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心事重重地回到卧室时,我立刻迎了上去:“怎么了,哥哥?”
他不由分说将我拉到床边,俯身吻住我的唇:“没事...别担心。”
这个薄荷味的吻突然变得凶狠,我被他掐着腰按进被褥里,睡裙带子不知何时已被扯开。
当冰凉的空气贴上肌肤时,我瑟缩着往他怀里钻:“哥哥...冷~”他立刻用被子裹住我们,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滚烫的掌心顺着脊背游走。
那些落在锁骨、胸口的齿痕像绽放的红梅,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里混着我带着哭腔的求饶:“唔...哥哥轻点...”直到深夜才停歇。
早晨醒来浑身酸痛,我疼得龇牙咧嘴,气鼓鼓地踹了阮澜烛一脚。
他无奈地抓住我的脚踝,手指顺着小腿往上摸:瑶瑶,是昨晚没喂饱你?要不要现在再补补?
我咬住嘴唇哼了一声:想得美!突然又软下声调:哥哥...腰好酸...腿也好酸...你帮我揉揉嘛~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按在腰上慢慢打圈揉捏。
我舒服得哼唧出声,这声音让他眼神暗了暗,突然低头吻上来:舒服吗?想不想更舒服?我推着他肩膀断断续续地喊:别…哥哥...不...不要了...快起来了...他稍稍松开嘴唇:不行,我忍不住。说完床板咯吱作响,昨晚散落的衣物在晨光里泛着情动的光泽。
黑曜石一楼大厅,门铃骤然响起。凌久时快步上前,推开门道:“请进。”
谭枣枣率先踏入,扬声笑道:“阮哥呢?有贵客来了,怎么不出来迎接啊!”
凌久时将众人引至沙发旁,示意张弋卿和白熊的女子落座。我和阮澜烛早就在相邻的沙发上等候了。
阮澜烛瞥了一眼谭枣枣,略带无奈道:“都几点了?还有很多过门的事情没跟你交代。”
谭枣枣早有准备,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早好了,等他们俩呢,非要给你送电影票。”
张弋卿闻言,从口袋里掏出电影票,递了过去:“票在我这儿。”
这时,女子看向阮澜烛热情地道:“弋卿的电影马上就要上了,我已经看过了还未公映的版本,可太好看了!你一定要去看。弋卿真的非常有才华,我超喜欢他!”
张弋卿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这么多人呢。”
女子笑着回应:“谢谢你把他介绍给我。”
阮澜烛见状,打趣道:“我也没想到你俩会是现在这样,还做了美甲,你以前可不这样。”
谭枣枣闻言,捂着嘴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凌久时见状,适时提醒道:“枣枣,你别笑了。你马上进第五扇门了,等到了第六扇门,我们真没办法带你过门了。”
谭枣枣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今晚有酒今朝醉呗!”
女子见状,笑着对凌久时说道:“你就是凌久时吧!这段时间经常听阮哥提起你,如果在门岗内遇到了,记得相互照应。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她又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哎呀,你就是熙瑶吧!你好漂亮,郎才女貌,阮哥和你简直就是绝配!”
我害羞地笑了笑,回应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阮澜烛见状,故意板起脸,对谭枣枣说道:“谭枣枣,你还想走?”
张弋卿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附和道:“啊,我们先走。”
凌久时起身,说道:“送送你们。”
俩人走后,谭枣枣这才对着阮澜烛撒娇道:“哎呀!阮哥,我又不能像你们那样彻底放弃现实的工作专门研究这个游戏,而且我也没有胆量不断地去刷门积累经验。况且第六扇门之后,门的难度会有质的改变,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嘛!我能怎么办,是吧!”
阮澜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所以你就给我留下来好好研究你的第五扇门,‘雨中女郎’。”
【x组织】
蒙蒙在门内被害死了,熊漆愤怒至极,一脚狠狠踹开办公室大门,气冲冲地冲了进来。身后,两个黑衣保镖紧随其后,试图将他拖走。严巴朗见状,轻轻挥手,两个保镖立刻退下。
严巴朗沉稳地说道:“想问蒙蒙的事?我跟夏姐刚聊到这儿,听夏姐慢慢说。”
熊漆怒火中烧,大声吼道:“有什么话快说!”
夏姐冷冷地开口:“害死蒙蒙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想要招募进来的好兄弟。”
熊漆闻言,瞬间暴怒:“你放屁!”
