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人踏出克里玻堡,只见杰帕德正静静地在台阶下等候,如同一棵苍松,在凛冽的寒风中岿然不动。
“大守护者似乎对你们颇为青睐,我已得到命令,无需再对你们的行动加以限制。我尚有公务在身,需即刻返回驻区,希望你们在贝洛伯格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原来杰帕德特意在此等候,毕竟昔涟七人作为天外来客,若真能助力贝洛伯格解除寒潮与裂界的威胁,于他而言,亦是一种荣幸。
“那我们就不远送了,杰帕德戍卫官,慢走。”瓦尔特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
“嗯。”杰帕德简洁地点点头,随后带领着铁卫们整齐划一地转身离开,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杨叔,你刚才怎么不多留一下杰帕德呀,我还想着向他打听点贝洛伯格的景点呢!”三月七满脸遗憾,在她看来,瓦尔特与可可利亚交谈甚欢,似乎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现在正打算半场开香槟呢。
“因为……算了……这里人多眼杂,诸多不便。我们先回可可利亚为我们安排的歌德宾馆,到那里再从长计议吧。”瓦尔特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先避开这复杂的环境。
凭借着克里珀堡开具的公文,七人一路畅行无阻,顺利入住歌德宾馆。
在房间分配上,瓦尔特自然与奥托同住一间,以便时刻留意奥托的举动;丹恒独自一间;琪亚娜则与昔涟共处一室;星和三月七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起初星满心期待能与昔涟同住,却被昔涟以孩子长大了就该学会独立为由,婉拒了她的请求。
众人稍作休整后,纷纷来到昔涟和琪亚娜的房间集合。由于宾馆并无所谓的总统套房,空间略显狭小,七八个人聚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
“我先说说我的结论吧……虽然目前看来可可利亚表现得很正常,但我们绝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瓦尔特神情严肃,率先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
“但是为什么呀……她对我们不是挺好的吗?”心思单纯的三月七满脸疑惑,率先提出了质疑。在她眼中,可可利亚的热情与友好显而易见,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要如此警惕。
“正是因为她对我们过于友好,一切都太过顺利,这与我所认识的可可利亚形象大相径庭。”琪亚娜皱着眉头说道。作为曾经与可可利亚有过交集的人,她深知对方的蛇蝎心肠,那绝非表面上这般和善。
“尽管她与我们记忆中的可可利亚并非同一人,但我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谨慎。
毕竟,就他所接触过的同位体而言,其性格与原本的人物往往有着相似之处,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
“还有一点……我认为,国运战场既然将我、琪亚娜以及奥托先生派到这里,想必这里的危机绝非寒潮、星核,甚至被冰冻的反物质军团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我们在这里会直面绝灭大君。”昔涟缓缓举起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在众人之中,她与那个神秘的「圣杯」接触最为频繁。虽然至今仍未完全摸透对方的行事风格,但她深知「圣杯」绝不会安排一场平淡无奇的故事。
以贝洛伯格目前展现出的实力,即便没有他们三人在国运战场历练后的助力,仅靠瓦尔特一人,或许也能解决星核问题,如此一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国运战场将他们派来的真正意图。
结合之前在空间站遭遇星啸先遣队,以及黑塔和螺丝咕姆先生成功阻拦星啸本人的经历,昔涟推测,此次国运战场必定还有一些尚未被他们察觉的危险之处。
“呵……那个演技拙劣的愚者,他可能是一个好的切入口。”奥托说道。
“桑博吗?他能从琪亚娜的约束权能下逃脱,再加上他之前的种种表现,极有可能是一名假面愚者。”老杨回想起与桑博相遇时的情景,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琪亚娜,自我离开地球至今,已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知你如今对权能的掌控达到了何种程度?你觉得,既然对方能挣脱你的约束权能,其实力大概处于什么级别?”瓦尔特看向琪亚娜,目光中带着询问。
“大概不会比之前我轻易击败的娑要弱吧?”琪亚娜思索片刻后说道。自她成为地球之神,便鲜逢敌手,所以只能以被自己一招秒掉的娑作为参照。
“那我们暂且假定对方是一名「欢愉」令使吧。倘若这颗星球真的存在一名令使,那隐藏的危机可就不容小觑了。”瓦尔特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欢愉」令使?琪亚娜这么厉害吗?”三月七看了看笑得人畜无害的琪亚娜,无法把她的实力和一个令使相提并论。
“哈哈,也就一般啦……”琪亚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毕竟自终焉之战后,她便再未遇到过能让她全力以赴的对手,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如今的实力极限究竟在哪里。
“那我们假设一下,在雅利洛我们有可能遭遇新的绝灭大君,杨叔,您能推测一下这位绝灭大君可能是谁吗?甚至……不止一位?”昔涟再次提出疑问。
“如果仅有一位的话……大概会是绝灭大君·归寂吧?据说,凡是被他毁灭的星球,地表都会留下一个巨大的笑脸,仿佛是对世间万物消逝的无情嘲笑。倘若这颗星球隐藏着一名「欢愉」令使,从行事风格来看,归寂极有可能是出手的那位……而且贝洛伯格的战线漫长,这也契合归寂逐步瓦解文明的毁灭美学。”瓦尔特详细地分析道。
“那如果还有另一位呢?”昔涟紧接着又问。
“那大概率就是星啸了。她是我们曾经交过手的毁灭大君,而雅利洛存在星核,星啸的行军路线又与星核紧密相关,更何况她不久前刚在距离雅利洛不远的黑塔空间站受挫。”瓦尔特进一步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这这这……丹恒,这还是我们所认知的开拓之旅吗?我们该不会一不小心闯入银河矛盾的核心地带了吧?”三月七苦笑着看向丹恒,这局势的发展实在太过惊人,她甚至连一只普通的末日兽都难以独自应对,如今却可能要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而且瓦尔特先生也只是基于现有情况做出的猜测而已。”丹恒此时也只能期望这仅仅是猜测,不希望这些可怕的设想成为现实。
“不过,大家也不必因为我的猜测而自乱阵脚……毕竟这种可能性实际上非常小,大君们向来不会集体行动,而且关于「欢愉」令使以及绝灭大君的推测,都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们三位先出去玩吧,我们几个再多商讨一下,丹恒,照顾好小三月和星。”瓦尔特试图安抚三月七的情绪,让她放宽心。
“嗯……我明白了,瓦尔特先生。”丹恒坚定地点点头,他对自己的同伴充满无条件的信任。
星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