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身影消失在早点铺门口,如同撤去了无形的压迫场,但陈默脑海中的任务提示和状态栏,却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牢牢禁锢着他的意识。他躲在林薇温暖的耳廓后方,透过纤细耳毛的缝隙,看着澜婷婷带着那冷艳而只对林薇绽放的笑容走近。
采样机遇一:拥抱间的“运动气息”
澜婷婷很自然地坐到林薇身边,手臂亲昵地环过林薇的肩膀。晨练后的她,身上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清新的汗意,混合着她固有的冷冽体香。
陈默内心:(紧张地观察)机会?不,这是澜婷婷的气息,任务要求是林薇的。但…靠近腋下或者颈窝…也许能采集到林薇运动后残留的?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试图更靠近林薇颈侧与发际线交界处,那里是体味和微弱汗液蒸发较为集中的区域之一。然而,两位少女的拥抱和低语带来了身体的微动,耳廓随之轻轻摇晃,让他很难稳定“瞄准”。
就在这时,林薇似乎因为澜婷婷的某个悄悄话而害羞,轻轻推了她一下,伴随着一个娇嗔的转身。这个动作使得她颈部的肌肤微微拉伸,靠近锁骨的位置,因为早餐店的热气和轻微情绪波动,渗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晶莹汗珠。
就是现在!
陈默抓住耳廓相对稳定的瞬间,将自己橡胶身体的感知聚焦到极致。他无法像仪器一样“采集”实物,但苏晚赋予的“任务系统”似乎能记录他足够近距离、足够清晰感知到的“气息特征”。他努力将那份从林薇锁骨附近蒸发出的、带着她独特清甜体香和一丝极淡盐分的“运动后微汗气息”牢牢锁定。
仿佛触动了某个机制,状态栏上跳出一行提示:
---
【气息采样】:类型 - [清甜汗液蒸发气] (1\/3)
---
陈默内心:(松了口气,又感到一丝屈辱)成功了…第一个。像个小偷,还是…变态?
采样机遇二:悲伤时的“咸涩之露”
一天的课程平平无奇,但对陈默来说,每一刻都可能是采样机会,也每一刻都充满被发现的危险。他始终潜伏在耳廓边缘,像最耐心的猎人。
转机出现在下午的体育课。林薇在篮球训练中,似乎因为一个不该有的失误,被有些严厉的体育老师当众批评了几句。她本来就好强,加上可能有些委屈,眼眶瞬间就红了。训练结束后,她一个人跑到器材室后面的角落,偷偷抹起了眼泪。
陈默内心:(感受到林薇身体的微微抽动和耳内湿度的细微变化)她在哭?
泪水,对于陈默此刻的任务而言,是极其理想的采样源!它们从泪腺分泌,带着强烈的情感信息和独特的化学成分。
他冒险地将身体向耳道口更挪移了一些,几乎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全力感知着那随着林薇抽泣而弥漫在空气中的、微弱的湿咸气息。那是悲伤的味道,是情绪凝结成的液态盐晶蒸发后留下的痕迹。
他努力捕捉着那一缕缕细微的、带着咸涩和淡淡生理盐水质感的“泪腺分泌物气息”。
状态栏再次闪烁:
---
【气息采样】:类型 - [咸涩泪液蒸发气] (2\/3)
---
陈默内心:(复杂)第二个…利用了她的悲伤。苏晚,你真是…
采样困境与最终的契机
还差最后一个样本。陈默苦苦思索。汗液、泪水都已采集,还有什么独特且易于采集的气息?苏晚提示中的“亲密接触混合气息”似乎是一个选项,但风险极高,而且需要等待时机。
下午剩下的时间里,陈默努力寻找机会。他尝试靠近林薇刚洗过、还带着洗发水清香的手腕,但那里的气息被浓郁的化学品味道覆盖,不够“纯粹”。他也考虑过靠近她的嘴唇,但那里随时可能面临说话、喝水、吃东西带来的气流风暴和吞咽风险,太过危险。
放学铃声响起,林薇和澜婷婷并肩走出校门。陈默心中有些焦急,时间不多了。
机会往往出现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正在施工的路段,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些许灰尘。林薇下意识地抬起手,用手背遮挡了一下口鼻,同时,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呵欠被她压抑着打了出来。
这个被压抑的呵欠,气流并不猛烈,却从她微张的唇齿间,带出了一股温暖、湿润、带着她口腔内部独特菌群代谢和食物残渣极细微味道的气息。这股气息,与她平时的呼吸不同,更接近于一种… “疲惫时内源性气息”?
陈默立刻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全力感知着这股微弱却独特的暖湿气流,将其与之前采集的汗液、泪液气息区分开来。
状态栏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更新:
---
【气息采样】:类型 - [内源疲惫呼气] (3\/3)
---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感知+2,解锁能力【微弱气息解析】】
---
一股新的热流融入陈默的橡胶身体,他感觉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气味”感知瞬间敏锐了许多,甚至能隐隐分辨出林薇发梢残留的洗发水、澜婷婷靠近时带来的冷香、以及空气中漂浮的无数种曾经被他忽略的微观气味粒子。【微弱气息解析】能力,如同一套内置的精密化学传感器,开始在他感知中默默运行。
陈默内心:(疲惫却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松懈)完成了…三种不同的气息。感知确实变强了…但这能力…
就在这时,苏晚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再次不期而至,带着一丝嘉奖般的残酷:
“不错嘛,效率比我想象的高。看来你很适合这种‘潜伏’工作。”
“那么,准备好接受下一个挑战了吗?总是待在耳朵里,视野太狭窄了。”
新的任务提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浮现出来:
---
新任务: 【迁徙与潜伏 II】
任务目标:在目标(林薇)明日进行体育活动(预计为游泳课)前,成功迁徙至其左脚大脚趾趾甲表面,并稳定附着。
任务奖励:速度+1,敏捷+1,解锁能力【拟色伪装】。
失败惩罚:等级降至LV.1,剥夺【微弱气息解析】能力。
---
陈默看着新的任务目标——脚趾甲!那里将是完全不同的环境,暴露、易受冲击(水波、沙子摩擦),而且…距离他现在的位置非常遥远。
苏晚的游戏,从未给他喘息之机,只是不断地将他推向更边缘、更匪夷所思的“观测点”。从耳廓到脚趾甲,这场在美丽少女身躯上的微观迁徙与生存试炼,还远未结束。而林薇,对此仍一无所知,正和澜婷婷商量着周末要去哪里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