夏姐不为所动,继续道:“凌久时为了试探门内的禁忌,故意让蒙蒙吃了从外面带进来的食物,结果被门神杀了。我派进去的人也被他们用诡计害在了门内。你把他们当好朋友,可是他们没把你当好朋友呀!在游戏里,哪有什么友谊,都是不择手段。”
熊漆紧握拳头,质问:“你有证据吗?”
夏姐淡淡回应:“保密,但可靠。”
熊漆怒不可遏:“我现在就去查清楚啊!”
夏姐冷笑:“能用下作的手段在游戏里使坏,你觉得他们会告诉你真相吗?”
严巴朗见状,安抚道:“熊漆,稍安毋躁,我也很意外竟然看错了人。但是这不重要,我要的不是人,我要的是结果,明白吗?我要的是你们尽快通过第十二扇门,我知道你们有压力,我也有,丹尼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通过不了十二扇门,那我就拿不到漂亮国的投资;如果我拿不到漂亮国的投资,我不好过,你们也不好过。”
夏姐在一旁补充道:“玩这个游戏,光有力气是没有用的,得有脑子。也难怪你和小柯在门内意外不断,都是些没什么脑子的人。”
熊漆被激怒,指着夏姐怒吼:“你把话再给我说一次!”
严巴朗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关起门来厉害有什么用,有本事去门里比。熊漆,你马上就要进门了,这扇门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夏姐是你们里面级别最高的,你应该多向她学习。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不希望你们各自为战。”
熊漆倔强地回应:“我不学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夏姐嗤笑一声:“等你从门内活着出来再说这些大话吧!”
熊漆不顾严巴朗的阻拦,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夏姐见状,对严巴朗说道:“老板,那个凌久时……你还想招募他们进来吗?”
严巴朗沉思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呢?”
【咖啡厅】
咖啡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桌面,映出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夏姐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轻搅动,目光却始终落在对面的女子——杨美树身上。
夏如推过一张银行卡,语气平静:“这些钱,应该够还你男朋友的赌债了。”
杨美树接过卡片,感激地点头:“谢谢夏姐。”
夏姐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继续搅动咖啡:“美树,你应该要进门了吧?”
杨美树坚定地回应:“嗯,雨中女郎。放心吧夏姐,这次进门我有更详细的纸条。”
夏姐将手机递向杨美树,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有几个人要跟你进同一扇门,(递过手机)你知道我的意思。”
杨美树接过手机,仔细看过之后,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夏姐,你放心吧,我都懂。小优是我的好朋友,她跟江英睿不能白死,在门里我会好好演戏的。”
夏姐轻轻放下咖啡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好同事,也会进门的。”
【黑曜石】
黑曜石阮澜烛神色自若地靠在沙发上:“这扇门应该发生在一间古堡里,里面会有很多奇异的东西,千万不能上手去碰,否则……”
谭枣枣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
阮澜烛厉声说道:“谭枣枣!打起精神!”这时凌久时举起平板,屏幕上显示着《雨中女郎》的肖像画。
“澜烛。”凌久时轻声说。
阮澜烛眉头微蹙:“这是一幅东欧画家画的肖像画,背后的故事非常特别。它经历了三任买家,最后都退了货。买家表示自从买了这幅画以后,每天都会被一个黑衣女郎如影随形地跟着,甚至连梦境都不放过。最后他们受不了了,慌乱地把画退还给了画家。”
凌久时看着画作,若有所思:“这画看着确实不太讨人喜欢。”
谭枣枣慢悠悠地说:“我也查了雨中女郎这幅画,别说是买家了,画作展出的时候不少观众也出现了情绪波动、幻视幻听,而且后来画的作者还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官方给出的说法是有人嫉妒作者,在她画画的颜料和画布里增加了致幻的药物和毒品,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
这时,程一榭走进来,阮澜烛立刻问道:“易曼曼怎么样了?”
程一榭叹了口气:“一直喊着要吃生肉,不过那边说情况可控。”
谭枣枣趁着这个间隙,抓起包准备开溜,阮澜烛:“谭枣枣!!”
