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菲尔夏鸟那扇门出来后,我已经两天没踏出过卧室。晨光透过轻纱窗帘,在凌乱的蚕丝被上洒下细碎金箔。我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腰间还残留着昨夜阮澜烛掌心烙下的温度。他的呼吸均匀地拂过我的后颈,结实的手臂像藤蔓般缠绕着我的腰肢,将我牢牢锁在怀里。
嗯......我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突然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早安,瑶瑶。他带着晨起的沙哑嗓音钻进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让我从耳尖酥麻到脚尖。我转过身,眨着惺忪的睡眼看他:我想吃东西,好饿~
阮澜烛立即撑起身子,晨光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流淌。他随手抓起睡袍披上,系带时露出锁骨上我昨晚留下的红痕:想吃什么?我让艳雪给你做。
我歪着头思考,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角:嗯...炸鸡汉堡,还要芋泥啵啵奶茶,加双份珍珠~
阮澜烛的眉头立刻皱起:又吃这些没营养的?见我撅起嘴,他无奈地俯身捏了捏我的鼻尖:好好好,小祖宗,这就去给你买。转身时我分明听见他低声嘀咕:吃完再收拾你...
半小时后,他带着香气四溢的纸袋回来。我迫不及待地盘腿坐在床上大快朵颐,他则靠在床头静静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等我吃饱喝足,他自然地接过剩下的食物。
某人不是说这些不健康吗?我晃着脚丫揶揄他。
阮澜烛慢条斯理地擦手,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所以需要运动消耗。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灼热的呼吸让我瞬间红了脸。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把我放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现在该算账了,瑶瑶。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这个吻带着炸鸡的甜辣和奶茶的醇香,温柔又霸道,直到我缺氧般揪住他的衣领。
阮哥...等...我的抗议被吞没在更深的亲吻里。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脊背下滑,激起阵阵战栗。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我锁骨,又被他用舌尖卷走。
当阳光变成温暖的琥珀色时,我才从昏睡中醒来。阮澜烛正靠在床头看书,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发出细微声响。见我醒了,他立即放下书,端来温热的蜂蜜水。
嗓子疼不疼?他扶我坐起来,手指轻轻按摩我的后颈。
我小口啜饮着蜂蜜水,摇摇头:就是腰酸...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看见他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我帮你揉揉。他的手掌贴上我的腰际,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指尖,然后变魔术般从床头柜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对精致的红宝石耳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我惊喜地抬头,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刚看到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衬你,果然,很美。
晚餐是艳雪精心准备的滋补药膳。阮澜烛坚持要喂我,一勺一勺吹凉了送到我嘴边。我抗议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他却理直气壮:你这两天消耗太多体力。
饭后他抱着我去阳台看星星。夜风微凉,他把我裹在他的大衣里,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
明天该出门走走了。我说。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想去哪?
就...随便逛逛。我仰头看他,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我后背: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阮澜烛!我羞恼地捶他胸口,却被他捉住手腕。
开玩笑的。他亲了亲我的指尖,带你去新开的甜品店,听说有你喜欢的芒果千层蛋糕。
第三日的晨光比往常来得更温柔些。我轻轻睁开眼,看着纱帘外泛白的天色,恍惚间竟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这是从菲尔夏鸟门出来后,第一次能正常下床的清晨。
身旁的男人仍在熟睡,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平日里总是噙着笑意的薄唇此刻放松地微启。我悄悄支起身子,丝绸被从肩头滑落时带起一阵凉意,腰间的酸软立刻提醒我这三天荒唐的生活。
都怪那日我鬼迷心窍引诱他开荤。现在倒好,这男人简直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我做什么他都说我在勾引他)就连现在,我只是轻轻翻个身,腰间就突然横过一条结实的手臂。
早,宝贝。他睁开眼,眸中哪有半点睡意。
我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脖子上遮不住的痕迹,气鼓鼓地瞪向倚在门框上的罪魁祸首。
你看!这样怎么出门啊!
他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很美啊。说着还故意在那片红痕上又亲了一下。
阮澜烛!我用手肘轻推他,快去给我找件高领衣服。
他笑着去衣帽间,回来时手里却拿着一条丝巾:穿这件。那是我刚来黑曜石不久他给我买的限量款,柔软的蚕丝上绣着暗纹。
我任由他帮我系丝巾,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时不时擦过我的皮肤,惹得我一阵轻颤。系好后,他在我后颈落下一吻:完美。
甜品店坐落在市中心的花园露台。阮澜烛提前包了场,整个露天平台只有我们两人。侍者端上精致的下午茶塔时,我惊讶地发现最上层是我最爱的蛋糕,旁边还点缀着几颗新鲜草莓。
尝尝。他切下一小块蛋糕递到我嘴边。
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我幸福地眯起眼。他伸手抹去我嘴角的奶油,然后自然地把手指含进嘴里:确实很甜。
阳光透过遮阳伞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我看呆了一瞬间。
怎么了?他注意到我的走神。
我摇摇头,叉起一块蛋糕喂他:在想你有多好。
他轻轻咬住叉子,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那要尝尝看吗?
未等我反应,他已俯身吻来,唇间带着蛋糕的甜香。阳光在睫毛上跳跃,这一刻的甜蜜,比任何甜点都要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