被夏苒用手指捏着,带到洗手池边。冰冷的水流(对许倩如同瀑布)冲击着她的身体,夏苒还用巨大的指甲“轻柔”地刮擦她,试图清除污垢。这过程充满了窒息感和被碾压的恐惧。随后,夏苒用纸巾粗暴地把她擦干,又找来一个废弃的、带有香味的橡皮筋头绳,强行套在许倩身上,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装扮的玩偶,摆弄了一整天。许倩无力反抗,只能屈辱地承受,心中对同伴的担忧和对自身处境的绝望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在工作间的苏晚,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沙盘。陈默这个“主角”失踪,其他“虫子”的挣扎在她看来失去了最大的趣味点。
“少了关键变量,这场实验数据的价值大打折扣。”她撇撇嘴,眼神淡漠地看着沙盘里那些依旧处于凝滞状态的女学生和缩小人城市,“剩下的,不过是冗余的重复罢了。该清理一下,准备下一轮了。”
她伸出食指,对着那庞大的微缩城市,轻轻向下一压。
缩小城市内部 - 数百万缩小人的视角:
就在许倩于外界艰难求生时,凝固的微缩城市内,数百万缩小人的思维正被困在静止的躯壳里,承受着无尽的煎熬。突然,一种比之前任何巨人脚步声都要恐怖千万倍的宏观变化发生了!
· 天空的塌陷与挤压:他们头顶那片熟悉的、由苏晚房间天花板构成的“天空”,开始以无法理解的速度逼近!不是坠落,而是整个空间都在被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压缩!曾经高耸入云(对他们而言)的建筑残骸,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传遍整个凝固空间的结构性呻吟,彼此挤压、碰撞、碎裂。
· 尺度的疯狂扭曲:曾经需要仰望的女学生巨人,此刻在他们眼中也正在急速“缩小”!但这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恐惧。因为他们自身缩小的速度更快!原本几十米高的女巨人,瞬间变得只有十米、几米……最终,连她们也化为了这被压缩的图景中,一个个惊恐万分的、渺小的点缀。城市、巨人、幸存者……所有的一切都在失去原有的尺度,像是被强行塞进一个越来越小的“盒子”里。
· 意识的最终湮灭:数百万份思维在绝对的物理规则碾压下,感受到了极致的压迫感。空间被压缩到了极限,物质的结构正在崩坏。他们的“存在”本身,连同承载他们世界的沙盘基础,都在向着一个无法理解的奇点塌缩。最终,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记忆,都在那无法抗拒的、宇宙级别的力量下,被碾磨成了最基础的、无意义的信息尘埃。他们的世界,从“沙盘”大小,被压缩到了仅如一掌之握。
几十个女学生巨人的视角:
这些女学生,前一秒还沉浸在破坏的余韵或被定格的惊恐中,下一秒就遭遇了认知的彻底崩塌。
· 力量的剥夺与恐惧:她们发现自己那足以毁城灭地的力量,在这压缩一切的伟力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她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缩小,曾经踩在脚下的城市废墟此刻正与她们的身体一起被碾碎、混合。她们能感受到自己坚韧的皮肤、强壮的骨骼在发出悲鸣,空间挤压带来的痛苦甚至超越了陈默之前给她们造成的伤害。
· 视角的逆转与绝望:她们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将她们投入此地的、真正至高无上的存在——苏晚!那张巨大无比、淡漠俯视的脸庞,在急剧缩小的她们眼中,变得愈发庞大、愈发清晰,也愈发令人绝望。她们意识到,自己与那些渺小的缩小人一样,都只是这位“女神”掌中的玩物,甚至连“玩具”都算不上,只是随时可以清理的数据或食材。
· 最终的混合:随着空间压缩到极致,她们的身体与缩小城市的残骸、与数百万缩小人的存在,彻底混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所有的个体特征、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在物理层面上被均质化了。
第三幕:苏晚的“享用”
苏晚看着掌心那个被她压缩凝聚、仿佛由最精细的沙粒和色素构成的、仅手掌大小的“城市模型”,它内部似乎还凝固着最后一刻的绝望与压缩的动能。
她端起旁边一杯温热的牛奶,用“饼干”蘸取了一些。
微观视角(如果还存在任何残留意识的话):
对于被压缩在“模型”内的任何可能存在过的意识碎片而言,此刻降临的是——乳白色的、温热的、带着腥甜气息的天河!牛奶如同巨大的浪涛,瞬间浸透了整个被压缩的世界结构。原本坚硬的、被碾碎的物质,在牛奶的浸泡下开始软化、分离。
然后,是黑暗。
是两排如同移动山脉般的珐琅悬崖(牙齿)的合拢。
是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研磨。
是所有结构、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的、最终的、彻底的物理性崩解。
曾经承载了无数生命、文明、挣扎与痛苦的微缩城市,连同里面的数百万缩小人和几十个女学生巨人,就在苏晚漫不经心的咀嚼中,化为了一团均匀的、混合着牛奶香气的糊状物,被她咽了下去。成为她今日一份微不足道的、甚至未能清晰品尝出味道的“点心”。
苏晚舔了舔嘴角的奶渍,仿佛只是吃了一块普通的饼干。她看了一眼夏苒房间的方向,那里还有一个意外的“变量”在活动。
“接下来,该处理一下那个‘逃兵’了。”她轻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新的、莫测的光芒。
而许倩,对发生在“故乡”的这场终极灾难一无所知,她刚刚忍受完夏苒又一次笨拙的“梳头”,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夜晚再次尝试寻找唤醒同伴的方法。她不知道,她所牵挂的一切,早已在更高维度的存在的一次随意之举中,化为了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