谭枣枣笑嘻嘻地说:“阮哥,反正你带着我进门,怕什么呀?我是真的有事,晚点门里见。”
谭枣枣坐车回去,下车后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她加快脚步,后者也随之加快跟上。谭枣枣一把抓住包,往后打去。
“唉…别打别打,我是天王盖地虎。”一个声音响起。
谭枣枣猛地停手,疑惑道:“我是小橙一米五。”
“自己人。”黎东源从阴影中走出来,坐在长椅上。
谭枣枣率先开口:“论坛上跟我联系的那个人就是你,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黎东源无奈地摊手:“咱俩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吗?那我在大街上叫你,咱们还神秘兮兮的在论坛上联系干嘛!”
谭枣枣说:“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黎东源递了个眼神给谭枣枣:“你自个看看。”
谭枣枣拿起手机发现一堆未接来电,咳嗽几声:“不好意思啊,他们让我静音,我忘记了。道具带了吗?”
黎东源哭笑不得:“你当我傻,买卖道具是犯规的,我得先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安全的,万一你仙人跳,那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谭枣枣瞪了他一眼:“屁事真多,我……”
黎东源打断:“道具在路上了,等到了,我会通知你的。”
谭枣枣说:“我还能不安全,都不知道我是谁。”
黎东源说:“不知道,但钱得加倍。”
谭枣枣疑惑地问:“凭什么呀?”
黎东源说:“三倍。”
谭枣枣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
黎东源说:“你爱谁谁,你刚把我吓着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谭枣枣说:“这什么跟什么呀?还是阮哥靠谱。”
黎东源说:“谁?阮澜烛啊,黑曜石啊!哎呀,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谭枣枣不屑地说:“嘁!还能有我跟他好。”
黎东源说:“行了,既然是好朋友的朋友,我就不多收你钱了,另外等道具到了我再给您送过去。”
谭枣枣说:“我马上就要过门了,不能白来一趟。”
黎东源掏出一个镜子,递给谭枣枣:“额…那你看看你对这个感不感兴趣,这个也是门里的道具,很珍贵的。”
谭枣枣接过镜子,好奇地问:“谢谢!它有什么用啊?”
黎东源说:“我不知道,我最开始以为它能反射伤害什么的,结果发现没用。但是你可以拿它照镜子。”
谭枣枣嗤笑一声:“你能少说点废话吗?”
黎东源说:“你可不要小瞧了这道具了呀!我告诉你女生在门里照镜子是很重要的,万一你在门里照镜子,要是照出什么……”
谭枣枣一把抢过镜子:“别说,我收着,多谢!”
黎东源看着谭枣枣离开的身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唉,钱怎么付啊!”
谭枣枣已经消失在道具尽头了。
【黑曜石】
黑曜石内,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门被推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座杂草丛生、铁门大开的古堡,雾蒙蒙的雾气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
古堡内,各个角落三三两两坐着一群人,我和阮澜烛并肩而坐,凌久时则坐在一旁。谭枣枣刚一进来,就听到杨美树哭哭啼啼的声音:“这到底是哪儿啊?我要出去!”
杨经理不耐烦地打断她:“你都在这儿哭了一个小时了,你要真不信你自己出去,看你能不能离开这儿!”
杨美树抽泣着说:“这是电视节目吗?你们放我出去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玩儿了,我求求你们放我走好不好。”
杨经理皱着眉头:“都跟你说了这不是电视节目,你烦不烦,你哭得我们脑门儿都大了你知道吗?”
小素在一旁轻声说:“杨经理,她就是害怕。”
杨经理瞪了小素一眼:“小素,谁不害怕,拜托你能不能什么事别只想着自己,你想想别人,这个时候你别添堵了行吗?”
这时,凌久时看到熊漆和小柯进门,立刻上前打招呼:“熊哥,你们来了。”
熊漆因为蒙蒙的死阴阳怪气地说:“不得了啊,这么快就进这么高级别的门了,没少下功夫吧?”
小柯尴尬地笑了笑:“真巧,自从雪村那扇门咱们还没见过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凌久时笑着说:“是啊!熊哥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柯解释道:“没事,他最近团队出了点状况正心烦呢!”
凌久时点点头:“阮白洁在那儿等着呢,这扇门有什么线索,咱们回头分享。”
小柯摆摆手:“没事,你快去吧!”
凌久时回到我们身旁,低声说:“熊漆看着有点怪。”
阮澜烛淡淡地说:“你又不是他,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小柯对熊漆说:“你干什么呀,咱们现在都什么状况了,你进门就跟人翻脸吗?你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记性呢!”
熊漆愤怒地说:“我不得讨个说法啊。啊?”
小柯无奈地说:“行,你要想让我死快点你就去,逞英雄啊,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