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祭结束后的第三日清晨,恒河的灵脉水泛着暖金,灵苗田的新苗已经长到半尺高,叶片上的“护生”梵文在晨光中轻轻闪烁,像撒了一层碎星。
小娑蹲在田埂边,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新苗松土,身边的灵果篮还敞着,几颗没吃完的灵果泛着淡金的光,偶尔有灵气飘到苗叶上,让梵文的光更亮一分。
“小娑,慢点儿,别碰伤苗根。”
阿宁走过来,手里提着一桶灵脉水,桶沿还沾着几滴水珠,“萨蒂姐姐的灵泉虽然能护苗,但苗根还是要小心护着。”
小娑点点头,把铲子放轻了些,抬头往须弥山的方向望:
“阿宁哥,你说萨蒂姐姐的圣地,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去祈福呀?
昨天我听祭司爷爷说,恒河下游的村民,都去娑罗树下打水浇灵苗了。”
阿宁顺着小娑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淡红的光。
那是萨克蒂护生圣地的灵气,就算隔得远,也能感受到温暖的护生愿力。
“肯定有很多人。”
阿宁笑着说,提起水桶往苗根浇了些水,“萨蒂姐姐用生命护下的圣地,能帮大家净化邪念,滋养灵苗,大家肯定会好好守护它的。”
两人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达刹和湿婆,他们手里都拿着灵脉符,显然是刚从灵脉节点巡查回来。
“阿宁,孩子们,灵苗长得怎么样?”达刹走过来,灵脉玉佩的光扫过新苗,眼里满是欣慰,“灵泉的灵气顺着灵脉流过来了,新苗比预计的长得还快。”
湿婆也蹲下身,指尖的业火轻轻碰了碰苗叶,业火的光与梵文的光缠在一起,没有丝毫灼热,反而让苗叶更绿了:“业火护生焰能帮苗叶抵抗浊意,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来给灵苗加一次火,确保它们不会被邪念影响。”
小娑高兴地拍手:“太好了!这样灵苗就能长得又快又壮,我们明年就能收很多灵苗种,分给下游的村民了!”
湿婆看着小娑的笑脸,腕间的伐苏基蛇鳞泛着温和的光——他想起之前的自己,满脑子都是毁灭,是萨蒂的牺牲,是孩子们的真心,让他明白,护生比毁灭更有意义。
“对了,弥生世尊呢?”达刹突然想起什么,往祭台的方向望了望,“昨天说要去灵脉核心看看菩提苗的情况,现在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湿婆站起身,往灵脉核心的方向指了指,“我刚才巡查时,看到那边有琉璃光,应该是世尊在给菩提苗加灵气。”
话音刚落,弥生的身影就出现在灵脉核心的入口处,手里的法源净世钵泛着淡粉的光,钵底的光映着那株菩提苗——苗已经长到一人高,树干上刻着一道淡粉的纹,像萨蒂蛇鳞的纹路。
“弥生导师!”小娑立刻跑过去,仰着头看钵底的光,“菩提苗长得好高呀!这淡粉的光是萨蒂姐姐的灵气吗?”
弥生点点头,将钵底的光调亮了些,让大家都能看清:“是萨蒂的护生灵气,还有梵天的创世初心灵气,两者融合后,都附在了菩提苗上,让它变成了‘护生圣苗’,以后能一直给灵脉提供护生灵气。”
达刹看着菩提苗的纹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带佛印的娑罗木:“这是从萨克蒂圣地摘的娑罗木,上面有萨蒂的佛印,我们可以把它做成灵脉符,挂在灵苗田周围,让护生愿力更浓。”
湿婆接过娑罗木,指尖的业火轻轻划过木面,很快就刻出了一道“护生符”,符上的梵文与灵苗的梵文遥相呼应:“我来做灵脉符,达刹盟主你去通知其他生主,让他们也在各自的领地挂一道,确保三界的灵脉都能感受到护生愿力。”
“好。”达刹点头,接过灵脉符转身往生主营地走,脚步比之前轻快了许多——他彻底放下了旧执念,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护好灵脉,护好护生佛盟。
弥生看着达刹的背影,又看向钵底的淡粉光——光里的女影越来越清晰,眉眼间既有萨蒂的温柔,又有一丝新的灵动,显然是帕尔瓦蒂的转世灵气在慢慢凝聚。
他没有说破,只是将钵底的光轻轻洒在灵苗田上——淡粉的光落在新苗上,每株苗的梵文都亮了几分,像是在接受萨蒂的祝福。
“弥生世尊,这淡粉的光好温暖呀。”小娑伸出手,想碰一碰光,光却轻轻绕开她的手,落在她的灵果上,让灵果的光更亮了,“它好像在和我玩!”
弥生笑着摸了摸小娑的头:“它是在给你送祝福,希望你能一直守护灵苗,一直记得护生的初心。”
小娑用力点头:“我会的!我要和萨蒂姐姐一样,做护生的使者,帮大家守护灵脉,守护灵苗!”
孩子们也跟着点头,纷纷举起手里的灵果,喊着“护生无界”的短咒,灵果的光与淡粉的光、业火的光缠在一起,笼罩着整个灵苗田,像一道永不消散的护生屏障。
湿婆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变得无比平静——他知道,萨蒂没有离开,她的护生愿力化作了圣地,化作了灵苗,化作了孩子们的真心,永远留在了三界。
而他,会带着萨蒂的愿力,带着护生佛盟的责任,一直守护下去,直到帕尔瓦蒂转世归来,直到三界再也没有邪念,再也没有执念,只有“护生无界”的安宁。
弥生的法源净世钵轻轻悬浮在灵苗田上空,钵底的淡粉光慢慢收敛,却没有消失。
它会一直藏在钵底,藏在菩提苗的纹路里,藏在萨克蒂圣地的娑罗树下,等着那个合适的时机,以新的身份,回到这个充满护生愿力的世界。
恒河的晨风吹过灵苗田,新苗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唱一首护生的歌,歌声里满是希望,满是传承,满是萨蒂用生命守护的——护生无界,薪火相传。